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1章 初入社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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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1章 初入社會

我們身上沒有錢，也不好去找人賒點針線來把衣服補了。因為蘭慧說，要是我們有錢的話就可以買點針線，象阿姨一樣補一補這件衣服的。

沒錢就沒有錢吧，等大部分人散場了，我和蘭慧把這段路清掃了一遍，放好東西就往蘭叔家走。

我想就這麼回家一定會讓郭阿姨擔心的，就帶著蘭慧多走了兩公里路繞到郭伯伯家去，剛好郭東大哥在家裡擺弄著一些中藥。我就向他說了借點針和線將衣服補一下。

郭東大哥二話不說，進屋找來嫂子拿來針線，叫我把環衛服給他，嫂子就跟我把衣服幾下就補好了。我裝好衣服時郭大哥才問：“小虎，是誰打了你嗎？”

我連忙說：“我不小心摔了兩跤掛爛的。衣服掛爛了會讓阿姨傷心的，所以來找你幫忙補一補。”

郭大哥不信的看了看我也不多說，和嫂子拿出飯菜來讓我們吃了。蘭慧還是隻吃了一點點就飽了。

我吃完飯就準備走時，郭伯伯回家了，看到我們叫我們坐一會才走。郭大哥就向他爸爸說了我的衣服被人打爛了，我還沒有來得及狡辯，郭伯伯馬上叫我把手伸給他看。他捏著我的手腕按了一陣脈搏，又看了看我的衣服。

郭伯伯摸著下巴思索了一陣才說：“小虎沒有事情的，摔了兩跤而已。”又對郭東說：“小東，明天上午你把那兩個鐵心的朋友找起，到街上為我辦點事情。”

我和郭東不明所以，也不好問是做什麼事情。就告辭他們一家走回家去了。

我沒有告訴郭阿姨今天的事情，只是說在郭大哥那裡吃了午飯。蘭叔一家倒沒有問什麼，跟以前一樣叫我多休息一下，養好身體。

第二天我和蘭慧照樣四點多鐘起床，走路到街上打掃清潔。

做完活，我和蘭慧吃了郭阿姨昨天晚上給我們準備的早飯，在一邊坐著看過往的車輛和行人。

大概是上午十點鐘左右，我們又開始陸續的掃些垃圾的時候，來了幾輛摩托車停在我們前面。每輛車後還有一個人，七個人很快的跳下車來，其中昨天那個賊眉賊眼的中年人也在一起。

他對我冷笑了兩聲說：“你小子也不看看這是誰的地盤？敢找老子的麻煩。”冷不防的從背後抽出根木棍就向我打來，我下意識的用胳膊格擋一下那木棍。好痛呀。這時蘭慧又跑到我面前將他推開——

混戰開始了，另外六個人開始打我們了。我看見遠處又有兩輛摩托車向我們這裡趕來——

我不知道是習慣的動作還是自然的動作，比較自然的化解了那些已經坐摩托車來的人用棒子和拳腳的許多打擊，因為還擊的力量和速度沒有足夠的力量，幾下被打得到處疼痛起來。蘭慧象瘋了一樣，不怕捱打似的瘋狂亂揮亂舞著手臂的打那些人，當然也捱了不少的打。

混戰中，那兩輛摩托車停在不遠處，我無意中看到郭東大哥和兩個年輕人飛快的跑來。我知道來幫忙的了，就更加有精神回擊這七個人。說實在的，當時的情況很嚴重，我和蘭慧幾乎是捱打，只是沒有被打倒在地上任由別人打而已。

郭東和兩個人好象很厲害，很快加入混戰，把那幾個人打得有些還不起手。那個賊眉賊眼的中年人叫道：“姓郭的，你記著，老子不會放過你們的。”說完又嚷著叫他的人住了手。

打架總是有受傷害的，郭東和兩個朋友也捱了幾棒，呼著氣的郭東說：“狗日的鐘二娃，你們敢打我兄弟，別說老子對你們不客氣的。”

