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 臥底青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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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6 臥底青樓
花開四朵，一枝一枝的來。現在開始，先講老大姚一菲的故事。
且說姚一菲帶著如玉和何以黎這兩個新收的手下，開始了自己的情報王國的創始之路。所有的創業起初都是艱難的，或者應該說是無比艱難的。尤其是情報業，這可不僅僅是個體力活啊！
離開了貧民窟，姚一菲徹底脫下了她男兒的裝扮，換了一身極致華美的羽裳，帶著小家碧玉的何以黎來到了如玉棲身的青樓，坐在了老鴇招待貴客的房間裡。
“呦！這就是如玉說的貴客了吧？”老鴇人未道聲先至，笑聲極是爽朗，聽的屋裡的姚一菲和何以黎頓時一愣。在她們的想象裡，做老鴇的不是滿臉皺紋就是一身臃腫，個個愛慕虛榮貪圖金錢，可是聽著這個人的聲音，竟然多了些不一樣的東西。
一陣細碎的腳步聲從門邊轉了進來，姚一菲跟何以黎同時站了起來，迎接老鴇。
只見一個年紀大約三十上下的風情少婦婷婷走來，身段風流，容顏嬌媚。尤其是笑起來的一對酒窩，讓人看著格外的心醉。
姚一菲非常驚訝於老闆娘兼職老鴇的年輕和美貌，以她的水準，不比樓裡的某些姑娘差。如此姿色，竟然甘心做老鴇，確實有點匪夷所思。
老鴇見姚一菲一雙妙目死死的盯著自己，頓時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若不是知道你是女子，還當你看上我了呢。”
姚一菲一聽，當即有些羞赧，尷尬的說道：“讓您見笑了，實在是因為您太年輕漂亮了！”
女人都喜歡聽讚美的語言，尤其是同類的讚美，更會令她心花怒放。果然，老鴇臉上的笑意越發的濃郁了。
不過，老鴇終究是個精明的商人，就算再甜美的讚美也是無法衝昏她的經濟頭腦的，因此笑過之後當即發問：“姚姑娘，我們索性開啟天窗說亮話吧，我這個人就是這個毛病，喜歡直來直去，你可別見怪。”
“不會不會。”姚一菲忙不迭的回答。
“在我這裡，想賺錢固然是個輕鬆的差事，可是沒有兩把刷子，也是不行的。你看，來我這裡的爺們，個個都是衝著姑娘們的姿色，衝著如玉小姐的琴音來的，我這麼說，姚小姐明白了嗎？”
“菲爾自然是明白的。”姚一菲在這裡的化名是姚菲爾，做這一行的，怎麼能說真名呢？
“雖然你們是如玉介紹進來的，但是必要的步驟還是不能省的，不然我也沒辦法跟其他的姑娘交代啊。”老鴇笑意盈盈的說道。
如玉在一邊焦急的看著老鴇，聽老鴇那麼說當即急切的說道：“玲姐，我們當初不是已經說好了嗎？怎麼又————”
玲姐輕輕看了一眼如玉，笑的有些高深莫測：“如玉，我一開始以為你是要給這裡介紹姐兒的，可哪裡想到也只是介紹一名打雜做事的。你要明白，這裡是青樓，賣的就是笑，賣的就是肉！”
如玉還想說什麼，卻被姚一菲給按住了。
何以黎當即笑道：“不才善歌舞，善撫琴，既然這裡已經有了如玉，那我就獻醜，以一舞獻給玲姐。”
言罷，何以黎也不客氣，當即跳上了一樓中央的那個巨大的圓形舞臺。
這個時候，雖然大多數的姐兒和夜宿的爺們們都還沒起來
，但是也有一些幹活的丫鬟小廝起來打掃衛生了。
何以黎跳上了舞臺，頓時吸引了大家的目光，紛紛將好奇的目光投向了舞臺的中央、。
何以黎一把撤掉自己的外套，露出了一身大紅色的羽裳。皓腕輕舒，長腿如鹿，嘴裡銜著一隻嬌豔欲滴花開正豔的紅玫瑰。
姚一菲對如玉笑道：“現在就請如玉小姐為以黎伴歌一曲，可好？”
如玉震驚的看著臺上的何以黎，半天后，才連連點頭。
熟練的搬琴，十指一接觸琴絃，如玉瞬間將心神沉浸了下去，臉上一片迷醉。
手指輕動，輕輕撥動琴絃，幾個悅耳的音符瞬間跟著跳躍出來，何以黎隨著那一個個串成的殷府緩緩起舞。
如玉選了一支熱情奔放的曲子，手下的節奏很快，十指輪迴，熱情而激烈。
何以黎隨著高漲的音樂翩翩起舞，碩大的長裙在她修長的長腿帶動下，如同蝴蝶一般，炫目而光彩。雙臂如同楊柳枝，說不清的清新嬌嬈。
瞬間，何以黎的舞姿吸引了屋子裡所有清醒的人的目光，就連老鴇玲姐也不例外。
