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370章 玉佩牽引壓勝術

第370章 玉佩牽引壓勝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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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0章 玉佩牽引壓勝術

第370章 玉佩牽引壓勝術

前兩晚,她的屍體毫無起色,他忍不住心灰意冷,並開始接納她死去的事實。

巫師施法起來,卻因能駕馭那來自天界的、前所未見的強大力量,激動不已。

他貪婪地一再嘗試,並催促他去殺戮,去尋那些有精純之血,且心地善良的吸血鬼女孩。

於是他四處尋找,甚至不惜潛入莫黎城,去尋那些養在深閨的官宦閨秀襤。

古書有言,吸血鬼的心之血有神奇的魔力,他以為那只是吸血鬼先祖的誇大其詞,並無人去嘗試,如此親眼所見,才相信那書上之言,竟都是真的。

這女子給他生命、賜予他永生,他應該救她一命,除了她,她再無所依傍,他不能丟下她不管。

因此,他強硬地抑制心底的罪惡,去獵殺其他女子,期望她醒過來之後,被那些女子的血滌盪心靈的罪孽,可以與從前不同。

在此,他搭建了房屋,每晚虔誠祈禱,眼見著那些少女之心,融化成血,灌入她體內…鱟…

不,他做得不只是這麼多,當聽說,她愛的那個男子,不會繼承血族儲君之位時,他還動了一點其他的心思,幫她償心願。

狼女的屍體,在耀目的光芒裡,緩緩地化身成婀娜有致的人形,似妖孽蛻變,四肢,腰身,緩慢地發生改變,獸毛覆蓋的龐大身軀,成了肌膚瑩白的美人。

他跪爬過去,手撫在她的發上,狂喜地吻,凝重印在她的脣瓣上。

“夢舞?”

碧綠的眼睛睜開,來自天穹的強光,以及詭異巫圖上的血,倏然沒入她體內,似逃走地蛇般迅疾。

巫師也忙湊過來,手按住她的脈搏……

冷夢舞疑惑盯著陌生而體溫冰冷的巫師,她嗅到四周有陳腐的血腥之氣,驚慌地忙撲進達爾瓦迪懷裡。

“我怎麼了”

“你忘了,你吐血……在彌裡和凌一送我們回宮之後,翌日你就身亡。”

“我中了毒?”她恍惚想起在血族皇宮吐血之事,“是蘇錦璃給我下了毒?!”

“不,沒有。你身體完好,御醫驗屍,說沒有任何毒藥存在,血液也沒有變黑,可能你相思太久,導致了心疾。”

他們自是不知,錦璃醫術精妙,任憑天竺御醫醫術再高明,也探查不出她配方複雜的劇毒。

“我怎會有心疾?!”她望著天空,卻只覺得自己只是睡了一覺,心還是痛。

巫師用天竺話說道,“太子殿下放心,經此一事,太子妃已無心疾。”

“巫師,辛苦了,本太子已經備好了萬兩黃金給你,此刻應該已經送達你的府邸。”

“謝太子。”巫師魔掌撐在地上,忽然有想到他交代過的另一件事,“伏瀛國師……如何處置?”

達爾瓦迪道,“為防他發現今日之事,殺了他。為防吸血鬼尋仇,最好,滴水不漏地除掉他。”

“遵命!”巫師俯首行了高退禮,身軀一旋,消失於沉沉黑夜。

豆大的雨點落下來,達爾瓦迪忙抱著冷夢舞奔進木屋,將她放在樓上臥房的床榻上。

冷夢舞避開他的俯下的脣,“達爾,我想去看看謹。”

達爾瓦迪自嘲一笑,痛苦地握住她的手,艱難揚起脣角。

“好,我帶你去,我會幫你得回他的。”

木屋上空,三隻大鵬似地吸血鬼,自暴雨中飛過。

達爾瓦迪聽到呼嘯聲,忙奔到視窗。

冷夢舞裹好衣袍跟過來,臉色劇變。

“是他們來了!是彌裡、凌一和御無殤,憑我們兩個,是打不過他們的。達爾,你快傳召你的巫師回來。”

“巫師早就佈下了障眼法,他們飛過來,只看到一團漆黑。”

冷夢舞抬起頭,就見那三人盤旋幾圈,又飛去了大齊京城。

雨聲爆響,無殤在半空裡說,“彌裡,凌一,你們有沒有嗅到那懸崖處有點怪?”

彌裡和凌一相視,那氣息如此濃烈,他們當然嗅到了。

不過,哪裡真的沒人呀,他們分明飛了幾圈看清楚的。

彌裡卻還是忍不住問,“如何怪?”

“有一股吸血鬼的陳腐之氣,血腥味兒和狼人的腥臭味兒?”

