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情膜
妙手狂醫 下輩子我會學會忘記你 錦心 星辰武神 邪帝的奴隸妃 鴻蒙聖祖 奉旨二嫁:庶女棄妃 簪纓世族 鬼夫弟弟要娶我 子期然
第15章 情膜
約一刻鐘,一輛計程車停在路邊,鑽出兩位唧唧喳喳的女人,一位身著鵝黃束腰短裙,劉海齊眉,面板細膩,黑髮捲雲,另一位金色馬尾辮齊腰,身材纖細勻稱,淡藍碎花短裙,透亮鞋跟挺拔,彷彿一直踮著腳尖走路,愈顯雙腿修長。
馮運眼尖,起身相迎,何青屏跟隨,暗自納罕,這裡的裙子沒有最短,鞋跟沒有最高,只有更短和更高,裝扮一個比一個火辣,街口路邊添無數風景,這得歸功於普照陽光。
鵝黃女人端詳何青屏,面向馮運:“幸虧你電話及時,正準備去打麻將呢。”
馮運瞟一眼碎花女,笑道:“你們這模樣,那像打麻將的,分明是赴約跳舞,哎,別擅自行動,壞男人多的是。”
鵝黃女人“哼”一聲,接著又“喲”一聲,牽著碎花女飄至何青屏身前:“好好看看,這是我們的何秀才嗎?”扭頭問同伴,“你的記憶比我深,鑑定一下真假。”
碎花女抿嘴而笑,撥開她的手:“還用鑑定?在車裡就認出來了。”
鵝黃女人“嘖嘖嘖”聲不停,一拳搗在何青屏胸口:“看我多有良心,順手把白嵐牽來了,數你最沒良心,一玩消逝,就是二十年,眼瞅著白姑娘憔悴,瘦骨伶仃,變成現在的徐娘。”
何青屏受到酒精鼓舞,與白嵐對望一眼,對馮運說:“你家李翠紅金口一開,翠玉落地,叮噹亂響,你就別費勁到外面找古董了,把她說的話好好收藏就行。”
兩個女人笑著糅成一團,李翠紅又把白嵐往何青屏懷裡推。
馮運撓著頭頂:“這話還真在理,我怎麼一直沒想到?敢說,她的話收藏越多,賠得可能越多,風一吹,一樣都找不著了。”
李翠紅連聲“呸呸呸”:“這麼多年,四季風總刮,沒把我刮哪去,太平洋想過去,珠穆朗瑪也想達到,你讓你的風颳呀,你還嫌棄!”
白嵐拽拽她的裙子:“見面就開吵,那邊有人等著呢。”
馮運一副討好表情:“親愛的,有嗑回家嘮,畢竟是我讓你們同學重聚。”藉著酒興,轉到她們中間,左手攬著李翠紅的腰,右手有意無意地攙著白嵐的肩,“走,為你們的何秀才接風。”
李翠紅邊走邊說:“那樣的香肩,也是爪子能碰的?我得找老闆借把菜刀。”
馮運慌忙拿開右手:“原來跳舞總碰,也沒見你磨刀嘛。”到桌邊為她們安放椅子,不敢再造次,老實地與何青屏分坐張松兩邊。
一輪歲月如梭的感嘆酒喝過,又一輪脣槍舌劍的**酒碰過,氣氛漸漸地寧靜下來。
終於,白嵐有機會跟何青屏說第一句話:“什麼時候走?”
他揉揉笑得有點發僵的面頰:“即回之,則安之。”從她眼角細微的皺紋分辨過往歲月的喜怒哀樂,始終無法把讀書時的乖乖女與她聯絡在一起。
她拿起他座位邊的酒瓶,趁彎腰之際掩飾一下複雜情緒:“什麼意思?”
何青屏看一眼她,對著李翠紅說:“從兩個多月前起,正式結束漂泊。”
李翠紅頓時杏眼怒睜:“兩個月?馮運不誤打誤撞地碰上你,壓根沒想過要聯絡我們!你夠狠的,走得狠,回來仍然狠。”抓住白嵐的手腕晃兩下,“就你,成天瞎惦記,惦成老姑娘了。”
白嵐擰身搶白道:“你這嘴就閒不住!”
