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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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刺客
初初的衣衫破了,和梨子使帶她去後面更衣。
洗淨臉面,只著內裙出來,卻愣了,榻上一條水粉色絲裙,裙襬寬大,幾佔了大半張席榻,其質料華貴,光線中可以看見流動的絲光。
“的衣服呢?”她問旁邊站立的兩個侍女,其中一個向她欠身,“請姑娘就穿這一件。”
初初認得這個侍女,喚作棲雲,她們還曾經一道去潭邊戲水,平素見面也會點頭致意,“棲雲姐姐,請不要這樣喚。”
棲雲再欠身,“請初初姑娘更衣。”
初初面色發白,“不穿這個。”
又進來兩名宮婢,四個將她環繞中心,齊齊向著裡面躬身,“請初初姑娘更衣。”初初不動,她們就四十五度弓著,不直起。
初初想到下午準備入殿當值時,棲霞說的,“他是皇帝,能強的過他嗎?”他只稍稍動根手指,便可彈壓終生,對她一再忍耐,不過是如他所說的,“不願強她罷了”。
可笑他的縱容中,自己還是輕狂了,而那原本是初初最要竭力避免和痛恨的。沈驥覺得皇帝被她媚惑,可是兩個,到底是誰著了誰的道兒?
夕陽離宮最西面宮殿的屋角上收起最後一縷陽光,整個九陽宮城浸落落日黑紅色的餘暉裡。
仙居殿的主殿太月華燈燃起,宮女們將一層一層的帷幔掀開,一個淡粉色的身影從遠處行來。
外間夜色漸垂,紅色褪去,深藍升起,華燈下那一抹粉色那樣淡,又行的那樣慢,讓生出錯覺,不知道她是行進,還是後退。帷幔再一層一層落下,月洞門內外,幾重天地,到最後一道紗落下,燕賾抬起頭,不掩眼中的讚歎之意,向初初伸出手
。
帶著她到榻上坐下,湊到耳邊低語,“朕沒有料錯,穿粉色這樣美。”
琵琶聲響起,舞姬魚貫而出。她們穿著金色的舞衣,頭挽高鬟,手指纖纖像蓮花一樣。唱的是:
一江明月,回首少了誰;一杯濁酒,相逢醉了誰;一年春逝,桃花紅了誰;一眼回眸,塵緣偶了誰。
一點靈犀,真情贈了誰;一句珍重,天涯送了誰;一番蕭索,魚書寄了誰;一簾幽夢,憑欄唸了誰。
一聲低唱,才情痴了誰。
琵琶聲淙淙若水,浪花捲起,叮咚遠去,弘德帝聽的津津有味,自以為懂了情愛之妙,道暗合心境。初初卻僵坐一旁,看皇帝執著她一手,那般自若的高坐上,他貴為天子,這一切當是他享受的,而自己卻像是偷來,片刻難捱。
燕賾想,不可強她太急。卻終難耐華燈下的美膚質如玉,那一雙眸子輕愁淡鎖,本就湖光山色,更添情難綿綿。他一向喜愛她鬱鬱寡歡的樣子,暗自道,怪道古有烽火燃只為搏美一笑,雖不是幽王,她卻堪比褒姒了。
皇帝的心腹小侍和梨子,經了前日的一場,更明白該如何處事,眼見皇帝的眼睛越來越纏綿,趁一支歌舞完畢,悄悄兒揮退眾。
什麼時候榻前的輕紗也落下,初初才剛發現,皇帝耳邊輕喚,“初初。”
杏黃色的輕紗帷幔上畫著鸚鵡、仙草、雲朵和山河,落下的一剎那,燭光下流光飛舞,陰影落心上,初初想低下頭,燕賾卻吻上來,含住朱脣,“初初,不要怕。”
她他的吮吸中掙扎,燕賾略含住香舌便被她逃脫,攪的他心裡頭麻沙沙的,“皇上,們不可以……”
“初初,還要朕候到幾時?”沒有像下午那樣硬吻上,他任著她背過身去,初初卻這一刻真正的覺到害怕。以柔克剛不行,硬抗著也不行,他要她的決心面前,她所有的表現都不過是伎倆。爹爹、孃親……該怎麼辦?
難道真的要屈身於皇帝身下,臣服於他?
