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她的淚光,柔弱中帶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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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4:她的淚光,柔弱中帶傷
褚席瑞的手把蘇昀緊緊的禁錮著,縱然蘇昀不說話,他身上的氣息也能讓蘇昀的呼吸緊緻。
蘇昀想,他們明明是這個世界想彼此討厭,相互利用,什麼關係都不是的人。但每每卻以最親密的姿勢面對著對方,這算不算是一件最好笑的玩笑話?
褚席瑞察覺到了蘇昀黯淡下去的眸光,他臉上的笑容立馬的褪了下去,他伸手擒住了蘇昀的下巴,聲音冷冰冰的:“在想什麼?這麼的不專心?”
蘇昀下巴受制,她不得不抬起頭與褚席瑞的目光相對。他的雙眸十分的暗沉,嘴角的脣線也是抿的十分的緊緻。
“我沒有想什麼。”蘇昀淡漠的回答著,褚席瑞太過於陰晴,她惹不起。
但褚席瑞並沒有就此鬆手,他緊緊的盯著蘇昀,目光逼仄。然而蘇昀並不懼怕他那可怕的目光,就那樣對峙著,好一會,褚席瑞這才緩慢的鬆開了手。
他把蘇昀推開,然後自己站起身,聲音低沉嚴謹:“你出去吧。”
蘇昀看著褚席瑞走動的背影有片刻的愣神,不過她還是遵從了褚席瑞的意思走出去了,畢竟她是實習的,有許多的地方是需要學的。
褚席瑞盯著蘇昀的背影,眼神複雜深邃。
*
鬱溟接的那通電話,是母親韓青打過來的。電話裡的內容不言而喻,不是十分好的事情。
當鬱溟火速的趕回家的時候,江沁已經不在了。他看著坐在沙發上面神色哀傷的母親,還有了空曠的客廳,他的心被一雙無形的大手給揪的緊緊的。他知道江沁的性子很要強,她不會平白無故接受別人的好。這樣子的她讓他很心疼。
鬱溟楞了幾秒鐘,立馬轉身朝著外面跑去,他心裡只有一個想法,他要找到她。
韓青在後面焦急的大喊:“阿溟,阿溟……”
可是迴盪在她耳邊的是一陣陣急促下樓的腳步聲,她從未見過這樣的兒子。對於那個叫江沁的,她只聽見鬱溟這樣子說起過,“我以後會娶她。”
兒子要娶誰那就隨著他吧,可是她在那位叫江沁的姑娘身上卻從未找見她兒子存在她身上的影子。
韓青出於一個慈愛的母親,對江沁說:“你是個很好的姑娘,可是我在你身上看不到半點屬於我兒子的影子。你不愛他,為什麼還要苦苦的糾纏?”
但江沁的回答很平靜,韓青從未見過那般沉靜的眼神,彷彿萬物枯竭,周圍的事物與她毫無關係。
她說:“阿姨,我原本就不愛他,也沒有想過要糾纏他。我原本就打算今天走的,只是想等鬱溟回來跟他說一聲。但是現在看來那是不必要的事情,如果他回來的話那麼請你告訴他我走了,他不欠我。”
回想著江沁的態度,再看看鬱溟,她只不過打了個電話告訴他江沁走了,他就這般著急,韓青無力的倚在門上,這讓她如何是好?
鬱溟去了江沁以前居住的地方,但房門緊閉,他的雙脣緊緊的抿著。手指拂過門上面的那把鎖,也對,她怎麼還會回來讓他找到?
他垂喪著走下樓,一步一步,動作很輕。在路上,他給她一遍一遍的打著電話,但是卻被提示對方已經關機。她若是有心躲他,他又怎麼會找到她?
他譏嘲的問自己,一夜-情現在那麼的普遍,為什麼自己還要在乎說負不負責任?既然江沁都說不用了,為什麼自己還要那般苦苦的執著?是因為一見鍾情,還是因為什麼?
