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38章

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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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在杭州又逗留了幾日,心情不是非常美妙的承慶帝很是找了一些官員的茬,將這些官員弄得心情忽上忽下,深感伴君如伴虎,一些想要進京的官員已經有些猶豫了,與其跑到京城看一大堆上官和皇帝的臉色,還不如在外面做自己的地方官,讓別人看自己的臉色呢!

承慶帝成功地將自己的不爽轉移到了別人身上之後,直接就下令回程了。這會兒已經快八月下旬了,回京怎麼著也得花個一個月的時間,遇到天氣不好,還要耽誤。也就是說,等到了京城,都快十月了,那時候天氣已經冷起來了,先皇后的冥壽又在十月裡頭,承慶帝還想著親自祭拜一下呢,因此自然不能在外面耽誤了。

按照來時的路線,大隊人馬再次回京,又是一番兵荒馬亂,不過,大多數人都是心滿意足。隨駕的京官勳貴本來在京中就頗有些權勢,人在京裡,還有的是人按照三節兩壽,冰敬炭敬的標準上門孝敬呢,何況他們這會兒親自過來了,自然有一堆巴結的人找上門來,打著各種旗號,奉上豐厚的禮物,從最俗氣的金銀珠寶到古玩字畫,甚至姣婢孌童,應有盡有。尤其這一路上經過的地方,就沒什麼窮鄉僻壤,莫不是繁華之所,富貴之鄉,自然叫這些官員收禮收得手軟。

承慶帝對此睜隻眼閉隻眼,這種事情本來就是難免的,他還是皇子那會兒,照舊有人整日裡想著法子找上門去,只要他肯收,哪怕一句答覆都沒有,有的是人願意奉上奇珍異寶,只求他能記得自家的名號,也就足夠了。作為一個皇帝,指望下面的官員清廉如水,兩袖清風,還不如指望餓狼從此吃齋唸佛呢!因此,只要下面的人忠君能幹,他並不介意這些人收受一些賄賂。當然,如果這些人吃相太難看,叫他知道了,也會著手處理。

對徒景年,他也是這般提點:“這世上,可以說沒人是聖人,便是現在被捧到了聖人位置上的孔丘和孟軻,也算不上什麼聖人。別看那些讀書人嘴上說得好聽,大義凜然得厲害,實際上也就是那麼回事。朝廷的俸祿看起來不少,普通老百姓有那樣的錢,日子就能過得很滋潤,可是,對於官員來說,就不夠了!他們有了合法納妾的資格,男人要聘請幕僚師爺,家裡前院要養著管家賬房護院小廝,後院要有丫鬟婆子,出門要車馬轎伕,加起來一個月的錢就頂得上一年的俸祿呢!何況,還有諸多人情往來,因此,俸祿是遠遠不夠花銷的。前些年,有人為了阻止官員貪汙受賄,說是要讓朝廷加發養廉銀,事實上,再多的養廉銀也是喂不飽這些人的胃口的,跟養廉銀相比,只要他們動動嘴皮子,就有人親自上門送銀子,養廉銀哪有這樣來得快呢?所以,只要這些人能幹肯幹,貪賄還在一定程度之內,不要沒了良心,那就可以放過了!何況,對於這樣的官員來說,你要收拾他們,這也是現成的罪名!”

承慶帝說著嘆息不已:“如今的官員許多是寒門出身,這些人雖說出身不算高,沒準年少的時候,也受過一些官員的欺壓,但是等到他們科舉及第之後,卻轉而開始欺壓別人了,他們從小信奉的就是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的一套,等到做官之後,自然就知道如何給自家牟利了!”

徒景年在一邊聽著,也覺得無奈,這種事情,古往今來,從來沒消失過,當年朱元璋對貪汙何等深惡痛絕,發現官員貪汙銀兩,就扒皮充草,饒是如此,也不能制止這些人伸出來的手。宋朝算是高薪養廉了吧,但是官員真的就清廉了?以徒景年如今的閱歷,還真是一時半會兒想不出什麼解決辦法來。真要搞什麼三權分立那一套,那純粹是動搖皇室統治的根基了,問題是,以現在這些老百姓的覺悟來看,所謂的三權分立,除了架空皇權,大概是起不到什麼民主自由的作用的,所謂的民主自由,也就是隻有那些有錢有權的人才能夠享受到了,到了那時候,自以為是的善症,反而是禍國殃民之舉了。

另外說什麼官員財產公示之類的,更是痴人說夢,這年頭當官的,哪個不是人精/子,律法說,官員不許經商,他們就將鋪子掛在奴僕的名下,反正奴僕的賣身契在自己家裡面,也不怕這些人捲了錢跑了。何況,這年頭又沒有銀行,你知道誰家有多少錢啊!什麼房子地的,同樣的道理,一般的官員家大業大,產業完全可以掛在親戚甚至是族裡面,就算將來抄家了,也有產業可以東山再起。

在這種生產力非常不發達的年代,很多事情你也就是想想,真要實現起來,這種地方上人治大於法治,族規大過王法的年代,那簡直是寸步難行。搞到最後,還是要科教興國嗎?徒景年不由腹誹起來。

這麼想著,徒景年覺得,自己首要的大概不是奮發圖強,而是要保重自己,爭取長命百歲才行,要不然,就算熬過了自個老爹,也沒那麼多時間讓自己大展巨集圖了。

徒景年在那裡胡思亂想,承慶帝也覺得自個說得太多了,便住了口,笑吟吟道:“聽說阿鯉那邊也有人進上了不少好東西?”

