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242章 表妹辭行

第242章 表妹辭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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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章 表妹辭行

柳紫嫣是個聰明人,知道她再呆下去,只怕姜恆就會生出疑心。

幾番權衡之下,只得揮淚別‘家人’。

臨走之前,過來給雪梅磕頭。

進來後,就往蒲團上一跪,結結實實磕了三個響頭。

眼淚汪汪地看著雪梅。

雪梅瞬間明白,她有話要說,便示意身邊的無邪取紙筆來。

紙筆還未取來,柳紫嫣已經從懷裡掏出了一封信,雙手顫抖著呈到了雪梅面前。

雪梅看了後,呵呵地笑。

柳紫嫣的心思她不是不明白,只是未曾想到,當年那個只知道一心一意報答表哥恩情的小表妹,現在卻變成了這個樣子。

信裡情真意切地寫了感謝表哥的恩情,又說怕表哥吃不好穿不好,表嫂有了身孕,每日無人端茶倒水。

話裡話外都示意表哥應該找一個妾室來照顧,又暗示雪梅不賢,不肯為表哥納妾。

這個妾室是誰呢?

可以是無邪,也可以雨燕,也可以是府裡的任何人。

卻唯獨沒有提她自己。

雪梅抿了髮間的白玉蘭簪,嘴角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這是明著在挑撥教唆她和兩個婢女的關係。

無邪和雨燕是什麼樣的人,她再清楚不過了。

倆人都早早的說過,等到年紀一到請她在府裡找個家生子配出去,這樣也可以長久的陪伴在她的身邊。

劉忠媳婦更是不止一次的在她面前誇獎過子侍。

說他懂事,人又長得俊俏,兩個閨女不論哪一個嫁給子侍都是好事。

後來,雪梅又發現,子侍對無邪沒有什麼意思,倒是對還未長成的雨燕有了幾分心思。

倆人一見面必是跟斗雞似的爭吵。

可是吵到最後,總是子侍敗退,不管他有沒有理。

雪梅已經打定主意,等到子侍年滿十八歲時,就找榮嫂子過來,把雨燕許給子侍。

至於無邪嘛--

只要她有了心上人,自然也會隨了她的心思。

雪梅拆起了信紙,輕輕放在了小几上,端起了一盞白開水,有一口沒一口的呷著。

眼睛卻沒有看向跪在地上的柳紫嫣,皺著眉頭在想心事。

這三天,柳紫嫣在收拾行李,沒有功夫過來侍候她。她一直沒有嘔吐過,也沒有再發過脾氣。

看事情倒比以前更透徹了。

心中不禁生出‘姑娘大了,留來留去都是罪’的想法。

待她再好,也不知感激,反而會因為待她的好而令她生出佔有的慾望。

難道,紫嫣就沒有看到映安大家的下場嗎?

現在映安身陷南京城中的娼門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只是因為她陷害了姜恆。

姜恆因幼年的經歷在那裡,從來不肯輕易相信別人。

哪怕你是他的親表妹--

只要你危及了他的安全,他也必會對你下手。

想到這裡,雪梅不由得有些可憐起紫嫣來。姜恆是絕對不會納她為妾的,哪怕是通房都不可能。

只因為她是青樓裡出來的--

納為妾會對他的仕途造成影響。

現在姜恆一心一意的想做出一番成績來,洗涮他父母的恥辱,好求今上給他母親一個誥命。

怎麼可能為了一個表妹就放棄了大好前途呢?

“我那幾個莊子就拜託在表妹手裡了,還望表妹過去後,替我多監督一下幾個莊頭,免得他們有糊弄我的地方。等表妹年前回來時,嫂子我定有重謝。無邪,你代我送送表妹。”雪梅笑吟吟地,語氣卻異常的堅定。

柳紫嫣見她毫無商量餘地,心中暗恨。

又磕了三個頭,便淚眼模糊的出去了。

冬月的陽光肆無忌憚地照在她的身上,她處在陽光下,卻覺得如同掉入到了冰窟中。

無比的寒冷,冷的令人顫抖。

父母死了,表哥也不要她了,將來她要何去何從?

嫁人嗎?

誰會要一個從青樓裡出來的還是個啞巴的妻子?

表嫂說的好聽,定會幫她找一門好親事。

可是這世上誰又能比得了表哥?表哥滿腹才華,人又溫柔,性情又好。

表嫂為什麼不肯分出一點給自己?

我要的也不多,我只是想陪在表哥身邊,只是想替他夜裡硯墨,端茶倒水。

我只想做一個影子--

我有什麼錯?為什麼天下的人都容不下我?

