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冗長,夢中幻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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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冗長,夢中幻覺
蘇昀站在手術室外,無力的靠在牆壁上。
她的臉色很蒼白,燈光下的肌膚幾近透明,她的眼神也太過於空洞,宛如一具沒有靈魂的屍體。
她就那樣靜靜的,靜靜的看著手術室外面的那盞大紅燈。
她身體的各個部位都很疼,彷彿出車禍的人不是褚席瑞,而是她。她在此時,陷入一片黑暗無邊的大海,波浪聲很大,她無力自救。
有關過往,像是電影一樣一遍一遍的在她腦海中播放,冷漠陰霾的他,柔和溫暖的他,這些畫面閃過的太快,她抓不住。
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給扯住了一樣,動一下,就傳來鑽心的疼。
她以前是很想褚席瑞死的,那樣她便能永久的離開褚席瑞的身邊了,可是為什麼如今他真的出事了,為什麼她卻不敢離開了?
是害怕,還是?有一種複雜莫名的情緒在她心臟的某個位置悄悄的,悄悄的生長起來。
現在,她別無所願,一心只盼望著褚席瑞能快點好起來。那個字眼她不敢想,也是不願想。
如果說褚席瑞不曾真心,那他又何須冒死救她呢?
如果真有什麼意外的話,她願意把命賠給他。
不知道是過去多久了,蘇昀只知道,手術還在繼續,鬱溟就是在這個時候急匆匆的趕來的。
褚席瑞的家人都在國外,不通知鬱溟是不行的。
即便鬱溟是男人,但在看到手術室不停有護士急匆匆進出的場景,他的眼角泛著猩紅。
鬱溟抿了抿脣,艱澀的開口:“先生是怎麼出事的?”
對於鬱溟的質問,即便蘇昀知道說出來會得到鬱溟的憤怒,但她也沒有絲毫的隱瞞。她靜靜的看著鬱溟:“救我的時候被車給撞的。”
話語雖然尤顯平靜,但眼睛裡卻乾澀的厲害。
鬱溟很想痛罵蘇昀一頓,但是他沒有,他淡漠的開口,話語裡指責之意卻讓蘇昀在深淵裡面找不到出路。
他說:“蘇昀,從你一出現,我就在先生的身上看到了改變。你說先生是為了別人而找到你的也好,但你認真的想想,除了你惹先生生氣之外,先生何曾有半點為難過你?七年裡,我很少見過先生笑,但是你來了,就不一樣了。現在先生如此對你,你難道還看不明白嗎?”
蘇昀神情雖然漠然,但眼神裡卻籠罩著很深的霧氣,她知道,只不過一直都不敢相信而已。
如今看到他冒死相救,她方才覺悟。只願,他能安好如初。
十分鐘後,有訊息從手術室裡面傳出,褚席瑞病危。
鬱溟抹了把臉,指尖上面溫潤一片,這樣的結果他都接受不了,更何況是褚家人呢。但結果到底還是要知曉的,他的喉結有些顫抖:“先生的手機呢?”
蘇昀把手機遞給鬱溟,指尖隱隱發顫,她的左手心全部都是指甲印,她在硬撐,結果不管好壞,她勢必要在手術室外等著他出來。
不再去看鬱溟,蘇昀直接的走近手術室,緩緩的蹲了下來,她用手抱住了自己的膝蓋,無助的像個孩子。
這一生,她只為兩個
人在手術室外漫長的等待,焦慮,無助過。
一是她的母親於翎,二是褚席瑞。
前者是親情,那麼後者呢?應該是愛情吧,只不過是她一直的不敢相信,不敢直接的面對自己的心罷了。
又是五個小時的漫長等待,褚席瑞從手術室推往重症看護病房。
蘇昀就在旁邊緊緊的跟著,直到護士把門關上的那刻,她方才知曉,這裡她是不能進的。
既然不能進,她就在門外好了。她靠在門上,把臉緊緊的貼著門上面的玻璃,玻璃上面很冰涼。
*
已是入了夜,走廊上面空蕩蕩的,尤顯安靜。
“先生會沒事的,你先去休息一會,這裡我來就好了。”鬱溟從走廊的椅子上面站起身,聲音突發的緊緻。
他一直都在旁邊坐著,對於蘇昀的執拗卻一直沒有出聲勸慰,在他看來,褚席瑞出了這麼大的事,作為當事人的她也應該要好好的反省一下。
蘇昀沒有回答他的話,就那樣在原地靜靜的站著。
鬱溟原本沒想理會蘇昀,但是想到了褚席瑞醒來了要是見到她這般,心裡怕是不會好過。
“先生醒來想必是不希望你這樣的,難道你希望先生還沒有醒來你就先倒下嗎?”鬱溟冷冷的反問了蘇昀一句。
這樣一說,蘇昀的瞳孔急劇的收縮,她轉身,走了幾步,然後坐在了椅子上面。
鬱溟的視線一直落在蘇昀的身上,見她如此毫無生氣的行走著,他只覺得眼睛是一陣的刺痛。
他想,蘇昀應該也是愛著褚席瑞的,不然又怎會如此?