趁著美彷徨,年輕男子的吻落她耳朵上,初初的耳垂圓潤,上面戴著一枚粉色寶珠
。皇帝的舌頭舔那顆寶珠上,手指卻擰到胸前。“啊!”身子上下兩處輕顫,初初抓住燕賾的手,卻也只止了他這邊動作而已。激發了對方身體上的感覺,燕賾驚喜之餘自己的身體卻脹痛的難受,他是個年輕強健的男,性格強勢,那方面的欲求也很旺盛,雖脫離了十五六歲青春期荷爾蒙的控制,不再那般躁動,但此時此刻,此情此景,懷抱的是自己最想往的女子,而且她難得不那麼倔強,燕賾覺得,確難把持得住了。
許是侍女們更衣時沒有將後面的帶子繫好,這一件粉裙最外一層的罩衫落下,少女的肩膀、手臂、還有胸前的肌膚都呈現出來,羞怯壓抑著彷徨,種種矛盾的氣流像是一頭怪獸,那一種心中左突右衝的感覺又起,初初難耐皇帝自己頸間啃齧騷擾產生的癢意,“脫下來,”他指指她胸前,束帶勒少女高聳的**上,深深的溝壑暗示有更大的美景。“不,”她搖頭拒絕,怎麼辦,怎麼辦?燕賾的手落她抓住自己前胸束帶上的小手上,耐著性子輕哄,“乖,只摸一摸。”
迷離的輕紗外,就見少女後仰起身子,那一對高聳的玉~乳顫巍巍地送到男垂首的口中。沈驥大喝一聲,“三郎小心!”
登時間氣氛大變!
初初後頸一涼,身後一柄長劍不知從哪裡的斜刺著探過來,幾乎是貼著她赤1u晶瑩的手臂,向裡一挑,直向皇帝面上刺去。燕賾聽到外間沈驥的呼喊,將頭一偏,劍鋒險險得貼著他的面頰,挑斷了髮帶。
初初和皇帝頃刻間分開,燕賾將她推出去,“快趴下。”她滾到榻下,看見一個黑衣男子持劍,一擊不成,掌劍的右手往外一掄,再橫著下劈向皇帝,燕賾推開初初,自己這邊有些兒遲緩,好他素日裡堅持搏鬥訓練,身手倒也矯健,見劍鋒再來,向左一個翻身避過,那柄劍就又貼著臉頰擦過,但覺寒意森森,殺氣逼。
黑衣刺客一步搶上,左劈右刺,將皇帝籠罩自己的劍鋒之下,皇帝左躲右閃,雖都險險避開,卻十分狼狽。剎那間險象環生,這時候沈驥搶入帳中,揮劍直向刺客,那好像背後生了眼睛一樣,右手一轉反擋開,沈驥欺身向前,與他鬥到一處。
燕賾脫了轄制,滾到初初身邊,小美長髮披散,臉孔煞白,他問,“沒事吧?”
刺客武藝高強,與沈驥鬥了三五招不見敗相,“有刺客!”門外的侍衛們呼喊著,逐漸湧入,眼見就要勝負立分,不料又有兩個黑衣翻入,與侍衛們纏鬥一起,皆武藝高強,以一敵三
。沈驥見狀,不能讓皇帝此久留,一面趁兩個侍衛上前幫手脫開第一個刺客,一面搶到皇帝身前,“皇上,走!”
燕賾指了指初初,沈驥一咬牙,拎起初初背到自己背上,燕賾又道,“衣服,”沈驥一定神,才發覺那女子上半身幾乎赤1u,腦海裡轟的一下記起方才趕來進殿時帳外所見的**一幕,刀劍血光中如此的不合時宜,又如此的觸目驚心。捲起一方長毯將美兒翻下包裹住,再重扛回背上,左手抓住皇帝的胳膊,二一齊衝出帳外。
夜風乾涼,初初伏沈驥寬闊的脊背上,隨著他的腳步顛簸。行進中她身子幾乎跌滑下來,沈驥右手持劍,左手還要顧著皇帝,心道這女子真是麻煩,斥道,“摟緊脖子!”燕賾卻道,“顧著她就好,自己可以。”
“廢話!”情急之下顧不上君臣尊卑,沈驥虎著臉低吼,“是皇帝,不是她!”
燕賾隻身一,終究比他跑的快些,哈哈笑道,“阿驥,少生些兒氣!”
沈驥左手摟著初初雙腿向上一提將她身子扶正,屏息疾步跟上。
他們不知道共有多少刺客,很快遇到一路侍衛趕來,沈驥想上前,燕賾卻止住他,沈驥心中一動,明白了他的意思,燕賾輕聲道,“去糧倉。”糧倉位置高,易於俯瞰,而且一般來說刺客行刺應當不會去到那裡,但——
“無護駕,是否太過冒險?”沈驥疑慮。
“無礙,有。”燕賾卻信心滿滿,說完,轉身向著糧倉的位置行去。
以仙居殿為中心,離宮內城中央已炸開了鍋,火把照亮了夜空。位於內城邊緣東北角的糧倉這裡卻是靜悄悄黑漆漆一片。
糧倉牆高,上有拱圓頂,沈驥揹著初初虎躍而上,將她丟牆頭上,這邊拉住跟其後燕賾的手,皇帝也翻了上來。兩個沿著牆頭往糧倉圓頂上走,牆頭又高又窄,他們小時候經常調皮攀高玩耍,不是難事,沈驥看皇帝走的穩,回頭問初初,“行嗎?”初初攏緊身上的毯子,低著頭用腳蹣跚著摸索。沈驥只好上前抓住她,不顧她一聲低呼,依舊將她扛到肩上,跟燕賾身後爬上拱頂。
燕賾、沈驥二面向仙居殿的方向,那裡燈火通明,隱隱聽到尋找皇帝的呼喝聲,火把小路上快速穿行,沈驥擔心,“找不到您的下落,太后和大臣們定很擔心
。”
燕賾問,“要想見山,去何處?”