彌裡也嗅到了這樣的氣息,卻只能斷定,“恐怕那裡有狼人和吸血鬼呆過。”

無殤篤定地說道,“吸血鬼的氣息陌生,狼人的氣息卻是冷夢舞和達爾瓦迪的。”

他的聲音在暴雨裡忽高忽低,彌裡和凌一卻還是聽得一清二楚。

彌裡沉默地飛到了前面。

凌一不悅地怒斥,“無殤,你是懷疑我們說謊嗎?憑達爾瓦迪和冷夢舞,不可能在短短几日內,從天竺趕來這裡。”

“我們應該去下面看看。”

凌一無奈地說道,“那裡明明沒人!恐怕是有人從那一處待過。”

p>彌裡也回首堅毅,“殤兒,我們還是去城內找吧!如果達爾瓦迪隱藏的話,該是藏在狼人城內最多的地方,如此不容易被找到。”

無殤卻篤定,那一處,一定有古怪。

他循著冷夢舞和達爾瓦迪的氣息,轉身便俯衝而下……

身軀卻穿過了一片烏雲似地東西,然後,他的羽翼,髮絲,轟然——爆燃……

詭異的火,雨點也打不滅。

彌裡和凌一大驚失色,兩人默契地於半空瞬間飛灰,掌中擊出強大的力量,將無殤強硬拉回,真氣席捲,那火才滅了……

無殤已然暈厥,羽翼只剩兩根枯骨,周身的錦袍已然被火燒成灰燼,面板被燒著血汙斑駁,竟無法痊癒……

彌裡和凌一都看到了,那片烏雲之下,有一座白色樓閣,房頂上,有怪異的咒符。

兩人相視,凌一橫抱住無殤飛向玉鱗江對岸。

彌裡凝聚真氣打向那團烏雲,強大的力量,卻反而彈射回來,向他反襲而來……

他忙飛向凌一,那股力量卻緊追不放。

“凌一,快走!”

兩人瞬間飛掠到玉鱗江對岸,那股力量似被人掌控,消失於玉鱗江中間,未再追來。

暴雨傾盆,龔姣兒撐著傘從伏瀛的寢宮裡出來,因為走得太焦急,沒有注意到,系在腰間的半塊玉佩正瑩瑩閃光……

她只奔到紫宸宮大門外,抬手扣住龍首門環叩響大門。

護衛開啟門,一見她裙襬已經被淋溼,忙請她進來。

“公主可是為二皇子那樁懸疑血案而來?”

“不是,是關於師祖的。”

青丹忙撐傘迎到院子裡,忙讓她到廊下等候,併入了書房內通傳。

書房外,暴雨喧囂,震耳欲聾,書房內,靜謐溫馨。

錦璃正忙於繡一件四爪騰龍的儲君龍袍,莫名地心口微痛,針尖就刺在了手指上……

她微吸了一口氣,顰眉猜測著會是哪個孩子又磕了碰了,引起的牽引。

御藍斯則手拿著書本,正在唸詞彙,讓兩個女兒默寫,他也因心口莫名的一陣痛,而腳步微頓。

御如畫和御如意正伏案桌前,落筆飛快,卻皆是顰著眉頭,因為父皇所念的這幾個詞,忒難寫……

御如畫絞盡腦汁地思忖著,一邊試探落筆,然而,寫下之後,又劃掉重寫。

小小的御如意,卻不住地在紙上畫圈圈代替,她嘟著小嘴兒,十分篤定,父皇這是在故意刁難她們吶!

什麼醍醐灌頂,摩肩接踵,魑魅魍魎,好高騖遠,高瞻遠矚,饕餮之餐,鶼鰈情深,醍醐灌頂……

她才不白費那死腦筋,那麼複雜的字,就算寫出來,也不會變成好吃的好玩的。

御藍斯淡掃兩張小桌案一眼,無奈地搖了搖頭,決定一會兒全部寫完之後再好好教訓小女兒。

就在這時,青丹通傳姣兒公主求見。

御如意這就迫不及待地擱下筆,正躲過了“醍醐灌頂”,御如畫也萬分慶幸地看向門口處。

御藍斯冷聲斥責她們,“沒有寫出的字,每個寫十遍。”

兩個小丫頭頓時怨聲載道。

龔姣兒進來,就跪下行禮,直接說明來意。

“父皇,母后,師祖病了。”

伏瀛?御藍斯疑惑看向她,篤定,心口那股痛,不是來自伏瀛,而是來自某個兒子。

“師祖怎會生病?他不詛咒得別人生病便是好的。”

那老狐狸定是想見他,又使出裝病這一招。

龔姣兒忙俯首貼地,“父皇,兒臣沒有開玩笑,師祖已經病得暈厥,您還是快去看看吧!姣兒路上再詳稟。”

御藍斯俯視著她焦急的樣子,臉色微變。

錦璃從繡案前走過來之際,不經意地主意到她腰間有紅光閃爍。“姣兒,你腰間的玉佩怎一直閃?”

