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章 殿下詭計,替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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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1章 殿下詭計,替罪
第361章 殿下詭計,替罪
無殤忽懊悔來這裡,瞧著那黑漆漆的東西,他扣住龔姣兒的手腕,在門口僵冷收住腳步。
跪在牌位前的女子,從軟墊上起身,長髮曳地,白衣勝雪,仙風清骨。
她轉過身來,那清瘦的瓜子臉,蒼白寡淡,靜無波瀾,漆黑的瞳仁,似不透光的黑水晶,幽幽閃動著幾分惶恐不安。
無殤眸光復雜地打量著她,眼底是疏冷,憎恨,輕嘲,完全不像看自己的祖母,反而比打量一個陌生人,更駭人沿。
事隔三百年,他至今仍是記得,這女子曾害得母后生不如死。
外面的人,都在等她反思清醒。
可,三百年,她竟還是執迷不悟。
為一個死去一千三百年的吸血鬼,她放棄了他們這些活著的人紡。
那人當年從橡木屋救她出來,給她永生,她苦守這些年,也該償還了。
她對皇祖父的憎恨,厭惡,在皇族內留下的傷,也早該痊癒。
皇祖父每日陪伴她,她定當清楚,只要她走出去,他們都會不計前嫌地接納她。
氣氛僵冷如冰,龔姣兒從旁,忙要跪在地上行禮,手腕卻被無殤死死扯住。
“太后娘娘,請原諒我們擅闖……”她歉然俯首。
無殤說著,不羈地拉著她,在椅子上坐下來。
龔姣兒卻不敢做,忙又站起身來,手腕卻還被扣著,身子被扯得蹲坐在椅子上。
“御無殤……”
“這地方本是母后為救父皇時,易容成千恨時所居的,不過是在自己家裡轉一轉,用得著道歉嗎?!”
“坐著吧!”康悅蓉不以為意地笑了笑,“是御謹,還是御準?”
無殤氣結地笑了笑,鷹眸凌厲斜睨著她,“御無殤。”
康悅蓉頓時手足無措,御穹總是說,孫兒們中,脾氣最壞的便是無殤,竟是讓她碰上了。
“瞧我竟是糊塗了,你祖父曾說,你哥哥是黑髮,五弟是慄發黑眸。”
無殤聽得這話,臉色才好轉。
“這是龔姣兒,她喜歡聽木魚聲,所以,我帶她上來聽。”
康悅蓉視線落在他扯住龔姣兒手腕的大手上,腦海中總算是有些印象。
她進來之前,兩個小人兒便是天天鬥氣,如今長大了,越發的般配,卻似這氣還沒鬥完。
“都坐吧。”康悅蓉又坐回原處,“平日我在這裡誦經,看經書,也不曾來過什麼人,茶盅也沒有備下幾個……你們要喝點什麼,我去下面拿上來。”
“我和姣兒都喝血的,恐怕你這裡每日素齋清茶,沒有血。”
康悅蓉脣角輕扯,有點顫,忙道,“有的,有的,你祖父的房裡應該有。”
說著,她忙下樓去御穹的房間。
然而,這房間她平日也是不進的,櫥櫃裡翻找了一遍,竟也沒有找到,血到底擱在了何處。
卻是到最後,才心酸地想起來,那男人生怕她會感覺不適,平日是不在房裡留那種血腥的東西。
她只得拿了兩個茶盅,以髮簪刺破手腕,鮮紅的血淌在茶盅裡,她的淚也落下來。
三百年,她也想出去的。
可她當年,差點鑄成大錯,拆散兒子兒媳,差點害得孫兒孫女們失去母親……她誦經萬遍,也難辭重罪。
而那個被她害的女子,從不來驚擾她。
宮女說,每年她生辰,皇后都要親手做幾樣糕點和長壽麵給她,期望她出去見一見兒孫們。
可她做了那樣糊塗的錯事,無顏面見世人。
平息心緒,她才端著茶盅上去,手一直抖得厲害,再看到無殤和龔姣兒,她面上淡笑也有些不自然。
茶盅放在茶几上,她坐下來看著他們,忍不住問,“你們……成婚了?”
