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七章 :脆弱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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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七章 :脆弱的生命
不過,這些東西並不影響小蘭的傷口復原,只是兩三天,她的槍傷,就基本康復了。當然傷口自然不可能這麼快痊癒,雖然那顆子彈上的鏽跡,並沒有影響到她的傷口,但外傷想要完全落痂痊癒怎麼也得個把月吧?
當她獲准可以離開病房,自由活動的時候,距離她入院,其實只是過了四天多,而距離見到那位小悠姑娘,也不過只是過了兩天而已。不過,她對這個小姑娘還是很掛念的。
於是,在決定要去探望小悠後,她就讓段雲,為小悠姑娘準備了她自己的全套專輯,從最初那張雙體專輯,一直到最近的《月亮代表我的心》全都有,還有很多其他的東西,比如小蘭數次演唱會影片光碟,另外居然還弄來了歐陽華音的幾張專輯,尤其是她那次和小蘭首次合唱《相約春夏》的演唱會影片光碟。
林林總總一大堆東西,段雲在不到兩天時間內全部搞定,可見她的能量還真不小。
這天,那次邂逅小悠後的第三天,小蘭就被段雲推著輪椅,在那位護士的引路下,一起走向這所醫院的臨終護理部門。當然這個部門並不叫什麼臨終護理部,只是有一個“第七病區”這個聽上去很一般的名字,畢竟,還要照顧到裡面病人的感受。
當“第七病區”的牌子,在小蘭眼前閃過的時候,她不禁忽然有點緊張。上次看到小悠的時候,她只是以為。這只是一位生病的小姑娘而已,只是看上去很可愛,很對她眼緣罷了。然而。隨後她知道,這個小姑娘居然正在接受臨終護理的時候,她的心中,頓時五味雜陳。
她記得有一句話,忘了是在哪兒聽到的了,是這麼說的。死亡並不可怕,等死。才是最可怕的。明知道會死,無可逆轉,會讓人徹底崩潰。人還沒死,就了無生機了。
其實,不說別的,單說癌症患者。很多人並不是被病魔奪去了生命的。而是在得知自己身患絕症之後,失去了求生**,結果就徹底垮掉了,無可逆轉地走向死亡。
說白了,這些人並不是病死的,而是被癌症嚇死的。
就像一個流傳過很久的故事,說是有兩個人,同名同姓。同時在同一家醫院檢查身體,結果。兩個人的檢查結果搞錯了。這其中就有一個人,被查出了癌症,但他的檢查結果,卻到了那名並沒有患上癌症的正常人手中。
結果,這個並沒有患上癌症的人,僅僅不到一年,就一命嗚呼撒手西去,而那名得到了正常的檢查結果的癌症病人,竟然好好地活了二十多年,才算病發去世。
這個故事的真實性不可考,但,也能說明一些問題了。
小蘭並不知道,這個小悠究竟得了什麼病。但,只要想到這個看上去這麼可愛的小姑娘,居然生命就要走到盡頭了,她心中就有一種很傷感的感覺。生命,真的就這麼脆弱麼?
很快,小蘭就到了第七病區護士辦公室。這時候,這個辦公室裡面,似乎沒什麼人。從門外,小蘭只隱約看到,裡面好像有一名護士,正在整理什麼東西。
那名帶路的護士,讓小蘭和段雲等在門外,她自己進去找那位柳心兒。很快,她就出來了,對小蘭說:“裡面的同事說,心兒在317病房,我們過去看看吧。”
小蘭點點頭:“好的。聽說這裡是每名護士專門護理一名病人的制度,我想,那個317病房裡住的,應該就是小悠吧?”