那個賊眉賊眼的叫鍾二娃，他恨恨地說：“山不轉水轉，哼，我們走。”說著手一揮，那幾個人艱難的上了摩托車準備起動摩托離開。

一輛警車卻停在了面前，飛快的下來三個警察。一個警察叫道：“鍾二娃，識相點不準跑。”那些上了摩托車的人沮喪著看看鐘二娃，不敢走了。另兩個警察把我們盯著不準離開。

小鎮子上的人是不敢公然逃跑的，跑了和尚跑不了廟，大家都知道對方底細的。就這麼著，我們全部被兩個警察帶著走進了派出所裡。

派出所的警察訓了我們好大一陣，說這是打架鬥毆，要罰我們的錢。那七個人每人罰款兩百，我們五個一人一百。

這怎麼得了，我和蘭慧根本就沒有錢的，也不可能找人借錢的。我就說沒有錢，接受處罰的另一個辦法：關我們一天。

因為是分開審問的，不知道其他人是怎麼處理的。蘭慧和我最終被關在一個房間裡。又熱又餓，難受極了。

蘭慧在房間裡始終看著我，一副傷心的樣子，只差點眼淚。她也不說話，只是看著我。我又一次感受到患難之中見真情的感覺，她怎麼對我這麼好，這麼關心？我心裡何嘗不是對她有一種特殊的感覺，那是一種信任和愛慕的感覺，只是我表達不出來。更不好對她說出來。

在屋子裡又熱又餓的情況下，我靜靜的想著一個問題：我們的確需要錢，有錢之後就不會受到大街上行人看我們掃地時的鄙視眼光，我有錢的話就可以讓蘭慧早點出去，不用在這裡受熱受餓——

不過反過來我又想到：為什麼人們看不起我們，看不起掃垃圾的人，是他們工作低下還是長得醜嗎？只有我和蘭慧是臉蛋醜了點，其他人也不好醜的呀！

不過我覺得有個事實存在，我的頭髮在長，蘭慧的頭髮被郭阿姨救回來後剪了一個簡單短髮後一直沒有長的；我的面板在恢復，蘭慧的面板據說怎麼用藥和藥水洗都沒有反應；我是在慢慢恢復，蘭慧是一下子就恢復了，只是經常看著我，不說話。這又是為什麼？

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房間門打開了，一個警察說有人交了罰款。另外警告我們說不許打架鬥毆，就叫我們出了派出所。

這是誰幫我們的呢？

派出所外面，天已經要黑了。郭東快步走過來，拉著我的手看了看我，難堪的微笑一下。

他用摩托車載著我們到了一個飯館裡，今天幫忙的那兩個結實的年輕人也在那裡。飯菜已經準備好了，他們請我們先吃飯再說。

我餓極了，狼吞虎嚥的吃了些飯菜後，郭大哥他們才吃飯，蘭慧始終是吃一點點就不吃了。要吃完時，郭東說：“小虎，我給蘭叔叔家打了個電話，說我拉著你在外吃飯後才送你們回家，沒有事情的。”

他喝了一口酒又說：“小虎，這是我的兩個哥們，以後照顧一下。哎，剛才我們交了錢出門後才發現你們沒有出來。我就找朋友借了錢準備取你出來的時候，我老頭子打電話叫我辦點事情才去的。”

我喝了口湯，想了一下才說：“謝謝你們的幫忙。不過我暫時沒有錢還你的，過段時間我掙了錢才還你們。這個事情不要讓蘭叔叔一家知道了，行嗎？”

那個姓秦的年輕人說：“老弟呀，咱們不說還不還錢的事情，出門在外誰不有個不方便的時候的。你知道嗎？我和郭東是師兄弟，吳兄是我表兄，大家都不是外人的。小虎呀，今天下午師傅給我說，以後跟著你混是我們的福份。其實我也不大明白什麼意思，不過呢，師傅在這一帶誰不佩服，我就相信師傅說的話，以後我們三個跟著你混了。”

我奇怪的問：“秦大哥，你的師傅是誰？怕是有問題吧。我現在連一分錢都掙不到，你們跟我混什麼？不是去幫我們掃大街吧。”

他們都是微笑了一下，郭東拍拍我的肩膀說：“小虎，今天算是我們向你臣服的時候吧。昨天我老頭子在你走了後，我把他們兩個叫來了，你知道老頭子說的什麼嗎？”

