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篇 第三十七章 驚愕·再見守宮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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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篇 第三十七章 驚愕·再見守宮砂
既然月正在進攻衛,就要儘快趕回衛都。六十軍鞭打完後,端哲將孟心竹丟進馬車,起營開拔。衛軍走在清水河岸邊,現在正是漲水時期,高高的河岸下,裹著泥沙的濁水正在洶湧奔騰。隊伍正走著,前方突然出現一抺金黃,冰冷的目光令衛兵們不由自主的停止前進。
端哲看著前方的巨集德龍湫,看著慢慢出現的月軍,他笑了笑,“我一直以為月皇是個人物,是唯一可以與我為敵的人,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巨集德龍湫,原來不知道的時候也就罷了,現在還真為你不值,為了那樣一個女人,你既然不顧天下蒼生,令月衛生靈塗炭。”
“端哲,不顧天下蒼生的人是你,引起衛國生靈塗炭的也是你。如果你做事情之前,稍微思考一下,考慮一下會產生的後果,就不會走到這一步。”
“哈哈哈!”端哲大笑起來,“你在這裡等我,為了什麼呢?想見那個女人嗎?好,我就讓你們見上一面。”
他一揮手,孟心竹便被兩個士兵架著,從人群中出來,爾後被重重地丟在地上。
所有的人都不由地心中一緊,早已經聽到玉璣說過她的傷勢,可是那些傷應該早就已經好了,可是她身上的血衣是如此的新鮮,難道這就是她所承受的代價嗎?僅僅如此嗎?
端哲很高興看到巨集德龍湫眼中的心痛,他走上前,一腳踩在孟心竹的背上,她不由地輕哼一聲,更多的血從傷口中滲出。“巨集德龍湫,看到這個女人還活著,你應該還蠻高興的吧,就不要這麼哭喪著臉了。”
因為頭髮遮住了臉,巨集德龍湫看不到她的表情,不過她背上有傷,還被他這麼踩著,一定疼痛不已,“端哲,如果你還算個男人,就衝朕來,折磨女人算什麼男人?”
“哈哈哈!心痛了嗎?”端哲滿意著自己要達到的效果,“可是這不算什麼,還有令你更心痛的。”說著,他一把將孟心竹拉起來,手握著她的脖子,逼著她面對巨集德龍湫那一方。“巨集德龍湫,你看到這是什麼了嗎?”
所有的人都看到孟心竹被撕裂的衣領,還有脖頸上那些新鮮的紅痕。
“哈哈哈!”端哲用手指摩擦著孟心竹臉上面板,“巨集德龍湫,我突然覺得你有些可憐,這個女人的滋味真是平淡無奇,令人覺得無趣,我實在想不通,明明可以享有天下最棒女人的你,怎麼會當她是寶貝?不過,她的**聲似乎還不錯,聽得我計程車兵們都情慾大漲!”
巨集德龍湫不由地捏緊韁繩,他的身邊傳來捏緊關節的響聲,玉璣已經緊緊握著拳頭,這本就是他們最擔心的事。巨集德龍湫不由地怒血暴漲,自己如同珍寶般捧在手心裡的人,現在卻受到這樣的屈辱,令他孰何能忍。
孟心竹皺著眉,看著不遠處的月人,聽著端哲口中的汙穢之言,剛才的鞭刑和在身體裡的金針所帶來的陣痛,令她無力開口。
端哲繼續欣賞著這場遊戲所帶來的效果,“巨集德龍湫,這個女人已經是殘破之身,想必以你尊貴的皇帝身份,也不會再要她了。”說著他放開孟心竹,她盡力支援著身體,沒有倒下,端哲往後退了兩步,一攤手,“不如就由我做主,把她賞給這幫兄弟,也讓你們看看,她**蕩的樣子。來人,把她的衣服給我脫了!”
