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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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一章
第二百二十一章
溫老老頑童似的放下茶杯附和著哈哈大笑:“既然你們都享受了人家的服務。那就別藏著掖著。不如就趁著這個機會。讓她好生開開眼界。”
一番話說的耐人尋味極了。怎麼聽這意思溫老不是為了給李剛出氣。身為明白人的蘇副局和王政委微微一笑。溫老品行高潔。一輩子教書育人無數。他老人家的想法也是你們這群功利之徒能隨便揣測的。
六溪從被捕的那一刻就一直面露微笑。除了答非所問就一直在低頭誦經。看起來還真有副高僧大德的樣子。只是在四人遇害。一人重傷的慘案下。他的所作所為怎麼看怎麼讓人覺得噁心。
市局派出了最有經驗的兩位預審員肖長斌和龍莎來對付六溪。兩名人民警察一名從警快30年了。另一名從警19年。從參加工作就奮鬥在預審戰線上。這麼多年來戰功赫赫。是市局最可靠的兩把鉗子。無論多麼頑固的老炮或者是煮不爛、蒸不透、錘不爛的銅豌豆他們都有辦法撬開他的嘴。
重達30公斤的手銬腳鐐加身似乎戴在了別人的身上。六溪面色如常。泰然自若的樣子讓這些積年和花樣犯罪的壞分子們打交道的老刑警都心裡發寒。連自己的命都不在乎。這樣的人還會在乎別人的生命麼。
預審員按照慣例介紹完兩人的身份後。龍莎問他:“向智。你對我們兩人可有異議。”
六溪很鄭重的點頭。宣了聲佛號才回答:“阿彌陀佛。貧僧已是出家之人。施主就不要再提貧僧的俗家姓名了。貧僧對二位的審訊沒有異議。”
龍莎一聲冷笑:“不要再提。和兩個窮凶極惡的殺人犯裡應外合的時候你怎麼就忘了你是出家之人。合夥作案當場殺害四人。重傷一人的時候你的慈悲之心讓狗吃了。向智。到了這個地方。最好把你那副假慈悲的嘴臉收起來。你唯一的出路就是配合我們。積極爭取你在量刑時的一絲主動。”
六溪平靜的看著她:“說完了。”習慣性的想要雙掌合十。結果發現被冰涼的鐵鏈牢牢地束縛在座椅上。又假惺惺的唸了聲佛:“我佛渡盡世人。才有慈悲為懷。和尚既然犯了案。唯有認罪伏法該怎麼判就怎麼判。修佛既是修心。和尚在寺院是修行。在大牢中也是修行。即便法場上捱上一刀還是在修行。南無、喝囉怛那、哆囉夜耶。南無、阿唎耶。婆盧羯帝、爍缽囉...”
審訊員肖長斌輕輕敲了敲桌子。六溪低首不語。肖長斌笑著問他:“咱們繼續吧。流程還有一項沒走。現在不是還沒正式進入審訊麼。向智你也放鬆點兒。按照慣例你有權提個要求。只要不是我們覺得過分的要求會考慮滿足你的。”
六溪的要求挺出人意料的。他居然要佛珠。這個人竟頗為虔誠的看著兩位預審員說:“晚課的時間就要到了。貧僧想要念經。”
肖長斌和龍莎的分工很明確。龍莎唱黑臉。他就是唱紅臉的。聽了六溪這麼扯淡的要求也不生氣。而是順著他說:“嗯這個要求不算過分。可是向智你現在被鎖在這裡也不方便嘛。你看要不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們。然後回去好好地念經。”
六溪好比滾刀肉。搖搖頭就垂首閉目唸經。龍莎拍桌子喊他閉嘴的嗓門已經夠大了。他念經的聲音也越來越大。到後來滿屋子都是他扯著嗓子唸經的聲音。
監視器前。溫老和一干大佬正在看實時傳輸過來的畫面。對身邊的田苗苗說:“你來說說。他們為什麼要堅持稱呼他的原名。而不是法號。”
“他們想透過這種方式。來提醒六溪。”
“提醒什麼呢。”
面對溫老的追問。田苗苗不好意思的搖搖頭。她雖說也參與過那麼一兩次的預審。但是對預審的相關知識幾乎就是空白的。溫老也沒有責怪她。而是扭頭衝後說:“馬紅。你可是咱們原來的預審大隊的大隊長。作為老資格。你來給田苗苗說道說道。”
“好的溫老。田苗苗我們的兩名刑偵人員反覆用自然人姓名向智來稱呼嫌疑人的目的就是明確的告訴他。咱們國家建立法治社會的決心重不動搖。無論你是什麼身份。只要敢觸犯法律。就一定違法必究。”馬紅回答完溫老的點名溫和的對田苗苗笑了笑。
“現在你說說如果嫌煩仍然準備頑抗。我們該怎麼辦。”溫老的問題又來了。
起初田苗苗也狹隘的以為這是溫老對她的刁難。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她不這麼看了;說是讓她來伺候茶水的。除了剛來的時候給各位領導們端了次茶水外。溫老就一直把她留在身邊。見領導們的茶杯裡又沒水了。田苗苗想去履行她的職務。結果被溫老瞪了一眼:“老實待著。哪用得著你。”不但不讓她伺候了。辦公室的跑腿的甚至還給田苗苗也泡了杯茶水來。
而隨著審訊的正式開始。田苗苗已經徹底把那點兒狹隘丟到爪哇國去了。溫老的問題看似刁鑽。實則處處指點。遇到重點還會小聲的對她進行一番點評。審訊的間隙蘇副局長走過來神祕的笑著說:“這種待遇李剛可都不曾有過...”
