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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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承慶帝進來之後,制止了一群人給自己行跪拜大禮,擺了擺手,說道:“幾位先生不必多禮,今兒個不過是來看看幾個孩子的學業!”承慶帝從來不吝嗇說幾句好話,自從徒景年不再在宮學上課之後,幾個頂著太傅少傅之類名頭的師傅已經不來宮學了,他們本來都是內閣重臣,哪有那麼多閒暇給皇子們上課,因此,如今教授皇子的多半是翰林院和國子監的人,聽著挺清貴,品級並不高,而哪怕在宮學裡面上學的伴讀,多半都是大家出身,因此,這些人也擺不出太多的師道威嚴來。
承慶帝私底下對這些人並沒有太多好感,用他的話說,這些人年輕的時候,或許還有點銳氣和骨氣,想著為國為民,等到做了幾年官,立馬滿心眼裡就只有自己還有同黨的利益了,當然,這利益涵蓋的範圍比較大就是了。不過明面上,承慶帝卻保持著一副對臣子頗為寬和的狀態,大家因此差不多也忘了,那幾年裡,抄家流放甚至人頭落地的那些官員們,真以為承慶帝好糊弄了!
承慶帝對這些人一直秉承著看笑話的態度,不過面上卻是看不出來,這會兒就是比較客氣地叫幾個翰林和國子監的官員先生,唬得一群人誠惶誠恐,連呼不敢。
承慶帝也不再多說,自個在主位上坐了下來,又拉著徒景年在自己下首坐下,這才命這些師傅還有下面的一群子侄坐好。徒景年敏銳地感覺到了下面投過來的惡意,心裡也有數,臉上卻依舊淡定。
承慶帝雖說自己不是長子出身,但是還是很在意長幼秩序的,因此,在當年懿元皇后沒有生下徒景年之前,哪怕子嗣壓力再大,他也沒有允許別的妃嬪搶在皇后之前生下長子。因此,他這會兒也沒有管幾個皇子生母的地位如何,直接就從徒景平開始提問。
徒景平如今也已經學完了四書,如今正在讀春秋,春秋分為好幾個版本,流傳最廣的無非是左傳,孔子修訂的那本春秋有的地方被他的春秋筆法搞得不太靠譜,因此,承慶帝就選了春秋裡面的一些史實記載開始提問。徒景平開始還有點緊張,不過很快也緩和了下來,他又不打算在承慶帝面前太過突出,因此,說得也就是些平常的一些道理,承慶帝微微皺了皺眉,不過也沒有說什麼,畢竟宮學裡的先生差不多都是這麼教的。因此,只是點了點頭,賞了徒景平一匣子湖筆,就叫他坐下了。
然後便是徒景睿,徒景睿卻是挺自信地站了起來,他這會兒還在讀論語,結果承慶帝不過是叫他背了一段書,問了一下那是什麼意思,徒景睿流利地背了出來,又解釋了其釋義,還眼巴巴地等著承慶帝繼續考校呢,結果承慶帝已經滿意的點點頭,直接賜下了一塊紅絲硯,徒景睿有些鬱悶地坐了下來。
對徒景清也是一樣,不過因為他有些緊張,背的時候磕磕巴巴的,承慶帝正想發火,徒景年趕緊說道:“父皇,四弟不過是太過緊張,發揮失常而已,父皇不如等四弟緩一緩,再行考校也不遲!”
徒景清也有些鬱悶,小孩子或多或少總是有些爭強好勝的,只是他能夠見到承慶帝的機會很少,難得見到,確實是比較緊張了,這會兒見徒景年為他說話,感激地看了徒景年一眼,然後深吸了一口氣,說道:“父皇,兒子這回是真的已經準備好了,不信父皇重考!”
承慶帝心情比較好,也不介意給徒景清一個機會,因此,將手上的書又翻了翻,然後挑出了一頁,提示了一句話,就叫徒景清藉著往下背,徒景清板著一張有些敦厚的臉,一本正經地背了下來,剛開始還有些磕絆,很快就流利起來。
承慶帝原本對他期望值也不高,這會兒見他背得流暢,不免高興了起來,和顏悅色道:“這次背得不錯,你呀,在父皇面前有什麼好緊張的,雖說是天家,但也是父子不是!這次就算了,下次可不許這般了!嗯,賞四皇子文房四寶一套!”
徒景睿眼珠子都鼓了起來,憑什麼啊,他背得比老四強多了,自己就得了一塊紅絲硯,老四就有一整套的文房四寶?徒景清也有些誠惶誠恐,不過卻也不敢對承慶帝說,只是連連點頭道:“兒子謹記父皇教誨,謝父皇賞賜!”
見徒景清得了最大的彩頭,徒景逸也躍躍欲試起來:“父皇,父皇,到我了!”
“等不及了啊!”承慶帝不由笑了起來,“你這小子,若是答不出來,朕可要罰你了!”
皇后對徒景逸的教導有個好處,那就是他對承慶帝沒有太多敬畏之心,承慶帝對他又比較縱容,徒景逸膽子卻一向比較大,這會兒自信地開口道:“父皇儘管考就是了!”
