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0 絕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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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 絕食
朱佑樘眉頭輕擰,道:“許清如性格孤傲,從不爭寵獻媚,在宮中沒有朋友也沒有敵人。可這些並不代表她沒有害你的動機。”
張嫿以手支頤,手指劃過柔軟光滑的被面,想了想,說道:“先將許清如禁足,對外便稱以下犯上,出言頂撞我,罰她禁足思過。”
慧兒只與多福接觸過,並未見過真正的幕後指使之人,而關鍵人物多福自盡了,若不能找到新的證據,許清如便背定這個黑鍋了。如今只能先暫時保住她的命,再慢慢查幕後之人。
朱佑樘頷首,隨口道:“慧兒受人指使加害你,我已按宮規命人仗斃”
張嫿雖然已猜到慧兒不會有什麼好的下場,可親耳聽到,仍忍不住嘆了一口氣。在宮中,宮女犯錯,一是打,二是罰,三是殺。做錯事沒有人罵你,給你改錯的機會。
“碧桃以前服侍過蘇選侍,你若不想留她在身邊,便將她打發去別處。”朱佑樘收起藥油,替她蓋上被子,又道,“從昨晚她的表現來看,她對你倒挺忠心的。”
張嫿想了一會兒,道:“還是讓她留在我身邊吧。”
“我待會兒讓德全送她回來。”朱佑樘長身而起,說道,“你好好留心身邊的人,以免再出第二個‘慧兒’”。
張嫿微笑著“嗯”了一聲。
朱佑樘命人端水進來,淨完手,取過巾帕擦拭,向張嫿叮囑道:“這幾日千萬別下床,有什麼事讓宮女們幫你做。”
張嫿點點頭,心下有些好笑,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婆婆媽媽了。
過了一會兒,綠翹進來稟道,蘇選侍在外求見。
張嫿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朱佑樘,說道:“讓她進來吧。”
綠翹答應一聲,退了出去。須臾,蘇選侍掀簾進來,見到朱佑樘也在,似吃了一驚,忙行禮道:“殿下萬安。太子妃萬安。”朱佑樘扶她起身,溫言道:“你怎麼過來了?”
蘇選侍將手中的朱漆描金食盒放在桌上,聲音柔媚:“嬪妾親手做了一些糖蒸慄粉糕,特地送來讓太子妃嚐嚐嬪妾的手藝。”
朱佑樘微笑道:“你倒有心。”
蘇選侍極懂事地說道:“妻妾和睦,殿下才能專心國事。嬪妾無能,不能為殿下分憂,也萬不敢給殿下添麻煩。”
朱佑樘道:“你一向懂事,我很放心。”
蘇選侍嫵媚一笑,見張嫿躺在**,似乎行動不便,關切地問道:“太子妃,您身子不舒服麼?”
張嫿淡淡道:“沒什麼,崴了腳而已。”
蘇選侍焦急地問道:“嚴重麼?”彷彿是她至親崴到腳般,滿臉地緊張關切。
張嫿壓住心中的陣陣嘔吐,微笑道:“剛抹了藥油,沒什麼大礙了。”
蘇選侍鬆了一口氣,拍拍胸口道:“幸好沒事。”又開啟朱漆描金食盒,端出一盆糖蒸慄粉糕,恭敬地捧到張嫿面前,曼聲道:“太子妃,您嚐嚐可合口味?”
張嫿斜倚在榻上,臉上維持著大度的微笑,取了一塊糖蒸慄粉糕,咬了一口,說道:“甜而不膩,齒頰留香,選侍的手藝果然很不錯。”
蘇選侍似得了什麼珍寶般開心不已,嬌聲道:“太子妃喜歡便好。”
“喜歡。本宮簡直太喜歡了。”張嫿笑眯眯地看著她,說道,“選侍哪天得空,教教本宮身邊的宮女,待她們學會做糖蒸慄粉糕,本宮隨時隨地可以吃上這麼美味的糕點了。”
蘇選侍愣了愣,你這是在整我吧?你身邊的宮女若一直都學不會,我豈不是天天要到你的廚房教她們?
張嫿脣角揚起一抹歡快的笑,淡定地望著她:你猜對了!
蘇選侍臉上依然保持著得體的笑容,說道:“何必那麼麻煩。太子妃想吃還不容易,嬪妾隨時都可以為您做。”
張嫿含笑道:“選侍該不會不願意教吧?”心下暗道,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在我面前裝??
蘇選侍忙道:“嬪妾不敢。”又求助似地望向朱佑樘。
朱佑樘微笑道:“既然太子妃愛吃,你便去教教那些宮女,費不了多少時間。”
蘇選侍聞言後悔得腸子都青了,真是搬起磚頭砸了自己的腳,在太子面前又不敢露出一絲不快,遂裝作十分歡喜地說道:“嬪妾明日便來教她們。”
張嫿笑得肚子都快破了,可偏偏臉上要維持著大方得體的微笑,撐得委實有些辛苦。
蘇選侍很快收斂起所有情緒,向朱佑樘柔媚地說道:“嬪妾燉了一盅鳳凰魚翅,殿下過去趁熱喝了,可好?”話剛說出口,又有些忐忑不安,萬一太子妃又要讓她教宮女們燉湯,那她豈不是徹底地淪為一個廚子了?
