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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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徒景年當年出生的時候,可沒有直接封王什麼的,如今第二個嫡子出生,就封了郡王,哪怕是一個封號很是惹人遐思的長樂郡王,這也是一個訊號,表示承慶帝還是很喜歡自己這個嫡子的。只要有聖上的喜歡/寵/愛,別的什麼也就不要緊了。長樂郡王要出身有出身,要/寵/愛有/寵/愛,說不得還真有一爭之力。
徒景年在聽到曹矩帶著點憂慮傳達陽平大長公主類似的話的時候,臉上不由露出了笑意,說實話,他對此沒什麼好擔心的,他那位繼母要是再不長進,再好的牌也能被她打廢掉。何況,一個剛剛出生的嬰兒,又能代表什麼,這會兒也看不出賢愚來。何況,承慶帝如今又沒有子嗣上的壓力,又還年輕,意味著以後有更多的孩子,因此,對幾個新出生的弟弟實在算不上上心。
孩子多了是好事,但是多了也就代表不稀罕了,承慶帝在徒景年那會兒,還有心情跟懿元皇后一起,看著徒景年從皺巴巴紅彤彤的小嬰兒長得白白嫩/嫩,哭了尿了都興致勃勃,如今,宮裡面一下子多出了三個,哪怕是對最/寵/愛的德妃所出的三皇子阿壽,去看了幾次之後,也覺得沒什麼意思了。徒景年當初是早早覺醒了原本的意識,自然知道撒嬌賣萌,可是阿壽卻是個剛剛出生一兩個月的孩子,這麼大的孩子能知道什麼,一切都是遵循本能,本來逗弄得好好的,一下子不知道觸動了他哪根神經,就哭起來了。德妃按理說也算不上新手了,可是,三公主因為是個女孩,而且因為生她又很是傷了身子,她對三公主的照顧算不上上心,一般就是奶孃管著,因此,這會兒跟新手其實差不了多少,這會兒承慶帝固然/寵/愛德妃,但是,那並非是對一個妻子,而是對一個美貌溫順的/寵/物一般。也就是說,承慶帝去找德妃是為了給自個找樂子,不是為了給自個添麻煩的。
徒景年常年跟在承慶帝身邊,自然知道承慶帝跟他那幾個弟弟也就是那個樣子了。承慶帝如今在朝中威望愈高,真正算得上是金口玉言,一言九鼎了。因此,他如今需要的是被人哄著捧著,而不是去哄別人。
曹矩乃至陽平大長公主那一家如今說不是太子黨也沒人相信了,曹矩一直做著太子伴讀,徒景年對陽平大長公主這個姑媽也頗為親熱尊敬,有什麼好東西也忘不了公主府那一份,連自己在外面的幾個產業,也給陽平大長公主入了股。最典型的就是徒景年前些年叫人在太湖那邊搞的一個採珠場,人工養殖珍珠。徒景年也不知道用什麼作為植入的珠體,乾脆就叫人買了一大堆小米珠,選渾圓的植入蚌中,如此,十有八/九能長出渾圓的珍珠來。
今年的時候,採珠場第一次收穫,光是一等的珠子就收了十幾鬥,這還是因為剛開始弄,沒敢投入太多,經驗也不足,以後再擴大一些規模,自然產出更多。陽平大長公主那邊也不要什麼分成了,直接要了兩鬥一等珠過去,做了珍珠頭面還不夠,還弄了一件珍珠衫出來,很是在貴婦們中顯擺了一番。
最好的聯盟自然是利益聯盟,陽平大長公主這會兒轉而去投資別人,有這麼大好處嗎?因此,她自然是希望徒景年能夠一直順順利利的。哪怕這年頭的公主手上的權利很有限,但是宗室還是說得上話的。不管怎麼樣,宗室是一家人,哪怕承慶帝看重勳貴,但是,對宗室卻也比較寬和,宗室同樣希望,未來的皇帝也是個寬和的人,而徒景年很顯然符合這個條件。
徒景年在外面的幾樣產業都比較賺錢,一個是玻璃,一個是鐘錶,現在還有采珠場,原本這都是徒景年的私產,不光,吃獨食顯然是不行的,因此,在玻璃搞出來沒多久,徒景年便藉著自個難以出宮,皇莊上的人幹什麼自己也未必知道之類的藉口,拉上了承慶帝,承慶帝也乾脆,就算是皇帝也是要花錢的,因此,承慶帝直接取了三成的份子,徒景年自個也只保留了三成,剩下的四成,陽平大長公主、寧王府還有現在的承恩公府加起來佔了一成,剩下三成,便按照血緣關係的遠近還有爵位的大小直接分給了諸多宗室。吃人嘴軟,拿人手短,宗室沒有實權,也就是希望過點滋潤的小日子。如今得了徒景年分出去的份子,只要象徵性地出點小錢入個股,一年在傢什麼也不幹,最少的也有幾千兩的進項,對於他們的爵位來說,實在是一筆不小的收入了,如何會不支援徒景年呢?換個人,誰會對手裡沒有一兵一卒,只在宗人府裡面做點閒散官職的宗室這麼客氣啊!
