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 “檢驗”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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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4章 “檢驗”老大
在農家樂裡，郭東和姓秦的朋友，還有那天見到幫忙的女子與一個戴眼鏡的陌生男子站在那裡，見我們下了車後就齊聲說：“兩位老大好！”
他們這個場面把我搞得稀裡糊塗的。向他們說話就是承認我們是“老大”，不說話好象對不起人家的熱情，最好的辦法是微笑一下。他們好象也不介意這個禮貌問題，請我們到了一個大房間裡。
這是個包間，屋子裡的桌子上擺好了幾樣菜，聞著很香的，還有幾瓶酒。他們先請我和蘭慧坐在一個位置上後才依次坐下。
郭東先說：“兩位老大，我知道你們這時候才下班，於是我們幾個兄弟姐妹在這裡等你吃飯，我們的小公主牟美麗餓得瘦了好幾斤呢。現在老大來了，也不擔心再餓了。小虎老大，小慧老大，我給你們介紹兩位朋友。”
他指了指那女子說：“這位漂亮的女士是牟美麗，二十三歲了，我早生了幾年沒有娶她做老婆很遺憾，現在都還沒有人要她更是遺憾。家裡有點臭錢，人很爽快耿直，是個不要命的開車族，摩托騎得非常好。”那個有點漂亮的女子微笑著“白”了郭東一眼。
郭東又介紹了那個戴眼鏡的男子說：“孔天剛，我們認為是個軍師，有那麼點能力。二十六歲，讀了箇中專，現在還沒有女人看上他，原因是他自認為很帥氣，要找個比牟小姐更漂亮的女人做老婆，現在在一個廠裡搞會計，很會給人出一些點子。他和我是高中同學，比我混得好，總算找了個工作混到。”那個人微笑著向我和蘭慧點了點頭。
郭東接著介紹說：“我呢，就不用介紹，二十六歲還是跟著我老頭子混點中醫，對跌打損傷治療有點經驗。秦師兄叫秦天柱，上次沒有向老大們介紹情況。他呢，比我大個半歲，當過兵，差點送到邊境上打點仗什麼的，回家討個老婆卻飛了，老婆說他沒有能幹掙錢，現在兄弟們借點錢給他開了個副食門市餬口。”
他又指了指姓吳的朋友說：“他叫吳用，跟《水滸傳》裡的軍師一個名字，與秦天柱是表兄弟，關係非常好。喜歡畫畫，卻搞了個摩托維修門市，差點把牟小姐搞到手，被牟小姐拒絕了。現年二十五歲的他很有些經營頭腦，準備重新物色老婆。”
我向他們點了點頭說：“看來只有郭大哥是有家有室的人，其他都是光棍了。”
那牟美麗開啟酒瓶給每位面前的酒杯倒滿酒，然後端起酒杯站起來說：“山東人非常豪爽的，今天我們都認識了老大，也願意追隨老大。願意的就乾了這杯酒。”說著看著我和蘭慧。
我只看見蘭叔晚上喝點酒，自從我“醒”來後從來就沒有碰過這東西，不知道敢不敢喝下去。但是在這種情況下也不得不喝了，思考時裝沉默，然後拿定主意端起酒杯站了起來，蘭慧也馬上端了酒杯站了起來。
其他人也早就端起酒杯站起來了，大家碰了一下酒杯，然後一口吞下酒。喝完酒後坐下，大家開始吃點菜。我的喉嚨裡象是有火在燒一樣難受，然後肚子裡也熱起來了。我連忙吃了幾口菜壓壓，過了幾分鐘才覺得舒服一點，喝了點湯才舒服。
郭東說：“老大養病到現在沒有喝過酒，可能有點不大舒服，但是能夠把這二兩酒喝了就是看得起我們。”
我的豪氣湧出來了，拿起酒瓶把自己的酒杯倒滿，然後端著酒杯站起來說：“我，不知道叫什麼名字，多大歲數。現在叫蘭虎，我的朋友叫蘭慧，同樣失去記憶。今天認識大家很高興。對於你們說追隨我的事情呢，至今都不知道怎麼回事情。在我治療和養病期間得到了郭東的父親和蘭叔一家的照顧和關心，對此，我已經下定決心，我恢復記憶後，我有能力後，會報答他們兩家的恩情與厚義。今天，你們不知道我的任何事情情況下要追隨我，我很感為難，因為我不知道帶給你們的是平庸還是風光，還是牢獄之災。但是我對於朋友只有一個‘誠’字來表達，也不允許我的朋友違揹我的處事原則，對於這一點，你們要想清楚。在此，我敬大家一杯。”
