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一捧雪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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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一捧雪1
喬以婉隱約知曉我再次淪為敗將,所以一個晚上都在逗我開心,而程嘉豫也很大方,在一邊配合。三個人吵吵鬧鬧,很是盡興。我欣慰能遇見他們,哪怕再大的坎,也就不算什麼了。
只是這幾個月,我如此頻繁的化整為零,讓我再一次對目前的職業產生了懷疑,是不是自己不適合幹銷售?我天真地向喬以婉諮詢。哪知她滿臉嫌棄:“江米,讓我說什麼好呢? 你在葉容寬那裡離個婚,就從製圖變成銷售。這回你又想變什麼。你以為你是孫悟空還是百變金剛啊。 都30歲的人了還那麼不長進。你有本事就把馬桶賣到中南海,賣到人民大會堂啊。那不就和晉陽沒什麼關係了。”
沒錯,商場如戰場。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我這種永遠缺根經,少根弦,沒了智商的倒黴蛋。逃避是沒有用的,抬頭挺胸,走自己的路,繼續忽悠吧。還有,我過了年不也才28嘛!
日子一晃到了元旦,喬以婉熱情邀請我和程嘉豫參加她主持的晚會。我預感那會是一幕慘不忍睹的悲劇,讓我幼小的心靈扭曲,所以言辭拒絕。但喬以婉竟然用晚會抽獎來**我,還說獎品非常豐富,又一次毒害了我賢惠的心。我很震撼稅務所包了整個六島咖啡作為現場。六島咖啡在新洲也算是白領的勝地,一直是喬以婉和我的主要據點之一,畢竟時不時能碰上什麼才俊,讓我們蕭條的生活平添幾分“色”彩。如今在六島咖啡開元旦晚會,這樣的大手筆讓我確信稅務所是個銷金窟。更讓我吃驚的是,居然樓小強也來看演出。經過多方打聽,原來樓宇集團是他們稅務所的大客戶,難怪喬以婉說今後五年他們稅務所會成為新洲徵稅大戶,所言非虛啊。
而程嘉豫的出現,也掀起了不大不小的風波。一晚上,已有無數個小姑娘以各種理由接近他,而等我轉身拿了杯熱巧克力回來,我的位子也被徵用了。我坐在不遠處暗笑,好皮相到哪裡都吃香啊。不知道若是葉容軒來了又會變成怎樣一個地理分佈。
當然同時也來了其它幾位才俊,比如我右手邊一位戴金絲眼鏡的精明男正在熱切地和小姑娘們兜售股票。我這人就喜道聽途說,這種發財的小講座當然是聽者有份了,端著巧克力我努力擠了進去。那堆人看我進來,有些意外。我一個自來熟,馬上很懇切地說:“我對金融也是一片熱忱。”人群中的的精明男立即閃動靈光:“請問在哪裡發財。”
“其實是業餘,平時也就賣賣馬桶什麼的。”我開始胡謅。
“馬通?我聽過萬通,衛士通和華夏建通可沒聽說過馬通。是新股嗎?” 精明男思維敏捷,看來棋逢對手了。
我一臉神祕:“呃,那啥,這可是內幕。我不便多說。不過你們可以問問樓總裁。”
“他一副撲克臉,眼裡只有喬以婉,我們才不敢呢。”一朵小花不平地說。一句話,引來數朵小花紛紛表示贊同。原來樓小強也是個勿擾男啊。難怪一晚上,除了領導沒人敢過去和他搭訕,暴殄天物啊。至於他對喬以婉,也對,美色面前人人平等。沒有人能夠抵抗美的**,小強也不例外,除非他是…………色盲!
“關鍵你穿得太保守。”我若有所指。
“短裙嗎,我有啊。本來準備表演時穿的。我現在就去換上。” 小花有些迫不及待。我很失望:“短裙有什麼用,要吸引眼球,你得把全身裹緊,一絲不漏,上演此時無聲勝有聲。”當娛樂界開始風靡低胸時尚時,貝嫂以身作則告訴我們其實裹緊也自有一番風情。
“那不成木乃伊了嗎!” 小花一針見血。
我倒吸一口涼氣,後生可畏啊。原來尋了這麼久,純潔的小花還在開放啊。當十八遇到我這個二十八,這不僅是時差,更是嚴重的誤差!
“那要不成功怎麼辦?”另一位小花明曉事理。
“不成功變成龍嘛!好歹還能登博鰲之大雅之堂!”我很自然地介面。
眾人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精明男眼睜睜見我把小花們的注意力轉移了,非常著急,趕忙打斷我,繼續口若懸河地介紹起股票來了。我聽來聽去,無非是股市有風險,入市要小心的官方話,沒啥經濟價值,還不如直接讓他們去買三鹿的股票,現在肯定是見底了,適合建倉。
突然記起自己還沒拿獎券,我轉身退出,去服務檯領取。我仔細閱讀了兌獎規則,發現獎品果然對我胃口。而其中床單和電磁爐是我目前急需的,我志在必得。服務檯兩位小妹妹正在熱切地聊天,很隨便地扔給了我一個號碼。我很不滿,這麼重要的東西,她們豈能如此草率,我可是研究彩票十餘載,每個號碼都代表潛在的財富。
“長得真帥,脾氣又好,說話還斯斯文文的。”一位小妹望著不遠處說著。
“嗯,聽說是個外科醫生,經濟狀況應該不錯。”另一位點頭答道。
我一聽,說的不就是程小白嗎。多虧韓老頭耳濡目染,我也養成了資本家對剩餘價值追求的習慣,馬上意識到這不是危機,而是契機。我得好好利用,博個頭彩。我假裝若無其事地和她們說:“麻煩再給一張。”
“一個人只能拿一張。” 小妹有些不耐煩地解釋。
“哦,我是替人拿的。”我解釋, 然後煞有介事地朝不遠處的程小白揮手,喊道:“程嘉豫,你的獎券我拿著了。” 這一招果然奏效,眼見程嘉豫朝我這邊點頭微笑,剎那間翩若驚鴻,婉若游龍,榮曜秋菊,華茂春松。服務檯兩位小妹心領神會。
“你是那醫生什麼人?”一位好奇地問。
我很氣憤,難道他們沒看出來我和小白是一對,眼神太差。不過現在宣佈程小白的所有權,是很不明智的。我只能委屈求全:“是朋友的朋友的朋友。”言外之意,就是我的朋友。
小妹不死心地看著我,我被迫,又加了一句:“我結婚很久了。”離婚也很久了,我暗道。小妹瞭然的點點頭,就把另一張獎券給了我。怎麼才一張,我不甘心地和小妹交涉:“你看,那個醫生目前還是單身,你們機會還是有的。”
兩位果然中計,滿帶希冀地望著我。“我可以提供他的電話,N和QQ號。”我大義凜然。
“很簡單。”我頓了頓:“我們可以以號換號,你們再多給我幾張獎券。”
可惜我太高估自己忽悠能力,兩位小妹鄙夷地看了看我:“你騙誰啊。”太失敗了。
“沒關係,我相信你,這是我的獎券,你拿好了。”我才發現原來一旁還有一位一直偷聽的小如花。
“這怎麼好意思啊。”我客氣地說,假意推脫。
“讓你拿你就拿,還見外什麼。 咱倆誰跟誰啊。” 小如花一臉理所當然。
“也對。”我開心地拿著獎券。忽然抬頭問了一句:“不過你到底是誰啊?”小如花氣急,一跺腳,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