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百一十六章 只剩一年的生命

第二百一十六章 只剩一年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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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六章 只剩一年的生命

淳益再次看到錦官的時候,看到了錦官臉上那勝利者的姿態,自己的心底突然地生出一陣不悅,他輕聲的說了一句:“如若我真的有什麼不測,真的成了輸家,你別忘了,還有一個人和我一起輸,想必,這也是你不願意看到的。”淳益再次對著錦官笑的時候,神色中有了幾分陰鷙,帶著萬古的寒涼,讓錦官不由得打了個冷戰。

淳益所說的,錦官如何不明白,自己的親生母親與他現在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如若他真的有什麼不測,恐怕沒有什麼人能救自己的母親於水火之中。

錦官與太后並沒有過多的交集,但是她還是感覺到了太后對自己的愛,這愛如同連綿的春風,讓自己的心都變得暖暖的,錦官知道太后對自己心懷愧疚,不管自己做什麼都不捨得苛責自己,但是自己真的要置自己的母親於死地麼?臣逸真的當了皇上,定然會查自己母親的死因,那樣的話,太后,那個和自己有著血緣關係的女子,又該如何自處……

錦官很久之前就考慮過這個問題,只是這個問題是個無解的答案,因為這件事情的兩端,是兩個都不能割捨的人,一個是自己心愛的男子,一個是自己的親生母親。所以每次在想這個問題的時候,總是心懷僥倖,希望臣逸到時能看在自己的面子上,饒恕了自己的母親,畢竟那個自己現在還沒叫一聲母親的女子,也是個可憐人,她不過是個被辜負了額可憐人,一個一生都沒有得到幸福的可憐女子。

“你也太武斷了,為什麼太后非得和你站在一樣的立場上,如果我站在太后的對立面,你說太后是會繼續和你並肩作戰還是反戈一擊,畢竟,我才是她嫡親的血脈。”錦官說話的時候,眼中也露著不善的神采,這也是自己唯一有神算的地方,到時候不管太后多麼的不願,都肯定會和自己站在同樣的戰壕,那是自己保全母親姓名的唯一法寶。[ ]

“那咱們就到時候走著瞧。”淳益再次對著錦官笑笑,然後轉頭離去,錦官看著淳益的背影,蕭索,寂寞,是個帝王空洞的影,錦官看著他的背影,心底突然地生出陣陣的不詳,心底慢慢的思量他的言語,總覺得這不像往日的淳益,至於不同在哪裡,她卻說不明白。

在自己的心底,淳益總是溫和神武的,只是今日這神武之中帶著戾氣,讓自己莫名的膽寒。

與錦官一樣處於憂慮中的是剛剛回到自己住處的臣逸,黃公公已經將當年的真相查明,錦官是太后嫡親的女兒,但是卻不是鮮黃的女兒。

聽了黃公公的彙報之後,臣逸終於長舒了一口氣,終於不必再擔憂兩個人的關係,但是隨即,自己的心底又是滿滿的憤恨,太后,總是過於囂張了,在自己父皇的眼皮底下與人偷情,剩下了孽子,卻還明目張膽的狸貓換太子,太后,那個總是凜冽的看著自己的女子,現在他幾乎忘了她的模樣,他怎麼都不會想到,那樣的一個女子,竟然能在後宮之中做出那樣的事情來,給自己的父皇戴了綠帽子不說,還將自己的女兒換成了別人的兒子。

更讓人不能想像的是,那個和皇室毫無血緣的孩子現在還成了皇上,一切,都彷彿是個傳說一般,但是卻在後宮之中發生著,不由得自己不信,不由得自己不去想,這是個重大的訊息,對於自己日後重登皇位有著很大的助益,但是臣逸的心還是一寸寸的沉重下去,自己不知道該如何的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思,那個自己恨之入骨的女人是錦官的母親,而錦官是自己喜歡的女子,他已經打定主意,等自己登上皇位,一定要將錦官迎入中宮。

可是事情的發展,永遠都不會隨著人的意願,只是臣逸怎麼都不會想到,事實和自己的意願南轅北轍,在他的心底,甚至生出了陣陣的恐懼,他害怕自己的和錦官,以後也會這樣,明明是在努力的走進對方,可是在走近之後,卻發現了千瘡百孔,只能逃避,只能離開。

“黃公公,本宮的母親是怎麼死的,你還記得吧?”臣逸倉皇的坐在離自己最近的椅子上,手輕輕地扶著椅子的靠背,整張臉都變成了毫無血色的病態。

黃公公看了臣逸的臉色,趕忙的回答道:“是太后娘娘,當時的皇后娘娘賜的千機。”黃公公說完之後就搶先一步走到了臣逸的面前,緊緊地將臣逸抱入懷中,臣逸的臉上已經變成了白紙樣的蒼白,沒有血色,剛剛還潤澤的嘴脣,也像被抽了血一般,只有靠近牙齒處的嘴脣還是紅色,深紅的顏色在嘴脣上變得越來越淡,遠遠看去像一朵滴血的梅花。