承慶帝對他要求也不高,也就是抽了一段話出來,叫他背誦,徒景逸有意顯擺,將那段話背誦好了之後,又做了一番釋義,然後得意洋洋地看著承慶帝,還挑釁地瞧了一眼徒景睿和徒景清。
承慶帝也算是比較滿意,因此大手一揮,乾脆賞了徒景逸一盒湖筆,一盒徽墨,一塊澄金星硯,一刀高麗紙,比起徒景清的自然強了不止一籌,徒景睿不由更加嫉恨起來。
承慶帝也不在意幾個小兒子之間的暗潮湧動,又挑了幾個近支的宗室子弟稍微提問了一番,同樣賞賜了一些文具,然後勉勵了諸人一番,又賞賜了宮學裡的師傅,這才施施然帶著徒景年走了。
徒景年感覺承慶帝的這一次考校就是心血**,而他心血**的後果,就是給已經有些危險的兄弟關係上又添了一把火。
承慶帝剛走,幾個人還算沉得住氣,等到宮學下了學,各自帶著伴讀伺候的太監回去的時候,三個同齡的皇子,其實主要就是徒景睿和徒景逸,徒景清純粹是糟了無妄之災,在發現自己所得的賞賜比徒景睿更厚之後,他就有些惶恐了,才一下學,就想著先溜,結果就被徒景睿的人給攔了下來,徒景逸一直對徒景睿看不順眼,這會兒也在一邊煽風點火,藉著徒景清在那裡譏諷徒景睿,眼看著徒景睿被挑起了火氣,偏偏不好跟徒景逸動手,乾脆將火氣全部發洩在了徒景清的身上。小孩子再早熟,手段也就是那樣,當天徒景清就紅著眼圈回去了。
接下來一段時間裡面,徒景清夾在徒景逸和徒景睿之間,算是倒了大黴,徒景睿反正是沒事就找他的茬,然後在課堂上要徒景逸的強,徒景逸幹不過徒景睿,回過頭來也是找徒景清這個軟柿子捏。雖說他們不至於直接對對方動手,但是私底下的小動作,卻一點也不少,什麼墨水潑了汙了功課,磨墨的時候墨條突然斷了,桌鬥裡面多出一隻老鼠來……而且,徒景清的伴讀也遭到了麻煩,被徒景逸和徒景睿的伴讀聯手欺負,在他們回答問題的時候搗鬼,導致他們被師傅懲戒了好幾次,手心都腫得發亮!徒景清的伴讀是林家的人,算起來也是徒景清的表兄弟,表兄弟受辱,徒景清卻沒辦法為他們出頭,心情更加陰鬱起來。
如今幾個皇子已經不住在自己生母的寢宮了,住的地方也比較靠近,都在興慶宮裡頭,徒景清的生母林充容也比較謹慎,不像德妃和皇后一樣,還經常叫自己的兒子到自個寢宮去陪著自己一起用膳什麼的,林充容家世不顯,自個見識也有限,卻也不敢叫兒子太過顯眼,因此,也不知道兒子被孤立欺負了。
徒景年當時就知道,下面有問題了,卻也不好跟承慶帝說,他也不好隨便插手偏幫哪個人,尤其,德妃跟皇后都算是他的對頭,他一個舉動,沒準就叫她們想出什麼陰謀詭計來,並且在承慶帝那裡吹枕頭風,當然了,皇后的枕頭風可以無視,可德妃不一樣,這人進宮不過十年,一直盛/寵/不衰,還有了一子一女,都頗受/寵/愛,可見其能耐如何。
徒景年也不是什麼同情心爆棚的人,皇子裡頭,除了徒景平跟他年紀相差不是太遠,還處過一段時間,還算有些感情之外,其餘那些弟弟,要麼是立場問題,要麼因為身份問題,幾乎從不單獨出現在他面前,他現在的生活安排得滿的很,哪有時間去做個關愛弟弟的好哥哥。
後來知道這件事之後,他轉了一下眼睛,直接叫人將事情傳到了後宮裡頭,林充容就這麼一個寶貝兒子,聽了訊息,又叫來伺候兒子的小太監問了具體的情況,發現事實只比傳言更嚴重,當時就抹著眼淚去找淑妃了。淑妃這些年因為膝下沒有子女,沉寂了許多,但是不管是後宮還是朝堂,都不是你想要退就能退的,到了淑妃這個位置,沒了/寵/愛,再沒了宮權,日子只怕不比被打入冷宮的妃子好到哪裡去。聽到林充容的哭訴,淑妃立刻發覺了其中蘊含的利益。皇后之子和德妃之子鬥法,還欺負兄弟,這可是可以大做文章的!
因此,回過頭來,淑妃就趁著承慶帝到自己宮裡小坐的時候,看似委婉,其實暗地裡面添油加醋地將事情捅給了承慶帝,承慶帝的臉立馬就黑了!
作者有話要說:中秋節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