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下篇 第二十一章 醫谷·面具男人

下篇 第二十一章 醫谷·面具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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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篇 第二十一章 醫谷·面具男人

林可風的疑兵之計似乎已經收到成效,再加上易容術和焰族的護衛,一路上都很安靜。半個月後他們終於到達醫谷,這裡的景色可真是優美,如同世外桃源仙境一般。醫谷的入口也很隱祕,林可風帶著面具,領著一行人在山谷裡繞了好久,才正式進入醫谷。

醫谷中除了林可風的師兄外,還有一個帶著泛著詭異光芒的半截面具的年輕男子,他是醫谷主人唯一的入室弟子——阿幾。帶面具本就是他們這一門的慣例,林可風不是也有金面具,他師兄的面具還更猙獰些,而他們也自有一套識別對方的方法。

當孟心竹看到這個阿幾,不由地一愣,雖然是個陌生的面具,但她感覺這個阿幾露出來的半張臉有些眼熟,而阿幾卻沒有什麼異常的反應。他師父輕輕坐在床邊,仔細診過脈,又拿起金針仔細看了看,良久後,他垂垂眼簾,“這個蠱毒解起來會有些麻煩,夫人現在已經受了內傷,弄不好恐怕會傷上加傷。”

“此話怎講?”

“首先需要用藥將蠱毒逼回到金針裡,這個過程本身會十分痛苦。而這個金針不是普通的母子針,已經被改良了,一旦入體就不易出來,也不是用藥引能弄出來的,恐怕只能用功將它逼出來,這種痛苦更難忍耐。”

林可風點點頭,顯然贊同他的說法,巨集德龍湫看看他們,再看向孟心竹,她閉閉眼睛,“沒關係,再痛苦,我也可以忍,老先生只管用藥。”

阿幾師徒與林可風下去仔細研究用藥之法,巨集德龍湫盯著他們的背影,皺皺眉,又望向小昭,小昭會意地點點頭,離開房間。爾後他將孟心竹托起抱在懷裡,他已經注意到她剛才的愣神,“心竹,你認識這個阿幾?他就是那個面具人嗎?”

孟心竹怔了怔,“不敢肯定,只是覺得眼熟。”

配藥的工作老先生已經交給他師弟了,所有的人都看得出阿幾在盡心盡力的配製藥引,每種藥他都親自確認,還將所有藥都相互進行融合試驗,看看會不會出現什麼不良的反應。林可風對於他的仔細和謹慎不由地點點頭,學醫之人當有醫德。但他也知道皇上的疑慮,他暗暗提高警惕,阿幾越是表現的好,他就越是保持高度警覺。

孟心竹完全浸在浴盆裡,透過一截竹管進行呼吸。這個用來逼蠱毒的藥引是經過阿幾再三的調製而熬出來的,林可風確認過沒有問題,巨集德龍湫才讓孟心竹浸沐。泡在藥水裡,孟心竹突然覺得全身好輕鬆,並沒有老先生之前所說的那種痛苦,金針開始慢慢安靜,不再繼續猛烈的活動。而身體某個地方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慢慢蠕動著,感覺又酸又癢。

阿幾坐在院子裡,靜靜地品著茶。那藥水是他特別配製的,加了不少奇特的藥材,力救她在浸沐的時候,蠱毒不會被逼的太強而引來劇烈的疼痛。這是他唯一可以幫她的,因為真正逼針之時的疼痛連他都辦法避免。這也是他必需要還她的,因為是他改良了那種金針,是他研製了這種蠱毒,卻沒想到終有一天會被用在自己心愛的女人身上。

是的,他已經認出她了,雖然來的這幫人都易了容,但他早就聽師父說過,林師叔是為皇家辦事的人。能讓師叔如此著急,再次回到出師後就沒有回來過的醫谷裡,除了皇家成員之外,不會有別人。在見面之初她的愣神,還有她的聲音,都讓他起了疑心。她為了忍住疼痛,而沒有多餘精力去掩飾的眼睛,終於讓他發現原來她真的近在眼前。