徒景年點了點頭,開口道:“可不是,江南這邊的人手筆可是夠大的,兒臣在宮裡面算是見過不少好東西了,這回出來,卻發現,只怕真正的好東西還被人藏著掖著呢!”

承慶帝輕哼了一聲,又斥道:“說什麼呢,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宮裡的好東西是不少,難道你都見過了?”

“嘿嘿,那是兒臣見識短淺了!父皇私庫裡面有什麼兒臣沒見過的好東西,什麼時候拿出來給兒臣掌掌眼唄?”徒景年嬉笑著湊過去道。

承慶帝笑著摸了摸徒景年的頭髮:“瞧你這眼皮子淺的,看起來,不光是女兒要富養,兒子也得富養呢!”

徒景年笑嘻嘻道:“兒子還不夠富養啊!父皇,你要把兒臣給/寵/壞了!”

承慶帝笑道:“說的什麼話,虧得生在我家裡,放到別人家裡,還不被人嫌嬌氣啊!說說吧,見到什麼稀罕玩意了?”

徒景年笑道:“書畫什麼的也就罷了,兒子倒是見過不少真跡了,倒是幾個擺件頗有些意思,有個是個翡翠的果盤,上好的玻璃種的,偏偏頗有幾種顏色,雕成了各色佳果的模樣,看著頗有點野趣!”翡翠這年頭算不上值錢,這年頭大家喜歡軟玉,這才符合謙謙君子的身份,翡翠質地太過堅硬,不符合時人的審美觀。因此,徒景年也只能說個野趣二字,這就是個稀罕一點的玩意。

承慶帝輕哼了一聲:“看來茜香國那邊還是不老實,這樣的東西,也不知道進貢過來!”

徒景年親手給承慶帝斟了一杯茶,說道:“咱們對藩國一向寬容,自然叫這些人對宗主國缺了點敬畏,要不是之前教訓了茜香國一番,這幾年茜香國的貢品起碼得打個對摺!”

“從哪兒學的這些話!”承慶帝哭笑不得,“聽著倒像是個生意人了!說吧,還有什麼?”

徒景年笑嘻嘻道:“別的父皇只怕就不稀罕了,不過是兩顆六尺高的珊瑚樹,幾個寶石盆景罷了!不過,兒子卻是不相信,那些人把最好的東西送出來了呢!”

承慶帝也不以為意,這些本就算不上什麼,純粹的暴發戶作風,雖說徒家準確來說,也是暴發戶,最初不過是個落魄的小地主而已,只是如今過了四五代帝王,跟諸多名門淑女聯了姻,又是皇族,自然培養出了卓越的審美觀,對於這些東西,也就不怎麼看得上了。

徒景年對這些的興趣還不如禮單裡面附帶的一匣子珍珠感興趣,他算是又找到了一個賺錢的門路,那就是人工養殖珍珠啊。這年頭珍珠都是天然的,淡水的也就罷了,海水珍珠更是需要採珠人冒著生命危險潛入海底撈取的,這年頭可沒什麼潛水服,氧氣管,而且還得擔心鯊魚之類的猛獸的襲擊。另外,珍珠跟別的珠寶不一樣,珍珠是有保質期的,普通的珍珠,一兩年的時間,光澤就黯淡了,原本能做首飾,到頭來,只能磨成珍珠粉入藥了。所以,這玩意完全不用擔心產能過剩,可以當做快速奢侈品來消費了。

承慶帝完全不知道自己寄予厚望的太子如今大半的心思都放在賺錢上,這可不是什麼光彩的愛好,皇家再缺錢,也沒到需要自個去賺錢的地步。徒景年也知道這個,因此,這會兒正琢磨著,應該講這件事情交給什麼人去暗中操作,雖說他不相信有人敢背叛自己這個太子,但是,一來,他對養殖珍珠的產能和生產週期不怎麼了解,二來,也擔心下頭的人覺得他年紀小而糊弄他,因此,還是得選幾個值得信任的人,或者說,既能夠鎮得住下頭的人,又不敢起什麼不對勁心思的人,當然,還得想辦法找幾個內行人,要不然,還得再走幾年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