姚一菲輕笑，她就知道，自己有如玉和何以黎這兩個人才幫忙，自己絕對會成功。如玉的堅定自然不必說，這本身就是她的事情。何以黎已經認可了自己，死心塌地。
剛來非正常死亡界的時候的誓言，言猶在耳。姚一菲要讓世界看到，她們姚氏四姐妹的實力！
二妹三妹，還有小妹！辛苦你們了！你們的後路我來鋪就，你們就大膽的往前走吧！
琴絃緩緩低沉，原本高亢的音符逐漸趨於平緩。而何以黎的舞姿也跟著逐漸放慢放慢，輕柔若風，柔韌似柳。
就在這個時候，姚一菲來到了舞臺，接替何以黎，快速的旋轉了起來。
剛才她交給瞭如玉一個譜子，讓如玉按照這個譜子彈奏。
姚一菲輕啟朱脣，輕輕的唱了起來：“
我怕來不及我要抱著你
直到感覺你的皺紋有了歲月的痕跡
直到肯定你是真的直到失去力氣
為了你我願意
動也不能動也要看著你
直到感覺你的發線有了白雪的痕跡
直到視線變得模糊直到不能呼吸
讓我們形影不離
如果全世界我也可以放棄
至少還有你值得我去珍惜
而你在這裡就是生命的奇蹟
也許全世界我也可以忘記
只是不願意失去你的訊息
你掌心的痣我總記得在哪裡
我們好不容易我們身不由己
我怕時間太快不夠將你看仔細
我怕時間太慢日夜擔心失去你
恨不得一夜之間白頭永不分離
如果全世界我也可以放棄
至少還有你值得我去珍惜
而你在這裡就是生命的奇蹟
也許全世界我也可以忘記
只是不願意失去你的訊息
你掌心的痣我總記得在哪裡
在哪裡”
玲姐的眼睛瞬間
睜大，難以置信的看著臺上唱歌的姚一菲和伴舞的何以黎，如同撿到了天大的寶貝，兩腮因為激動而變得通紅了起來。
一歌終了，何以黎優雅退場。
玲姐以及一干聽眾如痴如醉，熱烈的掌聲響徹大廳。一些被音樂吵醒的官人，本來是要發怒的，可是見到了如此精彩的表演後，個個都拼命叫起了好，恨不得馬上下去一親芳澤。
在一個角落裡，伸開了一扇窗戶，一個男人的側影探了出來，但很快便縮了回去。
“這是哪家的姑娘？”男人輕聲問，他身後的女子畢恭畢敬的回答：“回爺的話，據說是新來的歌手和舞者。”
“哦？”男人再次看了一眼樓下的舞臺中央那個絕美的容顏，若有所思。
“調查那個女子的資料，你知道送到哪裡。”男人說完這句話，便關上了窗戶，屋內只傳來了女人低低的一聲迴應：“是，主人！”
玲姐風情萬種的走到了舞臺中央，熱情洋溢的拉著姚一菲的手說道：“妹妹如此才華，屈居我小樓，確實是委屈妹妹了，不過妹妹放心，只要有我玲姐一口飯吃，斷然就不會委屈了妹妹。”
玲姐的表態讓三個人同時鬆了一口氣。其實這場舞蹈歌曲和彈奏都是事先經過排練的，否則，如玉怎麼能如此順暢的彈奏現代歌曲？何以黎又如何能圓潤自如的跳風格不同的舞蹈呢？
雖然姚一菲唱歌沒需要多少鍛鍊，但是指導其他兩個人跳舞彈琴，也是費了不少的周折的。
眼下終於得到了老鴇兼老闆玲姐的首肯，三個人終於將懸著的心，放了回去。
“來人，帶兩個丫頭過來，伺候小樓新來的歌者和舞者。”玲姐很是大方：“再來兩個小廝，專門伺候兩位姑娘粗雜事物！”
玲姐吩咐完轉頭對姚一菲說道：“我玲姐也不是那種小氣的人，只要姑娘能給我的小樓帶來利潤，玲姐我不是虧待你們的。如玉應該知道，我每個月給她的薪水比那些姐兒的俸祿都要多。”
如玉微微屈膝：“多謝玲姐栽培。”
“但是我這個人喜歡醜話說前頭。如果你們不能給小樓帶來利潤的話，那麼抱歉，我勢必會掃地出門的。”玲姐鳳眼微眯：“我期待你們的表現！三個月後，是風月國一年一度的花魁大賽，我希望三位能有所斬獲，為小樓增光添彩。”
姚一菲驚訝的看著玲姐：“你這麼相信我？”
玲姐微笑著拍拍姚一菲的肩膀：“因為，我從你身上看到了別人不曾擁有的一種東西，叫自信。”玲姐的確是個不可多得的美人，不僅長的漂亮，身段窈窕，最重要的是，會察言觀色。
“我最欣賞自信的人，尤其是自信的女人。”玲姐輕笑：“誰說女人不如男了？姚姑娘，何姑娘還有如玉，你們三個是我的小樓中最出色的人，不同於那些姐兒，你們必須靠自己的本事吃飯，否則，你們就得貢獻自己的身體。所以我才相信你們一定會努力的！好了，時間不早了，我也該去看看後廚準備的怎麼樣了。你們自便，一會兒便會有人給你們準備房間。”
謝過了玲姐，姚一菲覺得自己似乎還在做夢一般，居然，就這麼成功了？
偉大的情報王國，真的開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