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225章 邪王,防衛嚴密

第225章 邪王,防衛嚴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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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邪王,防衛嚴密

第225章 邪王,防衛嚴密

啪——一個胖墩墩的東西,似被人硬生生地從半空裡一掌拍下來,落在殿內的紅毯上。

“哇……”

眾人轉頭望去,就見那落下來的,是個——胖娃娃。

小身體圓滾滾白嫩嫩,叫人忍不住想上去捏一把,渾身上下,只一片紅‘色’祥雲蝙蝠肚兜,手臂‘腿’兒胖如藕節,分不出哪裡是手肘和膝蓋,一雙翅膀沒有來得及收起來,被陽光映照一身,可見上面有稀稀落落的、一層比汗‘毛’略長的小絨‘毛’。

那水汪汪的大眼睛,星芒閃耀,足足佔了半張臉,溢滿了委屈,難過,就連最殘忍最邪惡的吸血鬼們看了,冷寂的心,也被這萌態可掬的胖娃娃融化了崾。

他正巴巴望著臺階上,哇哇大哭,原因是……剛才落下來摔疼了小屁屁,還有,孃親竟然認定他是怪物,天地良心,他的翅膀只是沒有長出‘毛’而已!有那麼怪嗎?

小傢伙哭得天崩地裂,朝堂之上,議論紛紛,赫然‘亂’成一團躪。

“錦璃,兒子不是怪物。他是一隻正常的吸血鬼,我也是從這個樣子長大的。是我疏忽,忘了告訴你,這幾個月他翅膀長成。”

御藍斯耐心地低柔哄勸著,擁著愛妻下來臺階,朝著兒子走過去。

隔著遠遠的距離,他蹲下來,慈愛地朝著無殤拍了拍大掌。

錦璃從旁籠著長髮蹲下來,單薄的嬌軀裹了他寬大的紫袍,像極了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孩子,縮在他身旁。

王綺茹遠遠看著,不禁為御藍斯捏一把冷汗。

她這寶貝‘女’兒,已然被這吸血鬼寵到天上去。

若在大齊,身為妃嬪,如此衣衫不整,衝到朝堂上又吵又鬧,恐怕會以藐視朝堂之罪,直接被拖下去杖斃。

這一刻的御藍斯,不是至高無上拒人千里的王者,只是一位普通父親,他在做的,也不過是最尋常最平凡的事,在百官眼裡,這一幕,卻極不平凡,且極具震撼力。

“兒子,飛過來,不要飛太高,慢慢停在父王手上。”

胖墩墩的小傢伙又展翅飛起來,開始的幾步一蹦一跳,宛若剛出殼的小‘肥’鳥,胖腳丫不穩地點著地面,duang,duang,duang……

“呀……呀呀呀……”

他搖搖晃晃,讓眾人也不由隨著他的晃動,而揪著心。

御藍斯被他的樣子逗笑,以手比劃著,“翅膀展平,慢慢揮,穩住身體!”

錦璃不可置信地捂住口鼻,眼眶陡然泛紅。

這一幕真的沒什麼,雄獅教幼子捕獵,鷹隼教雛鳥翱翔,這是父子天‘性’,可她就是莫名地眼眶酸熱。

御藍斯是一個好父親,可她不是一個好母親。

剛才她被嚇得六神無主,她以為她要失去兒子,她以為他看到兒子這個樣子,定會嫌棄,拋棄他了。

此刻的感覺,彷彿從深冷的地獄,被帶上雲端,她的淚止不住,哭得傻兮兮的,瞧著兒子笨拙的小模樣,又忍不住和大家一起笑。

得到父親的鼓勵,小傢伙早已破涕為笑,中間未曾有停歇,直接低空飛掠而過……

砰——著陸不穩,衝擊太大。

御藍斯把他接在懷裡,卻佯裝力不可支,被衝撞地仰躺在地上。

“兒子,你太胖了,真得少吃點了!”

小傢伙咯咯地笑起來,御藍斯趁機撓他的癢,父子倆卻笑成一團。

滿殿官員素來只知,他們的溟王殿下不苟言笑,冷酷無情,這一幕讓他們一個個嘴巴圓張,傻了眼。

錦璃忍不住問,“御藍斯,吸血鬼寶寶都是這樣……不會走,就先會飛麼?”

“是呀,翅膀比‘腿’長得快,而且,飛比走路更簡單易學。”

“……”

以上是包括錦璃在內的,殿內所有人類的心聲。

她崩潰地捂住額頭,不禁懊悔前幾日沒有認真跟他學輕功。

不會走就先會飛,對於人類來說,太不公平!

