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257章 詭異血,原諒你

第257章 詭異血,原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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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章 詭異血,原諒你

第257章 詭異血,諒你

南宮恪話一出口,滿場吸血鬼血眸森冷,低嘆嘶叫,似恨不能要將康悅撕碎。

尤其是那些抱著雞肋的百官,他們得不到的溟王殿下,豈容這初生的吸血鬼褻瀆?!

康悅毛骨悚然地站起身來,卻踉蹌著無處躲避,滿場殺氣逼仄,她彷徨無助。

驚恐,懊悔,仇恨卻偏攪在心底裡,一團鬼火似地,橫衝直撞凡。

她看向在御藍斯懷中的錦璃,想開口求救……

然而,她本是讓錦璃痛不欲生的,讓錦煜悔不當初的,她打定主意與他們同歸於盡的。

在離開玉波城之後,她想返回大齊去懇求父皇賜婚,半路卻遭一隻吸血鬼突襲……

那是一個絕美的男子,一頭亮如絲緞的栗色長髮,似剛剛清洗過謦。

衣衫卻格格不入地襤褸不堪,彷彿浪跡天涯,顛沛流離三生。

他圓潤的面容,卻潔淨無塵,眉目間似神魔般淡然,彷彿世間無任何痛,無任何喜,激起他的情緒波動。

他卻似並不在乎自己那般顛沛流離,也似習慣了自己的狼狽和邋遢。

她被他擄劫到一處不知名的荒郊客棧,憑他栗色的長髮,猜測他是血族皇族中人。

問他為何流浪。

他說,為忘記許多傷痛,想逃開。

竟如她一樣……眼底藏了難解的傷。

對於這樣一個吸血鬼,她竟提不起恨意,甚至,希望他殺了自己,就此了斷殘生。

她養尊處優,貴為公主,從不曾吃過什麼苦,也合該一生順風順水,安享和樂。

可她卻像是遭遇了詛咒。

駙馬卻在迎娶她之前,早有心愛的女子。

成婚那天晚上,駙馬跪在她面前,說,“公主,臣為了家族存亡,不得不遵旨娶您!但是,臣不能與您洞房,因為,臣心愛的女子剛剛有孕,她需要臣。”

那駙馬不要也罷,她存著滿心傲氣,將他斥退,從此,孤身一人。

而她終於學會如何去愛別人,卻遭遇如此背叛。

若沒有御胭媚,沒有那個孩子,沒有那場戰爭,她和蘇錦煜早該成婚的。

她咽不下那口惡氣,那豔若戰神的男子,本該是她的。

所以,她要去尋掀動戰亂的罪魁禍首復仇,她要讓蘇錦煜痛不欲生……

所幸,在她奄奄一息之際,那吸血鬼鬆開了她。

他透過她的血液,看到她一生的坎坷。

“你的經歷,和我的很相似。”

他不等她回答,就自顧自的自嘲冷笑。

“我曾愛過一個女子,不顧一切,傾盡所有。可是後來,在我打算娶她時,她卻說,她愛上了別人。”

說著,他忽然大笑,笑得那麼苦,那麼痛,每一根美麗的髮絲裡,都是孤寂的冷。

她脖頸上的傷口汩汩流血,卻還是想聽他說下去。“後來呢?”

“我再見到她時,她竟成了我的皇嫂!她嫁給了我哥哥,她明知道,他的女人不只一個,她竟然還是嫁給他……”

“她一定是有原因的。”

“是,當然,她身不由己。聖旨賜婚,不得忤逆,可……如果她提早告訴我,我會幫她!”

“她不想拖累你。”

因她最後一句寬慰,那吸血鬼竟瘋子似地,將她轉變為吸血鬼。

傳說,吸血鬼的子嗣都會在轉變之夜,繼承吸血鬼的一切,包括他的痛,他的喜。

可是,她卻沒有繼承到任何東西,那吸血鬼力量深厚詭異,竟什麼都沒有給她。

然後,他問她想要什麼。

“作為我的子嗣,我可以賜予你兩個願望。如果你想要你愛的狼人,我也可以馬上給你抓來。”

她沒有要求他去抓蘇錦煜,反而貪婪地,想把所有的人推進地獄裡。

她妒忌一生美滿幸福的蘇錦璃,那妒忌生前便壓在心底,變成吸血鬼,愈加扭曲強烈。

她也清楚地知道,蘇錦煜最在乎的,便是他唯一的妹妹蘇錦璃。

若沒有蘇錦璃,她不會愛上蘇錦煜,這天下,都是因為那該死的女子亂成如此地步!

“第一,我要一張賜婚聖旨,第二,我要去血族京城。”

所以,如此大錯之下,她早已失去了向錦璃求救的資格。

可是,她是真正的康悅呀!

她擔不起欺君之罪,那聖旨上的璽印是真的。

南宮恪又憑什麼判定是假的呢?

難道,憑父皇寵愛王綺茹,寵愛蘇錦璃,就不會將她賜婚於御藍斯麼?!

她忙衝到蓮央太后面前。

“我不是偽裝的,我就是康悅!我是父皇的親生女兒,父皇寵我愛我,讓我嫁給天下最美最好的男子……就是御藍斯!”

