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8 蝴蝶再美,終究飛不過滄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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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8 蝴蝶再美,終究飛不過滄海
月兒彎彎照九州,幾家歡樂幾家愁。質樸而平實,卻道出了亙古不變的辛酸。
收拾完本就乾淨的房間,簫音涵回到餐桌坐下,桌上除了她面前的筷子,還有兩雙,只是她知道今天這個特殊的日子她弟弟不會來,而那個男人更沒有可能出現。只是她沒有半點失落,環視這間寬敞的三室兩廳,她知道一個人必須知足,三年前她還只是一個以為一輩子永遠生活在黑暗中的人,為了弟弟,撿過垃圾賣過廢鐵,什麼樣的苦頭沒有嘗過,什麼樣的辛酸苦辣沒有被嚥下。
今天是她的生日,弟弟柳齊宇據說身處港澳處理狼邪會南下的事務,她不後悔弟弟把命jiāo給那個男人,簫音函覺得他們姐弟欠下琅邪太多,那個笑容邪惡而溫暖的男人如同烙印在她的靈魂深處不可磨滅。
簫音涵正準備動筷的時候,傳來開mén聲,訝異抬頭,看到風塵僕僕的弟弟快步走進來,原本滿臉煞氣的柳齊宇看到姐姐那張不算太漂亮卻極寧靜的臉龐,咧開嘴憨憨笑了笑,撓撓頭不好意思道:“姐,趕得急,來不及給你帶生日禮物了,回頭補上。”
“要什麼生日禮物,記不記得你小的時候怎麼說的,你說要大起來就要讓姐姐住大房子,天天有rou吃,你現在不都實現了,姐姐就沒有奢望了,只要你爭氣,不要給太子丟臉。”
簫音淋看到這個弟弟伸手就要去抓菜,輕輕瞪了他一眼,“去洗手。”
狼邪會的第一天王,強悍如魔的南方第一戰將。就像是做錯事的孩子乖乖去廚房洗手,然後一屁股坐下來狼吞虎嚥,如今身高bi近一米九地他雖然年齡不大,卻在數百次的血腥搏殺中孕育出驚人的氣勢。沒殺過人和殺過人的不一樣,殺過人地和殺人破百的,又是截然不同的境界區別。
“小宇,你是不是也該找個女朋友了。”簫音淋微笑道,輕輕給柳齊宇夾菜,後悔沒有燒幾個柳齊宇愛吃的葷菜,原本怕自己一個人吃làng費就沒有敢做。雖然現在她的生活條件由窮入富,但節儉的習慣卻是一輩子都不會丟棄。
柳齊宇一陣膽寒,連忙擺手,鬱悶道:“姐。你就省點力氣吧,我可不想找女朋友,làng費時間。太子也說過女人是男人最大的英雄冢。”
簫音涵輕輕捂住嘴巴,笑著嘆氣,搖搖頭道:“盡跟他學些不好的東西,還跟姐咬文嚼字起來。”
柳齊宇知道一有事情抬出太子準沒錯,他知道這個姐姐固執的很。但只要涉及到太子她就會妥協和讓步,掃dà般將桌上那些姐姐下廚的飯菜一一解決,偷偷看幾眼託著腮幫凝視自己地姐姐。柳齊宇那冰冷的心境也柔和許多,只有在這裡,他才是普通的人,雙手不需要沾染血腥,睡夢中不需要渴望殺戳。
mén鈴響起,蕭破軍心生警惕,但神sè仍然不變,緩緩起身,走到mén口地時候渾身肌rou已經繃到能夠發出致命一擊後仍有餘力防禦的微妙程度。開mén後卻發現是一個怎麼都不可能出現的男人,恭敬道:“太子。”
這次琅邪沒有帶上苟靈,只是把
看/書?;^網小說果不煩的話,我陪你去買菜吧。讓小宇買酒去。”琅邪笑道,“我晚上反正沒什麼事情,走走也好,雖然中午飛機上下來就沒有吃東西,但還忍得住。”
簫音淋猶豫了下點了點頭,帶上錢就跟琅邪和柳齊宇出mén,在華聯超市中柳齊宇獨自去買酒,而琅邪則跟著簫音涵買菜。兩人猶如般配的小兩口新婚伊始,惹來附近不少歐巴桑和老人的善意眼神,畢竟一個能夠陪老婆買菜的男人即使沒有出息,也不會是壞人。
琅邪看著細心挑菜地簫音淋。望著她那越看越有味道的清秀容顏,有點感慨,這樣的女人,即使老了,也會像自己的外婆林鹿鳴那般寧靜致遠淡雅隨意吧。想到那些佛教家居小件,琅邪驀然想起熟諳佛道地那個女人,一個身家極有可能達到400億這樣一個天文數字的女人!