人類要長大‘成’人,練就成蓋世輕功,才能飛簷走壁。

這麼小的娃兒,展開翅膀就會飛——羨慕,嫉妒,恨!

錦璃越是無法接受,這雙沒有‘毛’的小翅膀。

兒子被御藍斯舉到眼前來,她困窘地不知該怎麼抱這‘肥’‘肉’一坨的小傢伙。

這小胳膊小‘腿’兒,一節一節白嫩剔透,吹彈可破,他不穿衣服,她好怕會碰疼了這嬌嫩的小傢伙。

還有這雙大翅膀,展開來,被他身體還長,她手足無措,不知該怎麼抱才好。

終於,御藍斯幫她尋到一個頗為舒服的姿勢,直接將兒子的兩條手臂,掛在她的脖子上,把她的手臂,橫在兒子小屁股下託著。

她勉強抱穩兒子,慌地叫他,卻又忍不住為他添麻煩而歉疚。

“呃……阿溟……”

“還有事?”

“他翅膀要怎麼收回去?

總不能這樣一直光著身子呀!會著涼的。”

“想讓他收回去,就和他說呀!他聽得懂,牽引傳音他都會講話的。”

御藍斯幫她攏了攏鬢邊的碎髮,另一隻手則輕撫在兒子的翅膀上。

“兒子,別嚇著孃親了,把翅膀收回去。父王有空了再教你飛。”

“呀!”那沒‘毛’的翅膀就完美扣合在小脊背上,嵌入身體,不見了蹤影。

錦璃歉疚地看了他一眼,抱著兒子朝外走。

走到‘門’檻處,她才忽然發覺,殿內氣氛有點古怪,而且,好像,似乎,真的,有群——黑衣人。

她狐疑轉過頭去,正見那群黑衣人都在看著他,每一張臉,都是她熟悉的。

“母妃?父皇?外公?哥……你們怎麼來了?”她驚喜地折回來。

御藍斯迅速擋住她,“錦璃,你先回去!”

“阿溟,他們來了,你怎不告訴我呢?”

他們身上這些帶有暗紋的黑衣,分明是早上阿溟收在包袱裡的那些呀。

王綺茹和康邕十指相扣,尷尬相視,只簡單打了聲招呼。

他們答應了御藍斯,一會兒就去宮外的別院居住。

康恆已經登基稱帝,現在正想方設法,破解王氏的金庫。

錦煜在那場戰爭裡被咬傷,變成狼人。

他們都被通緝追殺,無家可歸。

這些事,都不能讓她知道,否則,這丫頭必然不顧一切地殺過去。

錦璃視線狐疑地,落在康悅和蘇錦煜‘交’握的手上,不禁又懷疑自己患了嚴重的失憶症。

她定然是錯過了什麼,否則,康悅這種毒舌‘女’子,怎入得了哥哥的慧眼?

蘇錦煜察覺她的視線,迅速鬆開了康悅。

他上前柔聲哄勸,“錦璃,你先帶孩子回宮,哥和溟王有很重要的商討,一會兒過去看你。”

話說完,他就臉‘色’蒼白地迅速退後開。

因為,妹妹的氣息太甜美香濃,她怎麼這麼甜?

他剛轉變,無法剋制食‘欲’的衝動……

御藍斯看出他雙眸有綠光閃爍,巧妙擋住他,“錦璃,聽話!”

錦璃點了點頭,視線卻沒有收回。

奇怪,怎麼蘇世敏竟然也在,還有……那個躲在康晨皇子背後的人,好像是曾經追殺過她的親生父親……蘇世韜!

呃,蘇妍珍也在,還有一隻陌生的吸血鬼,可這吸血鬼也瞧著眼熟。

蘇現見她顰眉,疑‘惑’打量自己,忙上前,單膝跪下,“公主殿下,屬下是在城隍廟相助您對付過蘇靜琪,您還記得嗎?”

