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二百三十三章 舉國哀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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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二百三十三章 舉國哀悼
皇上駕崩的訊息不過半個時辰就已經傳遍了陳國,本來正在早朝的容闕和眾大臣也都齊齊趕到了皇上的寢殿外面,跪地痛哭。
而皇上的駕崩實在是太過突然,雖然說皇上現在已經很久都沒有理會朝廷的政事了,但是畢竟他也是皇上,容闕目前也只是太子,並非儲君,而實際上皇上也並沒有遺照來宣佈說容闕是陳國的新君。
所以一時之間,在大家悲傷的同時也都在猜測著,誰能夠成為陳國的新君,雖然看起來應該會是容闕,可是皇上有眾多皇子,恐怕沒有人會眼睜睜的看著容闕坐上皇位而自己只當一個王爺吧。
所以這個時候,每一個人也都是在為自己打算著,畢竟這件事情關乎著一輩子。
“容闕,你派人去邊境將這個噩耗告訴你七哥,讓容珏也回來吧。”明陽長公主雖然十分悲傷,可是皇宮裡面還有那麼多事情需要處理,明陽長公主現在再怎麼難過都必須打起精神來。
很多時候,慕容遠都覺得明陽長公主辛苦,皇宮裡面這麼多事情都是需要明陽長公主一個人操勞,以前皇后沒去世的時候皇宮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有皇后管著,但是現在,也就只能需要明陽長公主一個人處理了。
不過還好皇后已經死了,要不然現在皇宮裡的事情一定更亂,慕容遠心想,畢竟皇后一心想讓容庚當皇帝,到時候容庚和容闕之間免不了因為皇位的事情大打出手,恐怕到時候皇宮內外又會血流成河了。
容闕聽到明陽長公主這樣說點了點頭說道:“容闕知道,已經派人去給七哥傳話了,想必明後天七哥就能夠回來了。”
自從容闕當上太子之後,容珏就很少出現在京城,因為容珏手裡還有兵權,所以如果容珏想要回京還是需要提前遞摺子上來的,等到皇上應允了容珏才能夠回京。
看著容闕這個樣子,慕容遠不僅微微一愣,想到自己和容闕也好久都沒有見面了,沒有想到容闕竟然成熟了這麼多。
還記得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容闕還是十三皇子,不過就是一個孩子一直跟在容珏身邊,整天想著的事情就是出去玩,那個時候慕容遠根本沒有想到有一天容闕會成為太子,畢竟那個時候容珏看起來要比他成熟得多。
只是經過了這麼多事情,容闕也成長了不少,又或者說是因為楚牧在後面支援著容闕,所以才能夠讓容闕成為太子,慕容遠知道楚牧的能力,是遠比這些皇宮裡面的人要強得多。
不過慕容遠卻不知道,楚牧為什麼要走進這趟渾水裡來,要知道楚牧完全可以比現在過的更好。
然而這些都不過是慕容遠的想法而已,慕容遠站在一旁看著明陽長公主和容闕安排著後事,她沒有說話的餘地,甚至站在這裡許多人都會覺得慕容遠多餘,畢竟在她們看來,如果沒有慕容遠,皇上是一定不會出這樣的事情的。
“皇上駕崩,朝堂上的所有事情暫時都由容闕處理,皇上去世的一個月內,後宮所有人均為皇上守孝,禁歌舞、宴會等一切行為,穿著均以素為主。”明陽長公主掃了一眼在場的所有人說道,雖然現在應該確立新君,可是明陽長公主也知道有些事情不宜過早。
就像是現在,如果明陽長公主說讓容闕成為新君的話,恐怕會引來一系列人的反對,畢竟後宮的女子又子嗣的人都希望他們能夠為自己的孩子謀得一個好前程,這樣他們的以後也能夠好過一點,要不然他們以後恐怕就只能老死在皇宮之中了。
畢竟皇上死了,他們作為皇上的女人,除了殉葬的一部分人要陪著皇上入墓,剩下的人都要一輩子待在這皇宮之中,孤獨終老,不見天日。
不管怎麼說,這對於他們來說,都是極其痛苦的事情,畢竟他們還年輕,誰都不想讓自己的一輩子就這樣毀在這裡。
“長公主殿下,據探子來報,容儐帶人朝著京城的方向趕來是,打著替皇上盡孝的名義,卻是帶著兵馬過來。”一個侍衛從外面匆匆的趕進來,看著明陽長公主和容闕說道。
明陽長公主皺了皺眉,因為上次容儐母妃行為不檢點的事情,容儐已經被分配到自己的封地之上,有生之年不得召喚是不得入京的,而她的母妃也因為那件事情被打入冷宮,當皇宮裡面的人都已經快要忘了這兩個人的存在的時候,竟然除了這樣的一檔子事情。
聽到這個訊息,明陽長公主皺了皺眉,沒有想到容儐雖然在那麼遠的地方,竟然得到的訊息這樣快,看來皇宮裡一定是有容儐的人,要不然動作不可能這樣快。
然而,也正是因為如此,才讓明陽長公主覺得為難,畢竟如果容儐只是回來奔喪的話,那麼對於他們來說誰都不應該將容儐攔在京城外面,更何況現在皇上已經去世了,當初的話也就不算數了。
作為皇上的皇子,在皇上駕崩的時候回來奔喪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要不然明陽長公主也不會派人去叫容珏回來,只是容儐這件事情,他們都覺得沒有那麼簡單。
明陽長公主想了想,看著容闕說道:“你覺得這件事情應該怎麼辦?”
