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砸了自己的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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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砸了自己的腳
但，只是疑惑了那麼一下子，她忽然又嘀咕起來：“若真有個美男，就先和本姑娘生個娃吧！那麼，別人擁有的幸福，我也就有了！”
這樣說著，她的頭一歪，又躺了下去：“那個帥哥啊，若我醒了，你還在的話，咱們就生個娃吧，現在，睡覺。”說著，連眼睛都睜不開的蘇暖雪，隨手抓起枕頭往臉上一蓋，復又睡去。
“愛妃，若要生娃的話，現在來吧，等你睡醒，本王就沒空了呢！”
蘇暖雪的話，使越殞天一怔，然而，也只是一瞬，他隨即恢復常態，再拉起蘇暖雪，看到她依然不肯睜眼，他順手拿起一杯殘茶，潑在蘇暖雪臉上：“愛妃，快醒醒！”
冰涼的水，潑到蘇暖雪臉上，她驀地跳了起來，一邊用手抹，一邊叫道：“哎呀，沫兒，快起來，下雨了，瘟神家的房子漏雨呢！”
她一邊說道，一邊四下打量，手也跟著停下了，疑惑道：“你是誰？我怎麼會在這裡？”
“我是誰？”越殞天有些啼笑皆非地望著蘇暖雪：“莫非愛妃不記得，已嫁作他人婦，這裡，就是我們的新房？”
什麼？新房？
蘇暖雪一個機伶推開，一分一分湊近的越殞天，用力吞著口水：“那個你說的新房？你跟誰的……”
“今天是誰穿著喜服在本王面前晃來晃去的？”越殞天一臉鄙夷地望著眼神躲閃的蘇暖雪：“春宵一刻值千金啊，本王早就急不可耐了呢！”
“啊……”睡意朦朧的越殞天一下子呆住了，她不是被他發配到靜心苑去了嗎？怎麼會在這裡？
難道有人霸了她的勞動成果，剛大掃除，搞完衛生的地方，又被人搶去了？
於是，她欲哭無淚地垂下頭去，再順手抹了一把臉上，忽然看到掀開的杯盞，又是睜大了眼睛。
這個變。態。的，竟然敢拿茶潑她？
一想到越殞天竟然敢拿茶潑她，怒從心中起的蘇暖雪，就霍地站起身來。
她望望空空的茶盞，再望望神色陰沉的越殞天，忽然訕訕地笑了一下：“那個，我口渴了，能討杯茶喝嗎？”
越殞天望著她咕嚕咕嚕轉的眼珠，也不點破，只是一揚手，有人遞了杯茶上來。
蘇暖雪又是詫異，這古人的速度，還是蠻快的嘛，這邊一說，這邊就送來了！
“愛妃不是口渴了嗎？難道，要為夫餵你不成？”越殞天望著蘇暖雪，淡淡地撇了撇脣，忽然說了句。
“啊？”蘇暖雪猛然醒悟，連忙搖手。
“不用，不用。”說著，忙不迭地接了過來，只見送茶的人垂眉斂目，感覺茶盤一空，他就地轉身，也不見如何移動，就到了門口。
這下，蘇暖雪又是呆若木雞，這就是傳說中的武功嗎？簡直是瞬間移動嘛！
“愛妃，愛妃。”看到蘇暖神遊，越殞天又再喚她。蘇暖雪這才回過神來，感覺到他眼中的嘲弄，她訕訕地笑：“那個殿下，剛才那個人，好快的身手！”
“哦？難道，愛妃沒見過影守嗎？”越殞天望著蘇暖雪的神情，又是一怔，難道，她從未見過影守？
據他所知，這樣的影守，蘇御史的身邊，最起碼有三個之多。
要知道，入夜之後，所有下人，一律不接近若蘭居三十丈範圍，那麼，剩下的事，包括端茶遞水，都由他們完成。
“為人不做虧心事，不怕半夜鬼叫門。我又沒做虧心事，要那些做什麼？”蘇暖雪翻了翻眼皮，嘀咕了一聲。
她當然聽過所謂的“影守”，只不過，那是在電視裡才有的，如今一見，果然不同凡響。
