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33 絕望的生日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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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33 絕望的生日夜下
甜品大戰[古穿今]
風有些冷,分不清從哪裡刮來,藥效還沒完全散去的身體經這一冷一熱,不由得瑟瑟顫抖了起來。被粗魯的扔進車廂後座,仍有些暈暈的頭在車窗上輕撞了一下,立刻清醒了幾分。
望著沈烈黑雲密佈的臉龐,感覺自己體內那異物仍在微微跳動,棠玉臉色更白。
“哥哥……”他模糊不清的輕喊了一聲,忍著羞恥低低的道:“幫幫我……幫我……把那裡的東西取出來……我好難受……”
沈烈深黑的眼眸倏得一黯,鐵青著臉,按住他的腰讓他跪趴在後座上,從他滾燙的身體內取出一枚串著珠鏈的**,頓時,一股憤怒從心底深處如驚濤駭浪般疾撲出來,把他的嗓子眼兒堵得生疼,堵得他簡直說不出話來。一想到唐煜嗑HIGH了藥,便肆意地讓別的男人玩弄自己的身體,他就覺得眼前一片血紅。
“別弄髒我的車。”戚長安帶著略有些嫌惡的表情開啟車窗,讓沈烈將手中那串令人噁心的東西從疾馳的車上遠遠的拋了出去。
“你TM以前答應過我什麼?都是放屁嗎?還扔下手頭的工作去和那些人渣嗑藥**!下賤的母狗都不像你這樣隨時隨地**!”沈烈捏住棠玉的下巴扭過他的臉,恨其食言,怒其不爭,真恨不得一個巴掌給他招呼上去。
“這樣的人你還留著他做什麼,過去再怎麼**1亂也就算了,跟著你還是這副德性。你還傻乎乎的等著他改過自新呢,我看他早就從骨子裡爛透了!哪怕是送上門的床伴,你也不嫌髒?”戚長安叼著煙冷笑了幾聲,一邊將車駛入公寓的車庫,一邊又規勸道:
“阿烈,你聽我一句勸,待會兒上了樓,你把要讓他籤的東西趕緊讓他簽了,然後讓他滾蛋,犯不著為了這種東西來回折騰自己,有毛意思啊。”
吃了迷幻劑的頭腦還有些暈暈沉沉,棠玉聽不太清沈烈和戚長安在說什麼,只有“讓他滾蛋”這幾個字異常的清晰,像響雷般在耳邊炸了一下,還未從剛才那個噩夢般的恐懼中恢復過來的他彷彿又一下子掉進了冰窟,冷得連腳趾都蜷縮起來。
下了車,沈烈心煩意亂的將棠玉拽出車後座,拖著他便往樓上去。地下車庫的寒風吹得少年打了個激靈,踉踉蹌蹌地跟在男人身後,低低的問道:“哥哥,你沒有把我賣五百萬,對不對……”
今晚這一系列的事本就讓沈烈氣不順,聽了這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開了門將他推進玄關,冷冷的譏諷道:“我倒是想賣,你也不看看自己那副騷透了的賤樣,賣不出去砸手裡的賠錢貨,你除了給我添亂丟臉你還能幹嘛嗎?!”
棠玉被這一推撞到玄關櫃子的尖角,左側的肋骨頓時一陣銳痛,然而,心臟更是像被看不見的手狠命地抓扯著,疼得酸楚難當。哥哥是在責怪因為我的緣故才沒能順利出售公司嗎?所以,才拿我去換貸款嗎?想要質問他,慘白的脣卻噏動著,說不出一個字來。
戚長安熟門熟路的上了書房,取了沈烈以前預備下的那些檔案下來,丟在沈烈手中,勸道:“三個月前你打電話給我,說你還想再看看,再等等……現在你也該看夠了吧?還有啥好等的?他在你身邊裝小天真小白兔,還不就是為了跟你爭遺產!得,趕緊把這授權書讓他簽了滾蛋。”
“哥哥……這就是你給我準備的生日禮物嗎?”棠玉望著拿著那疊文書向自己走來的沈烈,心中又驚又懼,眼中卻溼溼的,開始有氤氳的霧氣浮起,模糊了他的視線。
沈烈身形一滯,卻還是慢慢的走了過來。“有些事,無論你是不是真的失憶,我原本就計劃在今晚和你講清楚。如今,我們就開誠佈公的談一談。”玄關的筒燈柔光溫暖,而他的聲音卻沒有一絲溫度。
“你早就預備好的……你早就準備過了今晚就把我趕走!”所以他才會毫不憐惜的把自己賣給那些傢伙,榨乾自己最後一點利用價值……這樣殘酷的現實像洪水猛獸一樣砸在棠玉的身上,而心卻疼的無著無落,往哪裡擱都不是地方。
“唐煜,你先看一下這些檔案。”
沈烈將手中的一疊檔案想到遞給棠玉,而棠玉卻知道簽了沈烈手中那些檔案就一定會被趕走,渾身打著顫推開男人的手,這幾個月來積聚的惶恐在此刻和憤怒一起爆發了開來:“我不要看!你就是個騙子!大騙子!打一開始,你的心裡就沒有我!你根本就是一直在利用我!你是個混蛋!你不是好人!”
