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295章 愛你,想看到你

第295章 愛你,想看到你


傻王的殺手傻妃.a 復仇撒旦重生妻 女配掀桌:腹黑總裁嫁不得 犬馬之牢GL 萬道殺神 劍碧刀寒 嫡女無憂 劍破仙 烈火中永生

第295章 愛你,想看到你

第295章 愛你,想看到你

錦璃粉潤的脣兒微抿,默然含笑,溫柔如水,似不曾注意到他的窘迫。=

白皙修長的指尖刺出一道豔紅的真氣,金鎖上火花閃耀,琴瑟二字,瞬間刻好。

他托住她伸來的手背,兩條手鍊放在她的掌心上。“上面的是琴兒的,下面的是瑟兒的。”

錦璃細細地摩挲了上面的字,一橫一豎,清晰印在心底詢。

莫名地,想到從前,御藍斯在瑤雲閣畫那副畫的情景。

那一幅有她和南宮恪、南宮謹的畫……

他愛上了一個奇怪的女人,前世今生,牽連複雜,且前世的夫與子,與他也有難解的關係。

此刻想來,她仍是猜不透他看到那幅畫時,是怎樣的心情霰。

也因此,不忍取笑他的粗心大意。

他的字與畫都如其人,瀟灑絕美,豔絕天下。

這兩個字,搭配這金鎖,定然絕美。

可惜,她看不到,也無從猜測……何時才能看到。

這種處於黑暗中的感覺,痛不欲生。

御藍斯看出她神情不對,劍眉微凜,不由擔心。

“璃兒?”

“我沒事。”她啞聲應著,旋即揚起脣角。

金鎖戴在兩個女兒的小手腕上,腦海中想象著胖乎乎的白潤小手兒,細緻嬌豔的手鍊,金燦燦的鎖兒……卻不管如何努力,她還是想象不出,女兒的容貌如何。

日子靜如流水,正印了那句,琴瑟和諧,莫不靜好。

御藍斯依舊日理萬機,晝夜卻判若兩人。

百官皆因溟王殿下越來越冰冷暴躁的脾氣,噤若寒蟬。

然而,晚上他卻熱情如火,對嬌妻寵憐呵護,無微不至。

伏瀛每日來,對錦璃承稟,南宮謹的武功,兵法,醫術皆有進益,直誇讚他天資聰穎,更勝從前的御藍斯與南宮恪。

吸血鬼娃娃,比人類孩童長得快,小小的蘇無殤,已然能寫出筆畫簡單的字,說話走路,也愈加利落。

淳于夫人和龔許氏的刺繡更是突飛猛進……

淳于縵摔斷的手臂,已然完全康復,且在學堂裡比武,頗受師父讚譽。

就連素來神勇如男孩的龔姣兒,也能隨著琴聲,跳出簡單的舞步……驚得整座莫黎城都在晃動。

而鏡水城四通八達的道路已然全部修好,樓閣亦是平地而起。

錦璃日思夜想,驀然發現,沒有進步地,只有自己。

南宮恪甚至用了世間最罕見最名貴的藥草,御藍斯派人去域外尋來專門醫治眼睛的名醫,她的一雙眼睛,卻仍是毫無起色。

若在平日還好,一旦傷神落淚,眼底必刺痛難忍。

她不得不瞞著御藍斯,暫停所有的藥物。

兩個女兒得以賜名,依血族宮規禮俗,當以十二日為“小滿月”,宴請皇親國戚與百官,讓兩位小郡主得臣民參拜。

錦璃自史書上見過,御藍斯卻隻字不提。

無殤出生之時,她正從狼族趕回大齊,當時的她被催眠而失憶,甚至不記得自己曾生過娃兒……那滿月酒,百日宴,也不曾在意過。

今時不同,她是溟王妃,皇族之媳,該恪守的規矩與禮俗,都當奉行遵守。

懷有女兒之後,她把規矩都記在心裡,生怕錯漏一點,引得皇族的長輩們怨言載道。

眼見著日子一天天逼近,她竭力保持耐心,靜候御藍斯的安排。

卻是眼見著小滿月過去,半月過去,大滿月也將至……

大滿月,更勝小滿月。因涉及溟王宮的顏面,更是重中之重。

血族王與朝中官員,必然也有抵達恭賀的,萬不能倏忽懈怠。

就算御藍斯忙碌不迭,忘記了。

掌管禮部的龔荀,也應當向御藍斯奏請才是。

然而,大滿月過了一日又一日,錦璃也不曾聽御藍斯提起半個字。

那素來睿智絕頂的男子,是真的忘記了?!