聽到蘇暖雪的話，越殞天臉上的笑，忽然凝住了，他望著
手持茶盞的蘇暖雪，冷淡地說了句：“愛妃，不渴了嗎？”
越殞天一提醒，蘇暖雪這才想到自己要茶的初衷，她用力眨眼，站起身來說了句：“那個，殿下，我……”
只聽“撲通”一聲，手持茶盞的蘇暖雪踩到了裙裾，身子一斜就向一側倒去。越殞天閃電般地伸手，避過茶盞，扶住了她。
那杯茶，全部倒在了蘇暖雪懷中。
溫熱的**順著蘇暖雪的衣襟向下流去，轉眼，冰涼透骨。
她頓時欲哭無淚，你說這都是些什麼事啊，想整人家，卻全部倒在了自己身上。
當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望著藍雪又是跳，又是抖衣服的窘態，梵清忽然笑出聲來：“本王再也想不到，愛妃要茶，原來是這麼喝的！”
蘇暖雪用力抖著衣襟，一邊給了一個殺人般的眼神給梵清。
然而，不知想到什麼，她忽又笑道：“那個殿下，你看看，雪兒的衣服都溼了，所以申請回去換衣服，再見了啊！”說著，身子一轉，就向門外走去。
“洞房花燭，要衣服做什麼？明早，讓人送來就是了。”也不見越殞天如何移動，就來到了蘇暖雪面前，用力一扯她的手臂，猝不及防的蘇暖就落在他的臂間。
原來，她想用這招金蟬脫殼嗎？還真虧她想的出來，越殞天冷笑著，頭也埋了下去：“讓本王來給愛妃寬衣。”
“嘎？”蘇暖雪再也想不到，越殞天根本就沒想放過她。眼看他的手伸了過來，藍雪一個機伶從他懷裡站起來：“那個，殿下，您稍安勿躁。”
“哦？那剛才又是誰說，要跟本王生個娃的？”越殞天手下用力，按住了蘇暖雪的肩，一翻身將她壓倒在**，雙眸熠熠地望著她：“難道愛妃這麼快就不記得了？”
“這個……那個……”蘇暖雪被問得啞口無言，她用力眨眼，勉強擠出一絲笑：“那個，是我在說夢話呢！”
“哦？”越殞天冷笑：“難道愛妃有如此嗜好？以前，也曾對別人說過？”
“沒有，沒有。”蘇暖雪連忙否認：“這是來到這邊才想到的。”
“什麼這邊那邊的，春宵一刻值千金啊！本王等不及了！”越殞天故意色迷迷地望著蘇暖雪，眼底冷醒一片。
“那個……”看到避無可避，蘇暖雪哭喪著臉，說了句：“能讓我衝個涼……哦，也就是沐浴好嗎？”
“哦？”越殞天明瞭地笑笑，隨即鬆開了她站定：“這個容易。”
於是，他手一揚，不多時，有人抬著大大的木桶放到屏風後面，然後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
再也想不到這古人的效率會這麼高。蘇暖雪又是眨眼：“那個，殿下，雪兒要衝涼了，請您迴避！”
“迴避？你我夫妻之間，用得著嗎？還有什麼男女授受不親的？愛妃，你是否糊塗了？哪有對著自己夫君這樣說的？”
放開蘇暖的越殞天，無可，無不可地說著，心裡禁不住冷笑：避？你能逃得出我的手心嗎？
“那個，我會怕羞……”看到越殞天竟然不肯離去，蘇暖雪又是憤怒，但她隨即清醒，故作嬌羞在碰了碰越殞天的手臂：“那個……也不急在一時對不對……”
望著她慧黠百出，無所不用其極地想要避開自己。
越殞天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沒關係，本王可以等，愛妃若再拖泥帶水，本王怕自己會忍無可忍哦。”
“我很快，很快……”蘇暖雪心裡將這個大色鬼咒了一百八十次，家裡的老婆足足娶了一打，再眠花宿柳，都不知道有沒有那個什麼病。以現在的醫療條件，定然是醫無可醫。
她可不想這麼短命
，再說了，真要釣美男，也不是這種公共廁所型的。