那護士點點頭:“我想也是,不過我對這裡並不瞭解,不知道到底是不是這樣。平時聊天時候,心兒也對這裡的事情是絕口不提的,只是偶爾她護理的病人去世了,到我那裡哭的時候,我才可能聽到一點點隻言片語。而且,這裡的護士……好像都是這樣。”
小蘭愣了愣,隨即點了點頭。
所謂317病房,其實就是三樓第十七號病房。於是,小蘭一行上了電梯,上到三樓。但一出電梯,她們就感到,氣氛似乎不對。
當電梯門開啟的時候,小蘭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幾個人,圍在電梯門口。其中一個大約四十左右的男人,兩眼通紅,似乎是剛剛哭過,眼神漂浮著,也不知道看向哪裡,整個人有些木然。
在他身邊,是兩個年紀差不多的中年男人,在他耳邊輕聲說著什麼。看到電梯開了,他們就閉上了嘴,側身讓開,為小蘭一行人讓出了一條路。不過,小蘭注意到,那個眼睛紅紅的男人,並沒有注意到周圍的變化,甚至可以說,他根本沒有注意的意識。他讓開道路,根本就是被他的同伴硬生生拉開的。
那些人無意和小蘭她們說什麼,小蘭她們也沒打算說話。雙方就這樣擦肩而過,但就在這時,她清晰地聽到,那個紅眼睛的中年男人,喃喃地念叨了一句:“乖女……”
很純正的香港粵語——香港方言,雖然也是粵語,但和廣東還有些差別。就算是廣東省境內,也分為白話、潮州話、汕頭話等等不同名目,更別提還有影響極大,不只是在廣東存在的客家話。
乖女的意思很直白,就是乖女兒。不過,一般也只有南方人會這麼叫,北方人都另有說法的,口氣也完全不同。
聽到這句話,準確說是這個詞兒的小蘭,下意識地回頭,想要再看那人一眼。不過這時,電梯已經緩緩關上了,小蘭並沒能看到那個男人。但,她的心底,產生了一股莫名的,不好的預感。
“317病房……應該在這邊吧……”那名帶路的護士,在電梯門口猶豫了一下,指了個方向。然而,她們剛剛順著這個方向,才走了沒幾步,就看到不遠處,一張擔架床從一個房間裡出來了,在擔架**,躺著的人似乎身體很是瘦小,一張白被單,從頭蓋到了腳尖。擔架床四周,有很多人,簇擁著擔架床,朝電梯這邊走來。
那帶路的護士,似乎習慣性地,面無表情地讓開了。她是急診病房的護士,有時人手不夠了,也常常跟著出急診,死人她也沒少見過,不會有太大感覺。
小蘭卻兩眼直直地盯著那張擔架床,**的身體,實在是太過嬌小了,看上去最多隻有一米三四的樣子。白被單的縫隙中,露出一隻小手,那隻小手上,有一顆痣,是在虎口位置。
小蘭的心,猛地一顫!這隻小手,在兩天前,她不是在唱歌的時候,剛剛拉過麼?那顆痣,她印象很深刻,她的手指,還在上面輕輕撫過,那微微的凸起感,她記得很清楚!
小悠!**的是小悠!
這個意識剛剛從腦海中浮起,小蘭就頓時瞪大眼睛,揮著雙手朝著推擔架床的人高聲喊:“等等!等等!”
包括段雲和那名護士,都是一愣,隨即,那護士看到了,跟在擔架床後面的柳心兒,她穿著潔白的護士服,還摟著一位女士。
“心兒……”那位護士愣了愣,輕輕叫了一聲。柳心兒的雙眼通紅,愣了愣才反應過來,望向那名護士,低低叫了聲:“學姐,你怎麼來了……”
話沒說完,她就看到了小蘭。小蘭其實並沒注意到她,她轉動輪椅,慢慢地靠近了擔架床。不知為什麼,擔架床周圍的人,沒有一個試圖阻止她,就這麼看著她,掀起了那張白被單。展現在小蘭眼前的,正是兩天前,那張笑得純純的,很可愛的面孔。
只是現在,那雙不輸給小蘭自己的,大大的漂亮的眼睛,卻是緊閉著的,那張小臉兒,還是那樣蒼白。不,更蒼白了,起碼那時這張小臉兒多少還有點血色,尤其是在和小蘭說話,聽小蘭唱歌的時候,興奮起來,臉頰上還能顯出兩朵紅暈。
“小悠妹妹,你怎麼不等姐姐呢……”小蘭怔怔地,望著這個和她其實只有一面之緣的小姑娘,輕輕地,帶著一絲埋怨地,在她耳畔說著,她那帶著一點點繭子的指尖,輕輕撫過那張可愛的,但已經冰涼的小臉兒。一滴淚水,輕輕滑過她的臉頰,滴落在那只有一顆痣,現在已經和那張小臉兒一樣冰涼的小手上,彷彿,想用它微不足道的溫暖,滋潤那隻冰涼的小手。
“姑娘,你……”那名女士,大概是小悠的媽媽吧,微微有點詫異,上前了兩步,問。
但,柳心兒趕緊跟了兩步,在她耳邊輕輕說了句什麼,那女士頓時咬緊了下脣,努力忍住就要再次流下的淚水,轉過頭去,似乎不想再看那個畫面。柳心兒看著小蘭,眼睛不禁再次紅了。
小蘭無聲地,將放在自己腿上的,那些給小悠準備的禮物,從那隻簡單的大塑膠袋裡,一件,一件,一件地拿出來,然後,就在小悠身邊,一件,一件,一件地擺好,然後,轉頭看向那名女士,輕聲問:“阿姨,讓我也一起送送她,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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