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2章 你要出家嗎

正文_第2章 你要出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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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2章 你要出家嗎

一向為朋友兩肋插刀的趙桔總歸是講義氣的,她幫著林桓收拾好了行李得到了一身臭汗,最後拱手抱拳,以一聲“保重”絕塵而去。

林桓面對空落落的房間翻了個白眼,她內心的驕傲讓她挫敗地倒在了松木床板上。

主臥帶衛生間已經被兩個合租的姑娘包攬了,剩下的衛生間無疑是她和一聲不吭的男人共用!

這個啞巴!

蝸居在只有八平米的小臥室裡,她難以想象今後的人生如何走下去。

當初為了找一個離上班地點近的出租屋,她還自認為撿到了便宜,萬萬沒想到,坑在後頭。

陽光小區的地段確實不錯,500米處有地鐵,1000米處有大型商場和超市,前兩個月房租便宜,還白得了不少水電費。

然而一想到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鄰居,嘖嘖,果然硬幣有兩面啊!

她懊惱地蹲在地上把纏了有半卷寬膠帶的書箱拆封,一本一本碼在書架上,起立蹲下,蹲下起立,來來回回做了又三十個蹲起自然是出了一身汗的。

此時微信一條接著一條讓手機得了癲癇,她煩躁了就劃開螢幕看了看。

大學班長周旭發來的慰問資訊。

所謂慰問資訊,不過是大學班長周旭組隊去西·藏的畢業旅行。藍天白雲,綠水彩旗,寧靜而神祕的布達拉宮彷彿能飛出一群喇嘛中傷林桓的窘迫。她看到站在聖潔之地只知道嘟嘴賣萌擺剪刀手的同學出現在螢幕上時,不由扁起了嘴。

這明擺著是在折磨她。

“我說讓你來,你偏不來。”周旭發了一條語音,同時詢問她的新窩收拾得如何了。

林桓的怒火把豪情一股腦兒地燃燒在了剛才,她的兩隻手快速地在手機螢幕上點點點,以至於一條“我跟變態同在屋簷下”打成了“我很變態同在屋簷下”。

周旭在一行人心如止水地雙手合十許願時笑抽了,“誰讓你堂而皇之把人家盯毛了。”

“當初為了去學校布展,真沒來得及打聽敵情。”林桓解釋了一大堆卻得到了周旭一句“你活該。”

活該,我他媽活該!林桓氣呼呼地發過一條“忽略我存在”後索性不再理會他。

也慶幸,此時入戶門被開啟。聽著客廳裡傳來了兩個女性的聲音,林桓不顧汗流浹背的形象立馬推門主動向二人打招呼:“嗨,我是你們的新鄰居,我叫林桓。”

她莫名的有點自豪,人這輩子似乎沒幾次站在人前大大方方地用“老子是某某”的句式介紹自己的機會。然而面對一聲不吭的男人時,他沒給她這個機會,她有那麼一刻懷疑他是聾啞人。

眼前的這兩個鄰居,一個打扮的妖冶美豔,尤其那頭大波浪,比林桓的還卷還長,不過修長的身姿和雪白的肌膚讓她看起來整個人都美極了,她叫楊曉菁——楊曉菁,呵呵呵,她有個不錯的初中同學叫楊菁菁。另一個和恰恰相反,利落整齊的短髮,配上一條純白連衣裙,加上一副圓框眼鏡,看起來可愛甜美,她叫鄧杉。

楊曉菁看著林桓的白色T恤點了點頭,她笑臉相問:“你是F大的嗎?”

林桓點頭。

“你是我學妹啊。”楊曉菁笑得更加燦爛,像一朵玫瑰花,“沒想到吧,我也是F大畢業的。”

今天搬家,林桓穿了學校每年為畢業生免費定做的T恤紀念服,黑白兩色。她

嫌熱於是選了白色,這種大規模的衣服定製總是比平時穿的碼要大,比如校服,軍訓迷彩服,班服……當然還有這次的畢業紀念服,鬆鬆垮垮的像男士穿的。

楊曉菁主動相邀:“一會我和鄧杉去樓下吃飯,你要一起嗎?你今天剛過來要是不做飯的話,我們帶你出去吃。這四周吃飯的地方多,我和鄧杉搬過來都沒做過飯。”

林桓看看鄧杉毫無表情的臉,頓了頓說:“我得收拾房間,而且我不餓。”

她當然不餓,她怎麼敢說餓?推崇“光碟行動”的趙桔給林桓踐行時盯著飯桌上的菜發愣,“哎呦,我覺著木木你可以再多吃幾口”,於是林桓非常負責地橫掃了餐桌上的所有葷菜。

趁這當口,林桓非常小聲地指著男人的房間問:“他……?”

楊曉菁張張嘴,也是小聲,向她言簡意賅地解釋起來。

男人名叫程燁,整天神出鬼沒,喜歡鼓搗綠色植物,301滿屋子的綠植都是他的。

林桓自打租房那日要趕回F大布展,所以根本沒來得及細看30的公共空間。聽自己的轉租客說過,房東新裝修了客廳和餐廳,如今一見,的確是新裝修的,現代簡約風。

頂面只有一圈石膏線,圓形吸頂燈也沒有任何裝飾。牆面沒有繁瑣的桌布,以白色為底,飾以原木隔板形成電視背景牆。黑色方形置物架配上綠色植物,淺灰色的布藝沙點綴綠色靠枕。讓人一眼看上去會喜歡這個雅緻溫馨的屋子。

