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凱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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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凱旋
秋天，初秋。
北國的秋天，紅了楓葉。
范陽府，西門外，路上的行人揹著行囊，在這個楓葉紅了的季節，他們離開了自己的家鄉。
江大志從江府裡面拿出了幾千兩銀子，鼓勵他們離開了家鄉。
江大志不知道這麼做是對的還是錯的？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他完成了這次剿滅西山強人的任務。
此刻，江大志帶著他的餓狼突擊隊隊員正從范陽府西門處向著北山軍營進發。
西山強人全部下山的這個訊息早已經轟動了整個范陽府，江大志當之無愧的成為了大英雄，成為了所有范陽府的百姓，茶餘飯後津津樂道的人。
“六狼擒虎”的故事，更是成為了戲曲的唱本。
無疑，餓狼突擊隊的隊員都成為了少女仰慕的物件。
江大志等一行人走到軍營門口的時候，但見李元一帶著很多的人已經等候在了大營的門口，專門迎接餓狼突擊隊的凱旋。
江大志等一行人趕緊翻身下馬。
江大志走到李元一的身邊，拱手行禮，道：“草民不負將軍神威，已將西山強人一事妥為處理，請李將軍指示？”
“江公子不愧是當世之英才，本將軍甚為佩服，江大志和其他各士兵聽封。”
江大志一聽李元一這話，心想：“這是要給老子封官了呀！”，想到這裡，臉上不免露出了笑容。
江大志等一行人趕緊單膝跪地，聽候封賞。
只見軍師徐無雲開啟手中的摺子，大聲道：“江大志剿滅西山強人有功，特封為第三牙內軍監軍，月俸一千貫；其他諸人升調至第一牙內軍，加月俸到一百貫。”
“謝將軍恩典。”江大志等一行人齊聲道。
“各位免禮，本將已經備好酒菜，今夜不醉不歸。”
李元一話音剛落，就轉身往軍營裡面走去。
“謝將軍。”江大志等一行人齊聲道。
江大志等一行人站起身子，跟在李元一的後面，往中軍大帳走去。
進入中軍大帳。
李元一坐在主位，徐無雲坐在次位，江大志坐在客位，其他的人坐在帳內較遠的地方，很明顯，這就是等級觀念。
“江監軍之勇之謀，范陽府恐怕無人能出其右，就算是放眼天下，只怕也無人能敵呀！”
江大志一聽李元一這話，心想：“李元一給老子戴這麼高的帽子，無非是想要討好老子，讓老子為他所用。可是，這個李元一在歷史上幾乎無名，就算不是泛泛之輩，肯定也是無甚大用，跟著他混，估計難成大器。”
“李將軍，過獎了，屬下只不過是一介書生，無德無才，實在不敢聲稱是有勇有謀之人。像屬下這般普普通通之人，范陽府定是一抓一大把；放眼天下，就更是多如牛毛，實在不值一提呀！”
江大志的這麼客氣，把自己扁的一不值，本來是謙虛之詞。
不想，李元一卻認為江大志是故意恃才傲物，看不起他李元一。
只見李元一把手中的酒杯重重的放到酒桌上，口中“哼”了一聲：“江監軍，過謙了。”
江大志聽見李元一話的語氣有些憤怒，就往李元一的臉上看了一眼，見到李元一的臉上滿是不悅之色，心想：“李元一估計是看老子不爽了，現在畢竟在他手下當兵，還是要先順著他。這個李元一動不動就生氣，明顯是嫉妒心太重，身為節度使大人，藩鎮兵大將，堂堂的封疆大吏，心眼竟然還沒有鼻眼大，怎麼能夠治理好這一片土地！難怪有那麼多的百姓會走頭無路，有這樣的官在，老百姓哪裡會有好日子過呀！”
“李將軍，您誤會屬下的意思了，屬下這次能夠取勝，完全是靠著將軍的天威，將軍名聲在外，屬下亮出了將軍的威名，那些鼠輩也就望風而逃了。”