鬱溟收回了視線,轉身離開了。
等到鬱溟再回來的時候,手上正提著幾份吃的,他把吃的放到了蘇昀的旁邊,嗓音很沉:“先吃點東西吧,我已經打電話通知了褚總和夫人了,他們最遲明天就回抵達國內。”
“謝謝,不過我沒胃口。”蘇昀許久沒有開口說話,話語間竟是十分的沙啞。
鬱溟抿了抿脣,站起身離開。
在他認知裡面,蘇昀是一個很執拗的人,除非她自己願意,不然沒人能強迫她。
蘇昀一夜無眠,期間鬱溟有回來過,勸她:“睡會吧,不然身體會垮掉。”
蘇昀轉頭看了鬱溟一眼,但卻無話,身體垮掉了又能怎麼樣?如果不是褚席瑞,那現在躺在那裡面的人是她而已。
他沒醒,她又如何能心安睡覺呢?
蘇昀的意識很朦朧,一陣陣急促的腳步聲猛然間將她喚醒,她還沒有來得及反應,臉上就捱了一巴掌。
打她的人是唐芩,只見唐芩的眼睛狠狠的盯著她,那模樣簡直是要殺了她一般。
“蘇昀,我跟你談話那麼多次,為什麼你就不肯就此收手?你圖的是什麼?如果你要錢的話,那麼你開個價,離開我兒子。一次一次,現如今他這般模樣你心裡就十分的開心了是嗎?”
一字一句,彷彿那些字眼是一把把銳利的小刀,一下一下的倇著蘇昀的心,直到她的心血模糊。
蘇昀不知道是因為心臟疼痛的緣
故,還是因為嗓子的乾啞,總之她面對唐芩的指責竟然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這樣一來反而更加的激怒了唐芩,她揚起手,蘇昀唐芩的手會落到她的臉上發出清脆的聲響,所以她直接的閉上了眼睛。
但過了一會,意料中的並沒有到來,反而是迎來了褚墨很平靜的話語:“阿芩,發生這樣的事情是誰都不願看到的。阿瑞已經這樣了,我們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要等他醒來,而不是在這裡指責。”
蘇昀張開了眸子,看著褚家人,眼角澀澀的。
褚婷婷走過來,握緊了蘇昀的手,安慰著她:“聽鬱溟說你一夜未閤眼,你先回你們原先來的時候住的酒店休息會,阿瑞一醒我就通知你。”
褚婷婷這麼說,想必鬱溟已經將所有的前因後果都告訴他們了。
“不,我要在這裡等著他醒過來。”蘇昀的態度依舊的執拗。
“我知道你的心情,可是現在乾等著也不是辦法,不如這樣好了,我跟你一起回酒店,等阿瑞一醒我們再過來?”褚席瑞出事了,她也十分的著急,不然怎麼可能會不顧其他人的反對堅持跟隨他們一起回國?
蘇昀頭有些疼,但是她在強撐著,想到褚婷婷的身上還懷有身孕便點頭答應了。她可以出事,但褚婷婷太過於勞累就不好了。
陳希遠走上前,扶住了褚婷婷:“我送你們去,送完你們我再回來。”
褚婷婷點了點頭,帶著蘇昀往外走。
*
重症病房內,褚席瑞的身體平和的躺在病**面,但他的眉毛卻高高的皺了起來。
他做了一個夢,夢裡面有他,也有笑顏如花的她。
夢裡,他依舊躺在病**,眼神痴痴呆呆的望著窗外。
窗外的藍天白雲相交呼應,偶爾有幾隻小鳥飛過,那畫面唯美自然。
“阿瑞。”
有人在叫他的名字,聲音動聽悅耳,重要的是他似曾相識。他轉過頭,就看到了門口正笑意吟吟的她。
他的喉嚨突然發疼,他喚她:“阿暖,你沒死?”
被他叫做阿暖的女子並沒有答話,臉上的笑容漸漸隱沒,轉而被溫柔所代替。女子穿了一件白色的裙子,約莫十七八歲的年紀,面板白皙,一頭秀髮閒散的垂直下來,觸目所望,安靜美好,淡如雛菊。
他下了床,不知怎麼回事,他的腳步發軟,還未走上幾步,整個身體就搖搖晃晃的。但他還是咬著牙,支撐著自己走到了女子的身邊。
他伸出手,把女子的手放在了掌心,女子的手很涼很涼。他蹙著眉,沙啞的問她:“阿暖,你沒死就好,只是為什麼你的手會這麼的涼?”
女子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朝著他笑了笑。見她笑,他也慢慢的笑了起來,笑容溫和。
可是慢慢的,女子就在他的視線逐漸的變的透明。直到他察覺不對勁的時候,為時已晚。
他喚她:“阿暖——”
她還是沒有回到他的身邊,原來這一切只不過他的幻覺一場,只是為什麼,剛才他握她手的時候,感覺怎會如此的真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