孟心竹突然笑起來,所有的人都愣住了,看著她。她一邊笑,一邊因為傷痛而沉重喘息著,慢慢轉過身體,背對著月人,斜眼看著端哲。
巨集德龍湫看著從她衣服上滴下的血滴,心如刀割般疼痛。
“端哲,”孟心竹用嘶啞地聲音說道,“你還真不是一般地可悲,原來你什麼不知道,卻如此的自以為是。你也太可憐了,完全失去做為一個男人的資格,只是內心苦悶的懦夫。”
“哼!”端哲輕哼一聲,“你的嘴巴很硬,不過昨天晚上,你纏著我,索取寵愛之時,怎麼不硬氣一點呢?”
“纏著你?知道我為什麼說你不是男人嗎?你以為自己得到了一切,其實卻被假象蒙弊了。你從來沒有真實的活過,自然也看不到真實。”孟心竹撫著被撕裂的衣領,“不過你不算最悲哀,跟著你的這些士兵才是最可悲的人,以為自己跟了一個英雄,卻不知自己正跟著一個世界上最卑鄙、最下流、最無恥的小人,他們本來都應該有大好的前途,卻被你給毀了!”
巨集德龍湫等人全部愣住了,他們聽不懂孟心竹的話,但這些話不會幫助她獲救,卻只會激怒端哲,她到底想幹什麼?
端哲嘴角微微上揚,“你就逞口舌之快吧,只可惜無論你說什麼,都不會改變已經發生的事情,來人,把她的衣服給撕了!”
“端哲!你敢!”
“哈哈哈,巨集德龍湫,到現在這個地步,沒有什麼事情是我不敢的!”端哲笑望著他,“羞辱你的女人,我能獲得很大的快感,又為什麼不做呢?”說罷他一揮手。
孟心竹下意識地退後一步,大聲地叫道:“龍潤!”
巨集德龍潤皺著眉看著皇嫂的背影,他的手有些顫抖。眾人都轉頭看看他,不明白她為什麼在這個時候叫這位六王爺。玉璣知道她帶給龍潤的話,如今她語帶懇求,難道……
“就算你叫巨集德龍湫也沒用!”
一個士兵伸手上前,孟心竹用左手緊緊抓住自己的衣領,抬起右手想阻止他。但那人卻抓住她的衣袖,使勁一扯,被軍鞭打得有些破碎的衣服根本經不起這樣的力量,她右臂的袖完全脫離身體。可是士兵卻沒有繼續,他愣住了,而且在他身後,所有看到的人也愣住了。
端哲瞪大眼睛,他不可思議地搖著頭,“守宮砂?你怎麼還會有守宮砂?”
守宮砂!巨集德龍湫不由地吸口氣,她的守宮砂還在,她用了什麼辦法,居然可以在端哲的**威下全身而退?
其他人也都驚異了,誰能想到月皇最寵愛的竹妃居然還是處子之身。
而玉璣轉頭看向巨集德龍湫,一年來,他居然還讓她保留著守宮砂,可是大家都看得出來他們明明就是相愛的,皇上應該已經得到了她的心,為什麼,為什麼仍未寵幸她?
孟心竹看著端哲的表情,突然笑了,她伸手輕輕撫摸著右手臂,“你現在應該明白我為什麼會說你失去作為一個男人的資格了吧!我,月國的竹皇妃,用這顆守宮砂證明自己的清白,同時,也宣告你的可悲和虛假!”
“怎麼可能?我明明要了你!”端哲不相信在自己**居然會有全身而退的女人。
“要我?你憑什麼要我?你的守兵們只是聽到一個男人、一個女人的聲音罷了,而你,”孟心竹突然從腰帶中抽出那根銀針,“用這根針,就可以滿足!真好打發。”
端哲看著銀針,不由地瞳孔收縮,“你戲弄我!”
眾人更意外了,銀針怎麼可以令端哲自足呢?
巨集德龍湫眯眯眼睛,他突然明白孟心竹的意圖,之前她是在故意激怒端哲,就是要他在最得意的時候被她的守宮砂打入低谷,她在端哲自信自負最為膨脹之時,用事實的真相給他重重一擊,用她的不屑來嚴重打擊他的男人自尊,她要端哲放鬆警惕,她要端哲崩潰。巨集德龍湫微微轉了一下頭,卻突然發現小昭和林可風都未跟在身邊,他只得衝九皇叔點點頭。
“端哲,你已經沒有退路了,竹妃若安全,朕可放你一命!”