他的臣子、屬下,皆是心細如髮,莫黎城大小事務,他們都擱在心裡,從不曾出過紕漏。

兩個女兒之事,說大不大,說小卻也不小。

擔心他有更重要的事忙,錦璃不便直接追問。

於是,趁著早朝結束,她等在長階下,讓孫嬤嬤叫住了龔荀。

龔荀隱約猜到她的來意,到了肩輦跟前,硬著頭皮直接開口。

“王妃娘娘,殿下說,小滿月,大滿月,百日宴之事,都暫且不做考慮,等娘娘的眼疾何時痊癒,何時再補喜宴。”

肩輦內,長久無言。

龔荀抬頭,看了眼在金紗後驚豔如蓮的倩影,擔心她胡思亂想,忙小心翼翼地安慰,“殿下疼惜王妃娘娘,定是不希望娘娘蒙著眼睛面對眾人。”

錦璃

一身月白無袖的絲袍,襯得臉兒愈加蒼白,肌膚與眼睛上月白的絲帶,幾乎同色。

她揪著帕子,哽咽地深重撥出一口氣。

“是我倏忽,竟只顧得溟王宮的顏面,皇族的禮俗……”

她如此蒙著眼睛,如何匹配他這般完美的男子?

溟王殿下隻手可平天下,實在不該……有位瞎子王妃。

她看不到他和孩子們,也就此……成了他的恥辱。

這生不如死的感覺,卻又說不得。

更恐怖的是,日子一天一天過去,不知要熬到何時何日,才能重見光明。

她的心被扭絞著,鮮血淋漓,痛不欲生。

龔荀瞧著她,誠惶誠恐,不知該如何是好。

她看似淡然沉靜,單薄的肩頭卻在抖。

見她臉兒朝向這邊,他不敢再盯著她瞧,忙低下頭。

他家嬌妻,曾提醒過他,王妃聰慧絕頂,感知靈敏,不但盲瞎之下會繡花,還能憑嗅覺聽覺輕易判斷出來人,而且,她似渾身是眼一般,能判斷出,別人看她的眼神是善是惡。

錦璃遠遠聽到臺階之上,御藍斯與南宮恪在說話,忙命肩輦起行。

“龔荀,你退下吧,此事,別對殿下提。”

“是!”

御藍斯察覺到微妙的牽引,自臺階上看下去,見金黃的肩輦飛快遠去,不禁微怔。

眸光收回時,注意到龔荀提著袍邊,從地上起身,他無奈嘆了口氣。

“恪,你剛才說……錦璃停藥?”

“她說眼睛痛得厲害,似在惡化,所以……暫停一陣也好,畢竟四藥三分毒,總是嘗試,對病情不利。”

“既然如此,便就此暫停幾日吧。”

南宮恪不著痕跡地,也看了眼臺階下的龔荀。

“哥,朝中本就議論,咱們特立獨行,不把皇族放在眼裡。錦璃病情惡化,心思也**。不如一切如常,儘快補了琴兒瑟兒的滿月酒。”

“那些老傢伙若見到錦璃如此,必然又進言父皇,讓我納妃娶妾。

再說,他們個個尖牙利嘴,見錦璃這樣子,不知要如何議論她。

她現在不是人類,耳力近來練得愈加驚人,若她聽到些什麼可惡的言辭,胡思亂想,反而不好。

謹兒和無殤也素來**,聽不得別人說錦璃半句,萬一鬧出什麼亂子,得不償失。”

“哥顧慮的是,可……”

“滿月酒之事作罷,此事……不必再提,今晚,我們吃一頓團圓飯,就當補齊。”

南宮恪無奈地嘆了口氣,只得應下,“是。”

金紗肩輦,行經一處宮門,錦璃隱約聽到伏瀛沉厚的聲音……

他正呵斥宮人,把武場四周的花盆搬走。

“若小世子摔倒砸在花盆上,刺傷了皮肉,你們擔待得起嗎?我說過多少次,武場四周,不準擺這些累贅的東西!”

“國師息怒,是奴才考慮不周,這就搬走!”

錦璃猶豫片刻,忙命肩輦停下,把孫嬤嬤叫到近前。

“嬤嬤,你和青丹她們先回宮去安排,別耽擱了殿下和世子們用膳。”

“是。”

聽著孫嬤嬤一行人腳步遠離,她才從肩輦上下來,對護衛們道,“你們也暫且退下吧!”

“是!”

錦璃摩挲著牆壁,沿著宮道,摸到了伏瀛的寢宮大門。

她輕提裙裾,邁過了門檻,輕薄的宮鞋底踏上了院中的鵝卵石路,她便放下了**的手。

在人前,她還是喜歡保持從前的樣子,似眼睛能正常視物般,優雅從容。

“國師……”

這院子,她卻終是不熟悉,走了幾步之後,聽到有潺潺流水聲在身前,腳尖觸到一處便不敢再往前。

“王妃娘娘!”