徒景年並不覺得宗室無用,反而在儲君的問題上,宗室有著相當的話語權。因為,皇儲這件事,不光是國事,也是皇家的家事,臣子再聽話,那也是外人,宗室才是自家人呢!
這不,承慶帝才顯出了對五皇子的一點不同,立馬陽平大長公主就坐不下去了,跑過來暗示徒景年要小心,雖說這種做法有挑撥皇室兄弟感情的嫌疑,但是,在皇家論什麼兄弟感情,那不是開玩笑嘛!
陽平大長公主打心眼裡瞧不起繼後,元后那等人,尚且對陽平大長公主這個大姑姐客客氣氣。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繼後卻自覺自己早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除了對承慶帝,對誰都是一副倨傲的模樣,這麼多年來,也養出了傲氣的陽平大長公主如何肯低這個頭,因此,這會兒一間華陽宮抖起來了,立馬提高了警惕心,一方面給徒景年提了醒,另一方面已經打算有空在承慶帝那裡上點眼藥,告個刁狀了。
這些日子以來,朝中並無什麼大事,會試剛剛結束,也沒發生什麼徇私舞弊之類的醜聞,不過林梓的兒子林海,在這次會試中成績很是不錯,雖說沒有奪得會元,卻也是亞元,據說是因為他在文中寫鄉梓的時候,避諱了父親的字,梓字少了兩筆,那一房的房師一時沒反應過來,直接就將林海的卷子打下了一個級別,等到複閱的時候才算是想起來了,因此找了出來,當時還沒揭開糊名,已經有人猜出應該是刑部尚書林梓家的公子,幾番權衡之後,便取林海做了第二的亞元。
林海這邊得中,殿試也就是走個過場而已,穩穩的一個進士,又有個做尚書的父親,絕對是標準的金龜婿,一打聽,林海還沒訂親呢,因此,說媒的蜂擁而來,幾乎把林家的門檻都踏破了。
林梓又是得意又是惴惴,得意的是兒子這般搶手,惴惴的是當初承慶帝允諾了賜婚,卻因為老妻亡故,耽誤了三年,如今承慶帝還記不記得還是兩說,偏偏承慶帝不記得了不要緊,他這邊卻不能忘了,免得要聖上想起來了,狠狠記上一筆。後來一咬牙,直接透露說,聖上有意做媒,總算大家都安靜下來了,心裡面卻不知道是誰家的閨女有這般好運氣,得了這麼個好夫家。
這好事果然落到榮國公府上了,這也是賈代善自己求的。賈敏是賈代善的老來女,榮國公夫人史氏那會兒都四十多了,離生下次子賈政時隔差不多十幾年了,史氏都開始進入更年期了,這才有了這麼個寶貝閨女,榮國府其實不缺女兒,賈敏上頭還有三個姐姐,不過都是庶出,至於為什麼只有庶女,沒有庶子,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因為是老來得女,賈敏在家很是被父母嬌/寵/,賈代善疼愛小女兒,專門挑了一個也是大戶人家出身的女先生給小女兒做老師。那個女先生在京城頗有幾分名氣,她原本也是出身大家,在家的時候,琴棋書畫都來得,也是閨中有名的才女,十六歲十里紅妝出嫁,嫁給了一個世交家的兒子,那會兒也已經考上了秀才。本來日子過得挺不錯,只是後來丈夫回老家參加鄉試的路上,先是遇上了水匪,搶走了大半的錢財,受驚之下竟是染了風寒,一病死了。偏偏他們剛剛成親才一年,還沒有孩子。
按理說,遇到這樣的情況,無論是在婆家守寡,還是回家改嫁都可以。偏偏那時候她孃家獲罪,直接被奪職了,不得不離京還鄉,夫家又有人嚼舌頭說她剋夫,又見她沒人撐腰,直接一紙休書將她休棄。她也是乾脆的,帶著嫁妝離開了夫家之後,直接拜了當時一個比較出名的女冠為師,做了俗家弟子,自個就在道觀附近買了地,建了一個小別業,就住在那裡了,她一個女子,不好拋頭露面,乾脆便在別業那邊弄了個女學,教授一些小康之家的女孩子,漸漸也有了名氣,一些大戶人家開始請她到自己家教導家裡的女孩子一些詩書什麼的,後來便被賈家請了過去,專門教導賈敏。
賈敏在家被千嬌萬/寵/,女先生雖說命運有些坎坷,卻也不會再學生面前怨天尤人,只是教導她一些琴棋書畫之類的,人情世故之類的東西,自然有教養嬤嬤教導。哪知道,賈敏天生就對風花雪月的東西感興趣,養成了一副天真清高的性子。之前選秀,史氏倒是有意讓賈敏去宮中搏一搏富貴,可是賈代善卻是個明白人,自家閨女這性子,進了宮,還不被吞得連骨頭都不剩,還不如選個人口簡單的人家呢!
因此,之前到了選秀之年,賈代善直接上了摺子,請求免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