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可能代替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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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 可能代替她的
“啊!”
暗牢裡傳出女子驚悚的喊叫聲,只是這暗牢的構造特殊,即便一百個女子一起發出如此悲慘的叫聲,也不會被外面的人聽到。
而不多時,左人靈秀便從暗牢裡走了出來,雙手已經洗淨,身上的華服依舊光線,哪裡能看得出剛才那個陰險的女子是她。
與伺候的宮人一併前行,左人靈秀挺胸昂首,自帶著一股子高貴的勁兒。
只是,這樣的高貴卻是刻意做出來的,而非渾然天成。
倒是伺候左人靈秀的宮人,無不是貓著腰,邁著小碎步跟在身後,走路不出半點聲音也就罷了,連呼吸聲也沒有,真不知道他們是高手,可以閉氣,還是被左人靈秀**的好,整座皇宮裡,也唯有左人靈秀的宮人才會如此的乖巧聽話。
徑自朝寢宮方向而去,左人靈秀只是說了一句‘請太子一敘’,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假太子咔唔得便出現在她的寢宮內,額頭上還布著汗珠,一看便知是快速奔跑的結果。
一個太子,即便是假太子,可被一個太子妃訓練到如此聽話,在妃子的寢宮內站直了聽訓,也算是前無古人了。
“坐吧。”也不知左人靈秀今兒心情不錯,對咔唔得也客氣了幾分,竟賞了臉面。
“不知公主傳本太子來,所謂何事。”咔唔得沒有推辭,只是做的不太安穩,說話的語氣更是恭敬的如同奉主。
一個傳字,足以說明兩人的身份立場,這簡直就是奴才。
即便左人靈秀是紫焰國的公主,咔唔得這個假太子,也沒必要怕她,他們是一條船上的,不是嗎?
奈何,左人靈秀是個狠的,曾當著咔唔得的面吃了一顆跳動的人心,並且展示了她背後那些人的實力,咔唔得想不畏懼也是不可能的。
“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想問一問,老皇帝什麼時候發喪,這宮裡頭放著個死人,當真是晦氣。”左人靈秀有意矯情的開口,眼神緊鎖著咔唔得,看的人一陣陣的發慌。
“公主也知道,我不過是個假太子,若此刻給老皇帝發喪,只怕摩族將會發生變動。還是等收了軍權後,再公佈老皇帝死訊吧。”咔唔得這話半真半假,要是給老皇帝發喪,他也沒幾天活頭了。
不過,咔唔得也明白,就算拖,他也拖不了多久,只要左人靈秀對摩族朝政的事足夠了解,便是他的死期。
一個常年戴著面具的太子,隨便找個人來替,便可以欺瞞眾人。但是,咔唔得也算聰明的,只道自己藏起了玉璽,除非他的生命不再受到威脅,否則寧願同歸於盡,這才多活了這麼多的時日。
是的,自從將左人靈秀冊為太子妃後,咔唔得便一直後悔自己當初被利益矇住了眼睛,竟給自己找來了一個能吃他入腹的豺狼女子。
第一次,咔唔得覺得這個面具真的很可惡,更加的恨已經被他害死的老皇帝,可偏偏還要藉著老皇帝的名義,來保全自己的性。
“沒用的東西。”左人靈秀大怒,隨手便拍爛
了身旁的桌子,看咔唔得的目光與看死人沒有區別。“本公主再給你一個月的時間,要是還拿不到兵權,你就下去給老皇帝賠罪吧。”
咔唔得被嚇得蹭一下站起身來,剛想說兵權非小事,一個月的時間太短了,卻被左人靈秀一個眼神給嚇得低頭不敢說話,便是恨意也隱藏的很好。
見咔唔得一副膽小怕事的模樣,左人靈秀不屑的冷笑起來,威脅道:“記住了,本公主多一個時辰都不會等,你這般無能,本公主身邊有的是人可以接替你的位置。”
“是。”下意識的已下屬的身份答話,咔唔得身子都在輕顫,腦海裡全是左人靈秀用手掏出一個惹她不高興的宮女的心臟,然後就那麼一口口的吃下去的模樣。
見咔唔得被嚇的不輕,左人靈秀也懶得看這麼個沒種的男人,便大發善心的讓他退下,那語氣和神態,完全就是主子不待見奴才的表現。
可是,低著頭,恨不能飛出去的咔唔得,哪裡會看得見呢?