“我們一輩子不會成婚的。”“她已經是我的女人。”
兩人聲音重疊,康悅蓉聽得微怔,目光在兩人之間流轉,也不禁閃過幾分曖昧的笑。
“挺般配的,不過,瞧著無殤脾性不算好的,若是在一起,怕是苦了這丫頭。”
“母后卻總誇讚我說,我是我們一眾兄弟中脾性最好的。後來,長大了,我才知道,我竟是天下脾性最好的。”
龔姣兒氣結冷笑,“御無殤,你這樣說,不怕自己的臉會變城牆麼?!”
“若不是最好的,我怎喜歡我的死對頭?和她鬥了這些年,還來陪她聽木魚。”
龔姣兒羞惱地漲紅了臉,直接對康悅蓉說道,“他是最壞的,平日欺負弟弟妹妹,飛揚跋扈,滿城百姓,見了他如見洪水猛獸。”
“你又好到哪兒去?冷漠無情,最是看不到別人的好。滿城的男子眼睛雪亮,個個看清你的冰霜之質,所以,你三百歲高齡,也沒嫁的出去。”
兩人爭吵激烈,康悅蓉忍不住輕咳了兩聲。
她在軟
tang墊上坐下來,捻著佛珠,便開始敲木魚給他們聽。
“世事總無常,既然活著,既能每日相守,就該好好珍惜彼此,若能每天相視而笑,何必針鋒相對?!”
無殤默然轉頭,看向龔姣兒。
龔姣兒避開他的視線,端起茶盅,輕抿一口,不禁顰眉。
這味道……好苦,苦得好像母后曾說的,人類的苦茶,喝一口,意味幽長,許久不散。
無殤始終沒有碰茶盅,他早就聽到了下面的動靜,也嗅出了茶盅裡清苦的氣息。
“哼哼……龔姣兒,你是喝血的,將來,如何吃齋唸佛?”
龔姣兒白他一眼,“明兒我就找個庵堂剃度出家,吃齋唸佛一輩子給你看。”
那木魚聲輕輕一頓,繼續敲。
就這樣,兩個汲血為生,且在白天裡縱情**的人,竟生生靜聽一個時辰的木魚聲。
龔姣兒聽得心底沉重。
無殤卻聽得直打瞌睡。
出來靈蘭閣,兩人再也爭吵不起來。
無殤正值血氣方剛,壓根兒做不到清心寡慾。
他本想直接把她打暈扛回寢宮,壓上床榻,再品一回那甜蜜的滋味,卻想起她連番求饒的情景,終於還是忍住。
兩人的寢宮,隔著一堵牆,各自入門,沐浴,躺上床榻,卻反而輾轉難眠。
無殤忍不住迴響白天的歡愉。
龔姣兒腦子裡,卻仍是那木魚聲,噠,噠,噠,噠……一聲聲在腦子裡迴響,成了緊箍咒。
若是將來青燈古佛,那聲音,是要聽一輩子的。
可她聽著一晚,那聲音就成了噩夢。
那可惡的御無殤卻說對了,她是喝血的,如何吃齋唸佛?!
隔壁,青藥進門,走到床前,正見無殤翻來覆去。
他忍不住提醒道,“主子,剛才二十八公主過來傳話,讓主子明兒去看日出時,約著姣兒公主。”
“我定會約她。”
青藥進來,卻不是為這一樁事兒,他在床前貓腰俯首,壓低聲音,“主子,白天……可成了?”
“成了。”
“真成了?”
“你這什麼意思?”
“刑部裡審問的人說,那金老闆給姣兒公主下的……是普通的藥,只需兩杯血,就可沖淡了。”
“不可能,皇伯父親口說,那藥無解。”
“皇上下了特赦令,將幾位都放了,刑部的人徹查之後,發現,金老闆,王老闆等人,都是正兒八經的生意人,家中也只一位正妻,且子嗣成群,家教甚嚴,平日他們品行也端正。”
無殤恍然大悟,乍有種中計的錯覺。
每年皇伯父都為給他“開葷”絞盡腦汁,今年……
他一骨碌從**躍起來,頭撞在了床柱上,砰一聲響。
該死的,他竟然被父皇和皇伯父聯手算計了?!
青藥不禁訕笑齜牙,暗為主子喊疼,“平日都是主子算計別人,今兒被算計,這滋味兒如何?”