他們都點點頭，將自己的酒杯倒滿，站起來碰杯後一飲而盡後坐下。
孔天剛說：“兩位老大，我們五個朋友非常要好，常常開點過份玩笑。對於我們來說，是想做一些事情風光的過一輩子，也要過有意義的一生。誰都不願跟誰混，但是要看誰是強者，只有跟著真正的強者才能施展自己的本事，無怨無悔，這種機會或許一生都難碰到，也許機緣巧合就碰到了。我們幾個朋友沒有什麼大的本事，或許會像梁山好漢一樣發揮出潛力，為自己的人生寫下光輝的一筆。老大們的事情我聽朋友們說了，前兩天剛好又不在家。昨天，我們幾個兄弟姐妹聚了一下，準備了一些方案。我無意的聽郭東說了他老爸的一句話，所以，我認為驗證這個事情更加堅定我們對老大們的忠心與忠誠。如果真的這個驗證不成立，只是我們的想法超出了思維極限。老大們，可以驗證一下嗎？”
蘭慧平靜的看了我一下，我好象已經與她心有靈犀一點通，明白她的意思叫我作主。
我看了他們一眼，他們也平靜的看著我。
這就是現實的社會和現實的人，在沒有找到比自己更強大的老大的情況下，是不會真心的跟著別人幹事情的，無論是有錢，有權還是武力。
我想到，郭伯伯給我說了那麼多話，怎麼知道他們要驗證什麼？又想，既然郭伯伯說的話好象有點玄乎玄乎的，一定看出我什麼優點了，他們會針對這個優點來進行“驗證”。但是我還沒有完全恢復，自我感覺是沒有完全恢復的，要是他們的“驗證”是我根本做不到的，該怎麼辦？
我考慮一下微笑的說：“怎麼驗證？”
只得賭一把豪氣了。
他們鬆了口氣似的看了看我，孔天剛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摸出兩把刀具來放在桌子上。
我看得一驚，這是什麼“驗證”？
孔天剛平靜的說：“老大，我聽郭東說過，大家非常尊敬的郭老爺子說過你是打不死的。我就分析了你的這段時間的情況，包括那天打架時的情形。昨天我把分析結果給朋友們說了後，他們也會震驚。但是我認為這種驗證是絕無僅有的，在這種驗證下是最能使我們五體投地的。”
郭伯伯的這種話好象我聽說過的。這是為什麼？我真的是打不死嗎？殺死我怎麼辦？
為了他們的幾句話就讓我冒生命危險嗎？我還沒有完成我的心願呢，報答我的恩人們的，恢復記憶找到我的父母——，
突然，我看到那兩把刀具，一把匕首尖刀，一把鋒利的一尺多長的砍刀。大腦飛快的轉動著，有些明白了他們的用意。
就說：“你驗證吧，或許我不是你們想找的強者老大。”
牟美麗說：“老大，現在各種老大多的是，鄉鎮有老大，城市裡有老大，省城有老大。無論怎麼樣的老大都可以被國家老大一句話消滅得乾乾淨淨的。老大們的治療和養病被郭老爺子一句話說得非常神奇，我想我們是不是找到了神奇的老大。無論怎麼說，我已經知道你是非常不錯的老大了，等我驗證一下告訴大家吧。”
她站起來拿著匕首說：“我的力氣相比男人小一點，先用匕首刺你的手臂，郭東帶得有很好的藥。”
這點傷痛我還承受得起的，或許經過他們的“檢驗”，我會對自己的更多問題啟發性的明白。於是我站起來，伸出有點強壯的手臂。
他們都站了起來，蘭慧也向我點了點頭。牟美麗來到我面前向我鞠躬一下，又向大家點了一下頭，一手拿著我的手腕，另一手拿匕首輕輕向我的小臂刺進去。
我覺得有一點點疼，但是她的匕首刺進去一點點後就不刺了。怎麼回事情？
大家都驚訝的看著牟美麗，她好象在使勁呢。突然，她提起匕首使勁的向我小臂刺下去。“嘣”的一聲，我覺得有點痛，是匕首滑過面板把我的小臂劃了一條口子，登時有點血流出來了。
牟美麗震驚的，害怕的扔掉了匕首看著我。郭東馬上把準備好藥粉粉敷在我手臂上大約五釐米長的口子上，還涔出點血來。
蘭慧過來看了看，用手握住我的傷口一陣，第一次說話：“蘭虎，可以接受再次驗證，只會受點皮外傷。”
