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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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那個‘芭比遊遊’就算是化成灰斐七都記得他。
這哥們叫遊候,在斐七自我感覺還是個直男的時候,整天穿女裝追斐七,斐七躲都躲不開,倒不是斐七多高冷,而是這個遊候愛人的方式太過另類,一不送花二不塞小條留電話,就往死裡噁心斐七,惹的斐七看見他就炸,手邊有什麼抄什麼,連攆帶打還抽冷子撕假髮,那小子則是連滾帶爬,被揍的直晃悠還時不時的揩油摸下扎。
總之當時倆人的關係處的不是太好,比較激烈,見面就打。
但是過了這麼久,當斐七再看見遊候的時候,卻出現了一個不同以往的反映,以往斐七看見這貨大多是憤怒,而現在卻是另一種感覺。
這種感覺斐七很多年前有過一次。
斐七年少無知時曾在道兒上混了好些年,從懵懂混成**,在雲南那邊跟過一個姓唐的男人,那男的長的像個小娘們一樣,清俊消瘦,面白脣紅,雖然這個小唐長成這個鳥樣兒,卻是荷槍實彈的越過疆,殺過帶他的老大,斐七那時候感覺此人肯定能很有出息,於是給他鞍前馬後的當了好幾年的馬仔,不成想小唐最後為了搞同性戀洗手不幹了,實在讓斐七始料未及。
更始料未及的事還不只這些,小唐不知道腦子裡哪根弦兒搭錯了,居然還將兄弟們好容易做大的事業甩給一個土老黑,把手下的資產給那些洗手不幹的弟兄分了分,大有跟著那個傻小子浪跡天涯的感覺。
浪跡天涯是個很瀟灑的詞,出現在武俠小說的結尾,那就是英雄攜美江湖退,此後紅顏身受累,然而現實很不瀟灑,現實天涯海角在海南島,在三亞,宰人聖地,一頓海鮮沒個大幾百塊下不來,上千都是常有的事兒,斐七領蔣偉去過一次,三天花了一萬多,當然,蔣偉也確實是有點敗家。
但小唐不這麼覺得,他陷在甜蜜的愛情故事裡,這個愛情故事當時剛剛開頭,到現在也沒人知道結尾,告別那天,小唐開著一輛很普通的豐田皮卡離開,大道上濃塵滾滾,斐七也是這種感覺,眼眶發熱。
進了市區後,蔣偉忽然懶得再開,就找地兒停下換了斐七開。
斐七開車的功夫,蔣偉坐在旁邊也沒閒著,電話一個接著一個的打,大多是公司來的,似乎擠壓了不少事兒。
蔣偉從事潮牌行業,經常國內外的出差,偶爾也會辦一下國內的新品時裝釋出會,算是半個混時尚圈兒的人。
雖然時尚圈娘炮扎堆,蔣偉無疑是個意外。
“日他爹,傻逼又要半夜開電話會!”蔣偉結束通話電話,罵罵咧咧的點菸:“一天就知道找我給我活幹,照這趨勢我看他睡老婆也快讓我幹了,真夠了,好不容易清閒幾天……”
斐七開著車:“你不出差麼,哪裡清閒。”
蔣偉彎腰撿起沒拿住的香菸,確定沒把腳墊點著後,又直起腰後跟斐七解釋了一下:“那什麼,出差不是比在公司上班強點麼,我這次出差不忙,帶點半度假性質……”
而後不等斐七開口,又轉了話:“明天王斌過生日,吃日料,你去麼?”
“懷石料理?”
“你瘋了,他可不會去那兒擺桌,”蔣偉嘴角一勾:“上味千拉麵。”
斐七臉上沒點笑意,依舊嚴肅:“都誰?”
“不知道,估計人不會少了吧……反正你要是嫌吵我就自己去,這都無所謂,”蔣偉稍一抬手,撲掉落在襯衫上的菸灰:“不過你就是不去,下半場也一準得來找你,這幫孫子都知道在你的店消費不用花錢。”
蔣偉在車裡吞雲吐霧,稍降下一點窗戶:“我就納悶了,他們整天在飯桌吹這個專案賺了幾萬,那個高富帥剛送了件alexanderwang,最後唱個歌都要來蹭你,怎麼都這麼好意思呢。”
“都是小錢,沒什麼好計較的,”斐七轉了個彎:“想去哪兒吃飯?”
蔣偉將菸頭探出車窗,彈掉菸灰:“回家吧,我很累。”
斐七把蔣偉送回家,也沒跟著上樓,就直接開車去了店裡。
倒不是斐七要監管店裡的運營,實際上他根本不管,斐七不懂市場經營,只是有資金,店裡管事的是獵頭公司挖來的,復旦的高材生,那廝確是有兩把刷子,沒兩年把ktv經營的有模有樣,使得後來才有了閒錢再幹點別的。
斐七也沒在另尋地方,就把ktv一樓的雜物倉儲重新裝修,又另裝了個門面做西餐廳,這不前幾天從外面請來的法國廚子這幾天在廚房交菜式,一個星期拿走八萬快錢,今天是最後一天教學,所以斐七臨時決定來看看這個洋八萬。
在店裡待了一晚上,洋八萬特意施展廚藝給斐七做了一條魚,準確的來說是一塊,精確到一丁點,半生不熟的,斐七實在是吃不慣,總感覺這魚有種酸腳丫子味兒,但據說正宗的法式大菜就得這個味,斐七也沒說什麼,還在心裡感激了一下幸好法國人菜碼小,咬牙也能吃進去,總算沒拂了洋人的面,這要是東北廚子斐七還不好辦了呢。
斐七回去的時候是晚上八點,蔣偉剛洗完澡出來,光著膀子在屋裡喝檸檬水,短髮支稜著,應該是剛擦過。
看蔣偉一副精疲力盡的樣兒,斐七以為他肯定會馬上睡覺,畢竟半夜還有會,可不成想蔣偉穿個小褲衩在**翻了幾個身,不但沒有睡覺的意思,反而一個打挺下床,從客廳的行禮裡拽出一本書來。
因為離的遠,斐七沒看清是個什麼書,反正不是時尚雜誌,蔣偉仰在**,盯著書皮反覆的摩挲,半晌都沒翻開一頁。
斐七換了衣服,從桌上拿起剛買回來的壽司,猶豫了一下,本來是覺得蔣偉在家沒飯吃,現在想了想還是打算塞進冰箱裡。
進臥室的時候斐七聽見蔣偉猥瑣的笑起來,肚子也是應景的軲轆一聲。
斐七像看神經病一樣看蔣偉:“我買了壽司,在冰箱。”
蔣偉收了笑,盯著斐七看了一會兒,接著招呼斐七上床,等斐七過去坐後,蔣偉居然將他那顆溼漉漉的腦袋拱到斐七懷裡。
斐七把手放在蔣偉的腦袋上,目光落在一處,有點飄。
蔣偉靠在斐七身上,身體老實手卻欠,擺弄的手裡的書嘩啦嘩啦的響,翻了半天后翻好一頁,清了清嗓子便一字一句的讀起來。
受工作影響,蔣偉平日說話語速偏快,詞兒也多,斐七感覺聽他說話就跟聽爆豆子似的,噼裡啪啦,毫無美感,只想叫停,可意外的,他叫起床來卻是另一幅光景,腔調悠揚,堪稱動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