就算看得見,咔唔得也只能忍,誰讓他的性命,不過是左人靈秀手中的螻蟻,只要一個用力,他便粉身碎骨。
皇宮的這一幕,並沒有人發現,墨漣的人也只能查到咔唔得對這位公主太子妃十分的畏懼,又或者是太過疼愛的緣故,至於其他的疑點,仍舊沒有準確的訊息。
同樣的夜晚,在墨漣府邸的白花花今夜可是無眠的緊。
夜半之時,白花花以他絕世的武功,人不知鬼不覺的來到墨漣的房間,才一進屋就發現墨漣早已擺好棋局,等著他來。
“你這臭小子,每次都這麼沒耐性,下個棋的時間能耽誤你多少時間,非得弄個殘棋譜來。”白花花滿嘴的抱怨,卻還是坐在墨漣對面,執起手邊的棋子,連猶豫都沒有的便落子。
“人生雖不如棋,可也相同,都是在與時間賽跑,不僅要有絕對的優勢,還要懂得攻心。”墨漣一語雙關的說著,漂亮的眼睛朝白花花望去,一臉的鄙夷之色。
虧得白花花還是活了幾百歲的老不死,收個徒弟竟然如此的周折,傳出去哪裡還有連忙在江湖上混啊。
“不說話,沒人拿你當啞巴。”白花花氣呼呼的開口,這師徒倆在一起的時候,總是這般的沒有正形。
若非墨漣還有這樣的一面,白花花早就大喊一聲:“快給老子滾,誰是你這個悶葫蘆的師傅。”
“徒兒要是不說話,師傅你還不悶死。”墨漣很不給面子,直接戳穿白花花那顆耐不住寂寞的心。
不過,墨漣的確是很有本事的,不過就是一句話而已,白花花已經氣得快要吐血,大手啪的就朝墨漣腦袋拍過去。
見狀,墨漣熟練的側身閃躲,還不忘取笑道:“師傅,多少年了,就不能換一招嘛。”
墨漣的嬉笑,並不能讓白花花消氣,只好拿出他的殺手鐗,不知從哪裡拿出一個金色面具戴上,然後沉默了。
若是百里連城此刻在這,定會一眼就認出,這個面具是屬於他的合
作夥伴,那個連姓名都沒有問過,長期住在沼澤之下的金面具男人。
哼了一聲,白花花直接將棋盤掃落,耍起了老頑童的脾氣,每次他想教訓這個臭小子的時候,對方都不會配合一下,被他打幾下會死嗎?
墨漣當然不知道白花花的心中所想,可他若是知道了,定會重重的吐幾口血,然後一本正經的告訴白花花:“師傅,你一巴掌下來,徒兒就算不死,也得腦殘。”
知道白花花若非有事,是不會半夜三更的來找自己,尤其是他的小師妹還在,更不會給自己惹麻煩。
“師傅可是為小師妹來找我?”戴上面具之後,墨漣說話的語調也平穩了許多,好似這個面具有魔力,頃刻間便不再是那個富可敵國,卻有著遊俠夢的貴公子。
只是,這金色面具與這身金衣,是那麼的相得益彰,緊緊是看上一眼,便會被他的氣質所吸進,引得人想去一探面具下的真容。
沒好氣的瞪了墨漣一眼,白花花也懶得再與他動手,雖然這一路上認了好多次,可白花花還是沒有想開這一點,墨漣就算戴不戴面具,是他徒弟的事情還能有所改變嗎?
“從收你為徒那日起,為師便不曾問過你的身世,也曾告誡過你,日後絕不許同門相殘。”白花花先來了個開場白,而白花花也知道墨漣之所以對他恭敬,也是因為他所給與的這份信任。
“師傅有話還是直說。”墨漣並非不耐,而是難得有這樣一個可以不必繞彎子的人在身邊,不希望有所改變。
“我不管你是誰,想做什麼,有意誘導那丫頭來的目的又是什麼,但你若敢傷他,為師定不會饒了你。”白花花這話,絕對是威脅,也是在告訴墨漣,他對賀菱芷的在意。
心,微微那麼一痛。
在地宮的時候,白花花便曾對墨漣有所告誡,卻非警告。
有些事,意思一樣,可意義卻有很大差距。
“有師傅在,徒兒還能傷她不成。”墨漣語氣不變,只是說這話的時候,身子難免的一僵。
再珍貴的東西,也會失去,日後他不再是白花花唯一的徒弟了。
“你這混小子,知道我說的是什麼就好。”並沒有看到墨漣眼底的失落與痛楚,白花花站起身子來,將棋盤上剩餘的幾顆棋子也給掃落了,但白花花這次絕對不是故意的,誰讓他的衣袖太寬大了呢。
可是,這棋子落地的聲音,卻如同白花花對他的敲打,直到白花花走遠了後,墨漣才將面具摘下,臉上已無身為公子墨漣那獨有的笑容了。
不可否認,墨漣的確是動了要動賀菱芷的心思,但他絕對沒有殺心。
“德孝郡主,你身上的謎團當真令本宮好奇,連白花花這樣的老人都能看你入眼,還有名動天和大陸的四公子都為你撐場子,可別太驕傲了,本宮失去了玩的興致,你也該從這個世界消失了。”墨漣說著,抬手撫摸了一下手臂上的舊傷,自喃道:“再像,也不是她,你永遠也不可能代替她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