“想什麼呢,這麼出神?”簫音淋提著幾樣蔬菜淺笑盈盈地望著琅邪。
琅邪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從簫音淋手中搶過蔬菜,兩人走向賣魚rou葷食的地方。簫音涵挑魚的時候,問道:“你喜歡吃什麼魚,鱖魚還是鯽魚?鯽魚冬天rou嫩。而且鯽魚湯也不錯,小宇小的時候最喜歡。”
“只要是你燒的,都成。”
琅邪柔聲道,現在世道真是變了,jing於飯菜的都成了男人。而女人似乎為了證明自己翻身做了主人則一個個對廚房敬而遠之,所以像韓雅、簫音涵這樣既漂亮又會下廚並且燒一手好菜的女人是越來越少了。
“不行,你必須要說樣你最愛吃的。”簫音淋微笑道。並不打算放過含糊其辭的琅邪。
“那就買牛蛙吧,來個醬爆牛蛙,中不?”琅邪思考了下mo著下巴道。
“中!”簫音涵笑容燦爛道,被琅邪不同尋常地言語逗樂,雖然整個省有,種種關於琅邪的傳聞,但對簫音涵來說,眼前站著的男人才是最真實地,就像她面對已經居於萬人之上的弟弟柳齊宇,即使知道他那雙手浸染無數的鮮血。但在她眼中,柳齊宇永遠是那個撿到兩個饅頭會把兩個饅頭都給她的好弟弟。
站在遠處的柳齊宇靜靜望著姐姐那幸福如夏huā燦爛地笑容,只有滿足,只要姐姐笑,替太子殺光天下人又如何?!
回到房子,簫音淋便去廚房重新做飯燒菜,對於柳齊宇來說剛才那麼點飯菜根本就是打牙祭,所以這次飯菜的份量都特別足,琅邪也確實沒有過問半點關於香港澳mén的事情,真正地上位者就如劉邦,不需要事事躬親,誰敢說阿斗的昏庸跟諸葛亮的鞠躬盡瘁沒有半點聯絡?
吃著簫音淋的飯菜,跟柳齊宇酣暢淋漓的乾杯,琅邪這頓飯吃得極為舒暢,酒足飯飽後喝了杯簫音淋親手泡的大紅袍,琅邪這才懶洋洋地跟這對姐弟告別,開車直奔蔡羽綰家,說好了要去他們家拜年,不能毀約。
chou了根菸,琅邪望著熟悉的城市熟悉的街道,將菸頭彈出窗外,
簫音淋是那種心底溫暖而淺亮的女人,一點陽光就可以照亮無數地日子,而他,卻註定在漫長的黑暗中艱難前行。
他希望她能夠平靜而恬淡的生活下去,一直到老。
柳齊宇望著安靜捧著一本泛黃古書的姐姐,許久才開口道:“姐,你是不是喜歡太子?”
簫音淋輕輕放下那書,理了理額頭略微凌luàn的青絲,微笑道:“為什麼這麼問。”
柳齊宇盯著姐姐,道:“因為姐你只有見到太子的時候,才會這麼開心。”
“喜歡他又如何?”
簫音淋笑容很淡,猶如她的處世,仍由窗外huā開huā落雲捲雲舒,重新拿起那本書,道:“喜歡一個人是不需要說出來的,而且,喜歡一個人同樣不需要日日呆在一起,甚至不需要那個人知道你喜歡他。”
“這樣不好。”沉默了半天的柳齊宇嘆息道。
簫音淋站起來,望著窗外,微笑道:“有什麼辦法呢,蝴蝶再美,終究飛不過滄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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