只不過略微泛黃的地磚在茶几和電視櫃之前毫無規律的拼接破壞了統一性——看來房東有點摳,沒捨得把地磚全部換掉,而是找了相近色拼湊。

幸好,林桓的小臥室是乾淨整齊同一色方磚,進門右手邊是一張松木質地的上下鋪,正對衣櫃,左手邊則是一張電腦桌櫃。

天空漸漸黑起來,林桓終於收拾好了房間,她換上運動服準備去樓下跑步,這是她減肥的主要方式,也是……遠離一聲不吭男人放鬆身心的方式。

紫色圓領背心和白色運動短褲以及一雙網面運動鞋是她的作戰工具。圍著3號樓跑了5圈差點沒吐血身亡,就連線通媽媽電話時也是呼哧呼哧。

她如實講了自己的境況,博得了母親大人的一片同情,“你哥和你嫂子讓你住過去,我以前反對,現在有點後悔了。”

林桓並沒有認為自己很糟,反正同住的又不是她一個女性,主臥的兩位鄰居也說了,程燁這人神出鬼沒。

她溜溜達達去小區外的超市買了一大桶農夫山泉,付錢後她才發現剛才換衣服時只裝了房門鑰匙卻沒裝入戶門鑰匙。無可奈何,她只能厚著臉皮請一聲不吭的男人出山。

等等,剛剛她懷疑他是聾啞人,一會他能聽見敲門聲嗎?

非常幸運的是在她敲門數聲無果而低聲罵了兩句後,入戶門“啪嗒”一聲開了。一道溫柔的黃光像開啟了一扇鬼門關,給她熱到不行了——怎麼可能,屋裡現在開了空調,冷氣源源不斷地冒出來,滋滋的像噴灌打在她身上讓她不禁打了個寒顫。

開門的自然是程燁,他穿著白襯衫和牛仔短褲,右手插兜,左手還扶著門把手,骨節分明,恰到好處的手臂粗細看上去分外養眼。

林桓有那麼一瞬間愣住了神,程燁有著一張白淨的面板,堅毅的臉龐上有高挺的鼻樑,正直的眼神,以及一張非常崇尚低碳生活的嘴。

他自知這種堵在門口的行為不恰當,於是轉身淡淡地說:“電費很貴。”

……他·媽的,空調是我開的?

饒是林桓再怎麼不想起爭執也有腹誹的時候,她元神附體後臉都要中邪了,暗自罵了一句不過癮,藉著關門發出的巨大聲響鼓起勇氣中氣十足地說:“我一會要洗澡。”

果然,程燁的身形停頓了一下,繼而朝他的房間走去,“哐”一聲關門,留下靜默而壓抑的林桓。

從始至終,他就說了“電費很貴”四個字……

林桓氣的牙癢癢,可仍舊沒有任何理由發火。她回到自己房間脫掉汗臭衣服拎著浴筐端著臉盆怒氣衝衝地進了衛生間。

她有點不敢相信她的眼睛,程燁收拾過的衛生間比她媽媽收拾的還要整齊乾淨。從洗手檯上的鏡子縫到抽水馬桶旁的垃圾袋,從熱水器的連線彎頭到洗衣機的下水水管,從牆面到牆角,一塵不染。

這可讓她怎麼洗?

這種心理是什麼呢?和軍訓過程中費勁巴拉疊了豆腐塊被子捨不得拆開沒有區別。

沒辦法,她還是洗了,她不洗澡可怎麼活。

考慮到面子,她就不讓溼漉漉的內衣內褲晾在客廳陽臺和大家見面了。衛生間並沒有留出吹風機插座的位置,於是她伸手開啟排風扇,裹緊了頭巾,拎著洗漱用品和兩件溼衣服匆匆回了自己的房間。

一通猛吹過後,她想起扎頭髮的皮筋落在了衛生間,這麼熱的天,散頭髮好比自殘,她可幹不出來。

此時程燁在衛生間裡嘩嘩放水,林桓不得不坐在沙發上等一等。如果不是程燁的目中無人,這次租房她還真是挺開心的。

暮色徹底降臨,天空將屏保從晚霞換成了黑羽,窗外高大的石榴樹也不再懶懶散散地對抗毒辣的日光,時不時還會聽到一兩聲鳥叫和兒童的大嗓門。

她看著茶几上平靜的白瓷盤上有一盆熾烈的火紅仙人球,剛要湊近時,衛生間的門就響了。她的手臂以王八縮排龜殼的速度收回,並且在沙發上坐直了身體,雙腿也沒有大剌剌地翹著。此時,她好比一尊劣質的蠟像。

程燁拎著拖把站在衛生間門口。他清冷的目光立馬被灼熱的火氣覆蓋住,並且從他的腳底一直燒到了林桓的腳底——這……他怎麼把客廳地板擦了?這……地板上明擺著有林桓不知情的行走證據!

林桓頃刻間坐如針氈,天靈蓋像警示一樣催促她站起來,微張著嘴巴看著程燁的眉心從平坦變成了褶皺。

不得不承認,的確是她的錯。

不得不承認,的確是程燁太著急了。

她思索著腦海中可以登上大雅之堂的致歉詞,眼珠子也咕嚕嚕轉,再一次迎接程燁眸中的怒火。

俄傾,程燁波瀾不驚地說:“你想出家嗎?”

林桓徹底蒙了,她怎麼了,她只是去自己屋裡吹頭髮而已,吹完立馬去衛生間收拾,真的不需要他這麼積極主動。

什麼?她這才反應過來,她只是掉了幾根頭髮而已,他就說她要出家!

“你要是想在衛生間出家我管不著,但我實在不想在馬桶前自·宮。”

林桓彷彿在內心走過了一場火焰山,怒火中燒後她淡然了,她畢竟是個受過高等教育的知識女性,尤其看著程燁撅著屁股擦地的份上,她輕輕說了句:“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