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上篇 第二十三章 驚言·民的理論

上篇 第二十三章 驚言·民的理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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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篇 第二十三章 驚言·民的理論

一群人,不應該是四個男人陪兩個小女子逛了一上午,巨集德龍浩突然指指前面不遠處的茶樓,“那間茶樓很有名,不少才子喜歡在那裡暢談天下事,三爺不妨進去聽聽吧。”

眾人剛坐定,點了茶水,就聽到隔壁幾桌的人正在大聲地說著所謂的國事,孟心竹側耳聽了聽,無非都說的什麼整頓吏治,完善刑法,減輕稅賦等等,聽這些人的口氣似乎大有在政治上不得志之意,不滿意如今的朝政,還有不少人揚言時局太黑暗,不如去隱居。她覺得有些無趣,笑了笑,轉頭看向外面的街道。

巨集德龍湫注意到孟心竹的不以為然,而那幫才子中也有一個注意到了,他突然走到孟心竹身邊,淺淺一施禮,“這位公子,林某在此有禮了。”

孟心竹回過頭,有些詫異地看著他。

“剛才看到公子似乎對我們所講的事情很不以為然的樣子。”

巨集德龍湫等人看看這位林姓人士,又看看孟心竹。

孟心竹略略笑了笑,開啟扇子扇著,“恐怕先生是看錯了吧。”

“剛才公子的笑意已經很清楚的說明了,林某才來請教的。”

孟心竹皺皺眉,嘆道:“就算如此吧,那以為當如何?不以為又當如何?”

林某愣了愣,“若以為,當邀公子與我等一併暢談,若不以為,在下等當請教公子高論。”

“我只是來喝杯茶而已,對國事並不感興趣,先生請回吧。”

林某又愣了愣,“公子如此瞧不見我們嗎?”

孟心竹搖搖頭,笑道:“先生言重了,我一向都很尊重有學識的人。只不過我才疏學淺,比不得諸位的學識,不敢在眾位面前班門弄斧。先生請回吧!”

“若公子肯賜教高論,與我等教學相長,林某自當告退。”

孟心竹揉揉太陽穴,“那你希望我說些什麼?”

“請問公子如何看待當今朝政?”

“不瞭解,說不好!”孟心竹一指巨集德龍湫,“這位先生倒比我清楚。”

林某沒有看巨集德龍湫,繼續問道:“那公子又當如何看待當今吏制呢?”

“我未當官,所以不知道!”孟心竹又指指巨集德龍潤,“這位公子也比我清楚。”

巨集德龍浩已經忍不住,低頭偷笑,巨集德龍湫也笑著看著孟心竹。

“那公子認為如今的有識之士應當做何打算?”

“那就要隨你們心願了,沒有人可以幫你們拿主意。”

“你……”林某指著孟心竹,“你戲弄我們?”

孟心竹笑道:“我都說了只是上來喝杯茶而已,本也無心去談論什麼國事、天下事的。唉,像我這樣的人,也沒有什麼遠大抱負,不敢與先生等並肩而論。”

“你……,堂堂七尺男兒,不圖為國報效,卻在此圖想清閒,月國就會毀在你們手上!”

巨集德龍湫等人正準備站起身,卻聽到孟心竹一陣大笑,眾人都奇怪地看著她。

“哈哈哈,哎喲,我現在是真的親身領悟一句話,難怪都說世界上沒有一個永遠不被批評的人,也沒有一個永遠被讚歎的人。當你話多的時候,別人批評你。當你話少的時候,別人要批評你。當你沉默的時候,別人還是要批評你。”孟心竹站起身,雙手交叉於胸前,看著眾人,“看來今日不說點什麼,是難以脫身了。好,既然你們想交流,就給個機會,你們剛才議論了那麼多,現在也該總結歸納了,就用一個字概述一個國家興衰成敗的關鍵。”

“一個字?”

“沒錯,就一個字。”

巨集德龍湫看著孟心竹,這個竹妃真是妄言了,國家是多複雜的事物,豈可用一個字來概述。那幫人商量了好一會,林某人又走過來,“請教公子這一個字。”

“就是‘民’字了。”

“民?”

“不錯,君主的興廢在於天下之民,正所謂天下之民歸附,即使不居君位亦可為君;天下之民背叛,居於君位也不能算君,以天下之合為君,則天下未嘗合於政、赤(此二人為月國曆史上的兩位暴君)也。”

“小小百姓怎麼可能關係國之命運。”才子中有人不屑。

“所謂君為舟民為水,水可載舟,亦可覆舟。平頭百姓的確沒有什麼可怕的,可是我倒要問問你們,這天下是官多還是百姓多,是兵多還是民多?”