玉佩?

龔姣兒低頭看,這才注意到,那紅色流蘇點綴的半塊玉佩,正忽明忽暗……

御如意忍不住好奇地奔過來,“姣兒姐姐,這是什麼好東西呀?怎還會閃光?”

“這是無殤給我的禮物,被他掰了一半去。”

說話間,龔姣兒忍不住抬頭看錦璃和御藍斯,那天的事兒,他們也是知曉的。

御藍斯和錦璃相視,都沒有告訴龔姣兒這到底是什麼,卻皆是確定了心頭的一陣刺痛,是來自無殤。

“皇后,你去看伏瀛。”御藍斯這就出了書房,“樂正夕,盯著宮裡,寒冽,隨朕去刑部!”

龔姣兒頓時恍然大悟,她於地上驚站起來,自言自語似地道,“……難道這東西,是個有牽引感應的靈物?”

御無殤,這麼多年,他總算是送禮送對了一回。

不過,父皇這麼急迫

地出去,難道是無殤受了傷?

她擔心地跟出來,就見御藍斯飛往雨裡,不見了蹤跡。

錦璃披上披風,命青丹帶上藥箱,交代孫嬤嬤盯著御如意和御如畫寫字,便帶了護衛穿過宮廊……

見龔姣兒擔心地看著御藍斯離開的方向,她隨手便牽住她的手腕。

“你父皇去了,無殤一定不會有事的。彌裡和凌一都在他身邊呢!你就別跟著過去添亂了。”

龔姣兒悻悻嘆了口氣,未敢多言。

她不過三百歲呢,力量薄弱,在長輩們眼裡,亦是個孩子。

但是,無殤三百歲,卻要去出生入死……

憂心忡忡地思忖著,不禁惱恨自己,平日裡只顧得忙生意倏忽了練功,這會兒只能跟著乾著急。

暴雨始終未停,斜風亂刮,夾帶著雨絲,無孔不入,一行人撐了雨傘,袍子還是被淋溼了大半。

龔姣兒緊隨在錦璃身側,儘量大聲地說道。

“姣兒在喜宴上問卜,師祖沒有答得出,水晶球也無反應,

晚膳之後,姣兒不放心,就去看師祖,敲門敲了半個時辰,師祖才來開門。

宮苑裡的宮人早被趕了出去,無人知道他老人家的狀況,他也不願讓任何人知曉此事。

姣兒翻牆進去的,發現他老人家竟趴在寢宮的地上,痛吟不止。

把他扶到床榻上,他卻一躺下又痛叫。

姣兒檢查過他的身體,才發現,他後背上,黑斑潰爛,似被人拿著火燒灼出來的……”

冗長的宮道,雨水沒了宮鞋,錦璃的鳳袍拖在雨水裡,沉重不堪,冗長的宮道上,左右兩排夜明珠宮燈,被暴雨阻隔了光線,異常昏暗。

未入伏瀛的宮苑,錦璃已斷定,伏瀛中了人偶壓勝之術。

這種狀況,她曾遇過多次。

前世,在康恆的後宮裡,妃嬪間勾心鬥角,也少不得背後暗使手段。

人偶壓勝,是從被詛咒者身上,獲取一樣東西,放在特質的布偶人身上,施以巫蠱。

恐怕,平日伏瀛出宮,被人偷了什麼東西,拿去放在了布偶人身上。

她入了內殿,就見伏瀛仍是保持著龔姣兒離開時的姿勢,俯趴在榻上。

髮絲傾散在臉側,枯槁地沒有了光澤,面板也呈現蒼灰色,乍看上去,像是已經死去多時。

他脊背上七個圓形傷口,呈北斗七星狀,似用拇指粗的燃香不斷地按抵燒灼,傷口處,還能看到,火花明滅。

人類的人偶壓勝,不過是刺刺針,詛咒仇敵黴運當頭。

這吸血鬼的人偶壓勝,竟然能直接灼傷其身?!

更詭異的是,滿殿的夜明珠,亦是有惡鬼襲來般,忽明忽暗。

顯然,對方正用什麼法子,盯住了整個寢宮,而且,對方能清楚地知道,伏瀛雖然已經暈厥,卻還沒有徹底死亡。

錦璃記得,前世,南宮恪教給過她,抵制壓勝詛咒的法子。

她環看殿內,又檢查過伏瀛的衣物,卻並沒有看出,他少了什麼東西。

“青丹,去傳召這寢宮內所有的宮人前來。”

“是,娘娘!”