張嫿不屑地扯了扯嘴角,送糖蒸慄粉糕是假,請朱佑樘去她屋裡才是真。
朱佑樘頷首,向張嫿道:“你好好休息。”
張嫿輕輕地“嗯”了一聲,笑盈盈地道:“殿下慢走。”
朱佑樘盯了她一眼,攜著蘇選侍離去。
綠翹,小環掀簾進來,小環撅嘴道:“蘇選侍真是太可惡了,居然敢跑到霽月殿把殿下拉走!小姐,您為何不攔著殿下?”
張嫿好笑道:“腳長在太子身上,他愛去哪裡,我管得著麼?”揉了揉額頭,將許清如之事簡略地說了一遍,又向綠翹道:“你派人盯著明瑟閣,莫要給人鑽了空子。”
“是。”綠翹低垂著頭,問道,“太子妃是怕有人想要害許淑女?”
“不怕一萬,只怕萬一。她若死了,也許永遠都無法查到幕後之人。”
小環嘟噥道:“這個幕後之人十有**便是蘇選侍。”
張嫿攏了攏鬢髮,說道:“水蛭之事你們莫要向外人透露半句,以免打草驚蛇。”
綠翹,小環恭謹地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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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張嫿坐在迎窗大炕上看書,綠翹進來稟道:“太子妃,明瑟閣那邊傳話說許淑女尋死了好幾回,幸好宮人們得了您的吩咐,日夜盯著她,才沒有出事。許淑女尋死不成,昨兒開始絕食了。”
張嫿愣了愣,苦笑道:“我千防萬防地防著別人去害她,她倒好急著尋死,替人背黑鍋。”
綠翹發愁道:“許淑女心高氣傲,這次吃了這麼大的虧,被您罰禁足,丟了臉面,必是想以死來證明清白。她若一意求死絕食,宮人們也沒有辦法。”
張嫿隨手將書撂在紫檀嵌螺鈿几上,站起身道:“我去見見她。”想了想,又道,“你讓碧桃陪我一起去明瑟居。”
綠翹答應一聲,傳來碧桃,又拿起湖綠色折枝花暗紋披風搭在張嫿身上。張嫿帶著碧桃徑直前往明瑟居。
明瑟居環境清幽,院內栽種著一片翠竹,四周一片靜悄悄,顯得有幾分冷清,守在門口的兩名太監見到張嫿,忙跪下行禮。
張嫿隨口命他們起來,徑直走到裡面,卻見許清如一動不動地坐在窗邊,臉色蒼白,往日秋水般的雙眸卻如兩潭死水,死寂暗沉。
張嫿喚道:“淑女。”
許清如面無表情地看了她一眼,也不起身行禮請安,繼續看著窗外被高高的紅牆割裂成四四方方的天空。
張嫿走到她身邊,順著她的目光望過去,問道:“淑女可是想家了?”
許清如恍若未聞,只是呆呆地看著湛藍色的天空。
張嫿看著桌上沒有動過的飯菜,微笑著問道:“淑女絕食難道便能洗清身上的冤屈?”
許清如高傲依舊,聲音冰冷:“嬪妾從未做過傷害太子妃之事。”
張嫿笑了笑,道:“可是多福是你身邊的人,出事後立即自盡。沒有人可以證明你是清白的。”
許清如冷冷道:“太子妃既然認定嬪妾謀害您,為何不賜死嬪妾?”
“你就這麼想死麼?”
“多福死了,嬪妾百口莫辯,除了死還有別的路麼?”
“你真是枉費了本宮的一番苦心。”張嫿嘆了一口氣,說道,“你知不知道,若不是本宮讓人盯著你,前幾日你便喝了有毒的茶,早就已經去見閻王了。”
許清如臉上終於有了些變化,喃喃道:“有人想殺嬪妾?”
張嫿一瞬不瞬地盯著她,一字字地道:“絕食也罷,中毒也罷,你若死了,便是畏罪自盡。你難道還想不明白麼?”
許清如身子顫了一下,嘴脣緊抿。
張嫿再下一劑猛藥,淡淡道:“一個畏罪自盡的嬪妃,她的家族會受到什麼牽連,不必本宮說,你也應該很清楚。”
許清如面無血色,雙肩顫動,眼淚簌簌滾落。
張嫿又道:“你若想替人背黑鍋,就繼續絕食吧。”
許清如忽端起桌上的已冷掉的米飯,大口大口地往嘴裡塞。
張嫿鬆了一口氣,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只有好好活著,才有報仇的一日。”
許清如驀地抬起頭,問道:“太子妃機智過人,是否有辦法找出真正的謀害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