沈驥道,“山之外。”
燕賾點頭,“給他們一刻鐘的時間。”
初初坐旁邊,聽到他二交談的意思,皇帝似疑今日行刺之事有內奸,回想方才驚心動魄的行刺瞬間,當時不覺得,現下當真是後怕。看著側前方臨高瞪眺的身影,他的髮帶方才被刺客挑斷,此刻墨髮全散下來,衣衫和長髮夜風中輕輕飄拂。雖剛經險境,但他的頭腦清楚,身姿穩健,堪臨大事。初初心裡頭突然閃過一個奇怪的念頭,如果剛才那些刺客成功了會怎麼樣?這念頭突的一下冒出來,激的她心中狂跳,而後輕搖搖頭,不,雖說隔著家仇,她從沒有想著他死去,他畢竟還是一個好皇帝,她想,之事想讓他不再騷擾自己而已。
“沒事吧?”清潤的聲音突然從頭上響起,初初嚇了一跳,急忙抬頭,身上的毯子略略一滑。燕賾記起刺客到來之前兩的程序,還有毛毯下她露出的風景,將手遞給她,“起得來嗎?”
初初從毯子裡伸出手,被籍著勁兒攬到對方懷裡,皇帝的鼻息噴頸邊,初初別過臉,“陛下,請不要……”燕賾深吸兩口氣,將頭埋到她頸子裡,上面咬出一個深深的牙印,他現血液中叫囂著暴力和侵奪的血性,與平時的和善判若兩,初初有些怕,僵著身子不敢動,任其將自己摟抱。
沈驥遠遠站一邊,眼角餘光瞥到一旁交頸擁立的那對璧,他微微皺眉,皇帝陷於深情,他卻必須理智,盛初初,罪臣之女,孤傲悍烈,沈驥總覺不祥,而且每次遇到總伴隨著麻煩,今天刺客來襲,這般巧太月殿上只他二,如果自己沒有及時趕到——沈驥打個寒顫,不敢再往下想。
過一會發出暗號,赫連成風的立時來到糧倉下,看著月光下拱頂上高高站立的兩,皇帝似還懷抱一,赫連成風下馬跪下,“臣護駕來遲,請陛下責罰。”頃刻間架好階梯,這一次皇帝自行將初初抱起負肩上,女子的長髮曳地,下面跪的烏壓壓一片,哪一個敢看。
皇帝淡冷的聲音頭上響起,“刺客怎麼樣了?”
“抓到三,跑了一個。三都已自盡。”
“呵呵,”皇帝冷笑,“赫連,朕還能相信麼?”
赫連成風雙肩肌肉鼓起,悶聲道,“陛下只看臣的行動
。”
“好,限十日時間,徹查此事!”
將查案的差事交給他,就還是信任他的,赫連成風猛一抱拳,“是!”
邵秉烈聽說皇帝今夜被行刺的訊息,驚的從榻上彈起來,竇章滿臉掩不住的驚色和隱隱的興奮跳動,“恩師,您看這事……是不是要亂啊!”
邵秉烈虎下臉,“愚蠢!”他嚴淡的眉毛耷下來,雙目厲光幾刺入竇章骨中,“這時候亂,於有何好處!”
竇章急忙收起神色,垂頭應是,他也是快到花甲之了,任六部之首吏部尚書業已四年,朝中也是呼風喚雨的物,但到了這位威重的中書令面前,被教訓時依然噤若寒蟬。
邵秉烈問,“皇帝著誰審查?”
竇章連忙道,“赫連成風。”
邵秉烈略一沉吟,“先下去吧。”
“是。”竇章退下,到門口時忍不住回頭看向坐榻上閉目沉思的老相,不知道他心中究竟如何盤算。
初初回到自己的小房間,棲霞已經搬出去,她略梳洗一下,換上整潔的衣衫。這時候門響了,“初初姑娘。”是和梨子的聲音,起身去開啟門。
“這麼晚了,公公有什麼事?”
和梨子雙手捧過一個玉如意給她,“這是……?”初初不解。
“皇上命奴婢送來,給姑娘壓驚。”
初初沒有料到,一時也不願去接。
和梨子自己走向床鋪,“這是姑娘的床吧?”將玉如意擱枕邊,回過來,勸她道,“自十一歲跟著皇上,沒見過他曾對誰這樣。姑娘,做不要太左性,白白讓吃苦,自己也遭殃。”掩上門,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第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