“公子,是不是又犯病了?”黃公公摸著臣逸冰冷的手,著急的問道。臣逸的身體在黃公公開口說話的時候已經哆嗦成深秋樹枝上的一片枯葉,沒有任何生命力,只是在風中做著最後的炫舞,臣逸只是不住的點頭,黃公公無助的看著臣逸,再次將臣逸攬到了懷中。

“公子,你堅持住,老奴去想辦法,”黃公公說著話,卻並沒有將臣逸拋開,他去尋人,而是緊緊地將臣逸抱在懷中,如同抱著自己垂死的孩子,臣逸已經不能說話了,蒼白的臉因為疼痛眉頭皺得更加的厲害,沒有血色的脣不住的抖動著,黃公公不住的摸上臣逸冰冷的手,那樣的涼,彷彿隔著春天的暖意,重又回到了大雪紛飛的寒冬,黃公公的身體已經老了,沒有足夠的熱能傳到臣逸的身上,所以他只能無助的看著臣逸不住的打著寒戰,不住的接受疼痛的襲擾。

黃公公看著臣逸在不長的時間之後,就沒有了太大的動靜,這突然來的寂靜讓他心底生出陣陣的恐慌,他顫巍巍的將自己的手擱到臣逸的鼻翼間,能感覺到臣逸細微的喘息,黃公公的心終於落到了地上,但是淚卻隨著心一起落了下來,臣逸毒發的時間越來越長,每次毒發時間的間距卻越來越少,這讓他很是憂慮,不知道該如何辦,他現在最擔心的就是臣逸萬一有一天毒發的時候再也醒不了會怎麼辦。

黃公公清楚地知道,這不是揣測,這樣的事情極有可能發生,在當年御醫診出公子中的是前年寒毒的時候,他就等著這一天的到來,只是自己還是希望上蒼會垂憐這個可憐的孩子,在25歲之前能找到解這寒毒的良方。可是黃公公等了20年,都沒等到良方,只是等得臣逸的寒毒毒發的時候越來越折磨人的心神,只等到每一次毒發的時候,臣逸都徘徊在生死的邊緣,直等到每一次毒發,都好像在鬼門關走了一圈一般。

黃公公在臣逸的身體漸漸地停止了顫抖之後,費力將臣逸病弱的身體扶起,將他拖到了身邊的椅子上,黃公公是知道的,寒毒最怕的就是地氣,所以他盡力的讓臣逸儘快的逃離這要命的地面,然後才匆匆的走出去,找霍剛,請大夫給臣逸診治。

雖然說每次大夫看了之後總是搖頭,但是黃公公還是忍不住的去找大夫,雖然很多的時候大夫過來呈現給黃公公更多的是搖頭和無奈,但是每一次,黃公公總是在臣逸毒發之後,找一個大夫來看一下臣逸的情況,哪怕大夫告訴自己的是臣逸離死亡更近了一步,黃公公都會找大夫,只是為了心底的安穩。

這次大夫在摸了臣逸冰涼的脈搏之後,對著黃公公只是清淺的一句話:“你們得有個心理準備了,這位公子的命不會超過一年了。”說完之後大夫就歉意的對著黃公公做了個揖,施施然的走去,留下了一地的荒涼,黃公公看著大夫離去的背影,在回頭看看臣逸昏睡的容顏,心再次沉到了谷底。

上蒼原來已經無情到了這個地步,只給了臣逸一年的時間,一年,正好是臣逸準備好了奪回帝位的時間,一年,是不是等都到勝利的巔峰的時候,臣逸的生命也走到了盡頭,還是他還沒有享受到勝利的一切,他的生命就成了無邊的煙塵,還是他根本就等不來勝利的那一天了?上蒼總是這麼的不公,五歲之前臣逸還有幾日歡愉的時光,可是隨著十幾年前蓮貴妃的去世,臣逸就終結了他無憂無慮的童年,一直,一步步,孤獨寂寞的走到了今天,沒了父皇,沒了皇位,留在他身體裡的只有寒毒,無藥可解的寒毒,時時折磨著他的心神,不斷地襲擾著他的籌算。

黃公公走到臣逸的面前,看著臣逸蒼白的臉上流露出的淡定的神色,沉靜的如秋日的湖水,沒有半點漣漪,只是靜靜地,安靜的彷彿是永生的長夜。黃公公細細的看他臉的輪廓,稜角分明,和先帝有著八分的相似,只是沉靜的容顏更似當年的蓮貴妃,他不斷地想想臣逸醒著的時候對著自己的言笑晏晏,那樣美好的日子,上蒼去只能在給他一年,一年的時間,能做太多的事情,但是黃公公卻不想讓他做任何事情,只想讓他靜靜地享受著人生的快樂和幸福,雖然只有短短的一年,那樣臣逸總不至於枉來這人世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