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7章 被拘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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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7章 被拘留

轉眼是學生們開學的時間了，外面真的很熱鬧：小小的孩子要媽媽抱著、揹著才行，去幼兒園報名；小學生三三兩兩的一起去學校；大一點的學生背的書包象包袱，也是去上學——

我計算了一下，我在蘭叔家治療，養病、治病、生活已經五個月零十五天了，除了記憶不起以前的事情，身體狀況很不錯的了。可能還差一些社會見聞，屬於井底之蛙。

說實在的，這一個月我幾乎沒有出過院子，在網上看的新聞亂七遭八的，關我屁事情。

有兩次蘭叔和郭阿姨還叫我們到外面去看一看，見識多了以後才能夠處理遇到的一些事情。我們覺得他們說的是對的，上次我到縣城去就感覺到這個問題：見識比較少。

於是我上過網看看新聞，但是我只知道幾個新聞網，也沒有多的時間去看其它的，所以瞭解有限得很，都是些什麼國家國際大事情，關我屁事。網上說的什麼島國最近幾個月實施的什麼什麼政策對經濟什麼什麼影響；中國和這個那個國家關係良好；中國什麼什麼指數升高說明經濟提升了——

太多了，我說那些關我屁事，例如一個什麼國民經濟什麼什麼指數高就說明經濟水平好一點，那我們在鄉下怎麼感覺不出來呢？我周圍的鄰居們還是象往常一樣呢，水平好在什麼地方呀？不管怎麼說，經濟好就得普通老百姓有錢掙才是好。

再說了，我只知道家裡和鎮子上那一丁點事情，縣城只去了一次，還是那次開洋渾坐了一趟汽車。什麼我們住的地方在山東某個地理位置對我來說就是非常陌生，更莫說什麼天津北京這些，只是從地圖上看到過而已。

今天呢，我準備和蘭慧到縣城裡去看一看。郭阿姨說我這一個月裡天天鍛鍊，身體已經象頭小老虎，出門在外不怕欺侮，就放心我和蘭慧出趟遠門。遠，倒不是好遠，隔鎮裡有三十七八公里吧，反正車費就要七塊錢一個人。

坐車的感覺還不錯的，不過我感覺到我以前可能經常坐車，只是不記得而已。我們到了縣城時也才十點鐘，來縣城也沒有告訴誰的。我們想自己逛一逛看一看。

出了汽車站不遠，這裡就很繁華熱鬧。好象生意特別好做一樣的，到處都是賣東西的，我和蘭慧閒逛了一下才離開。

還沒走幾步，好象是一個學生怯生生的把我們叫住：“大哥大姐，可以說說話嗎？”

那個人還帶著眼鏡，十歲的樣子，提著一個旅行包。我問：“你有什麼事情？”

那人可憐兮說：“大哥大姐，我是XX縣的。來這裡到同學家玩了幾天，今天準備直接到學校去報名。誰知道，誰知道在這附近把錢包丟了。”說著還真流出點淚水呢，我看得很心痛。

他繼續說：“沒錢回家也沒有錢報名我很為難。”說著放下旅行包並開啟，裡面有書和其它東西。他提出一個膝上型電腦來，還是蠻新的，他說：“我想把我的筆記本賣了換點學費錢，以後再找父母要點錢買個新的。請大哥大姐幫下忙吧。”

看他那麼為難的樣子，我又看看那膝上型電腦外觀還不錯，就順口問：“你不如給你父母打電話寄點錢來就行了，把這麼好的東西賣了多可惜。”那個人連忙說：“使不得的，我爸爸非打斷我的腿不可。這樣吧，大哥大姐給一千五百塊買去吧，我也好回到學校交錢報名的。”

我看了一下蘭慧，她也看我，都不知道怎麼辦。我說：“我們只有九百塊錢了——”

我話還沒有說完，那個學生模樣的人就說：“行，九百塊錢也行。要平時我還不想賣呢。”

我覺得九百塊錢買下也划算，就掏出了錢，蘭慧也掏出了錢。湊了九百塊錢給那個人，那個小夥子把電腦及電源線遞給我，轉身提著口袋就跑了，還說：“大哥再見，我去買票了。”