無殤倒是不生父皇和伯父的氣,他下來床,急促地來回踱了幾步,果決停住腳步。
“傳令,封口,此事不得透露半句,尤其不得讓姣兒知道。”
“是。”
一早,卯時,天還是黑漆漆的。
為了急著出宮,約了眾人出去玩的御緹,早早地起床。
其他皇子公主寢宮裡的人,也都紛紛忙碌起來。
這個時辰,正好可以避過辰時早朝的父皇。
御謹也喚醒了沉睡的淳于縵。
“縵兒,咱們出宮去玩,順便暫去行宮住些時日,等冷夢舞和達爾瓦迪離開,咱們再回來。”
同時早起的,還有龔姣兒,她卻完全不知大家去看日出,如此忙著收拾包袱,是要離宮,避開她的冤家,御無殤。
再這樣拖延下去,他們定會成為滿城笑柄。
她不要聽任何流言蜚語,她只想清清靜靜的,和他井水不犯河水,暗暗守著那份誓言,等著全天下的男人死光。
隔壁床榻上,淺眠警醒的無殤,一聽到她的動靜,睜開眼睛,就迅敏如豹子般,蹭蹭穿好了衣袍。
於是,宮道上出現了奇怪的一幕。
御緹正在忙著砸無殤的門。
無殤出來,正見龔姣兒裹著暗紫色的披風,手拿著包袱,急匆匆地經過了他的門前。
“站住!這是要去哪兒呢?”他厲聲呵斥。
龔姣兒卻是越走越快。
無殤迅速追過去,扯住她的手肘,以只有兩人聽到的聲音斥道,“要走,別去你舅舅家,直接在這宮牆上撞死!”
她目視著前方,清冷地一眼不看他。
“說再過五百年也不娶我的人是你!突然
又說娶我,突然莫名其妙地親密無間,全天下的人,都會笑掉大牙!”
“一口氣,憋著三百年,龔姣兒你到底是在和我生氣,還是在和你自己?!”
“放開我!”
御緹看出兩人似要打起來,忙奔過來,挽住龔姣兒的手臂。
“姣兒姐姐,你這包袱裡是不是帶了什麼好吃的呀?你是決定和我們一起去看日出的,對吧?”
對上豔若仙女的小臉兒,龔姣兒頓時語塞。“呃……我……我……”
小丫頭這就翻找包袱,“哎呀,真的有我愛吃的血凝糕呢!哎?不對,是你和二哥最愛吃的。”
無殤鬆開龔姣兒的手臂,冷聲對妹妹說道,“緹兒,管她做什麼?人家是要離家出走的。”
“姣兒姐姐,你……唉!”小丫頭無奈地嘆了口氣,煞有介事地這就大步往紫宸宮走,“我得去告訴父皇和母后……我可是看出來了,定是二哥又欺負姣兒姐姐了。”
龔姣兒怒瞪了眼得逞的無殤,氣得頭皮發麻。
“緹兒,我……我是要和你們一起去看日出的。”
無殤拉上披風的錦帽,遮擋住揚起脣角的俊顏。
“太好了,我們大家一起玩才熱鬧嘛!”
御緹歡笑著,折回來,忙挽著她的手臂,生怕她轉眼就跑了。
“二哥,那達爾瓦迪今兒要不要離開呀?”
“不知道,昨晚送他們回去,一聲沒吭,恐怕都在盤算什麼詭計呢!不過,你二哥我倒是有個法子讓他們馬上滾。”
御緹故意早起,就是想整整那兩個人的,可她想不到好法子,最是清楚,二哥整人的法子絕妙。
“我就知道,二哥不會坐視那壞女人欺負大哥和大嫂。”
“走吧,趁著父皇母后還沒起,咱們先把事情解決了。”
龔姣兒忙拉住他的袍袖。
“御無殤,你不要想些歪主意,他們是天竺的太子和太子妃,其他使臣那麼多雙眼睛盯著呢,萬一惹出亂子,父皇定饒不了你。”
“你怕就別去。”無殤把包袱塞給她,抓住妹妹的手,“緹兒,走,看二哥怎麼把那兩人趕走。”
“嗯!”小丫頭已然有些迫不及待。
龔姣兒氣得直跺腳,直覺告訴她,他離著受罰不遠了。
這廝,前兒被師祖罰,打得皮開肉綻,竟是半點沒記在心裡。
眼見著那兄妹倆走遠,她氣得把包袱丟過院牆,緊追上去。