伏瀛見她竟走到了假山前的荷花池邊,忙衝過來扶住她的手臂,“娘娘怎獨自前來?”

“勞煩國師以結界封住寢宮,我……有事請教國師。”

她獨自前來,護衛宮女也不帶,伏瀛已然猜到了她的來意。

伏瀛只得依言照做,忙道,“王妃娘娘所請教之事,是……天譴。”

“你的意思是……我的眼睛,已經無藥可治?此生和阿溟,再難相見?”

伏瀛沉默半晌,才道,“近來,老臣也在考慮此事,試想如何破解。”

“國師可有良策?”

伏瀛左右為難,無法回答她是與否。

“娘娘此生命數強硬更改,觸怒上天。因此,娘娘若要見到殿下,必要付出代價。”

她想駁斥,自己只是個普通的女子,卻……普通的女子,是無法通暢地行進於前世今生的。

“娘娘若想復明,除非……有一雙新的眼睛

。”

錦璃心思剔透,瞬間恍然大悟。“我明白了。”

伏瀛無奈地嘆了口氣,“娘娘,此事還需得與殿下商議……再說,老臣只是推測,這法子太危險,若是嘗試之後失敗,娘娘便永遠會成為瞎子,此生此世,再難重見光明。雖然現在以藥物進展遲緩,卻總是有希望的。”

“若阿溟問起,你告訴他,雪狼王朝的雪山之巔,有位神醫可醫治我的眼疾,是你的魔球裡顯現的。他日理萬機,不便遠行,我讓彌裡和凌一護送我前往,讓他放心。”

錦璃說完,久久未聽到他的聲音,悵然一嘆,雙膝果決跪在了地上。

“國師,懇請成全!畢竟,這一切……也是你親手造成的。有些痛,你也當承擔。”

錦璃說著,抬起頭,臉兒朝向他。

“國師給殿下看一個假象,並非難事。”

伏瀛眼眶乍紅,無言以對。

當初,他讓御藍斯去尋這女子,是因身為師父,救徒心切。

普天之下,沒有哪個女子,能抵擋得了他一手培養的徒兒,他確定這女子會愛上殿下,卻沒想到,殿下竟對這女子先動了真心。

若殿下沒有愛上她,得了天下,見著她死去,也便罷了。

可……

“老臣盡力而為。”說著,他兩手攙住她的手肘。“娘娘此去,若無希望,也要儘快返回。無論娘娘能否重見光明,殿下和世子郡主們都不會嫌棄娘娘的。”

“好,若無希望,我定儘快返回。”

伏瀛得了她的保證才點頭,忙叫宮人來,攙扶她回紫宸宮。

錦璃坐在餐桌旁,由得孫嬤嬤拿筷子親手喂到嘴邊,乖順如孩子般吃下。卻不禁想到從前與前世的從前。

她因練飛鸞舞,被打得手腳不能動,都是孫嬤嬤這樣一口一口喂她的……

然而,她卻無法對這位如母親般的女子說謝。

嬤嬤總是認為,是她的倏忽,才導致肅嫻下毒成功,因此……比從前對她更是盡心。

她這個謝字若出口,必然讓她老人家更愧疚。

於是,她只默默地吃,而且,是胃口極好的吃著。

南宮謹卻胃口不佳,怕孃親擔心,只拿著筷子碰碗沿,做出忙碌吃飯狀。

無殤自己拿著小湯匙挖粥,見哥哥無精打采,一口不吃,這就嘟著小嘴兒開口,“孃親,哥哥得了相思病,不吃飯!”

小傢伙說完,漂亮的額頭上就被敲了一記。

錦璃正為御藍斯缺席早膳失魂落魄,聽得兩個兒子打鬧,這才有了笑意。

“孃親,這兩日怎不邀淳于夫人來?”南宮謹忍不住問著,總算扒了一口飯。

“淳于夫人已經學會繡花,正在家裡忙著給她要出嫁的第十八位女兒繡嫁衣。”

南宮謹長長長長地一嘆,好不哀怨。

淳于縵的第十八姐才出嫁呢,她是第三十二位,不知要等多少年,才成為他真正的南宮夫人。

無殤鬼靈精怪地啊嗚,吃了一大口粥,壞笑著說道,“孃親,哥哥是想縵姐姐了!”

“淳于縵要去學堂,每日忙於學業,自是沒空來玩的。”

錦璃不想兒子這樣難過。

小孩子見了面,也不過是玩玩鬧鬧,見過了,也便安了心。

“青丹?”