接著轉頭向其他人說：“對我來說，是不允許任何人傷害蘭虎的，如果你們驗證正確後對他三心二意，不尊敬他的話，你們就知道我的懲罰手段。這次你們用砍刀砍蘭虎的腰最好證明。”
郭東等五個人都驚恐的看著我們，簡直不敢相信。因為他們撿起來的匕首尖斷了，孔天剛的手上還拿著一釐米長的刀尖在認真的看。
孔天剛很快恢復了，說：“老大，我的力氣不大，用刀砍一下你應該沒有事情的。”
我無條件的相信蘭慧的話，就將襯衣脫掉，露出雪白紅潤的前胸後背。
孔天剛握著刀在我背後試了試砍的位置，又堅定的說：“老大，朋友們，相信老大是絕對砍不死的。”
我還是有點緊張的半蹲著站在那裡，聽到一聲大喝“嗨”，緊接著後背一股強大的推力使我撲向桌子，靠雙手趕快扶著桌子沒有倒下，接著是一陣疼痛，又聽到“咣——鐺——”的聲音。
這種痛不是很強烈，推力大了點，但是好象疼痛透過神經傳到大腦裡，一陣麻麻的感覺，很快又消失了。
又馬上感覺到他們手忙腳亂的幫我敷藥粉和用繃帶纏著我的身子。
我很快的感覺不是那麼疼痛了，回頭看看他們，只見蘭慧站在一邊平靜的看著他們。他們五個汗水都嚇出來了，扶我坐下後他們才坐回原來的位置。
郭東將那把斷成兩截的砍刀放在桌子上，嚴肅的說：“老大，這麼大的力氣把砍刀都砍斷了，你的背後只有十五釐米長，最多兩毫米深的口子。一切都證明了我們的判斷。”
說完站了起來，拿起半截砍刀在自己的手臂上劃了一個小口，大家都平靜的看著血流下來滴到玻璃酒杯裡。然後熟練的敷上藥粉。說：“我們這種辦法檢驗老大已經是不應該也是非常危險的，給老大造成了傷害。希望老大原諒我們這一次。為了跟隨老大不變心，當飲血酒。如果我以後不對老大忠心和尊敬，任憑老大們和兄弟處置。”說完就端起那半杯血向我和蘭慧敬了一下，自己飲了。放下玻璃杯後，嘴巴上還殘留著一點紅色的血。但是臉色很堅定。
其他四個人也站起來，忍著疼痛在手臂上用刀子劃了條口子流出血來，然後任由一點點血流下來，端著裝了血的玻璃杯子向我和蘭慧敬了一下，然後自己一飲而盡。
郭東馬上拿起藥粉為他們敷上——
他們又把酒滿上，向我和蘭慧敬了一下，默默的一口氣喝完。
牟美麗溫柔的笑了笑說：“老大，我是這裡的小妹，他們都讓著我。今天雖然搞得有點不倫不類，也有些江湖禮節。無論怎麼說，我們真心的要跟著老大們闖闖天下。就蘭慧老大說的，我們要是不尊重老大和對老大們三心二意的情況下，願意任憑老大和兄弟們處置。我認為我們的老大已經超越了一種極限，這個極限在以後會發揮出來的——”
我說：“別說了，先吃飯，吃完飯再說。”
他們馬上不說了，一起吃起飯菜還偶爾喝點點酒。
吃完後，秦天柱叫來服務員把酒菜撤了，將桌子整理得乾乾淨淨的。還送來幾杯茶，然後在郭東要求下不要來打擾就離開了，並把門關上。
不知道怎麼的，我的腦筋好象轉得更快了，他們可能是向我表示忠誠這類的吧。我行嗎？
孔天剛從一個包裡拿出筆和本子分給四位，並拿出一個存摺放在桌子上。
他向我們恭敬的點了點頭說：“老大們，我和四位兄弟姐妹商量了一個方案，就是：兩位老大目前經濟比較困難，為了以後的發展和費用的儲備，我們五個準備成立一個小公司。透過我們五個人的經營和發展先賺點錢，將兩位老大的治療費用還給蘭叔一家，還讓兩位老大過得舒服點，吃穿不愁，等待老大們恢復記憶。
對於我們五個人來自不同的家庭背景和條件，籌資金方式不同，經營辦法可能不同就會引起內部的不愉快，這就需要老大來給我們下點命令和分配工作，調節一下初期的經營磨合。讓我們發揮更大的能力去經營好小公司。
經營什麼東西是我們商量和考慮過的，現在的電子產品利潤比較大，特別是近年來的電腦技術飛躍發展對市場的帶動作用。第二個想法是經營服裝類的東西，上海有家公司最近公佈了一個一百五十億的服裝和絲綢產品採購計劃，那麼我們山東有不少廠家都在準備貨源，我們沒有實力，卻可以從向服裝廠提供些原料開始慢慢賺錢。相信半年時間就可以賺回投資的。這是我所有的儲蓄二萬八千塊錢。”