這個答案
,他不知。
鬱溟摸了一把臉,收拾好自己的心情走下樓,但在樓下卻剛好碰上了準備回家拿東西的江沁。
兩人彼此沉默著,江沁更是把頭偏到一邊去。鬱溟猶豫了會,還是抓住了江沁的手,“為什麼要走?我不是說過我會負責嗎?”
江沁掙扎著,想把自己的手抽出。但是鬱溟握的很緊,她越掙扎,她就越痛。索性,她就不掙扎了。她抿了抿脣,很不耐煩的說道:“我都說過了,一夜關係那很正常。我一個女的都不在意什麼了,你還負什麼責任?結婚?無愛婚姻你考慮過嗎?你說你負責可有想過我願不願意?拜託,現在不是古代,你把自己的思想放開一點好嗎?”
她就想不通了,她明明把話都說的那麼明白了,怎麼這個男人還是不懂?
鬱溟只是看著江沁,眸色沉鬱,他緊抿的脣線不曾開啟。
江沁受不了他這樣的注視,動手去扳鬱溟的手,鬱溟的力度都加重了幾分,江沁緊皺著眉頭,她的手都快斷了好嗎?
“阿沁。”
這個聲音江沁曾經無比的熟悉,但在此刻出現她卻覺得莫名的諷刺。她沒轉身,在她看來,以前有多愛現在就有多痛。她又何須再去看他,那不是自添煩惱嗎?
鬱溟卻一把拉過江沁把她摟在了懷裡,這發生的太突然,等江沁反應過來的時候,她人已經靠在了鬱溟的懷裡面,視線正緊緊的對著江寂。江寂的髮絲有些繚亂,眼眶裡有許多細小的血絲,嘴角處已經隱約有暗青色的鬍渣。面對這樣的他,江沁只覺得心裡有些疼,像是被人給捅了好幾刀。
鬱溟的神情漠然,眸色淡淡的,但開口,嘴角露出的笑容卻盡顯諷刺:“你是阿沁的哥哥?來找阿沁是要帶她回江家老宅嗎?”
江沁楞了楞,她未曾想到鬱溟會出口幫她。罷了,就讓他說吧,反正她現在也不想說話。
江寂理都沒有理鬱溟,他把目光直接的鎖在了江沁的聲音,他的雙眸已經附上了淡淡的霧色,他舔了舔下脣,嗓音很沙啞:“阿沁,我想好了。其他的我不介意我也不要,我要的只是唯一的一個你。跟我走,好不好?”
江沁低著頭,不敢再去看江寂,她只覺得喉嚨被什麼東西給堵住了一樣,很疼,也很難受。
江沁不說話但不代表鬱溟不說,他放在江沁腰間的手突然的緊了緊。他的口吻霸道強勢:“你來帶她走問過我的意見了嗎?她現在是我的妻子。”
江寂胸口一緊,眼眶生澀。他顫動著嘴脣,問江沁:“阿沁,是真的嗎?”