打起十二分精神。在腦海裡一遍遍的推演後田苗苗才回答說:“溫教授。他既然執著他世外之人的身份。咱們能不能從這方面做文章。”
“文章怎麼做。”
“重案中隊擒獲向智後應該就地就提取了掌紋。相信現在比對結果已經出來了。我雖然沒看到結果但已經進入預審了也就是說他的的確確就是雙11特大殺人案的案犯之一;既然他已經犯了罪。那我們就要求寺院然後然後...”
說著說著又卡了殼。在溫老面前田苗苗對刑偵知識匱乏這一缺點更加的被無限放大。但這次她沒有覺得羞辱和不堪。因為溫老的態度始終是溫和而鼓勵的。他把田苗苗放在了一個學生的位子。而這個學生也能做到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所以兩人相處的愈發融洽。
“對向智的處理。要分成兩個方面看。首先他是公民。先前馬紅處長已經說過了。要徹底建成法治社會就必須要求法律成為社會主體的普遍原則。這就是法律至上;第二點既然他是僧人。信的是佛。什麼是佛。他們號稱佛是覺悟者。是智者。是明白人。而在佛的眼中。這些僧人們是迷糊的。短視的。所以佛把看到的真相。歸納成一些規則。告訴她們。幫助他們、保護他們。而這些規則就是戒律。現在田苗苗你說一個和尚犯了特別嚴重的戒律。我們應該怎麼做。”
“先去掉他和尚的身份。”
“說得好。他還是政協委員呢。”
“立即向市政協提出申請。要求罷免他的資格。”
“說得好。年紀輕輕的就該敢想敢幹。不怕得罪人。才能踏踏實實的為老百姓辦實事。小王你怕不怕得罪人。”
溫老口中的“小王”。眼瞅就60歲的市局二把手王政委謙卑的上前一步回答說:“報告溫老。既然您都叫我小王我。就是說我還年輕。年輕人哪有怕得罪人的。這事兒我馬上去辦。”
中斷了的審訊繼續進行。再次被帶回審訊室的六溪明顯精神狀態差了許多。任誰帶著60多斤重的鐵鏈子一天都不會感覺輕鬆。
“向智。還是準備扛著不說麼。通知你個事兒啊。你以後只能叫向智了。這是你戶口本上的名字;你那張身份證已經被我們公安機關沒收了。你的僧人身份也因為嚴重違反戒律被懸泉寺住持六笛給清退了。還有你以為是護身符的那個政協委員的頭銜也被罷免了。從現在起。你和普通的老百姓比如我兩這樣的也就沒有任何區別了...
所以別扛著了。就算你們聲東擊西。暗度陳倉成功了。在外頭風流快活的也是你那兩個同夥。你只能蹲在鐵窗後頭吃牢飯。而且到現在了我們也不怕告訴你。大原市所有出城的方向都有63集團軍的人重兵把守。”
短短的時間內風雲突變。儘管早有心理準備六溪還是有些接受不了。尤其最後聽到63集團軍重兵把守的事兒他的情緒終於出現了波動。
敏銳的預審員注意到了。監視器前的大佬們更是重視。馬紅急忙抓起話筒對兩位預審員吩咐著:“他的情緒出現波動了。不要給他思考的時間。乘勝追擊你們兩個配合好。一鼓作氣拿下他。”
兩名預審員按命令列事。他們開始從不同的角度和六溪談話。時而溫和時而嚴厲。龍莎更是頻頻的給他施加壓力。肖長斌拿著份資料說:“向智。你女兒向莉莉上5年級了。學習成績怎麼樣。鐵路小學可不是什麼好學校。有條件還是轉到市區。師資力量總歸是要強一些。還有你老母親...”
六溪打斷了他的話:“出家之人六根清淨。既已出家祀奉我佛。就早已斬斷塵緣和這世上再無瓜葛;至於我的家人自有我佛信徒照料。施主若是想利用這一點恐怕註定是要讓你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