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十四章 誰如了誰的意?

第十四章 誰如了誰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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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誰如了誰的意?

他不由分說地掙脫花飛絮的鉗制,跳上前來,迅雷不及掩耳地上前,拉過蘇暖雪的蓋頭紅綾:“我要看新娘子……新娘子,我來了……”

蓋頭紅綾被順手掀開,長長的流蘇拂過面頰,那張臉,一寸一寸地出現在脣角緊抿的男子面前。

彷彿時空凝定,天地萬物在這一刻靜止。

紅妝映嬌顏,雪顏冰肌的女子如出水芙蓉、美不勝收。

拉著蓋頭紅綾的手僵在那是,眼底嘲弄且諷刺的男子,忽然怔忡,良久才感嘆道:“姐姐你,好美啊……”

明媚的陽光下,那一襲嫁衣眩目耀眼,宛若給俏麗的芙蓉面覆了一層薄薄的胭脂。而她五官精巧、容色潔白,滿頭的珠翠生生成了累贅。

看到被人掀開紅綾,她也不惱,只眉頭蹙了蹙,淺笑嫣然地對著他:“好看嗎?”

“好看……”

越梵宇捉緊手中的紅綾,順著她的話點頭:“真的好看……和我母妃一樣好看……”

越梵宇不知道的是,蘇暖雪同樣呆怔。

晴空如洗,流雲悠然,湛藍的天幕之下,十七八歲的男子,眉俊目朗不足以形容他的風采。陽春白雪不能概括他的氣質。

蘇暖雪忽然想起這樣幾句詩:“可憐周小童,微笑摘蘭叢。鮮膚勝粉白,*臉若桃紅。”

對美男沒有免疫力的蘇暖雪,絕對是個一看到美男,就忘記了自己姓什麼的主兒。這不,她一看到越梵宇的美貌,就忘記了先前的不快,還有自己的處境,已經忙不迭地開始對著他笑眯了眼了。

對美男沒有免疫力的蘇暖雪,絕對是個一看到美男,就忘記了自己姓什麼的主兒。這不,她一看到越梵宇的美貌,就忘記了先前的不快,還有自己的處境,已經忙不迭地開始對著他笑眯了眼了。

“十爺謬讚……您折煞暖雪了,一介臣民,怎麼可以和十爺的母妃相比?天下母愛為大…不過十爺若看夠的話,將紅綾還給暖雪如何?要知道這紅綾是暖雪的丈夫才能揭的呢。”

蓋頭紅綾落被人揭去,始作俑者,定是那個變態男子。

一想到他陰謀得逞,正躲在某個角落偷笑,蘇暖雪有跳起來罵人的衝動。

但事已至此,以不變應萬變才是上策,他想演戲不是?

好,她會奉陪到底,但這筆帳,她記下了。

雖說美男悅目賞心,但蘇暖雪更清楚自己的處境,於是,她有些遺憾地伸出手來,想要取回自己的蓋頭紅綾。

然而,男子卻聽若未聞,他望著蘇暖雪的臉上,是明顯的震驚,隱祕的欣喜。

師傅,是你嗎?

是你換了另外一重身份來,看梵宇了嗎?

即便,心裡已經有了別人駐足,你的心裡,還有梵宇的不是?

一模一樣的臉,一模一樣的神情,面前身披嫁衣的女子,可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那個人?

梵宇忽然覺得心中苦澀難忍!

“十爺!”蘇暖雪又再叫了一聲,詫異這個形若少年的男子,為何有此表情。

“我不給,姐姐人漂亮,心底又好,梵宇揭好多新娘子的蓋頭,每次都被人罵,只有姐姐不罵梵宇。梵宇要娶姐姐為妻。”

明顯捕捉到蘇暖雪眸中的詫異和陌生,看到她伸出的手。

越梵宇動了一下,忽然蠻橫起來。隨即將紅綾藏在身後,長手一伸不由分說地拉著蘇暖雪轉身就走。

管家率先回過神來,連忙上前阻攔:“十爺,您不能……”

