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百六十一章 別找他,是我的問題

第一百六十一章 別找他,是我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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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章 別找他,是我的問題

 

蘇晴幾乎是落荒而逃,什麼東西都沒有拿,直接跑出海心沙,只有口袋的手機還在,裹緊了身上單薄的毛衣,蘇晴從來沒有覺得這麼冷過。

初冬的寒風還不盛,但她的寒冷卻是從心底一點點地蔓延出來,她雙腿冰冷,艱難地抬腿,抬眼望了四周,四周寧靜到只有風颳過的淒涼唰唰聲。

已經十點了,海心沙這樣的豪宅區,連計程車都沒有一輛,就算有,她也沒有錢坐。

她回頭一幢一幢高聳的建築物,像是無情地嘲笑著她的狼狽。

蘇晴眼角有淚水滑落,她蹲在路邊,放聲地哭了起來,嚇得海心沙的門衛不輕,這不是盛先生的女朋友嘛?怎麼會這樣?

蘇晴痛恨自己那做作的自持和不合時機的倔強,剛剛當著盛言的面你怎麼不哭?往死裡哭啊?讓他留下你?蘇晴你個沒有用的垃圾。

夜晚的寒風真的不是說笑的冷,蘇晴直覺寒意侵心,這時,她只得打電話給程悅了,“悅悅,你能不能來海心沙接我?”

敷著面膜的程悅刺啦一聲將面膜撕開,聲音充滿了震驚,蘇晴的聲音是帶著哭腔嗎?“晴晴你怎麼了?”

蘇晴實在忍不住心裡的委屈,竟然一下子哭了出聲,這更加嚇到程悅了,不斷地安慰她,又問她到底怎麼了?

“我和盛言分手了,你來接我吧,我在海心沙正門。”

“什麼?分手了?盛言那個禽獸!敢甩你?晴晴,你等著,我現在立馬過去接你!”程悅義憤填膺地怒吼著,一邊爆粗一邊迅速掛了電話。

她對面的霍奕航已經放下了手提電腦,刪掉了手機上不久前到的簡訊,“我載你過去。”

等到程悅來到,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了,蘇晴一直蹲到雙腳都麻了,完全站不起來,程悅好不容易才將她拉起來,她憤憤不平,“我現在就進去罵盛言這個不要臉的男人!”

蘇晴雙眼通紅,哭得太久,鹹鹹的淚水早就幹在了臉上,被風一吹,繃得極緊,十分難受,蘇晴啞著嗓子,“別找他,是我的問題。”

程悅雙眸驟然放大,吶吶道:“晴晴,你說什麼呢?”

好不容易將蘇晴

扶了上車,這是蘇晴第一次這麼直接地接觸霍奕航,坐在駕駛座上的男人非常紳士地沒有透過倒後鏡去看蘇晴的窘態,霍奕航沒有出聲,一時間除了程悅的罵罵咧咧聲,再沒有別的人說話。

蘇晴倚靠在車座靠背上,雙眼望著窗外快速略過的風景,走馬觀花般的看過霓虹萬千,油然而生一股疲倦。

程悅還在孜孜不倦地問道:“晴晴,你們到底怎麼了?”

蘇晴輕輕闔著雙眼,疲憊不堪,“悅悅,讓我休息一會好不好?”

程悅這才點了點頭,伸手到置物箱裡拿了一條毯子,披在蘇晴身上。

車子穩穩地停在了星語首府,蘇晴緩緩睜開眼睛,下了車,朝霍奕航點了點頭,“謝謝你。”

又轉過去跟程悅告別,程悅跨出車門,擔憂道:“你這樣我不放心,我今晚留在星語首府吧!”

蘇晴搖搖頭,“我沒事,你回去吧。”

程悅還是不放心,生怕蘇晴一個不開心做出什麼傻事,蘇晴無奈,只得渴求一般望向霍奕航。

霍奕航淡淡地開口,“悅悅,我們明天再來看蘇小姐吧。”

程悅無奈,只得答應了。

蘇晴上了樓,熟悉地從門口的花盆底下取出塵封了一個月之久的鑰匙,鑰匙進孔。

空蕩蕩的房間,空氣中滿是灰塵的味道,一個月沒有住人,整個公寓已經鋪了一層薄薄的灰塵。

蘇晴走進房間,裹著毛衣躺在**。

記憶就像流水一般在她腦海中拂過,她怎麼會忘了這個公寓裡也滿是她和盛言的回憶。

她身下躺的這張床,還是為了盛言特意去買的,蘇晴眼睛卻乾澀,再也無法擠出一滴淚水,側過臉,將頭埋在枕頭上,直到她抬頭,看見掛在牆上的單反,那個在多倫多用來記錄她和盛言旅行的相機,她再也沒有辦法控制住自己,竟然乾乾地抽噎了起來。

接下來的幾天,蘇晴都窩在臥室裡。

程悅來看過她幾次,每次都只能看見蘇晴端坐在**,靠著床頭,在黑暗中,臉部發著藍色的幽光,好幾次差點把程悅嚇死。

“哇槽,晴晴你在幹嘛?

嚇死我了!”現在程悅拎著個盒飯進來,也被嚇到了。

蘇晴抬頭,看了她一眼,吐出兩個字,“碼字”,又垂下頭去,繼續噼裡啪啦。

漆黑的臥室因為沒有開窗簾,也沒有開窗,二氧化碳濃度極其高,硬是比外邊高了好幾度。

程悅十分嫌棄地拉開窗簾,陽光傾瀉著灑進房間裡,程悅將落地窗推開一點,讓新鮮空氣進來,她扭頭,恨鐵不成鋼地踩著腳下的毛毯,“要是有人會因為二氧化碳中毒而死,你肯定是第一個!”

蘇晴被她這冷到不能再冷的冷笑話凍住了,配合地勾了勾脣。

程悅一把跑過去,“啪嗒”一聲把她手提電腦合上,“晴晴,算我求你了,你都碼了多久字了!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黑眼圈都要掉到地上了,你這麼自暴自棄,盛言就會回頭嗎?我拜託你好好照顧自己好不好?”

蘇晴木訥機械地轉過頭來,程悅這才看見她佈滿紅血絲的眸中帶著些許晶瑩,蘇晴從床頭摸出一包萬寶路,輕車熟路地點了煙,吸了一口。

見她就要把煙收起來了,程悅眼疾手快地奪了過來,胡亂地點了一支,“我也要麻痺一下,沒見過你這樣的想,嚇著我的小心臟了!”

蘇晴忍不住彎了彎脣,“有你這麼安慰人的麼?”

程悅深吸了一口香菸,菸圈一圈圈地在兩人眼前散開,帶著些許迷濛和縹緲,彷彿看不清的前路,她嘆了口氣,“晴晴,你和盛言這事,說好聽點,就叫狗血,說難聽點,就叫孽緣。”

“以前你不是常跟我說,拿起太重累著自己就該放下麼,那你呢?你怎麼這麼看不開?”

從前蘇晴總是一套一套地教育她,那時她也確實做得比程悅好,可現在真離了盛言,她就像是一夜枯萎的曇花,凋謝在盛言手中。

蘇晴睨了她一眼,幾夜沒睡好,眼窩有些深陷,她長指伸到床頭櫃前的菸灰缸那抖了抖灰,又輕巧地遞迴脣邊,吸了一口,尼古丁滲進血脈,讓她有一瞬間地輕鬆,“以前我那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那現在疼了?”程悅抽菸的動作一滯,難掩某種的吃驚。

“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