我哪知道，搖了搖頭。

郭東說：“我老頭子就是我和秦兄的師傅吧。昨天他說你們今天有點血光和牢獄之災，叫我們什麼時候來幫你打一架。我們也沒有想到會進去被警察訓了一頓，我找來錢準備幫你們交罰款時，老頭子來了。給我們三個說：你有這點磨難好一些，估計在一年內你就會恢復記憶，那時就是我們跟著風光的時候。老頭子還說：即使我們不幫忙，別人也打不死你們的，那樣的話將會延長你恢復記憶的時間，也可能將有許多人會牽連到這個事情而慘死的。真的把我嚇了一跳呀！”

那個沒有說過話的吳兄弟說：“小虎，當時我們聽到這個話時還真的嚇了一大跳，你以後怎麼有這麼厲害的。但是你今天打架的事情真的就被老爺子說中了，我們不得不相信這個事實。郭老爺子在這一帶是出了名的中醫，武功也不錯，人緣非常好的。我們這裡許多當官的都找他看病，有時還跟別人算命，非常準的。老爺子走了後，我們哥叄個合計了一下，以後跟著你了，保證隨叫隨到。這段時間裡我們還要做個準備工作，隨時跟你出外看一看。或者你現在不明白，我們更不明白的。反正就是我們跟定你了。要說咱三兄弟在這鎮子上還是唬得到些人的，也不是什麼黑道白道的人，都是些本份人，只是三兄弟齊心不怕事的。”

他們說得玄乎玄乎的，我真是搞不懂。看來問題還得找郭伯伯才能知道，跟他們說半天也不會知道什麼情況的。

我微笑一下說：“謝謝你們幫忙。我都不知道明天的事情呢，這個事情以後再說吧。我想早點回家去。”

他們也不多說，大家把飯吃了就分開各走各的，郭大哥用摩托拉著我們回到蘭叔的家裡。蘭叔叔他們不知道我在外面的事情也沒有多說，著我早點休息休息。

我和蘭慧繼續掃大街三天後，我在一個牆壁上看到剛貼出的一則廣告，意思是鎮裡某電子廠裡招收工人，最急需兩名維修電子裝置的什麼工程師。

下午收工後，我就帶著蘭慧去電子廠看一看，因為我覺得我好象對這方面很行的。這個電子廠有點大，可能有兩百多人，這是下午剛上班時進進出出的人。

我們很快找到那個招工辦公室。裡面的三個人看了我們的相貌有些瞧不起的樣子。我也不管那些，直說：“我是來應聘你們廠的裝置維修，需要嗎？”

一個女子說：“請坐吧。”還跟我們端來兩杯礦泉水。呵，這麼久了還是第一次有人不是很歧視我們兩個，給我們端水來喝的人。

我感激的點了點頭。那女子微笑一下後說：“你們是什麼學校畢業的？有文憑嗎？維修過電子裝置嗎？”

這些問題一下就把我懵到了，我哪裡有什麼文憑和讀過書的，即使有文憑也記不得了。還好，我的腦筋轉得快一點了，說：“我的文憑都掉了。不過你們可以看我維修儀器的能力。”

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說：“你們是哪裡的人，有身份證嗎？”

我記得蘭叔叔那裡的地址，就說了，並說身份證也丟了。那個人看了我們好大一陣才說：“意思是你們沒有身份證明檔案，但是會修電子裝置了？”我點了點頭。

那個男子想了一下就出了辦公室，隔了幾分鐘才回來。他說：“這樣吧，我們有幾臺裝置很難維修好，你將裝置修好了，廠裡付給你們三千塊錢費用，大家各不相干。怎麼樣？”

三千塊？

我的媽呀，我們掃大街要掃六個月才能讓郭阿姨領到這麼多錢。我連忙答應了。

他們三個簡單說了幾句，就由那個給我們倒水的女子帶我們去看看裝置，說是先看有沒有能力維修再說。

在一個鋪著地毯的房間裡，有許多瓶瓶罐罐和電腦，還有些裝置，這些都是我偶爾從電視裡看到過的東西。不過我看見這些東西時，好象記憶起什麼來，反正我也不明白。

房間裡的一個戴著眼鏡的男子扔給我幾本說明書，我和蘭慧飛快的看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