看到越梵宇在眾目睽睽之下,揭了自古新郎才能挑開的蓋頭紅綾,未過門新娘的命運已是呼之欲出。望著臉色慘白卻依舊絕美淡定的女子,所有人面面相覷——

未過門已犯“七出”,等待她的,將是為人婦者最不堪的命運。然而職責所在、守護不力。

等待他們一干人等的,也將是嚴厲的處罰。再看到越梵宇竟然得寸進尺,口口聲聲要帶新娘子走。看到管家前去阻攔,所有人這才圍了上來

山雨欲來風滿樓,所有的人拉的拉,勸的勸,亂成了一鍋粥。

眾人你拉我扯,越梵宇拳打腳踢,蘇暖雪進退兩難。

正在這時,有人叫了聲:“八皇子殿下來了。”

於是,所有人全部住手,齊齊下拜:“八殿下。”

眾人同時鬆手,苦的卻是蘇暖雪,她身子一斜,立時又跌在越梵宇懷中。

然後,回頭,她就看到了,站在廓下的越殞天。

看到拉扯在一起的蘇暖雪和越梵宇,越殞天的臉色又陰又冷。

他看都沒看身著嫁衣的藍雪,只冷冷地說道:

“若十弟喜歡,區區一女子而已,要送你亦未嘗不可……不過,此事由不得為兄作主,你去稟明父皇。若他老人家首肯,人,你隨時可以帶走如何?”

錦衣男子長身玉立,容色冷峭。那樣的話從他口中吐了,彷彿是遞了杯茶給對方一樣從容自在。

蘇暖雪這下呆住了,原來,這古代的妻妾,真的可以像禮品一樣,轉來送去的啊!

她冷笑一聲,掙脫了越梵宇的懷抱,站直。想要看看,越殞天怎樣將她這個“御賜”的側妃,送給他的弟弟。

面對蘇暖雪的詫異,越殞天視而不見。他只是負手,冷笑,望向這件事的始作俑者越梵宇羽。

他的身側,是衣鬢香影,環翠叮噹、滿堂的鶯鶯燕燕。

越殞天此話一出,所有女子都看向了蘇暖雪,在心裡將她和自己做著比較。

蘇暖雪看到,張張絕美天下的臉上,都是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戲謔。冷眼旁觀她這個前來和親的“御賜”側妃,如何於下人面前出醜。

於是,她又是冷笑,這場面,還真夠巨集大的。這羞辱,也相當夠份量,若真是正牌的蘇暖雪,怕當場就得羞憤致死。

可惜的是,她是蘇暖雪。是生在二十一世紀,臉皮從來厚過城牆角的蘇暖雪。

蘇暖雪憤憤不平地瞪著越殞天,彷彿要將他臉上看出個洞來。

難道,這不正遂了你的意嗎?還擺出一副冷冰冰的臉色,給誰看?

“我……”

彷彿聽到最原始的詛咒,本來一臉決然的越梵宇,忽地臉色煞白,他拉著蘇暖雪的手,不由自主地鬆開,竟然倉惶地連連後退。

一個說送,另外一個明顯不要,又抑或不敢要。

於是,所有人的嘴角,都露出了那種:不死有什麼用的表情。

越梵宇沒有說過,越殞天也沒有說話。

令人窒息的靜默蔓延開來。所有人都明白,經過今天一事,蘇暖雪的這一生,算是完了。

忽然,一個尖銳的聲音偉傳入耳鼓,所有人,不約而同地轉首。

“喲,咱們蘇側妃倒真是別具一格啊,這門還未進呢,蓋頭紅綾就給人揭了,難道說,這是列國婚嫁的規矩麼?”

一個朱衣麗人,懶洋洋地倚在錦凳之側,紅色的帕子一揮,塗滿了寇丹的手掩住了口,眉間冷冷地笑著,陰陽怪氣地說道。

“可怎麼辦呢?我們越國可不興這個,要知道,這蓋頭人人都可以揭,是不是代表人儘可夫呢?”

又一個粉色衣衫的麗人向前挪了兩步,靠在精美的屏風之側。望著自己修得齊整的指甲,又拂了拂手中的帕子,彷彿怕沾上灰塵一般,用不屑之極的語氣說道。

一位黃衣麗人,狠狠地剜了一眼雖說臉色蒼白,卻依然安如泰山的藍雪,嘴脣翹了翹,輕輕吐出了瓜子殼。

又將一粒瓜子扔到嘴裡,過了半晌,才慢悠悠地說道:

“這種女人,真是丟盡了八皇子殿下的臉,請問殿下,這種還未進門,就犯七出的女人,爺您還要嗎?”