“哦,原來是你。”

錦璃恍然大悟,不禁震驚於他的變化。

她一手抱著孩子,一手伸出,客套地虛扶他一把。

“一日不見,當刮目相看吶!你變得比以前好看多了。”

蘇現被誇讚地臉頰暗紅,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屬下現在是穎王殿下的貼身護將。穎王殿下看在公主的面子,收留了屬下,給屬下取名蘇現。”

“恭喜你,蘇現!哥哥素來愛兵如子,從不會虧待屬下。”

御藍斯看出蘇現的眼神古怪,不願他們多談,忙上前,不著痕跡推著錦璃往外走。

“你先回宮,我這邊還有事和齊帝、錦煜商討。”

錦璃尋不到答案,卻又心如明鏡,他們一定有事瞞著自己。

“阿溟,不如你們男人商量事,我先帶母妃,姑母,妍珍姐、康悅公主、李側妃回寢宮用膳,她們天不亮就過來,定然餓了。”

御藍斯轉頭看了眼那幾個‘女’子,下船時,那幾個‘女’人皆是面無血‘色’,想必是一路奔逃,惶恐,又飢餓。

他無奈地嘆了口氣,只得應允。卻還是警告看了眼她們,才允許她們跟著錦璃離開。

錦璃一眼便看出境況不對。

她們個個神情異樣,髮髻梳理的碎髮凌散,眉眼中盡是疲態,顯然是逃難過來的。

蘇妍珍走到宮廊下,就癱在了地上。

李側妃和王綺茹忙緊張地扶住她,“妍珍,你怎麼了?”

康悅壓不住火氣,“還能怎麼了?定是餓的,自從嫁給康晨,她就茶飯不進,一路上行船……這單薄的身子那經得住折騰?”

錦璃未再多言,忙叫護衛相助,把蘇妍珍抱起來。

她沒有把她們帶入紫宸宮,而是體貼地直接安排了廂房,去讓她們沐浴更衣,只把王綺茹帶入紫宸宮。

然而,錦璃卻並沒有探聽到自己想聽到的事,是她錯了一招棋。

每一個母親,都不會讓自己的孩子身處險境。

她如此,王綺茹同樣如此。

不管她問什麼,王綺茹都是答她一句。

“璃兒,你別問了,母妃不會回答你的。”

於是,錦璃只得默默服‘侍’她沐浴,洗漱,更衣,梳頭。

看著銀鏡裡的母親從狼狽,恢復絕美傾城的樣子,她又歡喜起來。

“母妃,我在這裡很好,可是……‘女’兒還是忍不住想您!不如,您就多住些時日吧!”

“傻丫頭,溟王殿下很愛你,你還想我做什麼?說起來,我這個當母親的,竟不及他疼你!”

從前在寧安王府,‘女’兒稍有一點錯處,她便對她嚴苛訓斥。

而御藍斯,卻對她這樣寬容,疼惜,寵愛,一舉一動都為著‘女’兒和外孫著想。

她真後悔,沒有讓他們早點在一起。

錦璃跪在她身前,手臂環住她的腰,倚在她懷裡,“母妃對‘女’兒的生育養育之恩,是任何人都無法替代的,阿溟對我再好,也不能當我的孃親呀!”

母‘女’倆相擁許久,說說笑笑,卻都是無關痛癢的。

譬如,讓她給蘇世韜醫病,譬如,讓康悅與蘇錦煜成婚,譬如,讓康晨與蘇妍珍和離,譬如早膳該吃什麼……

其他‘女’子都被宮‘女’們服‘侍’過,穿戴妥帖,一一護送到紫宸宮。

早膳擺上桌案,一桌‘女’眷圍桌而坐,卻無法保持優雅端莊。

錦璃尚未開口請她們用膳,她們便狼吞虎嚥。

蘇妍珍拿著湯匙喝了人参‘雞’絲粥,直喝了三大碗。

康悅都是在用手抓,其他人卻也不嫌棄,因為,她們也在用手抓……

獨王綺茹還能優雅自持,拿著筷子,細嚼慢嚥。

孫嬤嬤和小蓮從旁看著,亦是愕然。

見錦璃不動聲‘色’遞眼‘色’,她們忙又命膳房多備飯菜。

蘇妍珍直撐地打嗝,方才作罷。

“璃兒,怎麼只看你照顧無殤,不見謹兒?”

錦璃自嘲一笑,不知該說什麼好。

小蓮給眾人擺上茶,忍不住道,“妍珍小姐有所不知,謹世子有了‘女’人,不要孃親了。”

康悅素來心直口快,不禁就氣悶地冷笑。

“哈!他這是要去讀書,還是去玩‘女’人?小小年紀就這樣,長大了還了得?若我兒子,早按下來毒打一頓,讓他知道,他孃的厲害!”

