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3：錯愕，她很識趣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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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錯愕，她很識趣的離開
蘇昀火急火燎的趕到車站的時候，江沁坐在候車廳的椅子上，雙目怔怔的望著前方，眼神漆黑空洞，就好像是一具沒有靈魂的木偶。
她邁動著步子，原本鎮靜的她卻在此刻有些慌亂了，她的心跳開始加速，明明才幾分鐘的路程，她就好像走了大半個世紀。
還未走到江沁的旁邊，江沁就已經看到她了，江沁站起身，望著蘇昀笑了笑。那抹笑容太顯蒼白，言語苦澀輕淡：“阿昀，你來了。”
看見這樣子的江沁，蘇昀一時間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喉嚨火辣辣的，很疼。
“怎麼不說話？是不是我現在的樣子嚇著你了？”江沁笑著問蘇昀。
她現在面色蒼白，雙眼空洞，一頭濃密的長直髮閒散的掉了下來，這樣的她，怎麼看，都是有些恐怖的。
蘇昀扯出一抹笑容，緩步的走到江沁的身邊，“為什麼突然要走？”
江沁低垂著頭，睫毛顫動著，聲音沙啞又小：“只是覺得A市待不習慣了，所以就想著換個生活環境。”
蘇昀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說，這樣的江沁她還是第一次見。很落寞，但又夾雜著一些無奈。
“就不能留下嗎？”
說話的人是個男人，似乎很熟悉，蘇昀轉頭望了過去，就看到了站在一旁氣喘吁吁的鬱溟。
而江沁呢？只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就已經別過頭不再去看他。
蘇昀有些錯愕，竟不知兩人是何時關係達到這種地步？但她還是很自覺的離開了。
彼時，蘇昀已經離開了，江沁停頓了好幾秒，這才開口說話：“我說過了，我真的不用你負責。就當做那天什麼都沒有發生不好嗎？”
“好是好，可是我做不到薄情。你是一個清清白白的女孩子，如果我就這樣不負責任的話，那我還算什麼男人？”鬱溟的眸子緊緊的盯著江沁，裡面的光芒灼灼生輝。
江沁見鬱溟如此執拗的態度，也確實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她皺了皺眉頭，話語很平靜：“你知道的，現在一響貪歡很正常，所以你不用太過於執著此事。我不說，誰都不會知道我們之間的關係。我們本來就不應該有什麼交集，難道迴歸於平行線不好嗎？”
鬱溟的喉嚨堵的很厲害，雖然說他沒有褚席瑞那般的俊美好看，但女人對他也少不了欣賞。但江沁的這番話卻讓鬱溟的自尊嚴重的受了挫。
他走上前，抓住了江沁的手腕，逼問著她：“江沁，你真的能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嗎？都說女人第一次最難忘，你真能忘記嗎？”
江沁沒有掙扎，眸子靜靜的看著鬱溟，平淡無波道：“為什麼不能忘？鬱先生，別忘了，我們之間本來就沒有感情。那個時候我醉酒，換做任何一個男人我都是沒有任何的感覺。”
“江沁，你別撒謊了。”鬱溟皺了眉。
江沁的嘴角微微勾了起來，“我沒撒謊。”
的確，她是沒撒謊。對於她來說，她把這些東西看的很開。很不湊巧的是那天她因為江寂的確是喝多了酒，她的確是因為鬱溟的出現而大腦空白了一段時間。但之後，想開了，也就開了。不管是誰，她總是要出事的，只是那個人是誰，不是她愛的人又有什麼關係呢。
鬱溟的手倏
然的收緊，身體向江沁壓了過去，氣勢從容不迫：“江沁，是因為江寂嗎？”
聽到江寂的名字，江沁是沉默了，但她沒有想到鬱溟會知道。可是後來她又轉念一想，當初鬱溟連她的名字都能知道，又怎麼會不知道江寂？
“我就知道，跟我回家見我媽。我說過我會負責。”鬱溟拉著她走。
江沁的力度沒有他大，她也不想在人前鬧那麼多的笑話，跟著鬱溟走的同時，還不忘用話語激著他：“鬱溟，你覺得你這樣有意思嗎？我不愛你，甚至跟你連關係都沒有，你憑什麼拉著我？”
“那晚過後，我們倆之間還沒有關係嗎？”鬱溟的語氣很淡。
“那晚根本就不存在！”江沁沒有表情的笑了笑，她不明白，現在這種事很正常，為什麼眼前的這個男人會這麼的執著。
鬱溟停下了腳步，江沁沒來得及反應，就那樣直直的栽進了鬱溟的懷裡面。江沁輕輕的扯了扯嘴角，表情羞惱。
“我知道對於你來說是沒有什麼，如果你要走，那麼為什麼你不帶著你母親一起？這樣獨自的逃離有意思嗎？在年少的時候，我們的確是會愛錯人，但是也給了自己一個教訓。對於你來說，我也許是很傻。但我認定了一個想法，男人碰了那個女人就應該要對她負責任。”