江大志這幾句奉承的話，原本是想讓李元一自大一下，好讓他接下來的日子好過。
不過，李元一的理解卻是另外的一番意思。
李元一認為江大志這是在故意羞辱他，臉色也就變得比先前更加的鐵青。
“今夜這酒就喝到這裡，你們下去吧！”李元一厲聲道。
江大志一聽這話，心想：“這下跟這個李元一的誤會鬧大了。這個李元一肯定是腦子有問題，老子的話明顯都是奉承他的話，在他聽來怎麼都成諷刺他的話了呢？真是搞不懂，老子現在也不想去搞懂了，你叫老子走，老子還求之不得呢！”
“屬下告退。”江大志對著李元一抱拳行禮道。
江大志等一行人都退出了中軍大帳。
不過，現在已經沒有了餓狼突擊隊，只有五個第一牙內軍計程車兵，和一個第三牙內軍的監軍。
“各位兄弟，感謝你們對江某的信任，願意豁出自己的性命，陪著江某去上刀山。來日方長，以後只要有用得著江某的地方，各位只管開口。”
“江監軍，我們都應該要感謝你才對，是你帶領著我們建立了奇功。不然，我們也不會有封賞，現在也就只能還是新兵一個。”
“安兄的對，我們都應該要感謝江監軍，沒有你，就沒有我們的今天。”
“大哥，笨牛沒有親人，就把你當作是笨牛最親的人。笨牛以後都跟你走，笨牛不需要什麼封賞，只要能跟著大哥就行。”
“牛哥的是，狗娃也就想跟著大哥，狗娃也沒有了親人，大哥，你就是狗娃最親的人了。”
“大哥，灰狼也願意跟著你，雖然灰狼的老母親還健在，但是沒有關係，跟著你灰狼感覺有出息，灰狼的娘也會為灰狼高興的。”
江大志聽見這些兄弟的話，心裡當真是一陣感動，就差沒有掉眼淚了。
“兄弟們都在什麼呢？咱們都在李將軍的手下當兵，咱們永遠都在一起，你們快回第一牙內軍吧！”
“江監軍的對，咱們都在李將軍的手下當兵，見面的日子多著呢。大夥先回去吧，免得李將軍又對咱們產生什麼誤會。”
江大志聽見安祿山的這番話，心想：“這個安祿山什麼事情都看的很明白，是個人才，只可惜的是，為什麼要背叛朝廷呢？”“大家趕緊回去吧。”江大志大聲的道。
眾人聽見江大志這話，也就向第一牙內軍的軍營走去。
江大志也回到了第三牙內軍。
此時，天色已經很晚，江大志已經連續多日都沒有好好的休息，身體還真是感覺累了，心想：“今夜一定要睡個好覺。”
江大志回到自己的帳內，躺在**也就呼呼大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江大志走出營帳，就見一個兵走了上來。
“屬下叫毛大蟲，李將軍今天一早就命令屬下，以後做江監軍的護衛，日夜跟隨江監軍，保證江監軍安全。”毛大蟲單膝跪地道。
江大志心想：“在這麼個大營裡面，能有什麼危險？分明就是李元一想安插個眼線在老子身邊，好隨時都掌握著老子的一舉一動。這個李元一，心眼當真是，如此的心眼，難怪成不了大氣候。”
“即然是李將軍安排的，那麼，你就好好幹吧！”
“屬下明白。”
“你去通知第三牙內軍，全體集合，本監軍要看看他們操練的怎麼樣了。”
“屬下這就去辦。”
沒多久的功夫，毛大蟲就回來了，對著江大志施禮，道：“回稟江監軍，第三牙內軍已經在演武場集合完畢，請江監軍去檢閱。”
“好。”
江大志話音剛落，就往演武場走去。
來到演武場，看見下面整齊站著的兵士，江大志一下就來了興趣。
不過，江大志看了一下兵士的數量，見最多不過二百人，心想：“這裡面一定有問題？”
江大志就把毛大蟲叫了過來，問道：“咱們范陽府藩鎮兵一共有幾個牙內軍？”
“一共有三個牙內軍，計十萬人馬。”
江大志一聽這話，頓時也就明白了，心想：“這個第三牙內軍，放到咱們現代來，估計就是個預備隊。”
江大志放眼一望站在下面的兵士，發現幾個是他挑選餓狼突擊隊隊員時，沒有選上的兵。
江大志這下就更加的明白了，心想：“這個李元一把那些新兵組成了第三牙內軍，這個部隊現在要是去打仗，那是一戰鬥力都沒有。李元一礙於老子這次立了功，必須要有所封賞，但是，他又不想給老子實權，索性就設了這個第三牙內軍。這樣一來，即封住了別人的嘴，對他也沒有一的損失。”
