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93章 同心禦敵,夜襲

第193章 同心禦敵,夜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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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 同心禦敵,夜襲

第193章 同心禦敵,夜襲

御穹隨手一扯,將他擋在身後,低沉斥道,“跪下!”

因剛才力量衝擊,御藍斯握住劍柄的手已然痠麻,龍鰭長劍直刺入地,劍刃上,真氣轟然爆出一聲巨響,他虎口中血沿著劍柄淌下去……

若非父皇及時轉移他身上的力量,恐怕他早已被那股力量爆撕,被碎屍萬段。樂文小說。しw0。

縱有滿腹仇怒,他還是單膝跪在地上,劍眉桀驁不馴地凝著,眸光只看地面該。

御穹就在他左前方跪下來,朝著老者拜下去。

“父皇恕罪,溟兒魯莽,衝撞您老,兒子代他向您老賠罪。”

御尊邁出門檻,眸光復雜地俯視著父子兩人。

“穹,若非血月,你有何顏面跪在為父面前?蹂”

御穹無話可說,恭順認錯,“父皇教訓的是,兒臣無顏面對父皇,愧對祖宗先輩。”

“身為一國之君,藐視族規,祖訓,律法,典制,錯了千年,你再來認錯?你要為父如何諒解?”

老爺子冷聲笑了笑,走出門來,挑起門廊下的貨架子,仿若尋常,走向院門。

貨架上的許願牌,在風裡嘩啦嘩啦作響,千年來,就是那麼迴響的。

御穹凝眉看著那許願牌,不禁想到許多許多年前,自己帶著康悅蓉去那株許願樹下,許願相守的一幕……

他罪證確鑿,無言辯解,只有……死路一條。

御穹忙跪行上前,擋在父親面前,“父皇,兒子知錯!”

院門外,衝進一個白衣白髮的人,風動影行,出塵脫俗,他出行太倉促,一路忙於奔逃,沒有戴鏤花面具。

見父兄恥辱地跪在地上,他怒聲呵斥,“御穹,御藍斯,你們這是幹什麼?橫豎不過死路一條。”

御穹勃然大怒,“畜牲,誰準你出來的?跪下!”

“你求他有用麼?”南宮恪話剛說完,膝蓋被一股真氣突襲,他單膝跪在地上。

“孽子!”

御藍斯見父親如此,握住劍柄的手收緊,“父皇,兒臣和恪縱然有錯,您和母妃沒有錯……”

這些時日,南宮恪一直被囚禁在,血族皇宮的橡木屋內,他親見了那橡木屋裡所刻的字。母妃句句遺言,銘心刻骨,那些用髮簪刻出的痕跡,此刻,都浮現在腦海中。

“父皇,我和哥也沒錯,你和母妃兩情相悅,生下我和哥便是有錯嗎?哥當儲君有錯嗎?憑什麼這老頭兒一出來,您就馬上廢了哥?早知如此,我倒不如重蹈前世覆轍,殺進血族,將那些死去的老傢伙挫骨揚灰!”

“你們兩個都給朕閉嘴!”

御藍斯和南宮恪相視,兩人皆是雙眸豔紅,咬牙低下頭。

他和恪不同,從小到大,他親見父皇為他,為母妃,受過太多恥辱與謾罵,被朝臣諷刺,被后妃暗害,被子嗣們怨懟。

至今,母妃已故千年,父皇竟還要如此忍辱跪求?!叫他如何隱忍?

自幼,他便立誓,當最值得父皇驕傲的兒子,眼前這一幕,卻清清楚楚地告訴他,他是父皇千年來最大的恥辱。

他寧肯自己從未存在過。

御尊停住腳步,放下貨架,無奈一嘆。

“穹,你跪求在此,能彌補你的錯嗎?當初,你帶著那女子,在許願樹下丟許願牌下,可是快活得很!”

御穹俯首貼地,謙卑而誠懇,“兒子願受任何懲罰,請父皇饒恕溟兒與恪兒。”

御尊無聲駭笑,挑眉斥道,“你犯下的錯,你的兒子又延續。日後,恐怕也會代代相傳。若真要懲罰,需得把你的首級掛上血族京城的城樓,告慰臣民,你可願意?”

