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枯立簷低閒語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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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枯立簷低閒語鬥
第一卷 夭家金闕 第三十七章 枯立簷低閒語鬥
這時旁邊有人涼涼地說了句:“王公公,你犯得上這樣客氣麼!”英國公的孫女張亭兒甩著袖子走過來。
不得入內的“閒雜人等”都聚在凌煙閣門前了,有給皇帝開飯的小女官,有國公之後,還有一位大長公主的心肝寶貝、皇帝的表弟。
張亭兒比錦書早來了半個時辰,已在臺階前轉了無數個來回,用裙襬把那片石板路面掃得乾乾淨淨,正兀自等得氣悶,一抬頭看見又來了兩位來排隊見江清酌的,怎麼著也要過來湊個熱鬧啊!只是口氣可不善。
錦書還記得她曾經與蒼月明送荔枝討好江清酌,差些擠破宮苑門的事情,再遠一些,是在江清酌初到安城時新置的宅子裡也那麼狹路相逢過,那時候張亭兒的傲慢不輸眼前,錦書只看了張亭兒一眼,沒接她的話茬,轉去對無心說:“家裡不是有人等著你吃飯麼,你先回去吧!”
無心吸了吸鼻子,眼前的場面確實了無生趣,要同錦書聊幾句,四下裡還有那麼多對耳朵豎著,他把錦書帶進來已是完成了使命,真要陪著她等下去,還不知道天黑前能不能吃上午飯呢?便應了,自己打馬回去了,路上直想不通,明明鐵了心要問出她的遭遇的,怎麼被她支擋了過去呢?
張亭兒那邊,剛說了一句話就討了沒趣,遞出去的話沒有人接,掉在了地下,害她站在哪裡暗暗咬牙運氣,肚子裡發狠,還小心著不讓一張俏臉有半點扭曲,別提多辛苦了,她站在一旁扭過臉,硬著脖子,聽見錦書問王鴻禧“陛下在商議什麼事情!”,忍不住又回過頭來扎人:“陛下商議的自然是天下大事,也是你能打聽的麼,還不去生火做飯,一會兒我與陛下一同用膳!”她說得那麼順理成章,做了皇帝的主。
錦書此來為的是桑晴晴受封成為和親公主的事,她要理論理論,討個說法,為什麼要給晴晴戴那麼一頂壓死人的高帽子,打著什麼家國天下,什麼大義小節的旗號,把晴晴往虎狼窩裡送,就算要送,也該找個國公的孫女什麼的親王公卿家的女子的冒充公主,她的義憤填膺,被江和尚一打岔,削下去幾分,與無心講了幾句話,又挫下去一截,到了凌煙閣前,心頭麻麻亂,那股子火氣已經所剩無幾,可張亭兒一挑釁,她的火氣又上來了,也不怕胡言亂語露破綻,扭頭就說:“我做的飯,也是你能吃的麼,陛下與誰一起吃飯,也是你說了算的!”歪打正著,這倒對上了駱鑰書平日的作風了。
張亭兒哪兒咽得下這橫話,打起精神立時反脣相譏回去。
兩個姑娘便站在皇帝商議天下大事的地方,你一眼我一語爭鋒相對地抬槓,半是相互看不慣,半是打發無聊氣悶,周遭眾目睽睽,大家居然都心有靈犀地充耳不聞,視若無睹,或許張小姐仗著祖父的權勢,駱宮人仗著皇帝的偏疼,兩方都驕橫慣了,最好還是讓她們兩個繼續互掐,要好心上去勸,沒準就招了遷怒,得不償失。
錦書與張亭兒在言語上交鋒十來合,自己先疲了,再也想不出戳人腰眼踩人尾巴的話來,索性轉頭閉口不應。
張亭兒等了片刻,還等不到錦書的回話,便奇道:“你是不是駱宮人!”說著舉手在她眼前晃,彷彿在試探她是真人還是假人。
錦書一驚,不知道自己哪裡露了破綻,橫了張亭兒一眼。
張亭兒說:“我可從沒看過你駱宮人詞窮的時候,平日裡你跟我拌嘴,總是你說最後一句,我只要多說一句,你都不會停下來,今日你是病了還是忽然懂事了!”
錦書聽了,對鑰書在宮中的表現又多知道了幾分,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鑰書的面貌變了,脾氣還是那樣,江清酌在她身上花費心思,要把她變成另外一個人,終成個畫虎不成反類犬。
錦書不由輕哼一聲:“在你這裡生了氣,到陛下那頭還要捱罵,不值當,這是何苦!”
錦書嘆的是鑰書,張亭兒聽在耳裡,還以為駱宮人忽然開竅,翻然悔悟了,倒是很高興,緩和了臉色,點頭道:“你早想透了,也挨不了罵,將來,你也少受些罪!”
將來有什麼事,張亭兒心中早寫好了,她又是一本正經,居高臨下地宣佈著,像主人寬恕了犯錯的下人,可被她所寬恕的人卻不領她的情,將兩手一甩,走開幾步,與她拉開了距離。
安靜下來,張亭兒又受不了了,這也太悶了,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還不如接著吵呢?“喂,你還不去給我準備膳食去!”她嘗試著搓火,可惜駱宮人站在臺階下眼望著凌煙閣飛簷上的紫金鈴,眼皮都不跳一下。
張亭兒更索然了,江清酌沒有召她,是她自己跑來的,他並不知道自己在這裡,知道了恐怕也不會提前結束商談的,在這裡的每個人除了她,都有自己的位置,侍衛們守護他的安全,王鴻禧隨時等著被召進去傳話辦事,這個駱宮人等著給他端來美味珍饌,他們都必須在這裡,都可以理直氣壯地站在這裡,只有她,是鼓起勇氣厚著臉皮賴在這裡的,多呆下去一刻都需要裝得若無其事,暗暗對抗自己的心虛,就連與人拌嘴就是為了壯膽。
或許等了他半日,見到了他,他不過一擺手,隨意地對她說一句:“你來幹什麼?”好像抱怨她打擾了他似的,她確實沒有什麼事,只是來看看他,與他說話,被這樣不耐煩地對待也不是第一回了,可是她還是得來。
兩個姑娘又不知站了多久,餓得腹痛如絞,腳底無根,猛聽見遠處馬蹄聲大作,無心回來了,他策馬而來,也不知道有什麼要緊事,居然不顧規矩,不守禮法了,他一騎絕塵,向凌煙閣直撞過來,汗血馬跑得吁吁帶喘,身上流出血色的汗跡,侍衛們都以為前面出了什麼變故,臉色大變,紛紛舉起長矛按住佩劍準備迎敵。
所謂“三百六十行”,白某的《酒醉良天》只寫了釀酒一行,想知道更多古代行業的祕聞情事麼,酒行、扇行和傘行,到底會發生什麼有趣的故事呢?請關注白某與朋友們創作的同系列文,《酒醉良天》、《雪扇吟》與《蘇幕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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