巨集德龍湫不由地正色看著孟心竹,其他人也都愣住了。

“官就不說了,說兵,國家的兵裡有多少官,大部分不都是平頭百姓嗎?國家其實是靠這些百姓來守衛的,國家的興衰還不繫於民上嗎?民決定著自己的皇上是誰!其實民的要求不高,他們都只希望得到安定的生活,有畝薄田,娶妻生子,無疾終老。如果連這點願望都不能滿足的話,國也將不為國了。所以,只要民說他是好皇上,就算你們在此把他扁得體無完膚,他也還是個好皇上。民說他不好,你們就算為他貼金粘銀也沒用。”

茶樓裡沉靜了,巨集德龍湫也不得不點點頭。

“還有,你們剛才說當皇上的,一定應該是個德才兼備、聰明能幹、自身強大、擁有雄才偉略之能人。”孟心竹轉頭看著巨集德龍湫,“我倒覺得,未必。”

巨集德龍湫眯著眼睛看著竹妃,這女人又把矛頭指向他了,以她平日裡的態度,恐怕不會有什麼好話。

“雖然說天下之事,極其艱鉅、極其複雜、極其多,不是強大的、有極高辨別能力的、極英明的人不能擔任。不過這麼大一個國家就靠他一個來管,恐怕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你們以為皇上是三頭六臂,還是千手千眼。阿彌陀佛,冒犯皇上,多有得罪,恕罪恕罪。”孟心竹看著巨集德龍湫,雙手合十拜了拜,巨集德龍湫已經忍俊不住,笑著搖搖頭,孟心竹也笑了笑,繼續說,“其實做一個好皇上,最重要的是知人善任,用人莫疑。英明的君主會急於求得治國的人才,昏庸的君主則爭於奪取權勢。不急於求得人才,急於奪取權勢的,他自身受到勞累,國家也遭到混亂,功業廢棄,聲名狼藉,國家必然危險。急於求得人才,他自身就很安逸,而國家卻得到治理,功績巨大,名聲又好,上可稱王於天下,下可稱霸於諸候。所以皇上可以什麼都不具有,但一定要具有能把得民心的力量組織團結起來,令他們和睦相處,並加以利用,發揮其最大效力的能力,這樣的君主就是英明偉大。”

又沉靜了一會,不知是誰突然冒了句,“話雖如此,可是吏制太黑暗,皇上就算再英明,我等就算再有才幹又如何,又豈有用武之地,不如隱世,以便汙濁了自己。”

“嗯,那你不如乘早隱世,免得汙濁了這世界。”孟心竹挑挑眉,反身坐下,輕道。

“什麼?”

“因為像你這樣的人不過是自私之人罷了,”孟心竹輕輕端起茶杯,“自命清高不容於世,還是去過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的生活比好,以免誤國誤民。”

“公子何出此言?”

“你們在此高談擴論,不就是希望能有機會去抒發自己滿腔的報國熱血嗎?怎麼,遇到挫折,遇到黑暗就退縮了?你們的巨集圖大志哪去了?你們沸騰的熱血冷得這麼快?從古至今,若所有的有識之士都如你們這般不得志就隱居,那世界會成什麼樣?民不會記住那些隱士,他們會記住那些為他們抗爭,為他們拋頭顱灑熱血,拯救他們於水深火熱之中的義士,而那些所謂的隱士不過是膽小懦弱、沽名釣譽的鼠輩而已,還有什麼資格談報國,談為民,就去種種花,鋤鋤草算了。”孟心竹看看眾人臉上的表情,笑道,“現在為月國駐守邊疆的將士們,他們未必有你們讀得書多,也未必有你們所謂的巨集圖大志,甚至在你們眼中不過是一介武夫罷了。可是我卻覺得他們比你們每個人都高尚,更值得皇上尊重和百姓愛戴,因為他們在真正實現自己的報國之志而不是空談。難道他們沒遇到黑暗,沒遇到挫折嗎?他們每天都會面臨死亡的威脅,可是仍然堅持著,為什麼?只因為他們希望自己的祖國、自己的家園、自己的親人平安,即使為此付出生命也值得,有道是‘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凡事若都能懂得捨去,便能有所收穫,生命的意義在於付出,並不是索求。”

孟心竹喝完最後一口茶,已經說了這麼久的話,可是他們點的東西還沒上來,走了這麼久的路,真是有點餓了。她抬頭一看,茶樓老闆和店小二都呆呆地站在樓梯口,想是聽到自己剛才藉著古今的經典言論侃侃而談,忘卻了客官的需要,她搖搖頭,站起身,“本來是想好好喝茶的,今天的話卻說得太多了點。”她看看仍然坐在原位的三位男士,“幾位公子,你們還要坐多久呀?不走的話,我可要先走了。”

孟心竹剛起步,那個林某上忙上前一鞠躬,“公子,不知我等當如何,還望公子賜教。”

“簡單,做第一等人,幹第一等事,說第一等話,抱第一等識!樂觀的人總會看見問題後面的機會,而悲觀的人只會看到機會後面的問題。是要樂觀,還是要悲觀,自己選吧!”說罷,她便朝樓梯走去,店小二忙閃身讓她。

茶樓的雅座裡,一個男人笑著端起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