“是真的。”江沁扯了扯鬱溟的衣角,“我們先上去。”
鬱溟不再多說什麼,摟著江沁轉身朝樓上走,江寂望著他們幸福依靠的身影突然就紅了眼眶。
到了樓梯間,江沁這才猛的推開了鬱溟,她眼眶裡積攢的海洋再也忍受不住洶湧的絕提而來。她咬著下脣,鼻尖很痠痛。
燈光昏暗,但鬱溟卻看到江沁眼角的淚光在燈光上柔弱發亮。江沁哭的很厲害,那般傷痛彷彿靈魂無處皈依,他見了,眼角生澀的厲害。
“如你所見,不管我和他關係如何我還是愛他。你是個很好的人,但你也別太過於較真和執著,我希望你今後的妻子眉目如畫。”江沁止住了哭聲,她說完,越過了鬱溟朝樓上走去。
鬱溟沒有攔,也沒有答話,說到底這還是他的錯。如果不執著她會快樂的話,那麼他就選擇放手。
因為褚席瑞之前有跟蘇昀說起過,每到下班蘇昀都會進到辦公室跟褚席瑞說一聲。這次,褚席瑞的心情不是絕佳。
他說:“你自己想去哪就去哪吧。我應該還要忙上一段。”
蘇昀聽了點頭應好,她小聲的退了出去為褚席瑞帶好門。
蘇昀下樓的時候,她感知到了許多的目光都在她身上流連忘返。她只是斂眸低垂,那些人的目光與她無關。
但也有膽大的人站出來跟她打招呼的,人家既然主動,蘇昀也不好駁了那些人的意。於是她就一一點頭對著那些人微笑。蘇昀一定不曾想到,她點頭微笑的這幕會在多年後成為褚氏交談的佳話。
蘇昀走出大樓,伸手攔了一輛計程車,她還是先去醫院一趟,難得有時間。
車行半路,她接到了江沁的電話,和上次一樣都是在車站,不過這次她只有十分鐘的時間趕到汽車站。沒有辦法,她只能讓司機快速的掉頭去汽車站。她不明白,江沁現在又出現了什麼狀況,她必須快速的趕過去問清楚,畢竟,江沁只有她這一個好朋友了。
蘇昀火速的趕到了汽車站,很快,蘇昀便在人潮中看到了她。
江沁正拿著票排隊準備過檢票口。蘇昀大聲的喊著:“江沁——”
但江沁只是這麼的回頭一笑,很快江沁就拿著票走過檢票口。蘇昀快速的朝著江沁走去,怎麼看到她來了也不停下來說句話?
蘇昀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她拿出了一看,是江沁打過來的。蘇昀接了,她很不悅也很生氣:“既然看到我來了,為什麼都不停下來跟我說句話?”
“抱歉,你能來我就十分的開心了。這段時間來發生了很多的事情,我想要靜一靜,別擔心,等我想通了我會回來。我也會時常的跟你保持著通話,我最好的朋友,勿念。”江沁結束通話了電話,她把臉貼向玻璃窗,可是玻璃窗上去溼溼的。
蘇昀的手慢慢的垂放了下來,她捂嘴哭了起來,怎麼能?怎麼能這樣的對待她呢?江沁,你真殘忍!
直到那班車開走出現下一班車的時候,蘇昀這才恍惚的從車站裡面走出。她沒胃口也沒有心情,看來能回的地方就只有景苑了。
走到車站門口的時候,蘇昀卻看到了鬱溟。她看了一眼便低著頭當做沒看到一樣,往另一邊方向走去。
鬱溟卻快步的走到了蘇昀的面前,叫住了她:“你因為江沁的事不想看到我我能理解。當公司上面還有那麼多的事,總不可能避而不見吧?”
蘇昀抿了抿脣,手指蜷縮在手機上面,她怒道:“公司是公司,但是私下裡的確是不想看見你。衣冠禽獸說的應該就是你嗎?當初在醫院放鬆了口氣我那是被豬油蒙了心。如果不是因為你,江沁也不至於絕望至此要離開!我記得江沁當時是喝醉了,可是你是清醒的不是嗎?還是說你進去了也被下了藥?如果真是,那可真是搞笑了,呵……”
“那送你回去吧。我知道我在這件事上對不起她,可是你知道她的性子。我說我負責,她說不用。苦苦相求多次我能有什麼辦法,難道把她關起來嗎?”
蘇昀的話像跟針一樣紮在鬱溟的心上。她的話說的很對,如果不是他沒剋制自己,那麼也就不會有這麼多的事情發生。對江沁的離開,鬱溟是十分的無奈和自責,還有對江沁深深的愧疚。
蘇昀冷哼一聲,隱帶嘲諷:“不用。”剩下的話她實在是不想多說些什麼,也沒那個必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