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53章 淺酌低吟唱作別

第53章 淺酌低吟唱作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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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淺酌低吟唱作別

第五十三章 淺酌低吟唱作別

錦書就知道她會來這一手,幸虧剛才只喝了幾口,要是不加防備地牛飲下半桶,這下非被她害死不可。

晴晴抱著錦書的肩膀大哭,哭得很是煽情,卻不肯再洩露心事了,錦書拍著她的頭說:“你說的那個法子,只能用在對你有意的男人身上,若從始到終都沒有對你有過半分心意的,你耍寶給誰看,還是趁早斷了這個念頭吧!”

晴晴不哭著打錦書,叫:“我不是那麼沒用的人,我能斷,不用你來說,我這次只想再看看他,不會再跟他回去了!”可那神情,勸她斷念就好像勸她自盡一樣。

這位就沒有高獻之大哭的時候聽話了,還撒潑耍蠻,打得還有些疼,錦書忍了一陣,終於熬不住,推開晴晴逃了出去。

她在節度使府的晚宴上找到了古大巴,悄悄地轉到他身後,扯扯他的袖子:“古大哥,晴晴在我房間裡發酒瘋,你要不要去管管!”

古大巴站起來,跟著錦書走了,席上眾人莫名地看了他們一陣,復又推杯換盞起來。

酒瘋就是人來瘋,越扶越醉,越勸越來勁,不管她,她也不過如此,錦書才走了沒多久,晴晴就不哭鬧了,眼淚還掛在臉上,趴在地毯上睡了過去,可看見古大巴走到她跟前,她又哭了起來,揪住地毯上的短絨不肯起來。

古大巴低聲問:“你怎麼了?”

晴晴舉起兩隻手,把指甲亮給他看,她抽噎著說:“很痛,真的很痛!”她在說她摳在地毯上的手指頭,也說自己的心。

錦書推了古大巴一下,說:“好生勸,別惹她哭!”她想說:對晴晴好一點兒,可古大巴對晴晴哪裡不好了,只是給她的並不是她想要的,古大巴的心,大概還在那個波斯女衛官的身上,他與綺麗絲也是一對怨偶,此生彼此都不會原諒,卻也不會忘記對方。

錦書見自己杵在當場,古大巴不好意思說話,便咳嗽一聲,拖著小酒桶退了出去,她坐在房間門前的石條階上,抿著酒,給他們把風,她還想聽聽古大巴是怎麼安慰晴晴的,可只聽見晴晴在哭,古大巴居然一語不發,鬱悶得她恨不得重新衝進去教他說話,等她記起自己後背上的穴道被晴晴點了,還沒解開,已經晚了。

她託著下巴,清冷的月下看見一個人走了過來,很像是江清酌,使勁揉了揉眼睛才看清了是守雲,手觸到臉上,才發現自己早就流了滿臉的淚。

守雲把酒桶從她懷裡提出來,丟在一旁,在她的面前攤開了掌心,她又揉了揉眼睛,才看清他託著的是一對鏤花銀球珍珠耳墜,她詫異:“你什麼時候找回來的!”她幾乎把耳墜的事情忘記了,那天夜裡摸黑沒有找著,本想次日天光大亮接著找的,可韓青識出了事,接著又被莫邪綁架去了石國,一頓接一頓的忙亂,幫助她把這件事忘記。

守雲說:“那天,你歇下以後我又到果園裡去找了!”打著燈籠在偌大一個果園裡一寸寸地翻過去,他究竟找了多久。

錦書閉了眼睛說:“那你給我戴上吧!”

她覺得自己的一隻耳垂被輕輕碰了一下,接著是另一隻,耳墜就回來了,這兩人就連給女孩子戴耳墜的手勢都有些像,只是守雲的手指尖沒那麼涼,她睜開眼睛,盯著守雲的臉,近看,遠看,左看,右看,想從他的臉上看出江清酌的影子來,她果然找到了一個最相似的角度,側面,他們的下巴最像。

她對自己的發現很滿意,笑了笑,抱住了守雲的脖子,整個人都掛到了他的身上。

“你會造青蓮燈,也就是會一點機關術……你也會下棋……你也會看天象……你也陰惻惻的喜歡用小計謀解決問題……”她把手臂環在守雲的脖子後面,兩隻手握在一起扳動手指不停地說著“也”。

熱呼呼的氣息垂在守雲的耳朵上,他的背終於繃緊了,他捉住錦書的腦袋,將她從自己肩膀上搬開,可錦書笑眯眯地看著他,重新湊了上去,這一次她抱住了守雲的腦袋,用自己的臉蹭他的臉。

守雲的背卻慢慢放鬆了下來,他好像已經結束了掙扎,捧著錦書的腦袋,找到了她的嘴脣,親吻了下去。

這並不像親吻,像兩隻脾氣都很好的小狗,在路上遇見了,把鼻子湊在招呼,表示著友善,吻著吻著,錦書鉤住守雲腦袋的兩隻手臂就滑落下來,她是困了,她把眼睛閉上了。

守雲把她平放在膝蓋上,抬起頭,看見一個人站在月光底下,渾身骨頭咯作響,手按在劍柄上,守雲作了個小聲的手勢,示意他不要吵醒錦書。

高獻之是費了好大力氣才把衝冠的怒氣壓下去,走過來,故作平靜地說:“是朋友,就該作君子之爭,不該背地裡下手,錦書與我有婚約,雲兄,你來遲了!”

“我的心意,在焉耆城上應該已經大白天下了!”守雲苦笑:“況且與你爭的不是我,那個人並不在這裡!”他又不是傻子,眼裡見的,心裡猜的,還有那一串的“也”字,真相向來都是稜角分明,鋒芒畢露的。

在她心裡一寸一寸死過去的人,現在又一寸一寸地活過來了。

次日,錦書從自己的**爬起來,看見晴晴還趴在地毯上睡著,她的兩隻手死死地摳著地毯絨毛,不肯放鬆,大概有人曾經試圖把她扶起來,但是她不肯,那人只好走了。

古大巴回波斯了,晴晴真的沒有隨他走,錦書說:“你跟我回中原吧!我們回楓陵鎮,重新把豆腐坊開起來!”

晴晴搖頭:“我不走,你也別自欺欺人了,不是你想倒退回去,就回得去的!”

高獻之也不肯放錦說:“爹媽許久都不給我託夢,也許是這裡離家鄉太遠了,不方便常來常往,我還是回去一趟,給他們上上墳,在墳頭問他們好了!”這樣一說,高獻之就放行了,他也想陪去,可他是高節度使,沒有皇帝的詔令他不得私離。

那天晚上的事情,錦書分明記得,她卻裝著自己酒醒後都忘記了,看見守雲,還作尋常,守雲也陪著她演戲,兩人極盡客套地道別,比往日更生分了,只是她轉身的時候,守雲的眼神幾乎成了訣別,他在她身後說:“去哪裡都好,不要回安城!”

她忙回頭,問是不是將有大事發生,守雲搖頭,兩人重新客氣地道別,好像剛才那一個來回都不算。

欽差護送宜春侯回京的隊伍啟程,錦書只是其中加塞的一員,混在人叢裡,揣著琉璃瓶,騎著馬,只是個洶點,出了城,她在馬上回頭望城樓,她所牽掛的,牽掛她的人都站在上面目送她,她不是一個可以淹沒在人叢裡的洶點。

還有一個人在看著她,她感覺到了他的目光,四下裡尋找時,卻不意外地沒有找到那個人,(第四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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