“啪”地一聲,沈烈完全沒有防備的吃了他一巴掌,待他反應過來,下意識的便揚起手臂還了一個更響亮的巴掌給他。
棠玉的巴掌其實對他沒有什麼傷害,就像小貓肉爪子扇在臉上而已,但沈烈的力氣卻是極大,將少年打得頭一歪,踉蹌著向後退了好幾步。
耳邊嗡嗡作響,眼前金星直冒,嘴脣也一定破了,因為口中嚐到了血腥的味道。棠玉扶著櫃子穩住身子,對面的穿衣鏡中,自己的臉色已是慘白如紙,而嘴角的那一道血痕,更是紅的觸目驚心。什麼指望,什麼幸福,什麼甜蜜,什麼美好,都隨著這一巴掌在這一瞬灰飛煙滅……
活該,笨蛋!誰叫你會喜歡一個混蛋?誰叫你要冒充他的弟弟!對著那鏡中的自己絕望的笑了一下,少年的聲音一下變得低沉而暗啞:“好,不就是要趕我走嗎?還有什麼想說的,你就說吧。說完了,我就走,以後……也絕不會再來糾纏你。”
每一個字,都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來,那麼苦那麼澀,而心卻像是快要停止跳動,鏡中的這具身體,每一分每一寸都灰敗慘白,彷彿已是了無生氣。
眼前那雙原本清泉般的眸子,彷彿將所有的光芒都隨著眼淚乾涸流盡,如今,只剩下一片空洞的灰暗。看著這雙眼睛,沈烈不由得呼吸一窒,因太過用力而有些疼痛的手掌微微抽搐了一下。
並沒有想打他,但在那一瞬,卻是失了控。一貫冷靜的他,總是為了他而一再失控,而自己的心,更早已偏離了原定的軌道,朝著錯誤的方向愈馳愈遠。或許戚長安說的對,分開,才是最好的選擇,可為什麼,心還是止不住的痛了。
見兩人即將拆家散夥,戚長安也樂得再添上一把火:“有什麼好說的,就是告訴你一個事,你不是唐繹的兒子!唐繹的遺產其實跟你半毛錢的關係也沒有!張瑾當年為了上位偽造了沈烈和唐繹的親子鑑定,可笑的是,她自己生的才是來路不明的野種!”
“算了,小七,你不必再說了。”沈烈擱下那疊檔案,返身取了一串鑰匙回來,他本想讓唐煜一無所有,卻最終還是下不了手。如果心已陷落,再怎麼報復他,也不會得到一分快感。愛或許沒有錯,但錯的是他愛上的這個人。
不幸的是,這世上偏生有一些人會去喜歡一個他本不應該愛上的人。
“這是什麼?”望著沈烈遞到自己面前的這串鑰匙,棠玉沒有伸手去接,反而充滿抗拒的後退了一步。
少年凌亂著短髮、流著血的嘴角緊抿著,冰冷的聲音像是被寒冰淬過,唯有那因劇烈的情緒而起伏的胸膛,才使他有一絲微弱的生氣。
沈烈將鑰匙放在他身邊的櫃子上,緩緩的道:“這是你名下的那間在桂和公寓的房子,你母親所有的珠寶首飾現金存款包括她的車,都在那裡。這些錢,足夠你花到二十歲。至於唐繹公司的股份,我也會分一半給你,我會在出售公司後把這筆金額注資黑天鵝,你所應得的股份,也會隨之轉入黑天鵝。等你二十歲之後,我會根據每年的收益派紅利給你。”
“沈烈,你瘋了嗎?!”還沒等他說完,戚長安就一把拽住了他,硬生生把他拉上了樓。
站在夜幕沉沉的天台上,戚長安將吸了一半的煙扔在地上,用力踩滅,惱火的朝著沈烈低吼道:“你吃錯藥了嗎?腦子裡在想什麼玩意兒!你以前吃過的苦就這麼算了嗎?這TM統統都應該是你的,憑什麼要便宜了那個小兔崽子!給他錢,好讓他去花天酒地嗑藥酗酒嗎?”