御穹凝重叩首,“只要父皇能放過溟兒和恪兒,兒子甘願赴死!”

“好!你的確是個好父親!”

御尊擱下貨架,手掌一握,掌中一道瑩亮的光刃,形若長劍,絕然直劈向御穹。

御藍斯不顧一切,迅速扯住父親的手臂一轉,以身軀擋在父皇身前,擋下那一劍。

南宮恪大驚失色,本能護在他身後。

御藍斯震驚一怔,以真氣將他震開……

劍刃落下,劈開了御藍斯背後的衣袍,猙獰的傷口,深可見骨,那光刃強硬往下壓,似生生要將他劈成兩半。

“老鬼,殺我父兄,我和你不共戴天——”

南宮恪瞬間起身,拔下了御藍斯刺入地中的龍鰭長劍,凶狠直襲向前,刺進了御尊的胸膛。

御尊不可置信地低頭,純銀劍刃貫穿了他的身體,傷口被侵蝕而擴大,劇痛使得他真氣潰散,劍刃消失,御藍斯的傷口也緩緩癒合……

房頂上,一抹玄紫鳳袍倩影,無聲停落。

朝陽之下,她栗色的髮絲高綰,鳳冠輝煌,扇形金邊立領,簇擁著妝容冷豔的玉顏。

俯視院中的一幕,她撥出一口氣,不禁慶幸自己來得及時,忙揮出一掌……

自相殘殺的祖孫三袋,被打得橫飛四散。

“御尊,你這老匹夫!憑什麼教訓哀家的兒子和孫子?”

御尊愕然抬頭,正看到血族太后從房頂上飄然落下,她血眸憤怒豔紅,瑩光冷厲,雙手化為尖利的鬼爪,一身怒火,一觸即發……

“蓮央?”御尊瞬間暗動真氣,促使心口的傷口癒合。

他剛站起身來,脖頸下,利刃冷寒,緊貼著他的肌膚。

握著劍的人,卻換成了御藍斯。

“哥,讓我來!”南宮恪忙道他身側,要奪劍。

御藍斯冷聲怒斥,“給我滾開!”

剛才,他沒想到,這老頭兒會真的殺父皇,畢竟是自己的親骨肉——虎毒尚且不食子,更何況是一代帝王?!

然而,他低估了這老鬼的殘暴。

如伏瀛魔球裡預料的,這老鬼殺了父皇,定會殺掉他和恪,再殺錦璃,再殺無殤,殺謹兒,殺掉所有他認為有錯的人……

與其那些悲劇上演,不如他來做這個惡人!

“溟兒,放下你的劍。你若真的殺了他,那皇陵內所有的先帝必將出來,掀起一場血雨腥風。”

容顏絕美的蓮央太后,怒目銳利,她按下御藍斯的長劍,輕蔑而嘲諷地打量著御尊的裝扮。

“難怪這些年找不到你!我還以為,你從墓穴裡爬出來,忙於四處尋歡作樂,沒想到,竟是守在你和那個賤人許願的許願樹下,賣許願牌!”

御尊眸光裡閃過一抹懊悔,“蓮央……我是在贖罪!”

“贖罪你該呆在陵墓中!”

“可……永久的沉睡,並不能讓我寬恕自己!我躺在棺材裡,睡不著。”

“哈哈哈哈……睡不著?!”

她彷彿聽到天下最可笑的笑話,笑得前仰後合,眼淚都淌下來。

“睡不著……睡不著……哈哈哈……”

御藍斯和南宮恪卻一臉費解,猜不透這老鬼曾經做過什麼,竟連死都死不安寧。

御穹臉上的愧疚反而蕩然無存,又迴歸泰然與從容。

血族太后卻笑聲一收,便神情猙獰,張牙舞爪地蛇妖一般,猙獰的鬼爪直指御尊的鼻尖。

“說到底,你就是貪生怕死!”

御尊幾乎承受不住這樣的指責,“蓮央,我……我說的都是事實。”

“哀家看到的事實卻是,所有人,都被你的死不瞑目嚇壞了!”

“我不是故意要嚇你們!”

