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4章 她的慈悲

正文_第4章 她的慈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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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4章 她的慈悲

程燁果然是個神出鬼沒的傢伙,神龍見首不見尾。林桓正式畢業後回家歇了人生最後一個暑假,再回到出租屋就沒有見過他。主臥的兩個鄰居說程燁可能需要很久才回來。

很久。

久到她上了一個月的班也沒見過他。漸漸地,林桓去衛生間擔驚受怕的心理得到了非常有效的緩解。

不過她仍舊照著程燁的內務標準來整理衛生間。都說二十一天培養一個習慣,的確,林桓已經養成了隨手收拾衛生間的習慣。最近她和媽媽影片時,林媽誇讚她的自理能力有了質的飛躍。

當然,這種習慣也只是停留在收拾衛生間上——她自己的房間亂成一片,櫃子上的土積了一層,似乎很久沒人住過的屋子只有在趙桔偶爾過來與她小聚是才會隨著抹布進去垃圾桶。她**的被子只疊過一次,還是由於天氣轉涼後,她把夏季的空調被收起來,換上了一條稍微厚實的被子,期間還給媽媽拍照片,再一次遭到了口頭表揚。

中秋小長假來臨之前林桓的加班勁頭越來越高漲,她的被子就越來越有理由不疊,每天起床一掀被子就像擁有了特異功能而瞬間移動到公司,晚上則是從公司慢悠悠地回家往**一躺。

她一直想報個班學英語的,畢竟在中外合資的公司工作。以她瞎貓碰到英語四級這隻死耗子能力來看,她擔心英語口語不能達標很正常。她也下定決心要訓練——決心而已——她被分在了漢語主管的部門,主攻國內市場,彙報方案時說個OK,主管都得皺眉頭讓她注意措辭,“就像一張海報要注意統一字型一樣,別時不時蹦出一句英文來,你看看業主,淨是些暴發戶,大字不識一個,他們聽不懂的那些洋文……”

林桓趕在九點之前把效果圖全都弄出來,利利落落地插入ppt,設計部被設計主管教育過了——“ppt別做那麼多動畫,零動畫,不費力還出效果,你做那麼多動畫是彙報方案還是讓業主看你酷炫的動畫?”

她檢查無誤後將檔案解密,最後給專案經理和業主的郵箱各自發了一份。做完這一切,她關閉電腦和繼續加班的幾位同事saybye-bye。

到門禁處打卡時,她想起了中秋禮品放在後勤部——兩箱綠提。扛著回家是不可能的,搭地鐵也會累垮。於是伸手攔了一輛計程車。

趙桔今晚要給她送月餅,她被研究生導師壓榨了無數勞動力後得到了一盒月餅,勉強當做戰利品。幸好見一面分一半,林桓得讓趙桔拉走一箱提子,免得她到時候吃不了被趙桔用“光碟行動”的口號貶損她浪費東西。

林桓到現在沒吃晚飯。地鐵口的煎餅攤和烤冷麵總是能輕而易舉的吸引路人,平時買了這些東西也不能在地鐵裡**其他乘客,加上媽媽千叮嚀萬囑咐,“少吃外邊的路邊攤”;再加上,她今天失血過多坐在出租車上連司機師傅都在嘮叨:“小吃攤不乾淨!”

鑑於多方狂轟亂炸,她從計程車上下來後,扛著兩箱提子直接掃蕩了陽光小區外的超市。

來出租屋近兩個月,林媽敕令她在網上買廚具,“閨女,你一定聽媽的話,外頭的飯少吃,晚上下班早自己買菜做飯。”

雞蛋、西紅柿、土豆、茄子和青椒,結賬之前又挑了兩頭蒜。林大廚真不是什麼大廚,做飯步驟從百度搜,熬粥擔心熬糊了一分鐘去掀八次鍋蓋,中間還險些被熱氣燙到手。林媽為此非常擔心地說:“閨女,你這樣掀鍋蓋肯定不會糊,因為粥都熟不了!”

