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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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一章 眼淚
“姐姐你這是何苦,你們本來就愛的這麼深,其實今日他在你身後,神色蕭索,我真想走上前去,告訴他,你其實是知道他要來的,你們已經彼此知曉到了這樣的地步,你們這樣彼此瞭解對方,不成為夫妻,真是可惜了。”鳳嬌的話語中透著幾縷似有非有的遺憾,錦官轉頭看著鳳嬌,許久之後,終是輕輕一嘆。
他們這樣瞭解對方,結局只有兩個,一是成為最好的夥伴,兩人攜手同行,另一個就是做仇敵,然後必置對方於死地,每一招,都是招招致命。可是現在,他們卻只能在這兩者之中做最好的平衡。
所以他們在明面上只能做生死對頭,所以他們只能在暗地裡成全彼此,錦官在無意識中為自己謀劃了未來,但是卻不知道這個未來和臣逸息息相關,全是為了臣逸,他才捨棄了自己的一切,奮不顧身的投入到一場即將到來的浩劫之中。明天,會有暴風雨,明天,所有的一切都將不再平靜。
“鳳嬌,明天的一切,可都準備妥當了?”錦官可以的讓自己忘記對臣逸的念想,就重新提起明天的事情,明天,會是一個很關鍵的檻,這個檻過了,一切都會是另外的樣子。只是錦官忘記了,自己設計這場劫難,為的依舊是臣逸,錦官自己現在都不能保證自己會在這場劫難中全身而退,他心底唯一的希冀就是太后,到時候,淳益可能會看在太后的面子上饒自己一命,當然,這只是希冀。
估計太后也不會那麼輕易地饒恕自己吧,因為自己要做的事情,會動搖了太后的根基,現在的天下畢竟是淳益的,淳益還是他名義上兒子,如若終有一日,臣逸要取而代之的話,自己的母親是不是還能堂而皇之的坐到太后的尊位上,還得另說。
“姐姐,你都問了多少遍了,明天的事情,會萬無一失的。”鳳嬌笑著對錦官說,錦官對著鳳嬌淡淡一笑,確實,自己問了太多關於明天的事情,可是除了擔憂,她現在什麼都做不了,能做的只能是坐等一切變成現實,等著淳益氣急敗壞的走進自己的小院,那時候的他應該沒有了原先的柔情,看向自己的時候,應該是滿面的憤怒,畢竟,是自己利用了他的感情,為自己心愛的人鋪路。
錦官也曾多次覺得,這樣對待淳益,過於不公,但是他佔據著臣逸的江山已經太久,是該完璧歸趙了,更何況淳益的母親讓自己流落青樓,即使是自己想要原諒,恐怕心都是不願的,所以他將這成為孽緣,沒有辦法解決,只能越糾纏越緊,最後垂死掙扎。
等待,總是容易焦灼人心,但是時間又總是最公正的,第二日的傍晚,在錦官翹首的期待中到來,西邊的天空已經多出了一輪彎月,帶著溫和的光暈看著天下芸芸眾生,錦官依舊坐在昨日的石臺上,輕輕地撥弄著琴絃,裡面,有著無限的埃斯惆悵,仿若錦官無法言表的心事。
襲人氣喘吁吁的跑到錦官的面前,高聲的喊道:“錦官,咱們贏了。”錦官卻好像沒有聽到襲人的話一樣,只是輕輕地撫琴,琴音裡依舊是柔情脈脈,只是她的嘴角上已經現出了一縷不易覺察的微笑。琴音如流水一般,淡淡的流瀉進人的心裡,襲人滿面笑意的看著錦官,一如既往的彈奏自己手中的曲子,仿若整個人都沉浸其中一般。
“錦官,你聽到沒有啊,咱們贏了,重犯遷移的時候咱們的人成功的就下了去年因為幫助臣逸公子而被囚禁的重犯。在咱們出手的時候,還有一些蒙面的黑衣人幫助了咱們。”襲人的喜悅溢於言表,她雖然不清楚錦官和臣逸的關係,但是他知道這些重犯之中還是有不少好人的,最起碼這裡面很多大臣不曾在京城最出名的擁翠閣呆過,襲人判斷好人壞人的標準也總是很簡單,只是他們是不是去過擁翠閣。
“錦官,你別總是彈琴,你該高興啊,公子贏了,臣逸公子的人都救出來了,小姐,從此以後你可以安枕無憂了呀。“襲人如一隻歡快的鳥一般在錦官的耳中不停地嘰喳,錦官卻好像沒有聽到一般,只是兀自的彈琴,好像此時只有琴才能讓自己的心思變的澄明,變的冷靜。
“今天晚上誰照顧他們?“良久之後,錦官才停止了彈琴,隨著她琴音的結束,錦官天籟般的聲音傳到了襲人的耳中,泠泠,如同剛才為奏完的琴曲。
“鳳嬌在那呢,她武功高強,肯定能完成你的囑託。”襲人說完之後還很是自得,是自己安排的讓鳳嬌守著那些朝廷重犯,即使是皇上出兵,估計也不會將那些人從自己的手中搶走,今日,襲人算是見識了丐幫的能力,那些平素看起來並不起眼的叫花子,在搶人的時候表現出的英勇,完全超出了自己的想象,她現在甚至覺得,錦官手下的這群叫花子,在對外作戰的時候,能抵百萬雄兵,畢竟,丐幫子弟遍佈天下,滁州地震的時候這群叫花子表現出來的對百姓的關懷,已經遠遠的超出了官兵,在百姓的心中,丐幫的子弟才是他們真正的子弟兵,現在民間甚至出現了寧做叫花,不做羽林郎的情況。有丐幫跟著鳳嬌把守,一切萬無一失。