使者寢宮內,竹林細聲嘩嘩,水流淙淙,有忽忽的聲響飛掠,似有甦醒的鳥雀飛過。
床榻上達爾瓦迪仰面熟睡,不曾察覺絲毫動靜。
冷夢舞則是心口絞痛,徹夜失眠,闔眼便是御謹為淳于縵跪在自己面前的一幕。
但是,轉瞬,腦子裡又是年幼時的情景。
那時的御謹,還是南宮謹,是未被血族宗親與百官們接納的皇子,他每日到學堂,都提著一個大食盒。
那些糕點,她並非沒有吃過,卻因顛沛流離多時,嘗過了飢餓貧苦的滋味兒,便覺得那些糕點是此生最美味的。
達爾瓦迪一條手臂橫過來,壓在她腰上。
她厭煩地挪開,猛然坐起身,卻乍然頭暈目眩,一口血衝上喉頭。
她忙蹲在床側拿起痰盂,一口血吐進去,痰盂裡卻突然立起一個東西……
那東西一雙紅眼睛,噝噝吐著芯子,通身碧綠閃光是毒蛇,竹葉青。
她睡裙的邊角處被碰到,側首一盤,地上滿滿一地,都是碧綠閃光的東西。
“啊”她丟了痰盂,忙跳到**,“達爾瓦迪,快起來,有毒蛇……毒蛇呀……”
達爾瓦迪驚得躍起,卻是比她更怕蛇,於是兩個武功高強,素日凶殘的狼人,被大片毒蛇嚇得魂飛魄散,原形畢露,又吼又叫。
外面的護衛們要衝進來,被突然落在廊下的一抹紫色披風的俊偉身影阻攔,皆是無聲跪下。
和御緹藏身在牆頭的龔姣兒,氣得飛過來,扯住無殤,給護衛們擺手。
護衛們迅速衝進殿內,見著滿地毒蛇,也不禁臉色劇變。
二皇子那魔王,是怎麼把這些毒蛇弄進來的?
在宮道上一路小跑著逃離使者寢宮,御緹捂著小嘴兒咕咕地笑。
龔姣兒發現自己還扯住無殤的手腕,氣得憤然甩開。
無殤挑眉抑制不住脣角上揚,側首看御緹,兄妹倆得逞地相視一笑。
為防被父母發現,他們迅速去了宮門那邊集合,康灝和御琴御瑟等人,早已在等他們。
恆王家和穎王家的世子郡主們,也都趕到。
御謹也帶了淳于縵,兩人的馬背上,帶著幾個大包袱,都是衣物。
眾人疑惑打量著夫妻倆,面面相覷
。
龔姣兒忍不住問,“皇兄皇嫂,你們這是……要……”和她一樣,離家出走?
“我們看完日出,就去行宮暫居幾日,等冷夢舞和達爾瓦迪離開再回來。”
“大哥你不必這樣的,我們已經……”
御緹忍不住興奮,這就要和盤托出那場妙計。
無殤很大聲地輕咳兩聲,“哥,你平日只顧忙政務,的確應該帶皇嫂出去玩玩。”
御緹眸光流轉,看了眼二哥,機靈地未再多言。
無殤卻若有所思,轉而盯住龔姣兒的日行千里的快馬,建議道,“哥,五弟,康灝,我們騎馬,讓妹妹們和皇嫂乘馬車。”
龔姣兒這就張口辯駁……
無殤揶揄冷瞧著她,清涼笑道,“皇嫂有孕,你們多陪陪她。”
護衛和隨侍們忙去準備,三輛寬大舒適的馬車當即備好。
於是,龔姣兒的馬韁繩就被無殤扯住。
龔姣兒不願鬆手,無殤就大聲嚷道,“哎,你們知道嗎?昨天我和姣兒……”
正準備上車的郡主公主們都好奇地朝這邊看過來。
龔姣兒氣得恨不能在他俊臉上踹一腳,迅速鬆了馬韁繩。
“御無殤,你敢胡言亂語,我現在就一頭撞死!”
說著,她還是鬆了馬韁繩,下馬來,朝著淳于縵那輛馬車走過去。
大家視線在兩人之間流轉,愈加好奇。
御緹忍不住問,“姣兒姐姐,你們昨天到底怎麼了?”
“我知道!”御琛就像是個求知好學的好孩子,很熱心地大聲說道,“昨天我奉父皇之命,去刑部裡檢視案例,學習破案,可是聽說了,皇伯父和……嗚嗚嗚……嗚嗚……”
他那張大嘴巴就被無殤的大手給捂住了。
那話似小貓爪,撓得人心裡直髮癢,沒有得到答案地眾人,頓時起鬨,嚷著叫御琛說完。
“二哥,不是什麼生命攸關的大事,說來聽聽怎麼了?”