“就是啊,若留這種女人在這裡,還不知再生出什麼事端出來,早點逐出去一了百了。”

……

眾側妃望著越殞天一分一分鐵青下來的臉,七嘴八舌,唯恐天下不亂。

這時,站在越殞天身側的正王妃寧蘭心,俏

眉不易覺察地皺了起來。

她一一掃過推波助瀾的眾側妃,淡淡地開口:

“夠了,殿下的事,殿下自分寸,皇上賜的婚,哪輪得到你們,在這裡指手劃腳?”

她不怒而威的聲音一起,眾側妃立時臉上變色,全部住口。

看到那些鶯鶯燕燕住口,寧蘭心這才慢慢地轉身,望向了越殞天:“殿下,臣妾以為,自已家的事,應該關起門來說。您就別當眾和沈家妹妹置氣了。這若傳了出去,對我們八皇子府,還有父皇的名聲可不好。”

說著,她又轉向了立在日光下的蘇暖雪,輕而淺地說道:“而且蘇妹妹她遠道而來,站了這麼久,也累了!”

蘇暖雪注意到,寧蘭心的一番話一出,所有人都低下頭去,她不由冷笑,這滿屋的鶯鶯燕燕,加起來,都不及一個寧蘭心的見識。

要知道,即便蘇暖雪犯下“七出”,已是不爭的事實。

但,她是列國和婚而來。由帝君親自贈予,即便犯下再大的罪過,亦要稟明帝君之後,和列國帝君商量之後,才能作最後定奪。

所以,眾側妃的唯恐天下不亂,恰巧將越殞天置於不忠不孝的境地。

而正王妃寧蘭心的一番話,同樣一舉數得。

其一,明言講給眾側妃、也讓蘇暖雪知道,她,寧蘭心,才是這個王府的女主人。

其二,講給眾人聽,越殞天並未違背聖意,只不過在和他進入門的新側妃置氣,耍小脾氣而已。

其三,警告眾人,此事若傳出去,有損的不單單是八皇子府的名聲,即便帝君的清譽,同樣是世人皆知,任何事,一旦同帝君掛上關係,動輒得咎。

其四,警告越梵宇又或者他身邊的人,八皇子越殞天,才是蘇暖雪和正牌夫君,他當知難而退。

再者,就是蘇暖雪了,讓她明白自己的處境和身份,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一石數鳥,一舉數得。

蘇暖雪不由嘆息,這女子嫁於越殞天,當真是暴殄天物,簡直是太可惜了!

寧蘭心一番良苦用心,越殞天自然明白,至於領不領情,就是另外一碼事了。

至少,在蘇暖雪看來,他是不準備如寧蘭心所願了。

越殞天心頭的火,就好比是荒原上的枯草,一朝燃起,就勢若燎原,足以毀天滅地。

當然,他氣的,當然並非,今日之事,將會導致街巷尾的閒言碎語,褒貶不一。他,越殞天,在朝野內外,早就聲名狼藉,多此一樁,又能如何?

他氣的,是越梵宇和蘇暖雪之間的種種,以及蘇暖雪對待越梵宇的態度。

雖然遠在列國,可時刻關注著列國形勢的越殞天,卻知道近期發生的任何一件事。蘇暖雪曾經投繯拒婚,他是知道的。

初聞這個訊息,在某一刻,他甚至希望,她能真的死去。

因為,那樣一來,解脫的,將是兩人。

然而,她最終下嫁,他開始不屑,如此前倨後恭的女人,他看不上。若真一心求死,如何能死而復生?

於是,越殞天臉色陰沉地望著垂眉斂目,自若從容的蘇暖雪。冷冷哼了一聲:“讓我娶,我也娶了,這種人儘可夫的女人,爺不稀罕……仲平,將蘇姑娘的東西搬到靜心園去。”

“是,殿下。”

侍立在門外的年青男子一聽,立即跪地領命。

然後,轉身,對蘇暖雪微微躬下身去:“蘇姑娘,請隨我來……”

“那,這個……”

看到雖臉色蒼白,卻一直神情自若的蘇暖雪,跟在越殞天身後的男子,忽然有些不忍。

他知道,蘇暖雪的錯,就錯在和“那個人”長了一張一模一樣的臉。

若非如此,越梵宇的初衷,只是要掀開她的蓋頭,履行一個,不得不履行的承諾而已。

然而,蓋頭紅綾被揭去,事情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於是,那男子就開始嘆息:蘇暖雪的此後一生,都將改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