主臥的鄰居剛剛在群裡發了通知,她們早已經搭上了回老家的火車,今晚不回來了。

林桓也想回家。B市距H省並不遠,只是她被大姨媽偷襲,只好趁這個假期養精蓄銳。

林桓和媽媽一人舉著一部手機開啟微信進行影片聊天。不在微信朋友圈湊齊九張圖顯擺而在親媽面前炫耀的她,充分讓媽媽拾起了希望——“真不賴,我還擔心你不會做飯而餓死,這下回家給我和你爸嚐嚐手藝,做酸辣土豆絲就行。”

林桓懶懶地說:“媽,您看哪個不會做飯的餓死了?而且您和我爸不愛吃擦菜器擦出來的土豆絲,所以我覺得我沒必要在你倆面前賣弄。”

趙桔站在門外的吼叫聲中斷了母女倆的影片程序。

精力一向如24小時便利店裡的趙桔,今天竟然甕聲甕氣,她對著精力如同便利店裡過期產品的林桓說:“老孃明天又被導師拉去幹活,她明天在農業展覽館舉辦個人畫展,硬拉上我們一眾師兄妹去捧場,要求早晨七點集合。我的導師啊,我不敢得罪她。還有,今晚我在你這借宿一宿,這裡離農展館近。”

林桓不禁想起本科時那些無聊的課程,無論怎樣,都是不能得罪老師的。小學時神一樣存在的人物在初中時被推翻,高中則蔑視他們的訓誡,沒成想到了大學,他們又成了學生心裡敬畏的“神”,生怕得罪了他們留給掛科,研究生更不一樣了,得罪了導師可是畢不了業的。

趙桔這次心情不好也並沒像往常一樣摔在客廳的沙發上——晚餐的**讓她本本正正地去衛生間洗手,她準備踏踏實實在餐桌前用膳,不不不,她是加餐。

趙桔一聲“我靠”之後從衛生間裡探出了脖子,一雙大眼咕嚕嚕像兩隻風鈴,見鬼一樣的表情配上喪心病狂的語氣說:“木木,你那個小氣鄰居回來了?”

林桓被電擊一樣

搖頭,趙桔的話讓她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原本想借著放假緩一緩的心情莫名其妙地揪緊了。

趙桔從衛生間飛出來,一雙大溼手攥住一臉無趣的林桓搖啊搖,外婆橋沒搖到,林桓剛拿在手裡的提子“啪嗒”掉地上了。

“你鄰居真沒回來?衛生間也太乾淨了吧!”

林桓用鄙夷的目光向趙桔大肆炫耀了一番她的複製功能,“同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嘛,這樣我用著也舒心。”

舒心。

當晚兩個女生睡到天昏地暗時衛生間就傳來海嘯般的聲音。

趙桔的睡眠系統出奇的好,當年她摟著膝上型電腦看《來自星星的你》時,始終理解不了都教授的聽力。林桓雖不知至這麼發死,但好歹是被流水聲吵醒了。

她眯著眼睛從下鋪爬起來,出了自己屋子的門順手打開了客廳的燈。她能清楚地感覺到眼屎撕扯睫毛的疼痛——衛生間的水已經漫到了客廳!

水管怎麼會破裂?

她深一腳淺一腳地走到衛生間門前,剛要開燈時有一陣猛烈的嘔吐聲震破她的耳膜——一個寒顫驚得她沒穿好的睡褲差點掉了!

開燈,往裡探頭。

她學數學時始終不能理解的一道題大致是這樣的——“蓄水池一邊排水一邊蓄水,排水比較慢,蓄水比較快,問多久能蓄滿?”

怎麼會有這種問題?

怎麼能有程燁這種人——誰知道他一邊開著各種水龍頭一邊讓地漏排水用了多久時間……

更令人想不通的是洗手檯的排水孔並沒有發揮作用,臺上溢位來的水滴滴答答的形成了水簾洞,把抱著馬桶嘔吐的程燁淹到了腳踝。

林桓內心湧起一股厭惡的咆哮情緒,是不是當初程燁討厭她不收拾衛生間的感覺?

她抬手關了水龍頭,防止他再開再作孽她只好低頭去馬桶左側關水管閥門。頭還沒低下去就聞到他身上濃郁的酒味,原來他喝多了,滿臉通紅像一隻蒸熟的螃蟹。

林桓叫了他好幾聲得到的都是“嗯”、“啊”、“嗯”和“哦”等隨話答音的字。她蹲在地上正苦於如何解救失足少男時,程燁一個回頭把胳膊肘搭在她的肩膀上。

“沒事,沒事,我真沒事。”他醉醺醺的樣子否定事實更可氣。

你他媽沒事?你他媽沒事摟我脖子幹嘛?

