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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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對於太子一派的人來說,這次的結果顯然是一個好事,出身高的是公主,皇子的生母不過是個宮女子出身的更衣,死了連追封也沒撈到,養母也是個沒什麼家世,也沒多大/寵/愛的昭儀,競爭力也有限得很。
不過在徒景年看來,為這些事情憂心其實根本犯不著,他如今已經虛歲七歲,就算算上實歲,也比這個新鮮出爐的皇子大五歲,而且這會兒已經被封為太子,開始有了一定的政治資源,再加上自己比旁人多了一輩子的社會經驗和見識,要是再爭不過那些弟弟,自己還不如趁早一根繩子吊死算了。
而且,這種事情的關鍵從來不在於你有多少個兄弟,像承慶帝,如今年紀不過是三十,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候,他哪怕算不上沉迷女色,一個月怎麼著也得有個十天八天在耕耘,不管是耕耘在誰的身上,不說平均一年起碼一個孩子,兩年總要有一個吧,等到承慶帝五十的時候,起碼也要有十個孩子了。裡面總不見得還是現在這般,沒什麼能跟他競爭的皇子吧,何況,在皇家,身份算什麼呢?漢武帝能將一個歌姬封為皇后,所以還得看皇帝是個什麼想法。
所謂皇帝不急太監急,徒景年對這些沒什麼想法,依舊是定期刷皇帝還有詹事府一干人等的好感度,每天進步一點點就足夠了。政事什麼的,現在也輪不到他操心,承慶帝不過是偶爾拿些以前的不重要的摺子給他看看,粗粗分析一下而已,別的他還摸不著邊,也並不著急。他這個年紀,也沒必要著急。問題是,有人開始著急了。
蘇家那邊,這幾年蘇牧這個承恩公一直不吭聲,先皇后的幾個兄弟也差不多被邊緣化了,哪怕有個蘇煜做太子伴讀,可是,一個伴讀又算得了什麼。嫡支不顯山不露水,但是,早就跟蘇牧分了家的蘇家老二蘇均卻起了心思。
蘇均是蘇牧的幼弟,比蘇牧小了十幾歲,因此,如今不過四十多歲,蘇牧被封承恩公,幾個兒子即便頗有才幹,為了避嫌,也只能在一些清水衙門混日子,不過,將來若是太子能夠登基,蘇牧這一支自然不會缺乏富貴。可是問題是,蘇均這一支卻佔不到光。若是太子不能登基,蘇均這一支卻要被牽連。
蘇均是蘇家已經過世的二老的老來子,從小/寵/愛異常,對他也沒有過高的要求,這也養成了蘇均頗為自私的性子。蘇均考試考到三十多,也就得了個舉人的功名,不過是靠著蘇牧的名頭,做了個教諭,不過,一個舉人做教諭的地方自然不會是江南或者是直隸附近的膏粱之地,一般都是比較偏遠的地方,做了一任,蘇均便覺得辛苦,直接回來了,至今也沒跟蘇牧分家,一家子就住在承恩公府,靠著蘇牧過日子。
蘇牧對承恩公這個爵位其實是可有可無,甚至還有些失落,按理說,若不是女兒當初被賜婚給了當今,以蘇牧的能耐,這會兒就算做不到內閣首輔,次輔總是可以的,結果如今為了避嫌,不得不賦閒在家,每日裡只得養花逗鳥為樂。
但是蘇均不一樣,他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這輩子算是沒什麼出息了,因此,倒不如混個外戚的名分。
這會兒懿元皇后過世差不多兩年了,聖人一直沒有扶持現有的妃嬪為後的心思,可見是打算續絃,再娶一個繼後的,這會兒,已經有不少勳貴大族打起了主意,宮裡出來的教養嬤嬤如今是搶手無比,就等著趕上明年的選秀,希望自家的女兒雀屏中選,一舉登上後位了。
蘇均正好有個適齡的女兒,如今剛剛十四歲,正是妙齡,最重要的是,這個女兒生得跟她的堂姐有七分相似,蘇均打了主意之後,更是有意調/教,讓女兒一顰一笑,都向先皇后靠攏,他琢磨著,聖人對先皇后情深意重,自己的女兒有這麼個優勢,定能被聖人看中,加上兄長的面子,就算不能封后,怎麼著也該有個四正妃的名分。
他已經想到了這裡,接下來,自然是要勸服自己的兄長蘇牧了。他輾轉反側了好幾天,總算想出了一套說辭,跑過去找蘇牧。
蘇牧這些年看似閒雲野鶴一般,實際上對外面的事情還是門清,他明白,如今太子年紀還小,聖人也很年輕,暫時不需要著急,只要太子穩住,那麼,便一切都好。因此,雖然對自己不能一展抱負覺得遺憾,卻也覺得自家外孫能做皇帝,對蘇家也不壞,起碼能保證蘇家三代富貴。尤其一個承恩公的爵位,往下傳個五代也是等閒,日後即便子孫不肖,也不至於太過落魄。
蘇均來的時候,蘇牧正在逗弄一隻鷯哥,教它唸詩,蘇均來的時候本來早就打好了腹稿,這會兒見兄長雖然只是穿著一身便袍,頭髮也就是隨意用一根木簪挽了個髮髻,穿著一雙布鞋,看著跟鄉下的老秀才沒多大區別,但是卻是下意識地心裡一個哆嗦,站直了身體。蘇均出生的時候,父母年紀已經不小了,對他幾乎是一味溺愛,至於教育什麼的,差不多是作為長兄的蘇牧一手負責,可以說,如果沒有蘇牧的督促,蘇均別說考中舉人,不是個到處花天酒地的敗家子就不錯了。因此,對蘇牧,蘇均有種下意識的敬畏。
“真是稀奇了,老二你今兒個怎麼想到來找大哥我了?”蘇牧對這個弟弟也有些瞭解,知道沒事他絕對不會過來,他寧可出門喝茶聽戲呢!