“讓鳳嬌率著幾個丐幫的首領回來吧,你找幾個小嘍囉一塊在那把守就行,如果有人來搶,如果不是官兵,就讓他們搶走就行,不用奮力死拼。”錦官輕聲的吩咐完,不等看襲人臉上的不解,就彎身抱起琴來,一步步的走向自己的屋子,襲人也不言語,只是跟在錦官的身後,等著錦官給他一個合理的答案。
“襲人,那黑衣人定是臣逸公子的人。”錦官輕聲的將話說完,就快速的離開,襲人卻愣在了當場,臣逸公子要趁夜劫人?怎麼會是臣逸公子?錦官喜歡臣逸,自己看得出來,如果臣逸真的想要這些人的話,大可不必這樣麻煩,只要一句話,錦官就會送給臣逸,只是為什麼非要用這樣的方式,彆扭又生疏。
襲人知道錦官打定主意之後是很難改變的,所以只是回了他們安放那些朝廷重犯的地方,不知道在錦官這清冷的小院之中,還有另一陣的風狂雨驟。
淳益到達錦官小院的時候已經是月上梢頭了,西天上彎刀一般的月亮在初春的晚上散發著清冷的光,萬無之上如鍍了一層薄薄的金輝,偌大的天空中只有月亮旁邊一顆明亮的星,閃爍著清輝,似要將他的光芒來照耀整個灰暗的世界,錦官對著一室的月華,淡然無語,只有寒涼的風吹入這個溫暖的居室,霸道的想帶走這個屋子裡所有的暖意。
“姑娘好心情。”淳益的聲音在渺遠處傳來,帶著憤怒,帶著不屑,連對錦官的稱呼都變得陌生,他叫錦官“姑娘。”
“皇上您也好興致,這麼冷的晚上,不再後宮中守著你的解語花,來我這個卑陋女子這裡作甚?”錦官聽的出淳益的不滿,他更明白淳益心底的怨尤,只是面對自己一手製造的悲慘結局,面對臣逸,他只能裝作一無所知。
“如果朕再不來,朕怕你會憑藉朕對你的愛意,把朕的江山拱手送給別人。”淳益憤怒的眸子裡能噴得出火,說話的瞬間他已經走到錦官的面前,緊緊地將錦官的手腕抓住,將錦官的身子緊緊地抵在窗戶的風口上,只有幾縷涼風透過錦官單薄的身子傳入室內,但是還是讓淳益忍不住的打了個寒戰。
因為是初春,風都還帶著寒冬的冷硬,如同他此刻的心,他曾經擔心過在遷移囚犯的時候會出現的狀況,但是他沒想過會是預謀好了的,他當時只是想滿足錦官的願望,但是他卻沒想過這個自己想講一切都給予的女子,走的每一步都是在算計著他,然後才有了今天這樣的失望。
“我沒有。”錦官強忍著後背泛上來的涼意,高聲的言道,現在的她只能用高高的嗓音來證明自己的清白,雖然在說話的時候自己的心底都是竊竊的。
“你撒謊,你是個騙子。”淳益的回答還是很簡單,但是在說出來之後,確實連綿的憤怒,面前這個柔弱的被自己掌握控制著的女子,柔弱的如同一根美麗的草,只是此刻他的心底再也不敢有半分的憐憫。他生怕自己心底一絲一毫的不捨,會再次將自己拋入無情的深淵,自己現在已經是一無所有了,他不能再沒有了帝位,那個閃著金光的所在,要比錦官的愛更切實,更能給自己帶來興奮和快感。
“我真的沒有騙你,我真的不知道會是這個樣子,我只是想在那個地方建遊樂場,因為只有這刑部的大牢,地理位置最為優越,如若你不信的話,我可以建起遊樂場給你看,到時候你會明白,今日的我是冤枉的。”說話的時候,錦官的眼眸中有淚灑落,彷彿初春裡梨花指頭的一滴清淚,只是輕輕地一滴,卻輕易地落到了淳益的心底。
就是這滴淚,在瞬間軟化了淳益的憤怒,淳益整個人都變得慌亂起來,他來到只是想讓錦官告訴自己一個結果,只是沒想到他讓錦官流了眼淚,錦官的眼淚是自己不敢奢望的,他更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讓錦官流下眼淚,他清楚的明白,是自己讓錦官流了淚,這讓他心底惶恐莫名,他突兀的放下了錦官的手。愣怔的看著錦官。
錦官的神色帶著幾分的不悅,臉上的淚水依舊掛著,淳益忍不住想動手去擦拭那晶瑩的眼淚,那觸動自己心房的眼淚,錦官只是扭頭躲避,淳益一時間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樣繼續下去。
“是我抓疼了你?”淳益忍不住開口問道,他確實不知道錦官為何會突然地哭泣,只是覺得心懷愧疚,錦官是第一個讓他覺得愧疚的女子,這愧疚的感覺瞬間掩蓋了他內心連綿的情愫,甚至讓他後悔不該那樣的對待錦官,好像錦官哭泣全是自己的原因,而剛才自己也不該來這裡興師問罪。
“不是,我只是覺得你如此不信任我,我真的沒有害你之心,更不知道今天發生了什麼事情,惹得你發這樣大的火。”錦官低著頭說話,話語委婉嚶嚶如歌,瞬時將錦官的心俘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