我們看著那小夥子轉過彎就不見人影了，真跑得快。我順便開啟電腦，噫，裡面有許多檔案的東西呀，不可能一個學生儲存這些內容呀。我覺得奇怪，這些檔案象是縣裡的什麼這樣那樣檔案。我覺得有點不對勁，這可能是小孩把家裡的電腦拿出來玩，現在賣給我了。

我跟蘭慧說了，蘭慧說買就買了不要後悔就是。她這麼說我就覺得心安理得的揀了個便宜。

縣城就是比鎮大多了，還有這麼多紅綠燈的，好看極了。我們漫無目的走走看看，當然也有行人笑話我們兩個醜八怪和鄉巴佬的。你說說也無所謂，當我沒有聽見就是了。

我看到雪糕就買了一支，蘭慧她不吃。不下心那紙掉到地上，還沒有來得及揀起，一個臂膀戴著個紅布的中年女人就站在了我面前，說是亂扔垃圾罰款十元。

我的媽呀，要十塊？我灰溜溜的把錢給了就和蘭慧快步走開。

走了一陣，把那些不愉快忘了。

前面路邊有個三輪車上有水果賣，我對蘭慧說我們去買點水果吃，蘭慧反正什麼都依著我一樣，不主動表態。我們正在稱水果時，老闆突然放下稱說肚子疼，幫他照看一下馬上就會回來的。我覺得奇怪，就點了點頭。那中年老闆飛快的向人行道走去，鑽到哪個巷子裡去了。

我正納悶時，一輛麵包車和一輛皮卡車停在我們站的地方，一前一後的把我夾著。這是怎麼回事情？

車上下來幾個人，我也看清了車門寫的什麼“綜合執法”。幾個人凶霸霸的把我們圍著，其中一個人吼道：“簡直是沒有章法了，你們又把車子擺到公路邊賣起東西來。你們說我們怎麼處罰？”

原來跟鎮子裡那些人是一樣的，搞什麼街道整潔不準人擺攤。這裡是縣城，看他們的架勢凶多了。

我平靜的說：“這不是我的。我在這裡買水果。”

另一個年輕執法人員把我一推，惡聲的說：“老闆不在你買什麼水果。你是什麼意思？”

蘭慧見那人推我，她順手一推他就把他推得退了七八步倒在地上，還說：“你敢動手就別怪我們不客氣。”

這下怎麼了得？

那些人見我們居然把他們的一個人“打”倒在地，因為一個女子怎麼可能推的力量有那麼大的呢？特別是那個倒地的人一下子爬起來就吼道：“好呀，你兩個敢公然抗拒執法——”

看熱鬧的盯著這邊了，幾個執法人員把我和蘭慧圍的包圍圈小了，也在吼我們兩個。我生氣了，說：“跟你們說了，我只是買東西的，幫老闆看一下攤子。什麼抗拒執法的說法滾開點，關我屁事。”

那個摔倒過的執法人員和另一執法人員突然同時出手打向我來，我只是順手一劃一格，要把他們摔開。但是我突然聽到了“喀嚓”聲，連忙退一步擋住蘭慧出手，楞楞的看著那兩個人。

那兩個要打我的城管一人用拳一人用腿，我這麼一劃一擋根本就不知道有多大的力量，可能將他們的骨頭打斷了——。在我退後，那兩人因為慣性的力量向兩邊移動了步子，突然慘叫起來。一個人用左手握著右手，一人用雙手捧著小腿。慘叫著想地上蹲下去。

周圍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大聲起鬨：打得好，打得好。

那些人吼得舒服，我卻知道犯了錯，把人家打斷了骨頭，多半又是很龐大的醫療費用，怎麼辦？一種犯罪的感覺由來：別人打到我，蘭慧、蘭家的人和朋友都會傷心的；我打到別人，別人的家人也不是很傷心嗎？這次是我不對，該接受處罰。

那些城管穿著制服卻不向我們靠攏，有人在打電話，有人在罵我，外面看熱鬧的人在高聲起鬨。我心裡有些負疚，也不想聽也不想動，任其自然吧。蘭慧只是平靜的在我旁邊站著，不理會任何人的說話。