李翠紅立時醒悟,佯裝抽自己嘴巴:“怪我多嘴,啥都好,就不能提這事。”搶過瓶子給何青屏倒酒,“說好了,不醉不歸,馮運,等會什麼安排?”
張松冷不丁地插話:“等會鬼哭狼嚎,然後再聽你們‘片片楓葉情’。”
李翠紅指著張松:“又提,別在我們面前提這個‘情’字。”
張松不以為忤:“過去不提,過去就那樣一聲不吭地過去了,現在還不提,過去的就不只是過去了。”
平淡的一句話,聽得大家齊動容,白嵐身體更是微微一顫。
李翠紅心裡一動:“說說,你現在什麼狀況?”
張松用杯子敲敲桌子:“突然就這麼回來了,不明擺著嘛。”招呼馮運喝酒。
李翠紅望一眼馮運,再瞧何青屏:“真的?”
何青屏點頭:“真的。”
“真的,為啥不早言語?你就忍心?”不等回答,她對白嵐說,“等會飆個高音,洗洗某人耳朵。”
“你真事!”白嵐嗔道。
“張哥都說了,幹嘛咱們還要含蓄?含蓄只能看過去的背影,直面才能撕掉情感的面膜。”李翠紅端起酒杯,“何青屏,從此時此刻起,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給你一個星期,你得讓自己愛上這朵曾經的班花,別解釋,啥道理都不聽,頂多只在期限上有商量,可以放寬到兩個星期,我要看到她臉上綻放發自內心的微笑。”
馮運抱不平:“你這不是包辦嘛?”
“包辦怎麼啦?包他幸福得要死,包她二十多年的情花綻開,一路蔓天涯,就包了。”李翠紅走到何青屏身旁,“你知道我酒量不行,這杯我跟你幹,就當我媒婆。”
白嵐跟著起身搶她杯子,何青屏只能起身也端起杯子。
李翠紅閃開白嵐的手,把她按回座位:“你來句祝酒詞!”催他表態。
何青屏瞟瞟馮運,露出不易察覺地無奈笑容,馮運暗瞪李翠紅,無奈地微微頷
首。
何青屏攙起白嵐,再遞上她的酒杯:“羞愧,又感動,不管過去的走多遠,依然感激過去的真心情意,無以回報,以這杯酒,先祭掃過去的一路崎嶇,再清洗未來的滿目坎坷,希望我有機會獲得某種資格。”舉杯仰脖,喉結隱現之間飲盡滿杯酒。
李翠紅眼眶溼潤,白嵐眼裡兩滴清淚漸漸凝聚,一口接一口地喝著冰冷冷的酒。
外面豔陽高照,何青屏起床,只覺頭痛欲裂、嗓子乾澀,看手機,快11點,微驚之下迅速到晒臺,洗漱完回屋,見漢堡躺在**正瞧著自己,他暴跳著訓斥驅趕,同時發現鞋殼裡的襪子散落在椅子下面,幾件衣服掉在桌子邊,滿地汙黑的梅花印,幸好電腦和書櫃裡的瓷器沒有動過。
他把它抱摔出門,指著驚魂未定的漢堡警告:“你給我長點記性,上床,絕對零容忍!”
正欲取拖布,聽見手機響,陌生的號碼牽出熟悉的聲音:“還懶床呢?”
“早起來了,快到了嗎?”他穿牛仔褲。
“在樓下,我上來,還是你下來?”那邊細聲細語。
“接你上來吧,看看我的狗窩。”他扔下手機,找來拖布飛快地蹭幾下,邊穿體恤邊下樓。
樓前停著一輛鮮紅的車,站在車頭邊的白嵐一件白裙素裹,風,拂著她的發,一縷陽光,灑在她的肩上,微帶疲乏的笑容一直漾進他的心裡。
,最新、最快、最火的連載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