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來者非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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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來者非敵？
千代弄花低眼冷視白念凌腳下的那兩具乾屍，笑了：“人妖？”
白念凌的心被千代弄花這兩個刺痛了，她多想爭辯自己不是什麼人妖，可是自己的行為......她側過身子：“你愛怎麼想就怎麼想，怎麼？想來殺我？報當年之辱？”
千代弄花抿嘴一笑：“當年......？”她仰望星空，“多少歲月前的事了，想當年和展凌那一戰，我是輸得挺屈辱的。不過事情到今天仔細想來，不過是技不如人罷了。百里二小姐，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何況你我已隔百年之餘了。”
“那你是想要幹什麼？”白念凌看著她，對千代弄花的戒心白念凌從未減過分毫。
“我們有共同的利益，有共同的敵人。我們有合作的需要，這個理由夠了嗎？”千代弄花笑著說，“當年老妖沒能親眼目睹的事情，沒能知道的內幕，我，都可以告訴你，難道這不夠**你？”
白念凌眼色微變，她從醒來那天起就日日夜夜迫切的想知道當年所發生的一切。當年真正的真相。可是她沒被**衝昏頭腦，當年的千代世家也是百里世家的敵人，夥同南榮山莊的世家就有她千代世家在。所以從這個女人嘴中說出的真正，真的會是“真相”嗎？
思索了一會兒白念凌說：“我無法相信你，況且，我不覺得我們之間有什麼共同的利益存在。”
白念凌轉身即走，千代弄花不慌不忙的說：“辰煥宇——！”她的聲音拖得老長。白念凌頓住腳步側身凝視著她，千代弄花得意的笑笑，“是展凌的轉世？還是他身體裡被放入了展凌的靈魂？這個我無法確定，但有一點可以確定——他，在百里念你的心裡就是展凌。”
白念凌迴轉身看著她：“你想幹什麼？”
“我承認當年我是打不過展凌，但並不代表我不是辰煥宇那個毛犢小生的對手。我與他的實力懸殊你最清楚不過了，對不對。”千代弄花撫著髮絲說，“可如果因為你的選擇失誤而讓他承受不該承受的痛苦...不知道他還會不會像當年的展凌一樣，一切都原諒呢？”
“你威脅我？”白念凌捏緊手，她現在是時刻準備開戰的。
千代弄花搖頭：“別弄得那麼緊張。我只是奇怪了你願意跟母尊宮合作，為什麼不願意跟我合作呢？因為當年我也是逼迫你們家族的一員？”
白念凌不說話。千代弄花嘆氣說：“當年的真相你根本一點都不清楚，你真的覺得自己親眼所見就是真的嗎？最簡單的例子就是你和展凌的悲劇，你最清楚到頭來展凌真是你們百里家的背叛者嗎？”
“夠了。”白念凌打斷她，“你想懷舊的話，對不起找錯人了。”
“是啊，提到展凌那可是你一生的痛呢。”千代弄花搖頭，“連我都覺得可惜。”
白念凌怒氣勃發一個鬼步閃到千代弄花跟前，手指在千代弄花鼻子前：“別跟我提一百年怎麼樣怎麼樣？就算我真的對當年之事毫不知情，我也不需要你來告訴我。”
千代弄花突然拉住她的手：“你不想知道我也不想說，但你想滅了南榮世家不是嗎？我的敵人現在也是南榮世家。與其我們各自為伍何不協作對敵呢？南榮世家現在的力量絕非你一人所能除，你沒有外力是絕達不到目標的，我保證。”
白念凌的怒氣稍減，抽回自己的手說：“你們的目的不就是花蠱術嗎？可是你也知道我跟母尊宮合作的事，為何還來找我？”
“我覺得那並不影響我們的合作。”千代弄花笑著說，“合作而已，你這邊跟我合作，那邊跟母尊宮合作。我也可以這邊跟你，另外一邊跟別的世家，你說呢？”
“我憑什麼相信你？”白念凌挑眉看著她，其實如果真的可以不用跟千代弄花為敵的話是最好的，就算是暫時性的也至少有喘氣想辦法解決她的機會。
“你的身份我至今沒跟任何人說過。”千代弄花說，“就算是千代世家的現主人我也沒有告訴他。並且......”
千代弄花側身：“梓蒙也跟你說過吧，想真正接觸到南榮世家的核心力量，靠近辰煥宇是最簡單的方法。關於這一點我會幫你的。”
“他畢竟不是展凌，我絕不會因此利用他的。”白念凌說，“我所恨的只是姓南榮的。”
“我當然知道。”千代弄花說，“可你的眼裡的愛意騙不了人，我想就算沒有我的幫忙，你與他最後還是會愛上。我，只是起了催進的作用罷了。”
白念凌轉身深深嘆息，然後冷笑她說：“你怎麼會知道我的存在的？”
“你最近在世家中實在太耀眼了，你不覺得嗎？”千代弄花說，“我是絕不相信一個女子敢獨闖母尊宮去救南榮家的二小姐的。所以你肯定有問題。我會這麼想南榮莊主肯定也會這麼想，你還是好自為之吧。”
夜風吹過空蕩蕩的大街，白念凌感覺到有些冷，緊了緊衣服她看著千代弄花：“你打算怎麼幫我？”
“關於這個問題，我當然是不能告訴你的。”千代弄花笑著說，“總之你相信我就是了。放心我不會傷害辰煥宇的，他還不至於對我構成威脅。”
“你能解開在我心裡縈繞了一百年的一個疑惑嗎？”白念凌突然問
千代弄花低眉笑著說：“為什麼所有人都想搶花蠱術，是嗎？”
“是。”白念凌說，“因為這個原因它毀了我生命所有的美好。我的家；我的愛情；我的親人......我正常的生命。”
白念凌收緊眉頭，注視著千代弄花。千代弄花望著不遠處的河面，微波粼粼中只有一輪被吹散的月亮和幾顆星星在搖動。
她眼裡也閃出和白念凌同樣的神色，但一轉眼她抬頭說：“我也不知道。”
白念凌自然是不相信的看著她，她笑著說：“有些是為了花蠱術裡的絕世寶藏；有些是為了花蠱術本身的至高蠱術。但我搶它是為了什麼？我也不清楚，或許只是為了尊從命令吧。”
白念凌冷笑：“你已經不是一百年前千代世家的大護法了，當年尚且無人能命令你，又何況今日。身為千代世家的長老應該是你命令別人才對吧。”
千代弄花邪媚的一笑：“如果世事都像你想得那麼簡單，現在各世家武林也不會爭奪得這樣厲害了。小姑娘。”
千代弄花叫她小姑娘，白念凌沒有反駁什麼或許在千代弄花面前她確實是嫩了很多，所以這樣似敵又如友的人她才要更加小心。因為她很清楚這條路她只許成功。
沒想到千代弄花的出現竟然成了自己的盟友，但白念凌很清楚事情遠沒有表面看上去那麼簡單。暗湧就如這夜風一樣帶著冰涼的針尖襲來，誰也不知道下一刻刺中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