柳紫嫣回過頭,隱約看到屋裡的雪梅正笑著和劉忠媳婦說話,卻根本不打算出來送她。

一顆心漸漸沉到了海底……

再轉過頭,廊廡下站著幾個穿紅著綠的小婢女,指指點點地看著她。

她不用過去也能知道,這些小婢女是在恥笑她。

她突然不想站在這個院子裡了。

昂著頭向外走去--

總有一天,這個院子歸我所有,我要讓你們所有的人都匍匐在我的腳下。

劉忠媳婦看到柳紫嫣出了院門,貼在雪梅耳邊道:“這三天,她在收拾行李,趁她不注意我也曾搜過她的包裹,倒是沒找到什麼奇怪的東西,除了一些常用的花粉和胭脂……拿去給老太爺辯認過,老太爺說沒有毒性……這可奇怪了呀。”

雪梅轉過頭,認真的思忖。

自她有孕後,不能聞香料,也不能聞肥肉和雞鴨的味道。吃飯的時候都是捏著鼻子吃,一邊吃一邊吐。

直到四個月的時候,才可以勉強吃些瘦肉。

可是香料花粉的味道卻是始終不能聞。

腦子驀地響起那一天芳蘭過來說的事情,兩個小妾爭風吃醋,一個小妾買了香料暗害另一個小妾的事情。

“你在她屋裡都搜到了什麼花粉?”

“我怕太太聞不得那味,特意放在自己屋了,雨燕去取。”

雨燕會意,忙轉身出去,不過半盞茶的工夫,便拿著一個小紙包掀起簾籠進門。

她剛剛一進門,雪梅便覺得胸口處一陣陣的翻滾,臉色蒼白了起來。甚至腹中的孩子也開始不安了起來,用力捶打著肚子。

冷汗自臉頰滴落。

“快拿出去,拿出去。”劉忠媳婦嚇壞了,急忙讓女兒退出屋,手忙腳亂的倒了一盞白開水去喂雪梅。

“媽媽,就是這個味兒,我只要一聞到就渾身不舒服,腦子裡似乎有千萬個小人在吶喊,喘不過來氣,非得和人吵一架才可以。”雪梅連吃了幾口水才恢復了正常,撫著胸口用力的呼吸。

“這個混帳東西,真是個白眼狼。”劉忠媳婦氣得直罵。

刑氏掀起簾籠走了進來,聽到劉忠媳婦最後一句話,不由得訝然,“這是在說誰?”

“還有誰,就是那個白眼狼表姑娘唄。”劉忠媳婦咬牙切齒的將柳紫嫣用花粉暗害雪梅的事情給講了一講。

“這還了得?他孃的,敢害我閨女,給她一百膽子?老孃這就去揍她,讓她知道知道馬王爺長了幾隻眼。”刑氏聽得怒火上湧,捋起袖子轉身出門。

雪梅搖了搖頭,喝止住了刑氏,“娘,你打她也沒有什麼用,現在根本就沒有什麼證據。難道我要和人說,我不能聞什麼花粉味,一味就脾氣暴躁嗎?我說出去誰相信?”

現在可不是後世,後世人都知道花粉過敏症,可是現在誰知道?縱是有一個什麼梅花癬,這也和過敏無關。

她要說出去自己聞花粉味而煩躁,只怕連姜太醫都覺得她大驚小怪。

刑氏一呆,然後道:“說也說不得,打也打不得,這可怎麼辦?”說完了,坐在一邊悶頭生氣。

“雨燕,你把紙包拆開,一樣一樣的拿進屋,我看看到底是什麼香味。”雪梅也無計可施,遂揚聲叫雨燕。

雨燕在外面答應一聲,瑟瑟索索的將紙包開啟,裡面是五六個小包,先挑出一個香氣最濃烈的,隔著簾籠遞到了屋裡。

“不是這個。”雪梅用力吸了吸鼻子,沒感覺到任何異常。

“太太,這是桂花香。”雨燕將桂花香粉放到一旁,又換了另一包。

一連換了三包,雪梅都搖頭。

直到雨燕將一包淡黃色的花粉遞進了簾籠後,雪梅的臉色才變了起來。

“是這個。”

雨燕一聽,急忙將手縮了回去,恨恨地道:“太太,這是茉莉花。”

屋裡屋外的人聽得面面相覷。

“這倒怪了,”刑氏眨了眨眼睛,露出疑惑的表情,“我記得你出嫁前,也是有茉莉花香粉的,怎麼這一懷孕就不能聞了呢?”

雪梅想了想道:“興許不是我,而是我肚子裡的孩子不喜歡這個味,所以我一聞就覺得難受。”

刑氏和劉忠媳婦深以為然,都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尤其是刑氏,臉上的表情更是複雜。

“雨燕,你拿著這香粉去找一下老太爺,和他說說我的症狀,看看有沒有什麼辦法化解。”雪梅吩咐道。

姜太醫的醫術比姜恆要精湛,想必他能看出這裡面的門道。

門外的雨燕應聲離去。

不一會,出門去送人的無邪轉身回來。

“老太太,太太,我爹和表姑娘已經上了馬車。”

“哦,表姑娘可安份?”刑氏開口問道。

無邪深深地低下頭,答了一句安份。躲在袖子裡的手指卻無端端地顫抖了一下。

表姑娘為什麼要給自己留一封信,眼睛裡全是憐憫和同情。

她一想到表姑娘在她手心裡劃的那個名字,就覺得心口怦怦地亂跳。

她有心把這封信交到雪梅手中--

罷了,還是一會看完了信再做決定。

只是,為什麼一想到那個名字,心口就怦怦亂跳呢?

無邪面色赤紅,猶如醉了酒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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