江大志想到這裡，心裡是越來越氣，也就沒有心思去看什麼操練了。
“全部回去休息。”江大志大聲道。
下面計程車兵聽見江大志這話，一個一個臉上的表情都很吃驚，全部瞪大了眼睛，傻站在原地。
“聽不懂人話嗎？全部回去休息。”江大志接著大聲道。
下面計程車兵見江大志滿臉的怒氣，個個都是十分的害怕，顫抖著身子全部都散開了。
江大志的心情十分的低落，回到大帳，躺在**，心想：“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此地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江大志想到這裡，心情也就舒緩了很多。
正在這時，毛大蟲在外面大聲的道：“江監軍，營外有個叫大熊的找你。”
江大志聽大熊來找他，心想：“大熊怎麼到這裡來找我了，不會是家裡出什麼事了吧？”
江大志趕緊向營外跑去。
大熊看見江大志跑了出來，就對著江大志施禮，高興的道：“少爺，恭喜你當官了。”
“別提了，這官不當也罷。大熊，你來這裡找我，有什麼事？”
“老爺叫的來通知少爺，別忘記九月九去何大人家裡下聘禮。”
“最近特別煩，你不來告訴我，我還真沒想這事，今天是九月七了吧？”
“是的。”
“好的，明天我就回府。”
“好，那的這就回去稟報老爺了。”
“去吧！”
大熊對著江大志行禮，然後跨上了馬，回府去了。
到了晚上，江大志打算去向李元一辭行，走到李元一的大帳裡面，發現李元一不在，心想：“反正老子也是個閒職，直接回去就行了。”
江大志往回走，突然想去看下他的餓狼突擊隊的兄弟們，就往第一牙內軍走去。
在離第一牙內軍大帳不遠處，江大志看見了安祿山在外面站崗。
江大志就走了過去。
安祿山看見江大志走了過來，就對著江大志行禮。
“參見江監軍。”
“安兄，不必客氣。其他的兄弟都在忙什麼呢？”
“這一天也沒見他們，不知道在忙什麼？”
江大志看了安祿山一眼，心想：“這安祿山以後也算是一代梟雄，今晚不如跟他喝喝酒，聊聊天。”
“安兄，今晚能否一起喝一杯？”
“這個當然再好不過，可是站崗的事怎麼辦？江監軍，要不改天？”
“站崗這事我解決，你去找個兄弟來換一下崗，給他銀子。”
江大志完，就給了安祿山一塊銀子。
“好。”安祿山接過銀子道。
“帶上酒，去山腰，不要被人發現。”
“沒問題。”
來到了山腰，看到這裡熟悉的環境，江大志的心裡生出了無限的感慨。
安祿山也上到了山腰。
江大志就和安祿山坐了下來，開始喝酒。
“安兄，我看你並非泛泛之輩，將來必成大氣。”
“江監軍，笑了，祿山現在已經三十幾歲，只想盼著我的兩個兒子快長大，希望他們不要像我這般沒用，這就是我最大的心願了。”
“看安兄這話的，三十幾歲不是正當壯年嗎？再，周國開國元勳太公姜尚不也是七十幾歲才得志的嗎？”
“話雖不假，但是祿山才疏學淺，只怕難成大器。”
江大志一聽安祿山這話，心想：“這個安祿山藏得也夠深的，做事這麼低調，謹慎，看來確實要多向他學習學習。”
“安兄，我問你一個問題，你就當我是在開玩笑，絕對不能當真。如果有一天，你我在戰場相遇，你覺得誰的勝算大些？”
“祿山怎麼可能與江監軍為敵呢？江監軍永遠都是祿山的統帥。”
“安兄，我了，這就是個玩笑；不過，我想聽聽你的看法。”
“祿山肯定不是江監軍的對手。”
江大志仔細在看安祿山這話的表情，但見安祿山的臉上顯得十分的平靜，心想：“這個安祿山城府實在太深，老子還是離他遠比較好。”
“時間不早了，回去吧！”
“是。”
江大志跟安祿山走下了山，各自向自己的營帳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