能再見到她,他心中狂喜,可是看到她再次受傷,他又不由地心痛萬分。想到這裡他不由地目露凶光,他不能原諒那個人,那個知道她是自己所愛,還要用他所製造的東西去傷害她的人。他也不能原諒她身邊的那個男人,居然連自己的女人都不能保護,令她承受這樣的痛苦。他更不能原諒自己,他再一次間接傷害了她。他不由地伸手,摸著貼在胸口上的布袋,那裡面是她留下的殘布。當她中掌之時,他放棄了,他知道以自己和師父的醫術都沒辦法治好她,還好她遇到了師叔,那個醫谷裡的鬼才。而如今他不能再放棄了,他一定要救她。

三個時辰後,孟心竹已經感覺不到酸癢了,她重新回到**,喝下湯藥後。老先生再次為她診了脈,點點頭,“夫人,再過一柱香的時間就可以為您逼針了。我早已說過,這個過程會很痛苦,也不是可以用藥物來解決的,請夫人一定要忍住。阿幾,你來……”

“師兄,”林可風看出皇上的擔心,說道,“不如讓我來吧,畢竟我的內力要比師侄強。”

老先生點點頭,“話是沒錯,不過你已經不是純陽之軀。”他望了望小昭,“你們之中只有他是純陽之身,如果不放心的話,就讓他來吧!”

小昭一愣,看來老先生所指的純陽之身應該是指童子身了。

阿幾一抱拳,“師父,他不懂醫道,您讓他逼針,豈不是讓夫人受盡疼痛,卻達不到目的嗎?師叔小心謹慎,自有他的道理,您又何必跟他賭氣呢?”

“師兄,小弟不是……”

“師弟,我知道你很緊張,不過目前只有我徒弟合適。老弟,不要以為逼針是簡單的事情,用功之人也會有性命之憂,若不是你親自前來拜託,我可捨不得讓阿幾來冒這個險。”

孟心竹趴在**,為了避免在逼針過程中身體亂動,她被綁在**,爾後她要了一截厚厚的繃帶纏在手臂上。雖然這個時空的女人除了自己的丈夫外,不能讓別的男人看到自己的身體,雖然她是皇妃,但為了治病,她必須**整個後背。喝下的湯藥已經起作用了,被封閉的穴道也全部被解開,金針被藥物逼著,開始往她體內緩慢遊走,她感到陣陣疼痛。

“夫人,我要開始運功了,請您一定要忍住。”

阿幾運氣於掌,逼向她的後背,孟心竹不由地收縮著全身的肌肉,她緊緊的抓住枕頭,一口咬在纏上繃帶的手臂。

雖然看不到她的表情,但看著已經被綁縛著還在不斷扭動的身體,也可以知道她的疼痛程度。巨集德龍湫握緊著她的手,任由著她指甲深深陷入自己的面板裡,這點疼痛比她所承受是小之又小了。

隨著阿幾不斷用功,在她的後背上已經可以看到金針的影子了,金針仍然在面板裡的活動著,還在和阿幾的功力進行著最後的抵抗。看著她不斷被金針挑起的面板,巨集德龍湫心都緊了,真恨不得立即把那金針揪出來,別讓它再折磨她了。

阿幾已經大汗淋淋,他耗損了太多的內力,現在已經有點力不從心了。小昭已經看出端倪,出掌護住他的真氣,助他運功。孟心竹的身體突然猛烈的顫抖一下,金針終於破皮出去,阿幾第一時間用手夾住它。看到這磨人的小東西,大家不由地都鬆了口氣。

小昭一把扶住已經有些虛脫的阿幾,幫他擦試著臉上的汗水。阿幾擺擺手,急忙診上孟心竹的脈搏,好一會後,他才點點頭,“夫人已經沒事了。”

將痛暈過去的孟心竹翻過身,大家才看到她嘴角的血跡,也才發現她那纏著厚厚繃帶的手臂因為要忍受疼痛,也被咬出血來。唉,她的耐力還真是讓人佩服呀。

巨集德龍湫輕輕擦拭著她嘴角的血跡,又看著坐在一旁,正除錯內息的阿幾,為了給孟心竹治病,他已經耗費了全身的內力,剛才若不是小昭出手相助,他恐怕也會因為內力耗盡而武功盡失,甚至是死亡。他如此盡心,似乎並不僅僅是因為醫者父母心。

晚間,巨集德龍湫看著坐在院中品茶的阿幾,眯了眯眼睛,“阿幾兄,謝謝你出手相救。”

“公子客氣了。”阿幾看看他,為他倒上一杯茶,“醫者父母心,救人救一半,不如不救。你們遠道前來求醫,向生命託付於我們,我們又怎麼能不盡力呢?更何況你們也是師叔的朋友,能讓他老人家再次回到醫谷裡的朋友,也就是我們的朋友。”

“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阿幾兄很眼熟,我們有見過嗎?”