另外四個也早有準備似的拿出存摺來，由孔天剛進行統計工作，一共有十五萬五千塊。牟美麗最多，七萬三千塊錢。吳用說將一些欠帳收回來還有一萬多塊。他們的意思是在縣城去租個門市就開始，具體事情他們先做到。
我說：“對於你們如此的先期工作我很感動。我現在對外界一無所知，對你們的發展起不到任何作用。經營有虧有賺，其實也是讓更多的人來承擔損失和送給利益。對你們來說，跟著我也許是正確的，也許是錯誤的。往往一個人的威風是靠其他人捧出來的，那麼捧一個人是要花錢的。問題是我在你們捧的時候不能夠，也沒有錢。”
秦天柱說：“老大，我們已經跟定了你們。養兵千日，用兵一時，我們現在自給自養的先做到，三個臭皮匠還抵諸葛亮的，我們有信心有能力的去做。另外，我們準備大家出錢請一個人幫忙做郭阿姨的工作，不讓她不讓你們為難。你只需要方便的時候在鎮上看一看就行了。”
牟美麗說：“老大，我說兩句。前天我到科叔叔家去玩，就是XXX廠的科經理，他是我么叔。無意中說有兩個人在一天之內就研究出一種非常先進的控制產品，他們的老闆都很驚訝。我就纏著問他是誰，他就說了老大的名字。還說要是被北京紅旗汽車廠採用的話，每個月就會用兩萬個，他們廠裡會賺不少錢的。”
我問：“牟美麗，你科叔叔是在廠裡具體做什麼工作？”
她說：“老大，我只知道是個什麼副總經理兼什麼科長，老闆是個北京人，跟我么叔關係很不錯，這個廠在這裡好幾年了。”
我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我說：“現在你們自己分配工作，先做到相應的事情。我呢，和蘭慧養養病恢復恢復再說，有什麼事情再跟你們聯絡就是。今天就這樣散了吧。”
牟美麗說：“老大們，暫時我是向家裡伸手要錢，還有點寬裕。今天上午我偷看了你們掃地，估計了你們穿點什麼衣服好看些就買了兩套。我還有臺手提電腦，是前年買的，也將就著孝敬老大們吧。以後有錢了再買一臺上海出的好電腦給你們。希望你們笑納。”
我默默的看了她一眼。
大家出了房間，在外面停著一輛不錯的摩托車，好象是進口貨。她從一個綁在上面的口袋裡拿出一包東西，雙手遞給我，我正要接，蘭慧很快的就接過去了。
由郭東開摩托送我們回家，說是不讓蘭叔一家擔心。
回到家裡，郭阿姨還在外做農活沒有回來，嫂子在家打掃屋子和洗衣服。蘭叔叔在鎮裡傢俱廠還沒有回來，哥哥在鎮裡一家建築公司打工還沒有回來的。
嫂子叫我休息一下，身體要緊，也沒有讓蘭慧幫忙做什麼事情。
我請蘭慧幫忙打點水來，在一邊擦了一下身體，衣服上還有點點血跡，蘭慧說拿去洗了。
我看了看他們幫我們纏在背上的繃帶，幸好黑色普通的襯衣遮著沒有被嫂子發現，等會兒阿姨回來了多半要被她發覺的，就在想辦法怎麼不用繃帶。
等蘭慧洗了衣服回來，我就請她幫我把繃帶取了，還說已經不痛了。她就輕輕的把繃帶取了，還說：“蘭虎，背上的刀口已經結疤了，可以不用繃帶，不劇烈運動是沒有問題的。”
難道郭東的藥這麼好？
不用繃帶正好，蘭慧用水和毛巾輕輕的將周圍的血跡擦乾淨，叫我休息一陣。還找來阿姨上次買的衣服幫我穿上，真是無微不至。
我靜靜的坐在板凳上，想怎麼著早點恢復身體，恢復傷口。不過這些都是徒勞的，只能循序漸進的。
晚上，和蘭叔一家吃了晚飯，覺得外面的月亮好圓，就到外面去走一走。順便思考點問題，那幾個硬要“捧我”做老大的朋友到底是什麼意思，我沒錢、沒權、沒武力，他們為什麼要這麼跟著我，難道我真的是很厲害嗎？
這個問題不好想，郭伯伯說話總是那麼玄乎玄乎的，最近兩天一定要去問問他才行。
我思考著走著走著，不小心拌到一塊石頭，一下子就摔倒在地。劇烈的動作牽引著背部的傷口疼痛起來，這種疼痛很快傳到腦殼裡。只覺得腦殼某部分麻麻的，好象受了什麼刺激似的麻麻的。接著一股輕微的熱流沿著某條神經傳到傷口處，又感覺不大疼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