太后鳳顏驚怒,忙護住懷中的無殤

和身邊的南宮謹,卻因康悅體內湧動的冰冷血液的氣息,臉色劇變。

怎麼可能?

這怎麼可能?

心口陡然一陣灼痛,她凝視著康悅,如看另一個人。

御藍斯不著痕跡彈出一縷真氣,直擊康悅背後幾處大穴。

吸血鬼護衛閃電般衝上前來,給康悅套上了純銀鎖鏈。

康悅惱怒掙扎,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御藍斯抽劍上前,便要將她斬首。

太后驚呼,“溟兒,住手,事情未弄清楚,暫時收押!”

“皇祖母……”

御藍斯不可置信看向素來疼寵自己的祖母,雙眸因惱怒而殷紅。

他握著劍柄地手,骨節森白,殺氣壓制不住。

腦海中是錦璃,錦煜和御胭媚,被綁在刑場石柱上被執行火刑的一幕。

御胭媚那孕期不過六七個月,不難推算,那時候錦璃正該臨產,若他不除掉這女子,他的妻女將一屍三命,葬身火海。

“皇祖母,此人不得不殺。”

“哀家說不能殺,就是不能殺!更何況,那件事情尚未發生,你只憑猜測,未免武斷!”

“剛才那聖旨,證據確鑿!孫兒不允許任何人如此傷害錦璃和孩子們。”

“就算要殺,也得哀家允許!溟兒,你是不把哀家放在眼裡了?”

眾人如坐鍼氈,緊張盯著僵持不下的祖孫倆。

錦璃驚疑惶惑,猜不透為何御藍斯執意殺康悅。

憑那聖旨,教訓她一番也就罷了。

她更猜不透,為何太后執意不準御藍斯殺康悅。

太后剛才看康悅的眼神,奇怪地似傾注了一整顆心。

她忙上前來,於御藍斯身前,雙膝跪下,“皇祖母息怒,阿溟只是一時衝動!您不要生氣!”

說著,她素手抓住了御藍斯的錦袍,未扯了扯。

御藍斯凝眉僵持,仍是不願放過康悅。

錦璃無奈嘆了口氣,站起身,強硬地奪他的長劍,卻奪呀奪……

兩人視線相對,一個鳳眸柔波瀲灩,一個鷹眸冷魅如血,卻在奪了三四下之後,她便赧然咬脣,他血眸褪為豔若寶石的棕色,異樣的火花明滅。

眾人神情詭變,已然完全糊塗。

這夫妻倆到底是在眉目傳情,打情罵俏,還是暗自較勁兒?!

兩番較量之下,錦璃已然面紅耳赤,卻是御藍斯主動放了手,她才成功奪過龍鰭長劍。

然而她兩手卻提不住這重達百斤的長劍,俏顏頓時大囧。

“孃親呀!這東西……咋這麼重?!”

唰——劍尖差點刺在腳背上,所幸她及時跳開雙腳,劍尖才刺空。

那兩腿叉開的樣子,滑稽地全無半分淑女儀態。

御藍斯被她這笨樣子逗笑。

滿場亦是譁然。

眾人卻分辨不出,溟王妃是真提不住那長劍,還是假提不住,而故意逗溟王殿下發笑。

“早跟你說了,這東西你不能碰!”

“你只說不能碰,可沒說它重!”

再說,這東西天天掛在他腰上,看著似乎沒有多少分量。

他掄起來時,更似拿著一根鵝毛在耍似地。

“我總不能什麼事都跟你細說。”

御藍斯氣得戳了下她的額頭,不滿她今晚這等絕美可愛。

眉心裡瑩白的寶石花鈿,襯得她肌膚吹彈可破,似細沁而出的一點汗珠兒。

錦璃摸了摸額頭,不悅地板起臉兒。

“如此看來,你是搓衣板還沒有跪夠呢!”

御藍斯卻不吭聲了,因為他忽然想起,自己是未經允許,擅自離開了搓衣板。

蓮央的臉色,卻因此有些微好轉。

她把無殤交給身旁的嬤嬤,起身離席,“把這假康悅押到哀家的寢帳,哀家要親自審問她。”

為防萬一,御藍斯還是開口,命令護衛,“把她裝進橡木箱子抬過去。”

“是!”

護衛把一身純銀鎖鏈的康悅,抬入箱子裡。

那鎖鏈所碰之處,竟是血肉粘連,痛得她渾身驚顫,啞聲齜牙嘶叫。

錦璃見她悽慘的樣子,又於心不忍。

“阿溟,我們……是不是應該把她交給哥哥處置?”

“噓——”御藍斯收了長劍,擁她在懷,命令晚宴的護衛統領,“好好的晚膳,也能混進雜人!去查,瀆職著,殺無赦!”

“是。”

晚宴,當然不會因為一個小小的康悅而終止。

那些尚未獻藝的家眷們,也因為御藍斯的到來,興致高漲。

然而,眾人沉在精彩的歌舞中時,卻發現溟王和溟王妃,不知何時,竟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