“那孩子是吸血鬼,又是喝狼血長大的,軟硬不吃,越打越倔強。”

錦璃說著話,卻做夢也沒想到,有朝一日,竟能坐在一處與康悅公主聊天。

“謹兒搬去學堂住,已經有多日。狼族那小丫頭,冷夢舞,把他‘迷’得神魂顛倒,心也早就不在我這裡。昨晚南宮恪從學堂回來,說,他們除了如廁,幹什麼都在一起。我這幾日派人給他們送吃的,穿的,謹兒都給扔了。早先那小丫頭中毒,他懷疑是我下毒,我送什麼,他也不肯接受。”

“一下船,我就聽錦煜質問御藍斯,說前幾天御藍斯帶了一個狼族‘女’人回來,是不是與那小丫頭有關?”

康悅口沒遮攔地說完,不禁擔心地看了眼王綺茹。

錦璃安慰按住母妃的手,“那狼族‘女’子是狼族冷氏的人,冷夢舞也是,都是找我尋仇的。不過,阿溟帶那‘女’人回來,是給我考驗,早被我殺了。蒼兄已經在狼族著手處理冷氏餘孽的事,至於冷夢舞,我念她年紀小,便讓南宮恪放了她。”

康悅悻悻哦了一聲,臉‘色’蒼白如紙,不敢再‘亂’說話。

原來,蘇錦璃在這裡過得並非萬事順遂,他們一群人這樣投奔而來,又給御藍斯添了麻煩,血族朝堂恐怕也因此鬧得沸沸揚揚了。

尤其,該死的康恆與血族庸西王早有牽連,若庸西王在朝堂上對御藍斯不利……唉!

錦璃卻不肯放過她,“三公主怎與我哥哥在一起了?”

“還不是因為……”

不等康悅開口,蘇世敏就在桌下狠踢了她一腳。

痛得康悅悶哼,卻生生忍下了。

“這死丫頭,死纏爛打,你哥哥沒法子,就答應要娶她了。”蘇世敏言簡意賅,一語帶過。

“哦。”錦璃不動聲‘色’地笑了笑,卻已然猜出,大齊……出事了!

皇帝,皇貴妃都被趕出來。

七皇子妃餓得暈厥。

堂堂穎王大元帥拐著三公主,攜帶眾人,前來投奔妹夫……大家這是逃難來的。

可是,哥哥的軍隊呢?錦璃瞑思苦想,想不通。

在早膳開始之前,她就想探聽坤和大殿的動靜,可是她探聽不到。

御藍斯以內力佈下結界,嚴防細作探聽,憑她這點本事,也探聽不到。

只是,康恆……他怎會殘忍到如此地步?!

天氣晴好,南宮恪如往常一樣,用過早膳,趕往學堂。

他一上馬車,不禁怔住,錦璃正抱著蘇無殤坐在馬車裡。

他見鬼似地,迅速退下來,乾脆不上馬車,直接走向王宮大‘門’

錦璃氣惱地掀了車簾,瞧著那銀白的俊影逃似的朝大‘門’走,不禁哭笑不得。

御藍斯這是把所有人的嘴巴,都嚴嚴實實縫上了!

他至於這樣防備她麼?就算她知道了,又如何?憑她帶著個娃娃,也不可能殺去‘玉’鱗江彼岸。

“南宮恪,你給我站住!”

“錦璃,你這樣沒用,我什麼都不會說的。”

“回來!我只是去學堂給謹兒送點東西,怎麼?你不樂意讓我搭車?”

聽得那嬌美的聲音含笑揶揄,南宮恪這才站住腳。

他轉身回來,坐進車裡,卻抿著‘豔’若‘花’瓣的‘脣’,斂氣凝神,閉著眼睛打坐。

彷彿一尊廟堂銅像,刀槍不入。

他早已習慣了不戴面具,卻不習慣錦璃這樣打量。

他能感覺到,她在看他,彷彿,又看到了他過去的罪惡,凶殘,卑劣!

錦璃見他劍眉皺緊,似笑非笑地轉了視線,幫兒子整理紫紅的小錦袍。

南宮恪忍不住打破沉靜,“錦璃,你給謹兒帶了什麼?”

“呶!”

他睜開眼睛,‘豔’若寶石的瞳仁,隨著她的視線,落在蘇無殤身上,瞧著那張胖軟的小臉兒,不禁莞爾。

錦璃見他放鬆下來,便把柔化人心的兒子塞進他懷裡。

蘇無殤便‘摸’南宮恪如緞的銀髮,小手輕輕地,並未用什麼力道。

南宮恪便逗他玩,軟軟地小身體,在懷裡,暖人心脾。

錦璃看著他那一頭銀髮,視線略頓,顰眉轉開臉,漫不經心地問道,“父皇答應阿溟派兵相助大齊了?”