“阿幾很喜歡四處遊歷,說不定還真跟公子見過面。阿幾一向都喜歡廣結朋友,如果公子不棄,我們也可以交個朋友。”阿幾笑了笑,看著他。

巨集德龍湫看著他嘴角的笑意,挑挑眉。到醫谷這麼久,阿幾除了仔細配藥,用功逼針外,似乎與竹妃並沒有更多的接觸。可阿幾還是令他有很不安全的感覺,特別是阿幾的眼神,令他覺得阿幾有窺視之意。他也笑了笑,“那是當然,向你這種可以託付生命的朋友,我當然願意結交。”

兩人在院中喝著茶,聊了一會,阿幾看看天空,“時辰也不早了,公子回去照顧夫人吧,看她的脈向似乎是習武之人,金針雖被逼出,但已經傷及她的身體,恐怕會有很長一段時間失去功力,她需要更好的照顧。”

正如阿幾所說,金針雖然被逼出,但孟心竹卻因此加重了內傷,不僅暫時失去所有的功力,而且整個人都很虛弱,經不起長途跋涉。而醫谷裡藥材豐富,空氣新鮮,再加上外圍天然和人功的屏障,簡直就是天然的療養勝地。

巨集德龍湫便決定在此住上一段時間,待孟心竹康復了再離開。月都方面的日常政務可由林丞相代為處理一段時間,而軍政大權實際由龍潤掌握,他很放心。醫谷本身離月都也才十幾天的路程,焰族在孟心竹改良下,訊息傳遞速度大有提升,如果有什麼事也會以最快的方式通知他。當皇帝這麼多年,他第一次如此放鬆自己。

風長老的師兄對於他的決定不以為然,阿幾表面上也沒什麼,但內心卻很高興,他可以每天都看到她,可以仔細調養她的身體,可以照顧她。在林可風和阿幾兩人的配合下,孟心竹的身體已經逐步好轉了,只是恢復功力還尚待時日罷了。她現在每日都可以到谷中走走,而更多的時候則是坐在房間外的院子裡看著醫書,不時還可以向兩位老師請教請教。

阿幾雖然年紀輕輕,雖然外傷方面不是他的專長,但對於製毒解毒方面卻知之甚多,他還結合她目前的狀況,實地教學,令她受益非淺。每日孟心竹都會為自己診脈,然後再與他們核對脈向資訊,她現在已經是自己的半個醫生了。

看到孟心竹越來越好的臉色,巨集德龍湫也倍感欣慰,能重新將她攬在懷裡的感覺真好。他收緊手臂,“心竹,你又瘦了,抱在懷裡感覺只剩下骨頭了。”

“所謂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瘦就瘦一點吧,就當我減肥成功。”孟心竹抬頭看看他,“你會不會因為我,而被貫上昏君的頭銜呢?”

巨集德龍湫笑了笑,“皇上也是人,他也需要休息,現在就算是他在放大假了吧。你放心吧,皇上不是糊塗人,事情的輕重緩急,我清楚得很。雖然現在看起來優哉優哉的,但大局仍在我的掌控之中。我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你,你離宮一年多都沒有什麼事情發生,可是一回宮就開始有人傷害你。我害怕你對皇宮心生恐懼,害怕你對皇宮失望,也害怕你又想離開。”

孟心竹靠在他懷裡,“不要擔心,我早有心理準備。我說過了,這是一項艱鉅的任務,既然已經選擇去面對,就不會放棄和逃避。受傷只能說明我還不夠強大,我還有待提高。他們不會讓我恐懼,只會給我更多的動力,總有一天,我不會讓自己再因為他們而痛。”她抬頭看著他的眼眸,“你也不要擔心我會因為所謂的保護不周而對皇宮失望,他們傷害我只是為了阻止你的霸業,如果你讓他們得逞的話,我才會失望。既然我已經選擇與你站在同一條戰線上,就請相信我有足夠的堅強去面對所來的一切。龍湫,一定要完成你的理想,成就你的霸業,只有這樣,才是對我忍受這些痛苦最好的回報,也是對那些想傷害我們的人最好的打擊。”