也許這些話對於別人來說是微乎其乎的，但對於鬱溟來說，卻句句發自於肺腑。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他對江沁沒有感情，可是看到她倔強的樣子，他的內心就萌生出一種想保護她的衝動。
江沁微楞，靜靜的看著眼前的鬱溟。利落的短髮在額頭前微微的飛揚，襯托著下面輪廓分明的五官，一身職業的黑色西裝卻把他的身材展現的很好。因為他的話，江沁的內心好像有什麼東西悄悄的在爬動著。
*
蘇昀出了汽車站，她也不知道要跑去哪裡。四周流動著車群和人群都在有節制的規律生活著，那麼她呢？她似乎沒有自己規律的人生，一切都在為著別人而活。
“小心。”有人拉住了蘇昀，瞬間她便落入一個有力溫暖的懷抱。而眼前，一輛摩托車飛快的在她的眼前開過，她的背後冒起了冷汗。
“以後過馬路的時候小心點。”很好心的提醒。
說話人的聲音有些好聽，蘇昀抬起了頭，就看到了一張稚氣未脫的帥氣臉龐。
“謝謝。”蘇昀朝男子點了點頭。
“不用。”男子抓了抓頭髮，有人喊著他，“快點啊，不然籃球比賽又會輸了。”
“來了。”男子看了蘇昀一眼，便離開了。
蘇昀嘆了口氣，如果不是因為他的話，她自己怕真的是要出事。她明明不是很怕死，為什麼看到的時候會背後冒冷汗？
一通電話卻快速的喚回了她的理智，蘇昀拿出手機看了看，是褚席瑞打過來的。他的電話就連同他的人一樣，讓她沒有絲毫的選擇權。
她按下了接聽鍵，很快，便有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
“你在哪？”電話那頭的褚席瑞正站在落地窗面前，他不知道的是，他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嘴角微微有上揚的痕跡。
“……我在街道上面，不知道鬱溟有沒有和你說起過。我要去汽車站送江沁。”蘇昀遲疑了
會，最終還是如實的說了出來。
褚席瑞望著窗外，他看不到蘇昀現在的神情，但落地窗上卻顯示出褚席瑞的身影。他的眸子很漆黑，但卻閃著星星般的光亮。
他問：“你送完她了嗎？”
“沒有，我還沒有和她說上幾句話鬱溟就來了。看樣子他們之間的關係應該……”蘇昀停住了話鋒，這些話也許並不在褚席瑞管轄的範圍內。她說這些，好像就有些多餘了。
褚席瑞聽出了蘇昀的意思，開口說道：“其實那沒什麼的，每個人都有喜歡別人的權利。”
“……”蘇昀握緊了手機，手指泛白，褚席瑞說這話的意思未免也太過於假。如果說是每個人，那為什麼中間就不能包括一個她？
“如果你現在方便的話，到公司來找我。”褚席瑞的話鋒一轉，語氣裡透著嚴肅。
蘇昀失笑，但笑聲卻很輕，“好。”
她沒有絲毫的遲疑，對於她來說，她對褚席瑞的這種時好時壞的態度早就已經習以為常了。
*
也許是來了好幾次的褚氏，這次前臺並沒有攔住蘇昀，她一路直達，來到了褚席瑞的辦公室。
門半掩著，想著，她也沒有敲門的必要性便輕輕的推開了門走了進去。
褚席瑞正站在落地窗前，單手插於褲袋中，右手上夾雜著一支燃燒過半的煙。看著，褚席瑞又把香菸送遞到了嘴邊，他吸了一口，又緩緩的吐了出來。有煙霧籠罩在他的臉龐上，看不清他的虛實。
蘇昀猶豫了幾番，最終還是開了口：“不知道，你找我來公司有什麼事情嗎？”
褚席瑞轉了身，面對著蘇昀，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就那樣平靜淡漠的看著她。與其說是看，不如說是打量。
蘇昀在這樣的注視下，低了頭，她很不自然。
“只是公司裡面有些無聊了，想叫你過來陪陪我。”褚席瑞說的很輕鬆，但蘇昀聽了頓時就覺得肩膀上面好像壓了一塊重量大的嚇人的石頭。
褚席瑞見蘇昀不回話，便輕輕的笑了笑，不以為意，緩慢的走到了辦公桌的面前：“是不是覺得自己很委屈？如果你覺得很委屈的話，我可以換別人。”
其實蘇昀是想說‘好’的，但是這話也只能放在心裡面說說。要是當面說給他聽的話，不但他生氣，而且她還會受罪。
“沒有，我不敢。”蘇昀點頭，委實的說道。
褚席瑞沒理會蘇昀，雙目緊緊的盯著電腦上面看，時不時的手指會在鍵盤上面飛快的跳躍著。那些跳躍的聲音，似乎很動聽，一個一個的撞進了蘇昀的耳蝸裡。
“幫我泡杯咖啡。”褚席瑞單手撫上了額頭，指尖輕輕的揉動著。
蘇昀跑了出去，找了好久，這才找到了泡咖啡的地方。好不容易泡好了，送到褚席瑞的身邊，但褚席瑞似乎是沒有要接的意思。
她有些忐忑，便問：“是不是我泡的不好喝？”
“沒有，你坐到沙發上面去吧。”褚席瑞語氣很淡。
蘇昀也沒敢再說話，乖乖的坐到了沙發上面。當褚席瑞終於端起咖啡送到自己的嘴邊時，蘇昀的那刻心這才重重的放了下來。直到以後，她才慢慢的瞭解到了褚席瑞喝咖啡的這個習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