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272章 家宴

第272章 家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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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2章 家宴

第272章 家宴

淩姨娘壓下心口的躁動,徘徊不安,總覺得這個叫花子不一般,具體哪裡不同卻說不出所以然。

倒是羅媽媽覺得淩姨娘少見多怪起來。

對於韓澧從學裡回來,老夫人極其高興,特擺了一場家宴慶祝一番,這些日子,府裡發生了太多的事情,的確讓她有些難以接受。

韓澧經過韓云溪的**之後,只要一回到府中,就往老夫人面前跑,次數多了,老夫人自是越看越喜歡,連帶五姨娘這些日子打理府中事宜,因著治理有方,深得下人們敬仰

月朗星疏,院子中掛起一盞盞夜明珠,照的整個院子明亮如白晝。

妙夢跟在婢女身後,翩撻而來,今日穿著一身桃紅色裙裝,頭上挽著時新的髮飾,兩手臂彎上纏繞著一條粉紅的絲帶,在風中起舞飛揚,好似一隻經歷過蛻變的蝴蝶一般,炫彩奪目。

二姨娘巧笑倩兮的看著妙夢,眉眼如畫,精緻的臉上看不出什麼思緒,只是袖中緊握的雙手,洩露了她內心的情緒。

只覺自己面前飄過一抹奼紫嫣紅,淩姨娘深深吸了一口氣,壓住了心口上堵著的鬱悶之氣。

五姨娘乖巧的站在老夫人身後,為老夫人佈菜,看到妙夢窈窕身材,給一個善意的笑容。

不到三個月身孕的妙夢,倒顯得格外小心翼翼,這看到淩姨娘眼中更是憤恨難耐。

妙夢對著韓云溪微微一笑,便坐在了老夫人下首,臉上泛著淡淡的紅暈,迎著夜明珠,似乎夜明珠的光澤都要遜色三分。

韓世忠坐在主座上,看著下面其樂融融的一片,心裡暖意如初,只覺是要把妙夢給疼到骨子裡。

五姨娘為老夫人斟了一杯之後,便又給自己斟了一杯,舉杯對著侯爺說道:“妾身口拙,僅憑濁酒一杯,祝妙夢夫人福氣綿綿,為侯爺早日開枝散葉。”

妙夢伸手接過酒水,面含笑意,用帕子掩著小口抿了一下,便放了下來,清淺一笑。

韓云溪目光恍若不經意掃過二姨娘一眼,緩緩揚起眉頭,脣際升起一縷極淡的笑意,近似於無。

韓澧詫異道:“這麼說澧兒要有弟弟了?”

五姨娘笑了笑,寵溺的看著韓澧道:“是啊,妙夢夫人要為府中添個小公子,你喜歡不喜歡?”

“當然喜歡了。

”韓澧笑的極為天真,端起面前的酒盞,恭敬道:“澧兒也祝姨娘福如四海,早日給我添個弟弟

。”

說完,就舉杯暢飲起來。

畢竟是個孩子,辣酒進到口中,免不了一頓咳嗽,五姨娘極為心疼的為他端了一盞茶水,好順順他的氣。

二姨娘也端起酒杯敬了妙夢,便又坐到座上恍若不經意對著淩姨娘投去一抹極淡的笑意。

淩姨娘心頭一顫,不明就裡,垂在袖中的手拳頭緊握,眸底閃過一絲陰沉。

真是風水輪流轉,曾經高高在上的她,如今怎能跟她們平起平坐?

她怎麼能嚥下這口惡氣!

老夫人眉宇間升起一層薄薄的笑意,回頭對淩姨娘說道:“你也敬妙夢一杯吧。”

淩姨娘心頭正在憤恨無比,冷不丁聽到老夫人這樣說,一張臉變得極為精彩,看著老夫人,不得不端起面前的杯盞,使命的壓下心頭的躁動,才不至於杯中的酒灑落,只覺心口鬱悶無比,一時之間說不上話來。

韓芷婼扯了下她的衣袖,淩姨娘驀然回過神來,她舉杯強顏歡笑道:“恭喜妙夢,早生貴子。”

這幾句話可謂是咬牙切齒說了出來,也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有多麼憎恨。

就在妙夢要接起酒杯時,發現酒杯中不知道什麼時候飛來一隻蚊蟲,眉毛輕蹙,並不去接杯盞。

韓云溪脣邊瀲灩起一抹清冷笑意,面露驚訝道:“這是怎麼了?”

妙夢淡漠道:“酒中有蚊蟲,看來姐姐的這杯酒妙夢喝不起呢?”

淩姨娘脊背上沁出一絲寒涼,強忍住心口滔天的恨意,輕描淡寫道:“妙夢若不嫌棄,我再為你換一杯。”

妙夢嘴角勾起一朵明豔的笑意,眸底卻是說不上來的輕蔑之感,漫不經心道:“姐姐可要看清楚了才是。”

一句話說的淩姨娘怒從中來,恨不得將妙夢碎屍萬段,忍了又忍,心中腹誹,忍一時風平浪靜,待到韓芷婼嫁入太子府做了側妃之後,自有法子將這些人好生收拾一番

在女兒沒有嫁出去之前,切忌輕舉妄動的好,念此,她將杯盞中的酒水倒掉,準備再斟酒水時,二姨娘說道:“姐姐,妙夢姑娘是有孕之人,怎地不換個新酒杯?”

淩姨娘一愣,對上二姨娘殷切的目光,面上湧起一層薄薄的笑意,“多謝妹妹提醒。”

隨即伸手從旁邊的籃子裡拿出新的杯盞,斟入酒來,遞與妙夢喝去,語含歉意道:“都是我的不是,還望妙夢夫人莫要怪罪的好。”

韓云溪倒是沒覺得有什麼,到是二姨娘眼睛直直的盯著大夫人手中的酒盞,眼看妙夢接了去,嘴角輕挽,沒人知道她心中是什麼想法。

不知道是吃過東西渴了還是怎麼的,妙夢接過酒水飲了半杯,放下酒盞,便拿起果盤上那顆紅提吃了去。

韓世忠在旁邊為妙夢親自佈菜,這樣的恩寵看在淩姨娘眼中別提有多麼刺眼。

五姨娘是見怪不怪,二姨娘則是一臉溫和笑意,只是這笑帶著些許的冰冷之意。

唯有淩姨娘站在一旁,看著眼前恩愛的景象,心頭恨到了極致,面上卻依舊笑著,只是這笑參著許多的酸意。

這麼一場家宴,卻讓人吃出各種滋味來。

韓芷婼面上看不出什麼表情,把心底所有的怨氣都沉澱下去,等她進了太子府再做計較,借太子之手來懲罰韓云溪,也未嘗不可。

那日的事,本身透著一抹詭異,若不是韓云溪搗鬼,打死她都不信。

雖然沒有證據,但是她早已經把韓云溪當成敵人一般對到。

看著韓云溪,發現她一點都不在乎,安靜的吃著面前的菜點,表情也是極淡的,臉上平靜的沒有任何一絲波瀾,完全讓人看不到她心裡在想著什麼。

這樣的人,才是最可怕的。

可惜,等到現在她才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