巨集德龍湫沒有再說什麼,只是緊緊地把她擁在懷裡。其實他留在這裡,還有一個目的。焰族已經查到偷襲者的組織,但他不僅僅要這些人的命,他還要知道是誰站在背後指使這一切,他要抓住原凶,他一勞永逸的解決那些潛在的傷害。

醫谷外,一個男人正站在山上,他目光冷冷地看向這條被樹木遮住的山谷。他知道行刺皇上是多麼艱難的事情,但他的新顧主卻想要買月皇的命,而且是讓他沒辦法拒絕的顧主。

其實從頭到尾他也都沒想直接去行刺月皇,因為這是個非常不智的行為。不過月皇對於那個女人的喜愛卻給了他新的機會,他不喜歡失敗的感覺,所以他不會放過她。鑑於之前的擄劫事件,他知道那個女人身邊保護一定不少。但始終是在船上,人再多也受到侷限,所以他下了重注,以行刺皇上為誘餌,分散她身邊的護衛,而他自己親自對付她。以她跟皇上如此親暱的關係,要皇上死在她手也不難。而這個女人,就算沒有被金針給痛死,而因為被蠱毒迷惑殺了皇上,也足以使她斃命。

吹響密簫當天,他就發現停在岸邊的龍舟並沒有出現異常,蠱毒是不可能失效,唯一的解釋就是月皇已經發現了,而且也制止了行刺。接到看著龍舟往月都行駛了,六組人馬離開龍舟,他早就已經算到月皇一定不忍心殺了那個女人,一定會為她尋找解藥,這也是他在蠱毒之計之後的連環計,他會在月皇尋藥的路上下手。

但他太大意了,也太自信了,從龍舟裡出來的六組人馬根本就沒有皇上的影子,還令組織死傷不少。他終於明白,月皇也對他用了疑兵之計,計劃已經失敗了,又是那個女人讓他再次嚐到失敗的滋味,而他的組織也因此而暴露。他現在已經進退維谷了,無論是月皇還是那個不可以拒絕的顧主,都不可能輕饒了他,他的命已經不屬於自己了。

他知道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人可以解那金針之毒,但他沒想到月皇他們居然可以這麼快就找到這個醫谷,相信這個時候那個女人的金針和蠱毒一定都已經解除了。唉,為什麼這個人總要與自己作對呢?男人再次看了看山谷,嘴角撇了撇,一縱身,離開山頂。

玉妃站在月熙宮,對於竹妃被襲一事她很震驚,看到皇上的表情就知道她傷得不輕,是什麼人會對一個妃子下毒手呢?皇上和她都沒有回宮,也不知道她的傷勢如何?玉妃搖搖頭,對於竹妃的關心,不僅僅是因為她是九哥喜歡的女人,而是發自內心的希望她沒事,其實現在她也不知道自己應該用何種心態來看待竹妃。

她曾經以為可以用爭寵的方式,令竹妃失寵而有機會離開皇宮。可是在宮裡的日子,她就已經明白,皇上根本不會對竹妃放手的,這條道路已經行不通了。

對於一個擁有她身邊兩個男人愛意的女人,她應該嫉恨,應該希望竹妃趕快消失。可是在真正與竹妃相處後,她看到這個女人的魅力所在,她也被深深吸引了,她羨慕這個女人所擁有的平和,羨慕這個女人身上的灑脫,羨慕這個女人所具備她所沒有,也不可能擁有的氣質,她恨不起來,她也喜歡上這個女人。

真是感嘆造化弄人,為什麼不能早一點認識這個女人?為什麼只能在那種情況下才能見面?為什麼她們要成為爭奪丈夫的對手,而不能成為和睦的姐妹?玉妃望向遠處,也許現在還不晚,也許她們真的可以做一下姐妹,再進一步成為更親密的姑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