龔姣兒無奈地敷衍說道,“昨天我被人綁架,無殤救了我,事情就這麼簡單。再遲了就錯過日出了,大家快上車吧。”
恰在此時,蘇梵一身金光璀璨的金甲,率領一眾護衛,浩浩蕩蕩策馬過來。
御瑟臉色微僵,率先上了馬車避開他。
蘇梵眸光迅敏地看過去,只看到一抹櫻粉的裙襬,流水般盪漾飄逸。
大家一見他,皆是豎起眉頭,就連他的弟弟妹妹們,也不禁撇嘴無奈。
御緹就叉腰走到他的馬前,“蘇梵哥哥,你來幹什麼呀?昨晚我沒有約你。”
“皇上聖旨,命我保護你們。深山之內,野獸出沒,可能還會隱藏山賊,你們弱小者眾多,皇上和皇后娘娘不放心。”
御緹生怕四姐不自在,嫌惡地說道,“父皇和母后真麻煩,由大哥,二哥,三姐,四姐,五哥呢,還有加峻哥哥就夠了,康灝他們也能保護我們呀,非得找個討厭鬼來保護我們。”
御謹笑道,“蘇梵剛被封了將軍,總要有機會歷練,現在無戰事,保護我們是個好機會。”
大家當然是清楚的,都是兄弟姐妹,總也不能因為一對兒沒有成了姻緣,就好死不相往來。
於是,大家還是啟程了。
辰時,御藍斯早朝,剛在龍椅上坐下,就聽聞使者寢宮有毒蛇,忙趕過去。
聖駕剛到門口,錦璃的鳳輦正落下。
“朕不是說讓你多睡會兒嗎?這種瑣事,用得著你親自趕過來?”
錦璃把一枚玉佩遞上去,“臣妾也不想過來,這東西是在藥草堂的蛇園內,養蛇的宮人發現的。”
御藍斯接過去,就見玉佩上一個“姣”字。
他凝眉把玉佩給她,“你暫收著吧。”
錦璃見他劍眉緊皺,忙道,“皇上明鑑,那幾個丫頭都是怕蛇的,姣兒平時從不敢靠近蛇園,這東西出現在那裡,恐怕是頂罪的。”
“朕也料到了,這事兒定是無殤乾的?”
錦璃感慨萬千,為那對兒冤家深深一嘆。
“是呀,除了他,姣兒還能替誰頂罪?”
兩人進了使者寢宮,就見奇裝異服的異國使臣們,都圍攏在達爾瓦迪和冷夢舞的院門前。
殿內的毒蛇都已經被清理乾淨,達爾瓦迪和冷夢舞卻只縮在門口。
兩人頭髮蓬亂,衣衫不整,驚魂不定,臉上蒼白無血,狼狽不堪。
一聲皇上、皇后駕到,眾人黑壓壓跪了一地,卻開始七口八舌,指責血族怠慢貴客,不把諸國放在眼裡。
“使者寢宮從前從未鬧過蛇災,還請諸位稍安勿躁,朕與皇后親自過來,便是為把事情弄清楚,若大家蓄意滋事爭吵,朕絕不輕饒!”
眾人被御藍斯威嚴狂冷的怒氣震懾,頓時肅靜。
錦
璃上前,伸手攙扶起蹲縮在門口的冷夢舞,達爾瓦迪也忙跟著起身。
“天竺太子,太子妃,你們沒有被毒蛇咬傷吧?”
冷夢舞憤然抽手,“皇后娘娘何必假惺惺的?諸國使臣都在,且住的是同樣的院子,憑什麼我們院子裡鬧蛇災?”
錦璃若有所思地從容笑道,“天氣悶熱,陰溼不去,你們平日所用的天竺薰香,奇香無匹,也是最招惹蛇蟲鼠蟻……若不信,我們可以現在就查一查你們的香料。”
冷夢舞臉色驟變。
她用的薰香裡,沒有什麼招惹蛇蟲鼠蟻的,相反的,還有幾樣驅蟲的。
但是,其中也有一味香料,是鬼見紅,一如人類的麝香,用久可致使吸血鬼滑胎小產。---題外話---二更,儘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