“沒有。康恆先一步給了承諾和新的盟書,父皇來信,說大齊的奪權內戰,不便我們血族人‘插’手。”

南宮恪說完,驚覺自己上當,不禁懊悔。

“蘇錦璃……”她竟給他用這種狡猾的詭計?

“我問了,你可以不答呀!”

錦璃挑釁冷睨著他,隨手把幫了大忙地兒子抱過來,卯著‘肉’呼呼地小臉親了親。

“乖兒子,你可真是天下無敵,這麼強硬的暴君都能被你馴服了!”

小傢伙就咯咯直笑,好不率真無辜。

南宮恪看著眼前的母子倆,氣得七竅生煙,卻無計可施。他總不能把話再收回來。

錦璃淡然安慰,“你放心,我就當什麼都沒有聽到。你也可以當做什麼都沒說。”

“你上了這輛馬車,所有人都知道,事情是我說的!”

南宮恪一口悶氣堵在心口。這‘女’人,怎變得如此狡猾?!

錦璃自嘲笑了笑,她臉上寫了復仇二字麼?為什麼所有人都要防著她呢?難道她長了一副怨鬼轉世的模樣。

“你放心,我也不想阿溟‘插’手這件事。如今血族朝堂剛剛平穩,我不想阿溟再為這件事惹起血族民怨。康恆如此名不正言不順的奪權,民怨叢生,大齊必亡。”

南宮恪略鬆一口氣,她這樣不嚷,不鬧,不急於復仇,著實出乎他的預料。

“錦璃,對不起,從前我不該讓你和康恆在一起。”

“我現在很幸福,我不想毀掉這份得來不易的幸福,所以,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

錦璃把兒子攬坐在懷裡,撫‘摸’著他一頭柔軟的慄‘色’髮絲,忍不住對南宮恪說道,“再說,我也不值得你耗費千年內力,落得髮絲成雪。”

此話說完,兩人相對而坐,再無話可說。

彷彿,糾葛千年的仇怨,都塵埃落定,煙消雲散了。

馬車在學堂‘門’外停下,南宮恪帶著她和無殤,直接到了南宮謹所居的廂房。

錦璃站在廊下,聽到廂房內兩個孩子的嬉笑聲,心裡一沉,迅速抱著無殤後退到遠處。

‘門’開啟,兩個披頭散髮、滿臉掛著水珠兒的小瘋子,穿著睡袍,仰著頭,看著南宮恪。

“爹,你怎麼來了?”

南宮謹大驚失‘色’,忙把冷夢舞推進屏風後,迅速理順頭髮。

“你們在幹什麼呢?”

南宮謹看了眼室內,‘亂’七八糟,衣服丟得滿地。顯然,他們是在洗漱,地毯卻都被水潑溼了。

“爹,您……有事麼?”

南宮恪不悅地看了眼屏風,“謹兒,爹給你說過,男‘女’有別,要分開睡,你們現在還是孩子!”

“我知道,我們又沒做什麼,只是躺在一起聊天而已,你和佟詩靈那種事,我也做不來。”

南宮恪怒火衝到俊美絕倫的臉上,銀絲越白,臉‘色’暗紅。

“你有分寸最好。”

他咬牙無奈地嘆了口氣,擔心嚇到無殤,終是沒有暴怒地訓斥南宮謹。

深吸一口氣,他強自忍下怒火,沉聲說道,“謹兒,你孃親帶了弟弟來看你。”

“我說了,

不要她送的東西,也不要她來看我!”小傢伙說完,執拗地關上房‘門’。

砰——一聲巨響,彷彿一把刀,刺在錦璃心頭。

無殤似被那聲音嚇到,哇哇大哭起來。

‘門’內,南宮謹背抵在‘門’板上,小小一顆心,被那哭聲撕扯,痛得無法言喻。

冷夢舞從屏風後探出頭,看出他動搖,忙走過來,緊緊抓住他的手,綠眸盯著他,懇求地搖頭。

“謹兒,弟弟今天會飛了,所以想讓你來看看他的翅膀。你知道的,他一直很想你。你不見孃親沒關係,孃親把弟弟放在‘門’口,你自己出來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