林桓忍住他髮絲散出來的清揚洗髮水味和酒臭味的混合,一邊扒拉他一邊往後退。

這個時候又不能不管他。

作孽。

他個頭太高,一時半會拉不起來。九牛二虎之力用上去,倆人一塊摔在了沙發上。

林桓的右臉被遙控器硌出了幾排按鈕印,想來是趙桔看完電視隨手一扔的結果;她的左臉更慘,直接被程燁的肩胛骨砸到了,尤其左臂差點被他壓折。她一個抽身,後背又撞上茶几一角。

“我靠”。她疼到齜牙咧嘴花枝亂顫。

誒,這可是過節,她怎麼這麼倒黴?

程燁迷迷瞪瞪地還要吐,林桓只好再次對他手腳並用,等他翻身趴在沙發上時,她又順手抓起茶几旁的垃圾桶放在他跟前。再一抬頭,他渾身的溼衣服弄潮了她上週新換的沙發墊。

最可氣的是現在地板上還有水,她去衛生間拿拖把的路上,一個趔趄表演了非常精彩的後摔。

好,很好,非常好,同是天涯淪落人,她的睡衣也溼了。

擦完地板後林桓伸了個懶腰,此時激烈的敲門聲響起,趙桔也被吵醒了。

兩人換好衣服緊張兮兮地趴在入戶門貓眼上看來者何人時,屋外的人自報家門——“抱歉,我是程燁的朋友,我剛剛送他回來時錢包和手機落他房間了,我現在需要拿一下。”

“你朋友,他現在吐到不省人事。”趙桔的口氣非常不友善,讓門外的人異常焦急,“程燁今天喝多了,要不這樣吧,你們開門,我現在就開車送他去醫院,我真是他朋友,你們要相信我。”

好說歹說,林桓和趙桔這才小心翼翼劃開門鎖,讓穿著夜行衣的男人進來了。他個頭不算高,小麥色的面板加上齊劉海倒有幾分稚嫩。

他同樣是一身酒氣,就衝這點,他還有臉說要開車送程燁去醫院?他不開車去天堂就可以了!

男生動作迅速地程序燁的屋子翻出兩件乾淨衣服來,女生自然是要回避的,兩個女生虎視眈眈地看著對方,同一個想法映在臉上——怎麼gay裡gay氣的?

男生敲門聲響起後又說了句道謝的話就攙扶著程燁往外走。

林桓和趙桔商量了一下,她們決定發善心一同打車去醫院。男人堅持開車,趙桔急言令色,“你有病吧,你倆都喝酒了,你開車想把我們往黃泉路上帶嗎?要麼打車,要麼我家木木開你的車,你選吧!”

男人被趙桔的怒氣震懾住了,他看看一臉嫌棄姿態的趙桔,又看看一眼昏迷狀態中的程燁,之後顫顫地說:“好……那,那就有勞兩位……開車吧。”

林桓根本就沒開過保時捷,她只在大馬路上看到過這個牌子,現在黑衣人擁有的到底是哪款她承認她眼瞎。她身心緊張,由於鬧不明白這兩個人到底什麼什麼身份而打退堂鼓。

真後悔主動提出陪他們去醫院。

只見男人把程燁塞上車,林桓不得不硬著頭皮從他手

中接過車鑰匙,繫上安全帶,拉手剎。坐在副駕駛位子上的趙桔在車子發動後扭身丟擲了一隻塑膠袋,她繼續凶巴巴地說:“預備著點,別讓他吐你車上。”

男人依言行事,搞得車內緊張的氣氛更加緊張,以至於林桓開著車子在無人的道路上從一個昏暗的光圈飛進另一個光圈,一點不理導航的提示——“前方有測速儀,限速70,您已超速。”

四個人一同去急診室的路上,林桓向男人要程燁的身份證,她要承擔跑腿的事。

林桓除了開車沒堵車外其他一切不順——急診室門口有一個近五十歲白大褂阿姨,看見程燁就把他拉進去了,哪用她跑什麼腿?

前提是男人在車子啟動前打了一通電話,“程燁胃不舒服。”

就目前形勢看,林桓覺著今晚和趙桔一同過來純粹是多此一舉。

男人陪著程燁在裡頭問診,兩個女人則坐在冰冷的休息椅上發呆。不知過了多久,林桓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凌晨兩點鐘。

她的右肩承載著趙桔睏倦的頭顱,她毫無睡意,抬頭透過巨大的落地窗看星空,浩渺的天空有一輪巨大的月亮,滿天星斗像圍觀一場盛賽而搖旗吶喊,今晚註定是個不眠夜。

趙桔在一個猛低頭中驚醒。兩人一擺頭,發現男人走過來,安安靜靜地坐在和她們隔了一隻座椅的地方。

男人似乎很怕趙桔。可趙桔卻心不在焉地跟林桓吐口水:“哎呦我的木木,我趙桔怎麼覺著我年年過本命年年年流年不利呢?”