終究還是後宮之人,對於朝堂上的事情瞭解的並不多,所以明陽長公主還是需要容闕來拿主意,畢竟這件事情是和容闕息息相關的。
也正是因為如此,容闕也十分的緊張,聽到明陽長公主這樣說,容闕皺了皺眉,想了許久才開口說道:“四個回來盡孝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只是四哥若是帶兵馬回來恐怕動機不純,所以我在想應該派人去城外攔住四哥,讓兵馬駐紮在京城之外百里的地方,接四哥入宮。”
最後一句話說的真好,慕容遠心想,表面上說是接容儐入宮,實際上就是將容儐控制在他們的手心裡,如果容儐不同意,那麼很顯然容儐就是回來的目的不純,一定是想著皇位。
可是如果要是容儐應允了,真的一個人進了京城,那麼容儐對於容闕也沒有任何的威脅了,慕容遠不禁覺得容闕真的是打了一個好算盤。
看來這麼長時間,容闕一個人處理朝廷上的政事,倒是有了不少的長進,連這樣的事情都想的如此周到。
不過不管怎麼說,既然容闕都已經有了這樣的想法,那麼自然是需要有人去做的,很顯然皇宮裡面現在的情況,容闕是不能離開皇宮的,而他身邊能夠信任的也就只有那麼兩個人,還都是文臣。
容珏現在還遠在千里並沒有回來,所以派誰出去還是一個問題,明陽長公主想了想問道:“那你覺得這件事情應該交給誰去做。”
無論交給誰去做,這都不是一件很好完成的事情,畢竟對方是容儐,陳國的四皇子,有些事情都是不能夠做的太過分的。
也正是因為如此,容闕想了想,然後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慕容遠和楚牧說道:“現在朝廷手上握著兵權的也就只有七哥景安王和端王了,景安王年事已高,所以這件事情恐怕就要由端王出面解決了。”
慕容遠沒有想到這件事情會落在楚牧的頭上,不過仔細想一想,容闕說的也是十分有道理,畢竟朝廷上手握兵權的大臣也就那麼幾個人。
而現在,也就只有楚牧最為合適了吧,所以慕容遠想了想,倒也沒說什麼,只是轉過頭看向楚牧,不知道楚牧會做何選擇。
聽到容闕這樣說,楚牧想都沒想,只是拱了拱手說道:“一切全憑太子殿下安排。”
皇宮裡的御林軍都是聽從楚牧命令的,而楚牧自己手中還有三萬兵馬,雖然說人數不多,可都是精兵強將,想要對付一個容儐還是十分容易的。
而慕容遠心裡更為清楚,在楚牧手中,可不僅僅只有這些人。
不管怎麼說,事情都是有人要去做的,無論是誰。
“很好,那這件事情就交給你了,接四黃子進宮盡孝,七皇子也在趕回來的路上。”明陽長公主在一旁開口說道,因為事情來的太過突然,他們都沒有準備,就連內務府那邊都沒有任何準備。
可就算是皇上駕崩的突然,有些事情也還是要去做,所以慕容遠只是想了想,倒也什麼都沒有說,既然這裡有明陽長公主和容闕兩個人在處理著這些事情,那麼也就沒有自己什麼事情了,以免自己話說得多了還會讓人多想。
現在慕容遠是能不說話就不要說話,所以慕容遠也就什麼都沒有說,只是在一旁站著,皇上駕崩的事情她固然十分難過,卻也是更加清楚自己應該做什麼。現在是非常時期,稍有不慎就會惹來流言蜚語。
更何況,慕容遠和楚牧在這件事情裡,本身就是已經站在風口浪尖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