“哈哈哈!我的命還沒有握在你手上!不過你女人的命,卻還在我手上!所以,你最好別妄動!”端哲不由地眯眯眼睛,眼前這個女人令他越來越有興趣,已經熄滅的征服慾望又被重新激起。他就知道巨集德龍湫喜歡的女人絕對不會那般平淡,不然他根本不會為了她而去攻打衛國。他第一次真正嘗試到這個女人的厲害,難怪月妃會輸在她手上。
他盯著她手臂上的守宮砂,那一點腥紅嚴重刺激著他,回想著昨晚她那充滿誘欲的香吻,她嬌媚的表情,她令人銷魂的輕哼,他不由地嘴角上揚,“你是月皇的女人,卻還是處子之身。放著這樣的美人卻不享用,看來月皇的女人已經多到令他不舉了。既然他不能讓你快樂的話,就由我來代勞,我會讓你嚐到欲仙欲死的滋味。”
“你以為你可以嗎?”
“哈哈哈,他敢來搶你嗎?現在知道你還是完璧,他更是捨不得了,更怕我會殺了你。他的膽小,註定你會成為我的女人。我說過,你的命是我的!”
背上的疼痛令孟心竹皺緊眉頭,但她嘴角仍帶著笑意,她大聲地說:“你知道我為什麼說你不如龍湫嗎?因為他比你更像個男人,比你更有責任感,比你想得更遠,比你更能心繫天下。龍湫不是不能要他的竹妃,不是不想要他的竹妃。只是他不忍心在自己快樂之時,天下蒼生卻在承受痛苦。他要結束現在各國割鋸的局面,他要天下所有的百姓不再去承受戰爭的痛苦,都能過上安定的生活,有畝薄田,娶妻生子,無疾終老。所以他對天立誓,一天不一統江山,一天不讓百姓生活安定,就絕不會去寵幸自己心愛的女人,絕不會獨自享受歡愉。百姓苦,他也苦,百姓樂,他才樂。他要自己擁有快樂的時候,天下百姓也能和他一樣快樂。我的守宮砂,是他對天下所有生活在各國割鋸之苦中的百姓們最好的承諾。這樣的人,才是天下最棒的男人,萬民心歸的君主,值得交付生命的人。”
所有的人都盯著這位竹妃,她的話令人震驚。
孟心竹看著端哲,“而你呢?卻為了一已私慾,將衛國百姓送入戰爭的深淵,你為保住自己的性命,卻讓你的百姓生靈塗炭,你在享受所謂的快樂,卻讓更多的人為了你的片刻的享受而付出生命的代價。天下之民歸附,即使不居君位亦可為君;天下之民背叛,居於君位也不能算君。像你這般自私、目光短淺、根本不顧他人生死的人,怎麼能擁有民心歸向?”
端哲皺皺眉,“你不怕我割了你的舌頭嗎?你當個啞女人,會更可愛一點!”
“哈哈哈!你可割了,所謂防民之口,勝於防川,你能割盡天下人的舌頭嗎?”孟心竹不再看他,卻看向他身後的兵士們,“為了你這樣的人,這些兵士們出生入死,還真是不值!一個只知道欺負女人,一個只想著自己利益,一個不顧天下蒼生,把你們的父母子女、兄弟姐妹都推入水深火熱的人,你們保他何用?”
端哲突然抽出劍架在她脖子上,“你再多言一句,我立刻殺了你!”
“你殺不了我,我的命也不掌握在你手上!那些關愛我的人,不會讓你染指我的生命!”