“奴婢在。”

“你今日帶謹世子去學堂玩,聽說方來生暫代堂主之職,讓他安排世子與南宮夫人在一處,聽兩堂課就回來。”

青丹對南宮謹曖昧挑眉一笑,忙恭謹應下,“是。”

無殤挑高了濃眉,則對南宮謹嗔舌,“哥哥總算有胃口了。”

然而,早膳用完,錦璃卻也未能等到御藍斯回來。

她在桌旁靜坐良久,伸手摸了摸早就備好的湯盅,竟已然冷涼許久。

他是又為何不吃早膳?太忙?還是……不願見她這樣子?

嗅到孫嬤嬤一身淡雅內斂的脂粉香,她朝著那個方向伸手。

“嬤嬤,早膳重新熱一下,我親自去給殿下送去。”

“是。”

門外一聲通報,殿門開啟。

錦璃親自端著托盤,數著步子,一步一步靠近那忙碌地頭也沒抬的男子。

她雖看不到他,卻能聽得到,他筆端不曾停止。

“阿溟……”

“嗯!”

聽到他略帶驚訝的聲音,她抑制不住地揚起脣角。

腦海中想象著,那絕美的俊顏,映在金碧輝煌的光芒裡,曇花般驚豔天下。

孫嬤嬤說,他今日穿了一身藍紫色的明黃繡紋王袍。

她記得,他總是坐姿端正,霸氣四射,單是那簡單的姿態,亦是威懾人心。

可她還是不

滿足於這樣的想象,貪婪地,想真真切切看到他。

御藍斯不經意地抬頭,見她正兩手端著托盤,以腳尖試探向前……

那握筆的姿勢微僵,偉岸的身軀在王座上未動,眼見著上面湯盅搖晃,他氣息深重地一呼,仍是沒有過去扶她。

這倔強的小女子,之所以如此,便是想以行動告訴他,她是個瞎子,卻不是廢人。

她循著聲音,憑著記憶中的高度,把托盤擱在桌案上,摩挲著,把湯盅放在他的摺子一側。

然後,她又把托盤上盛放幾樣菜的白玉碗盤端出來,筷子也擺好。

“你先吃一點再忙。”

“不忙,本王只是在寫請柬。”

“請柬?”

他這才擱下筆,握住她的手,把她牽過桌案,扶著她在椅子上坐下來。

“給女兒們補滿月酒。”

他是剛剛想通的吧!看到龔荀跪在她的肩輦前了?

“鏡水城在建,你和恪都兩邊忙,喜宴暫延後些時日吧。”

“這請柬是……給齊帝和你母妃的。”

“他們呀……”

錦璃忍不住抬手摸眼睛,指尖侷促地抖。這樣子,母妃見了,也定會傷心。

察覺到他視線盯著自己,她忙把手放下,佯裝整理袍服。

“阿溟,等百日宴再請他們吧!聽說,大齊京城也在忙於改建,而江南……入了雨季,必然要防澇防洪,父皇日理萬機,還是不要他們多跑一趟。”

他便把摺子推到一側,端起湯盅淺吟一口,故意把茶盅蓋碰出了動靜,讓她知道,他在品嚐她親自送來的早膳。

“愛妃既如此堅持,本王聽你的。”

然而,那摺子卻並非是為滿月酒準備的,他也壓根兒不曾想準備滿月酒。

摺子上龍飛鳳舞,筆跡蒼勁有力,寫的是……

“雪狼王朝皇帝陛下,貴國九皇子玖,自求婚大齊伊始,輾轉入血族日久,與溟私交甚篤。溟聽聞其近日常往返黑杉嶺與天廊城,深感憂心。黑杉嶺毒物出沒繁多,於身不益。懇請陛下,宣召其回狼族,玖弟在外遊玩日久,又常研毒藥毒物,溟不願他效仿軒轅頤,也望其盡孝父母膝下……”

錦璃便摸著了那摺子,為他整理好。

他視線落在她手上,差點被剛喝到口中的血液嗆到,忙擱下湯盅,不著痕跡地把摺子放回原處。

“你別忙,摺子擺在這裡,我一會兒還要斟酌……”

“阿溟,伏瀛國師為兩個女兒占卜如何?她們……”

“她們未來安好。”他心虛地嘆了口氣。

“她們的夫君呢?都是怎樣的男子?”

“容貌絕美,文武卓絕,器宇軒昂,皆是人中龍鳳。”

將來,他定要甄選最美最好的男兒,給兩位女兒,至於魔球裡出現的兩位,他的確都不喜歡。

不過,剛出生的那位,他卻是顧著錦璃的關係,不得不送一份賀禮去。

至於另一位……便是這份給狼王的摺子才能解決。

抱歉,今兒又晚了,人在外地,一直趕路!::>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