警車來了，幾個警察也來了，好象是說我防礙公務執行什麼什麼的，還打傷了人要帶我們去調查。反正我覺得錯了，也不反抗跟著上了警車。蘭慧見我沒有其它反抗就跟著上了車——

他們沒有拷我，在一個派出所房間裡問我許多話。

我呢，因為覺得自己打傷了人需要賠償醫藥費用，肯定費用不低的，哪裡找那麼多錢來賠償呢，不可能找朋友郭東他們吧。

對我來說，郭東他們見我如此落難，應該是拿不出許多錢來幫我賠償的，不可能把公司撤散的。聽說這樣的話就得坐牢了。

哎，坐牢就坐牢吧。反正也沒有知道我是哪個，連我自己都不知道的。坐牢比賠償強一點，這是我暫時的想法。

因此警察問我什麼，我就直說什麼，只是不告訴他們我們住在哪裡。況且我們又沒有身份證，警察們感到很為難。正在考慮怎麼辦時，又一輛警車回來，一個警察出去了一趟。

一個警察和我與蘭慧坐在屋子裡，蘭慧自從上了警車後到現在一直不說話，根本不理警察問話，我就得幫襯著說了幾句。

我們被監視似的坐了好一陣，兩個警察帶著一個人進來問：“你看清楚，是他們兩個嗎？”

我們看清楚了那人，就是賣給我電腦的那個學生。他也被抓進來了？為什麼？

那個小夥子垂著頭點了點頭：“我就是賣給他們的。”

原來我真的麻煩了——

現在的結果是我買贓賣髒，電腦沒收上去，需要教育和另外罰我們的款。我們口袋裡只剩幾十塊錢，就沒有錢可罰。還有，下午城管那邊來人說兩個人執行公務被我打斷了手腳在住院治療，對我這種行為要進行處罰和賠償經濟損失——

老子現在沒有錢，沒有身份證，你們也不知道我們在什麼地方住，你想罰就罰，想說多少就說多少，我就來個沒有錢。他們想動手打我時，被我和蘭慧看了一眼就嚇回去了。

結果不說就知道，關我們。

沒有錢和沒有社會經驗，心也太軟了。我被警察押到看守所裡拘留，直到我們有人來“取”我們再說。

蘭慧在警察要強行分開我們時說了一句話：“我要跟他關在一起。如果你們敢用強，別怪我不客氣。”說完一拳將牆壁打了個洞。因此警察特別“考慮”後允許我們一起關押。

還好，肚子沒有餓著，雖然要關我們還是管了飯菜的，只是差了一點點。

我們在傍晚時送到了看守所，許多被關押著的人大聲叫好，因為這裡居然來了個醜陋但身材絕對不錯的女人。

在我到看守所的第二天，武警把我和一群男人關在一起，蘭慧被“特別照顧”獨自關在旁邊的一間房裡。在這些地方有“犯人打犯人”的傳統。

那武警剛離開鐵門，就有兩個男子盯著我高大的身子，裝模做樣的揉揉拳頭，還說要“孝敬”他們，不然就得好好修理我，還靠近了我——

我既然進來了還怕他們，透過我很隨便的打斷了城管的手腳情況看，我的武功練習很不錯，只是注意下手的分寸就是。他們說這個話的時候，我沒有跟他們廢話，把說話的兩個“老大”打了一頓，叫他們知道誰才是強者。就這麼樣，那個房間裡的人不敢對我小窺了——

我狠狠的動了一次手後，我得到了房間裡其它幾個弱者的尊重，在隨後的時間裡我並不是很怪，是很善良的。在這裡就沒有人打擾我練習氣功了，只是空氣質量差一點點而已。

每天吃完午飯後和室友聊天，他們無聊的說些陳年往事，還有對這樣那樣的事情的看法。我透過他們的聊天才知道我真的很“嫩”，就我上兩次當就知道。

也就這幾天的聊天交談中我認為學到了許多東西，他們都是有跟我一樣“不善良”的舉動才進來的，有的家裡有錢，有的沒有錢，身份也多種多樣，聊的事情讓我學到了很多很多，是我根本想不到的一些——

現在我明白了來這裡的人不外乎三個原因：一是無意出錯被關進來裡的，二是小偷強盜嫖娼臨時關進來的，三是——就不告訴你。

我在這裡被關了六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