“是嗎?”端哲的目光已經可以把人都給冰凍了,他微微動了動握劍的手。
空氣中突然傳來“嗖”的一聲,孟心竹似乎被什麼猛烈地從背後撞擊了一下,看著她身體突然上前,正迎上劍刃,端哲不由地一驚,快速將寶劍抽離她的脖子,唯恐傷了她。而他,也在她低頭之時,看到一支金翎箭正插在她後背上。
“龍潤!”巨集德龍湫驚異地看著六弟,看著他手的彎弓。
“六哥!”巨集德龍浩已經按住六哥的肩膀,他搖著頭,不相信六哥會這樣做。
巨集德龍潤執著短弓,一滴晶瑩地眼珠從眼角滑落。
玉璣終於明白,終於證實那份拜託的含義。
端哲吃驚地看著月營的眾人,爾後轉頭看著渾身發抖,已經有些站立不穩的孟心竹。“這就是對你所謂的關愛嗎?這就是愛你的人,可以送給你的嗎?”
孟心竹慢慢抬起頭,她的嘴角已經滲出血跡,“是,這是我想要的,所以他們送給我了。”她頓了頓,用目前最大的聲音說:“龍潤,謝謝你!”
“啪!”巨集德龍潤已經把手中的短弓捏斷了,他靜靜低下頭。
“哈,你為月做了這麼多,就只能得到這樣的結果嗎?”
“我是月的皇妃,首要職責就是為月鞠躬盡瘁。這個結果是我選擇的,他們瞭解我,知道我寧願死在他們手上,也不會讓你來結束我的生命。而他們給我的,也不是死亡,是重生的機會。”孟心竹大口大口地喘息著,“端哲,你不懂得愛是什麼。所以不會明白我背後的箭不是死神,是他們對我的愛,他們知道現在這個時候,死亡比留在你手上更讓我輕鬆。生命的結束並不意味悲傷,而是激奮,月會記得,月會讓我付出的生命更有價值。月計程車兵會更英勇的作戰,因為他們知道,如果像你這樣的人當了天下的君主,今天我所以承受的一切,明天就有可能施加在他們的母親、妻子、女兒身上。有愛的人,都不會想看到這些。”
端哲一把撫住她前傾的身體,“愛?既然你說我不懂得愛,那麼我就會掐斷他們對你的愛,我不會讓你死,我要你活著,而且留在我身邊,受盡痛苦!”
孟心竹笑了,她搖搖頭,“端哲,你真得什麼也不懂,我的命運掌握在自己手上,我的生死,除了我自己,誰也不能操控。而且,我說過,我們在賭命,就看誰更狠,誰更絕!我不想輸給你,所以我一定會比你狠,比你絕!”說罷,她用身體裡最後的力量使勁地推開他,而自己也藉著這股反作用力,猛地退了幾步,腳下一空,掉進河水裡。
“心竹!”巨集德龍湫跳下戰馬,衝到岸邊,看著河中的血水,他的心已經痛到停止跳動。
巨集德龍潤和龍浩跟著上前按住皇兄的肩膀,防止他也跟著跳入河水裡,而不少月國士兵已經跳入河中,奮力遊著,希望把落水的竹妃救起來。
端哲失神地望著她掉下的地方,望著夾雜著她的鮮血的河水。他真的看不懂這個女人,她的話沉重地敲擊著他的心靈。他明白這個女人選擇了死亡,她的離開意味著他失去了手中唯一的籌碼,他現在不得不去面對心痛到極點,憤怒到極點的巨集德龍湫。
這是個厲害的女人,從頭到尾都沒有給過他任何機會,這個賭她本來就是選擇輸,她賭輸了自己的命,但卻把他的命送給巨集德龍湫了,令他也成為輸家。
一個身影突然從河水裡衝出來,裹著一團血水,飛身落在對岸。
小昭吐掉口中的竹節,看著懷中已經處於昏迷的竹妃,心疼到全身顫抖。他小心地抱著她,儘量避免觸及她身上的傷口,併為她點穴止血,他抬頭看向對岸的巨集德龍湫,“皇上,放心娘娘。但,請不要讓娘娘的傷——白受!”說罷,他帶著孟心竹,幾個縱身離開清水河。
巨集德龍湫挑挑眉,他突然輕輕出了一氣,爾後轉身看著端哲。端哲看著遠去的身影,也轉過頭看著巨集德龍湫。衛軍大隊後面,九皇叔帶著月計程車兵圍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