“他拿錢去幹什麼與我無關!我TM的現在就是想快點把這事結束!”此刻的沈烈,心中堆滿了不可名狀的煩躁鬱怒。他一直試著去信任他,接受他,甚至愛上他,但唐煜接連幾次的欺騙與自甘墮落實在是讓他忍無可忍。
“所以,不如給他想要的,換回我的心。”這很公平,至少從這一刻起,我就不會再對唐煜有任何留戀、任何感情。
透明的天棚外,似有零星的雪花飛旋而下,沈烈落寞的望著那些潔白而又輕薄的飛絮緩緩的墜落在黑夜中,彷彿有什麼東西,也隨著雪花的消逝在他眼中漸漸熄滅了。
那串鑰匙就靜靜的躺在身邊,棠玉卻連看都沒有看上一眼,捂著疼痛的肋骨失魂落魄的上了樓。意外的,卻在臥室看到了一隻插著一對金色翅膀的生日蛋糕。眼紅紅的望著蛋糕上用凍酸橙巧克力棒擺出的“生日快樂”的字樣,心頭如有火鉗撩過,而不爭氣的眼淚卻又“唰”地一下流了下來。
騙子,什麼都是騙人的!如果不是今晚出了意外,一定是要用這一招哄騙自己籤那些檔案吧!
自己為什麼就是那麼傻,明明那天晚上親耳聽到他在電話中說這些計劃,卻還是會被他抱一抱親一親就傻乎乎的相信了他,或許,他只是一直被愛矇蔽著眼睛。
愛本來就是最不可捉摸的東西,有時,它會給你甜蜜,給你快樂,給你幸福滿足,而有時,它卻只會給你眼淚,給你痛苦,給你刀槍棍棒。而棠玉尚不懂情為何物,卻已是領教了箇中情苦。
滾燙的眼淚灼燒著冰冷的臉龐,棠玉逼著自己不要再去回想那些甜蜜的過往,脫了身上被那些俱樂部的傢伙撕壞的衣服,從衣櫃中找到最初穿來沈烈家的那身運動服。哪怕這套衣裳很薄,穿在身上很冷,但其他那些沈烈花錢買給他的衣服,他卻下意識的不想再碰。
走進書房,找到自己存下的那些零花錢,數了一數,一共有六十五張,棠玉咬了咬脣,還是把這些錢連帶著沈烈買給自己的錢包、手機一起留在了書桌上,只將存著自己工錢的那張銀行卡揣在兜裡,便毅然決然的離開這個曾被自己一心一意當作是家的地方。
不想離開,但更不想留下,既然沈烈這麼無情無義,又何必再等他來趕走自己。在這段模糊不清的感情中,自己雖總是處在弱勢的一方,但也自有他的驕傲與自尊。
天很黑,沒有一點星月之光,雪下得越來越大。呼嘯的冷風吹散那片密集的白,旋即又凍結了他臉頰上無聲滑落的淚。棠玉用手背擦了擦眼淚,裹緊了身上單薄的衣裳,頂著風蹣跚前行。在滿天飛舞的雪花中,他不知該往哪裡去,也不知哪裡還有光明,只有無助的絕望,在這黑夜中隨著凜冽的寒風肆意蔓延。
這,或許是他記憶中最冷的一個冬天。
不知哪裡的鐘聲緩緩敲響了十二下,那悠揚的聲音,在凜冽的風聲中沉渾的迴盪,一下又一下,都彷彿捶擊在他那破碎不堪的心上。
在這無情的風雪夜中,棠玉度過了他這一輩子最痛苦而又最難忘的十八歲生日。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是希望小玉早一點被小攻找回來,還是慢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