蘇均縮了縮腦袋,乾笑了一聲:“大哥這話說的,叫弟弟竟無言以對了!”
蘇牧順手抓了一把瓜子,放到鷯哥的食盆裡面,然後從一邊伺候的僕役手中接過一條帕子,慢條斯理地擦了擦手,冷笑了一聲:“你還知道無言以對呢,說吧,有什麼事?”
蘇均咬了咬牙,說道:“大哥,弟弟還真是有話要說,這關係到咱們家的百年大計啊!”
“你還想得到這個?”蘇牧輕笑了一聲,“那就說說看吧!”說著,揮退了伺候的僕役,招了招手,讓蘇均在自己對面坐了下來。
蘇均等到蘇牧坐好了,這才小心地在對面的石凳上坐了下來,整理了一下思緒,才說道:“大哥也知道了,宮中又有皇子皇女出生了!”
蘇牧點了點頭,蘇均似乎受到了鼓舞一般,繼續說道:“大哥,如今宮中最受/寵/的卻是甄昭容,以後,說不得還有別的/寵/妃,弟弟雖說是個不成器的,卻也知道,這枕頭風的厲害!”說著,蘇均訕笑了兩聲。
蘇牧皺了皺眉,問道:“老二你究竟想說什麼?”
蘇均鼓起勇氣,說道:“大哥,人心易變,聖人也是一樣,聖人如今感念先皇后,對太子/寵/愛有加,只是日後,宮中新人迭出,又有諸多皇子皇女出身,勢必要佔據一部分聖人的心,若是有有心人生出了什麼心思,在聖人身邊嚼舌,聖人哪怕再相信太子,天長日久之下,也要生出疑忌來……”
蘇牧原本在喝茶,這會兒直接將茶盞丟到桌上,茶水乃至裡面的茶葉都四濺開來,他冷聲道:“說了這麼多,你是想要讓五丫頭入宮?”
蘇均縮了縮脖子,硬著頭皮說道:“弟弟就是這麼個想頭!”
蘇牧這才想起,之前蘇均特意請了宮裡的教養嬤嬤回來,放到了五姑娘蘇玉容身邊,可見,他這個想頭不是一天兩天的了!他深深地看了蘇均一眼,心中不由冷嘲,想不到,原本那麼沒什麼心眼的弟弟,如今也有了自個的心思了。嘿嘿,他想得倒是好,讓自個的女兒入宮,打著照顧太子的名義,取代先皇后的位置,到時候,就算太子登基,也得感念姨母的照顧,若是女兒有子,只怕又是另一個想頭了吧!想到這裡,蘇牧看著蘇均的目光,更加凌厲起來。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蘇均也顧不得害怕了,梗著脖子說道:“大哥這般看我作甚,弟弟我承認,我有私心,但是,這也是為了家族著想,蘇家宮中無人,若是讓小人離間了天家父子,太子的位置未必坐得穩,大哥你也不想想,本朝之前也有兩個太子,後來怎麼樣了?”
蘇牧聽到這裡,神色大變,直接一巴掌扇了過去,蘇牧雖然是書生,這會兒含怒出手,直接將蘇均扇了個倒仰,差點摔倒在地。蘇均這會兒勇氣已經差不多退去了,不過還是強撐著捂住自己已經腫起來的臉,說道:“大哥,我話已經說到這兒了,到底如何,你好好想一想,看弟弟我說的是不是有道理!”說著,有些狼狽地站起身來,跌跌撞撞地跑了。
蘇牧獨自坐在亭子裡面,想著蘇均之前說的話,一時間竟是有些呆住了,好半晌,蘇牧才長嘆了一口氣,有些蕭索地站起身來,正準備離去,忽然瞧見掛在一邊的鷯哥,眼中閃過一絲厲色,直接伸出手去,抓住了那隻還在啄食瓜子的鷯哥的脖子,用力一擰,原本已經學會了許多話,連唐詩宋詞都會好幾首的鷯哥還沒來得及發出什麼聲音,就沒了聲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