“你就是故意的!那賤人死後,你就讓穹兒登基,自己樂得逍遙,去皇陵內躺著殉情。哀家不攔著你,但請你,也不要來打擾我們。”

“……”御尊啞口無言。和這女人夫妻多年,爭吵起來,他總是一敗塗地。

他以為,這些年,她的恨已經淡了,沒想到,她竟還記得清清楚楚。

“你出來,我們都過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血族太后不再理會他,隨手把掛滿許願牌的貨架踹到他面前,許願牌撒了一地……

“既然你堅持贖罪,帶著你的許願牌滾!別來打擾我兒子,孫兒和曾孫,否則,我必和你同歸於盡!”

御穹見母親怒不可遏,氣氛僵冷,忙跪下,“母后,血月之後,臣民惶惶,民怨堪憂,百官亦是跪求先帝復生主持大局,還是讓父皇回朝吧!兒子與溟兒、恪兒退居莫黎城,從此,不再過問朝堂政務。

“穹兒,那是你的血族,你是一國之君,豈能說讓就讓?”

“母后,那是父皇為我打下的天下,是我的錯,我沒有成為明君!”

彌裡策馬帶著錦璃到了穎王府門口,他先下馬,把錦璃抱下來。

“恐怕御藍斯真的誤會了,我會對他解釋。”

錦璃默默看著地面,神情沉靜如冰,“不必,他巴不得我把他忘得乾乾淨淨的呢。”

可她這樣,並不開心。他能清楚得感覺到,她在痛。“錦璃,你放心,有我在,我不會讓先帝傷害你的兩個孩子的。”

“謝謝你,彌裡。”

彌裡見她微笑,也不由揚起脣角,當他發現自己在笑時,不禁詫異微怔。

錦璃進入穎王府的門檻,就見院子裡有血漬,護衛們正拿著水桶和抹布擦拭地磚。

可見,曾有人夜襲王府。

她腳步微頓,聽到正堂內有交談聲,忙穿過院子,奔進正堂內。

“外公……”

王頌達尚且安好,所幸昨晚黑衣人來襲時,康恆及時帶人趕到。

正坐在上位的康恆,聽到她的聲音,忙從椅子上起身,疾步迎過來,將她攬入懷中。

“璃兒,你總算回來了!錦煜說你可能已經被轉變成吸血鬼……”

說話間,他擔心地捧住她的臉兒,摸到暖熱的體溫放在安心。失而復得的狂

喜,在觸及她疏冷的眸光時,又瞬間冷卻。

錦璃在他懷中,身姿微僵,抬眸就發現,他眼神不對,心頭不由一顫。

他的眼睛又恢復了往昔的深沉,複雜,光芒似能穿透人心,銳冷與內斂。

顯然,因為昨晚她被彌裡轉變為吸血鬼之時,伏瀛國師的魔咒也因此被破除。所有人的“失憶症”都痊癒了。

“我沒事。”她勉強揚起脣角,清淺一笑。

康恆在她額上輕吻,看出她的疏離,他沒有再抱她,只握住她的手,久久地不肯鬆開。

蘇錦煜坐在椅子上沒有起身,見彌裡進來門口,臉色卻陡然變得陰冷。

早上一醒來,他就發現,自己竟躺在穎王府的寢居內。

昨晚隨行出去的護衛也都被送了回來,管家稟奏,說昨晚有黑衣人夜襲,似要抓老爺子,所幸康恆前來相救。

康恆如此做,目的何在,一目瞭然。縱然他做再多,也無法彌補他卑鄙的錯!

“璃兒,過來我身邊。”

聽到哥哥命令,錦璃忙過去,安慰道,“哥,我沒有變成吸血鬼,你看,我好好的呢!”

蘇錦煜卻還是板著臉,他站起身來,客氣地朝著康恆一拜。

“四殿下即將舉行太子冊封大典,貴人事忙,您還是儘快回宮吧。”

王頌達不悅搖頭,“錦煜,你這是在趕四殿下離開嗎?!且不說他是你妹夫,當今皇子,他也是你外公我的救命恩人……”

蘇錦煜煩躁地近乎怒斥,“外公!”

錦璃頓時看出,哥哥對康恆的敵視,而且,並非一般的敵視,他怒氣氤氳的眸光裡,還有深重的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