男人總想搭腔卻幾次都只是朝趙桔探頭。

林桓打了個哈欠,抬手摸摸焦灼的趙桔,笑著說:“桔子,F大挺好的,你還有三年才離開F大,不像我現在就不能逃避現實了!”

男人一下子站起來,林桓和趙桔也瞬時坐直,隨時準備著迎接一場戰爭。可是男人卻磕磕巴巴地對著趙桔問:“對,對不起啊,我想……我想請問你,你是F大藝術學院的趙桔嗎?”

“啊——?!”

他怎麼知道?

林桓的脖子像一隻囂張的撥浪鼓,趙桔和男人的對話左右開弓叮裡咣啷地在她頭骨中炸響,他們竟然認識!

現在,多此一舉的是她!

男人是龍騰集團的太子爺李恆。這是趙桔怎麼也沒想到的。

大一迎新完畢後趙桔加入了院學生會,由於熱愛相機而承擔起了宣傳部的攝影工作。龍騰集團和F大藝術學院的友誼長存,而李恆任職的龍騰集團旗下的建築公司總經理每年都會去F大做春秋兩季的校園宣講會和招聘會。承辦方就是院學生會的宣傳部。

李總每每前去都會和活潑好動的趙桔說話。大四任務重,趙桔便在大三下學期退出學生會,自此,也沒有見過李總。當時只想著完成任務的趙桔根本不知道李總就是龍騰集團的李恆。

林桓就更不知道了!

龍騰集團去年秋招時,林桓過五關斬六將終於等到了人事打來的二次面試電話,“明天早上十點前必須到公司大廳等候,不允許調時間。”

人事口裡的“明天十點前”正是林桓完成大四最後一門考試課的時間。期末考試時間和考試地點需要和學生保衛處商量,教務處也不允許此類情況辦緩考。於是,一份不錯的工作就讓一眾收到二次面試的同學自動舉起了白旗。

於是,世界就這麼奇妙地讓他們再次相遇了。

林桓現在想想心裡都不是滋味。她見兩個人聊的投入,於是嚥下肚子裡的苦水起身去看程燁。

程燁在輸液區睡得踏實,眼不見為淨,並不知道林桓這個時候身心俱疲。將近凌晨四點,程燁睡飽了覺也輸完了液,一眾人才往陽光小區趕。臨行前,白大褂阿姨特意指著林桓說:“再辛苦小姑娘一趟。”

自然是要辛苦林桓的。

趙桔和李恆聊累了就睡著了,程燁這次在副駕駛的位置也歪著頭休息。夜深人靜,月光像一位仙風道骨的老者隨意揮一揮衣袖撒出無數的星子,讓路上本就孤單的車輛徒增思鄉的煩惱。

車子下了高速後,程燁捂著肚子難以言表的痛苦讓林桓立馬靠邊停了車。

她開門下車後又跑到車子裡側扶他下車,到綠化帶處她一邊撅著屁股給他拍後背一邊閉著眼睛聽他乾嘔——他暈車了,她噁心到了。

林桓搜遍了李恆的車從後備箱找到了四瓶蘇打水,立馬擰開一瓶遞給程燁。她從包裡掏手帕紙時不小心帶出了一片姨媽巾,幸虧當時程燁低著頭,也幸虧天黑,否則他一定取笑她扭曲的臉。

林桓繼續給他拍後背,懇切地問他需不需要多呼吸幾口,他卻理都沒理就拉開車門上了車。

車門“嘭”的一聲關閉。

林桓原諒他對好心的無知,她繞過車頭上了車。然而程燁一股要死要活的樣子閉著眼皺著眉頭,她也不乘人之危,於是給他所在位置的車窗開了一個小小的縫隙供他透風。

到達出租屋,林桓把車鑰匙還給李恆,李恆則說萬分感謝,而程燁一言不發,從他房間搬出一床被子讓李恆睡沙發。

由鑑於初次見面的鋪墊,程燁這個小氣鬼做什麼都不會讓林桓和趙桔吃驚。只是龍騰集團的太子爺有睡出租屋沙發的魄力,這讓趙桔和林桓有點吃驚。不過,現在能明確的一點是,他倆的性取向挺大眾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