但蘇暖雪知道，她不能明言拒絕。
那樣的匹夫之勇，只能令他霸王硬上弓，又或者說，以後的日子更加難過而已。況且，不盡財源滾滾來。那個酒樓的老闆位置，她還沒坐熱呢……
但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有什麼辦法才能兩全其美呢？對了，有了……
“仲平。”看到她慌亂地閃進屏風之內，越殞天招過仲平，交待了幾句，仲平領命而去。
過了許久，在越殞天不停的催促下，蘇暖雪終於，磨磨蹭蹭地從屏風後閃了出來。
“愛妃，來啊。”衣衫半開的越殞天斜臥在床榻之上，他的懷裡，躺著的是，同樣袒胸露背的盈妃。
“啊……”蘇暖雪一瞬間的驚愕，隨之而來是如釋重負：老天保佑，她終於都可以解脫了……
“考慮到愛妃是第一次，所以，本王先讓盈兒，示範給愛妃你看看——你可要看清楚了。”將她的眼神盡收眼底的越殞天，溫和地笑著：“接下來，就輪到你愛妃了。”
“殿下，盈兒等不及了，您快點好不好？”越殞天懷中的盈側妃伸出雪白的手臂，環上了越殞天的頸，嬌嗔著湊了上去：“只要殿下喜歡，盈兒不在乎給妹妹作一次示範。”
“啊……這個……”蘇暖雪不禁目瞪口呆：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眼前兩人，還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最可氣的要數那個越殞天了，天天被一打女人輪流糟．蹋．蹂．躪，還一副蠻享受的樣子，這種話都說得出來，真的是無可救藥了。
“那個你運動完也該累了，早點休息罷，我們就以後再說罷。”蘇暖雪結結巴巴地說完，逃也似地開門而去。
望著她快速出門，長長的衣袂轉過廊角，越殞天臉上的笑容頓時凝滯，順手推開了懷中的盈側妃：“乖，快回去休息。”
“殿下，今晚就讓盈兒侍候你……”
懷中的女子痴纏著他，不願意離開。半開的衣衫，有意無意地又褪下了一些，露出鮮紅的肝兜，春光乍洩。
然而，越殞天若無睹，不動聲色地拂開了她的手，將她偎上來的身子推開了些。淡淡的眼神，隱隱不悅。
盈側妃立即識相地起身：“殿下，您早點休息……”說完攏著衣衫，逃也似地走掉了。
“仲平。跟去看看。”
越殞天頭也不回地叫了聲，然後低低地咳嗽起來，愈咳愈烈，直到他站直身體，捂在口上的白色絹布已染上紅霞朵朵。
他有些怔忡地望著手中的娟布，眼中泛出複雜的光芒。還是不行嗎？即便是他服了藥丸，還是隻能抑制一時嗎？
而服藥前後，一連吐了兩次的血，這還是首次。
他握緊白絹，神色複雜地望向窗外，不由地怔忡起來。
如今，你在哪裡？可和我一樣，受著不為人知的折磨？若說恨，是你唯一活著的目標，那我呢？又有什麼在支撐我苟延殘喘的生命？
越殞天望向了窗外，忽然低低地吟了一句：“舸艦迷津，青雀黃龍之軸。雲銷雨霽，彩徹區明。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
他不由地閉上了眼睛，額上冷汗水如豆，他彷彿又看到，熊熊大火，以燎原之勢，吞沒了那個世外桃源。那混和著惡毒符咒的紅蓮烈火，神仙不能救，邪魔不能滅。
他跪倒在烈火之側，雙眸欲裂。忽然，他看到神仙一般的男子，佇立在秋水之側，淡淡地，淡淡地轉身，對著他，輕而淺地說了句：“我，必不會，放過你。”
是真的，不放過他嗎？
他，又何嘗，放過自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