“姣兒,去通傳太皇和太祖。”

龔姣兒利落地點了下頭,轉身飛進漆黑的雨裡。

錦璃忙又叫來幾個護衛,“你們隨樂正夕出宮,去尋十名千年道行的道士來,狼人與吸血鬼都要一視同仁,不可強抓,給銀子,務必好言請他們來。”

“屬下等謹遵娘娘懿旨。”

眾人都退下,錦璃在床沿盤膝坐下來,咬破手腕,猛吸了一口血,噴在伏瀛的後背上。

伏瀛脊背上,北斗七星狀、閃爍火花的傷口,猝然噴出一股白煙,傷口迅速痊癒,所有的血點都被面板吸納,瞬間恢復成健康白皙狀。

前世,南宮恪曾經說過,剋制壓勝之術,最有效的法子,是她的血。

當時,她並不知自己是所謂九命真鳳,也不知血液的玄妙。

今生知曉了,卻知道,自己的血,已然不似從前那般簡單,而御藍斯,也定然不希望她如此為伏瀛施救。

因此,她不敢讓宮人們瞧見。

但是,伏瀛還是沉睡者,沒有絲毫反應,頭髮卻恢復了瑩亮……

詭異的是,不過片刻,剛痊癒的面板上,竟瞬間又出現淡淡的黑斑,又有火花在閃爍。

“該死的,敢和本宮鬥?!”

錦璃咬牙低咒,又咬破手腕,吸血噴上去。

那傷口再次消失。

卻不過片刻又出現……

錦璃不禁冷笑,對方可真是好耐性的主兒!既如此,她便也不能用一根筋的法子對付他。

於是,她沒再急著往傷口上***。

打開藥箱,先拿了一顆護心丹給伏瀛服下。

伏瀛是吸血鬼,室內沒有備水,她便拿了一個空茶盅,從殿外接了一盅雨水進來,擱在桌案上,細細地調製了可治療灼傷的藥粉,加入雨水裡,然後咬破手指滴了血進去……

然後,茶盅內,便有了特殊的藥糊。

她又從藥箱內拿出特質的面紗布,鋪展開大片,把藥糊塗在上面,做成特殊的膏藥,糊在了伏瀛的脊背上。

正在她忙完之後,青丹帶著一群宮人進來,龔姣兒也帶了御穹和御風趕了過來。

殿內忽明忽暗的夜明珠,因御穹和御風的趕到,煞然恢復耀目的白光。

錦璃忙讓伏瀛貼身的四個宮人,檢查他是否有卻是貼身之物。

御穹和御風檢查過伏瀛的身體,確定他並無內傷,但是如此暈厥不醒,狀況未免古怪。

錦璃恭立床側,見他們疑惑,忙問,“父皇,皇祖父,伏瀛國師可有內傷?”

御風凝眉搖頭。

御穹也道,“並沒有,錦璃你叫我們來,是需要幫什麼忙嗎?”

“是,皇祖父和父皇都是真龍天子,可鎮*壓邪術,還請皇祖父以內力佈下結界,防護整座……皇宮。”

“整座皇宮?”

御風頓時哭笑不得,這丫頭指使他辦事兒,竟也不打個商量麼?拿他辟邪也就罷了,還讓他去做苦差?

“錦璃,外面可正下著暴雨呢!”

“皇祖父這是推辭?國師已然命懸一線。”

“……”御風頓時語塞。

錦璃當即就跪下來,膝蓋尚未觸及地毯,四周便突然一股冷風迴旋。

她笑顏依舊恭順,默然抬頭,就見面前的御風早已消失無蹤。

御穹忍不住笑了笑,已然猜到,自己定然也討不到好差事。

正在這時,一位宮人上前來,“稟皇后娘娘,國師平日佩戴的一枚御賜腰佩不見了。”

“腰佩?!”御穹忍不住失笑,“伏瀛平時不愛帶那些東西。”

宮人忙道,“那腰佩意義特殊。前段時間,如意公主得皇上賞得,那東西又大又沉,她不喜歡,就親手做了流蘇穗子,另改了搭配,轉送給了國師。國師非常喜歡,也感動於如意公主的一番孝心,近來就常佩戴在身上。”

錦璃也不禁感慨一嘆,女兒孝心是好,卻有心人拿了那東西,要置伏瀛於死地。

“國師可曾提過,在何處丟失的?”

“沒有。”

“國師最近常出宮去何處?”

“去王氏錦緞,找娘娘的外公下棋。國師苦惱於二皇子不成婚,去找王老闆商討對策。”

候在內殿入口處的龔姣兒,始終緊張地不敢發一言,乍聽此話,不禁又羞愧地落下淚來。

若她和無殤早早各自成婚,師祖也不會因來回奔忙發生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