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花間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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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花間美人
兩人在假山重重圍繞的小湖裡面溼身之後變得無比狼狽,特別是任與璇回去寢宮的時候更是心虛。
姬無塵生怕她溼透的衣服會洩露了她的春光,於是無論任與璇怎麼反抗還是堅持要抱著任與璇回去。
其實之前任與璇也是迷路來到這裡的,若不同意姬無塵的做法,恐怕是難以一個人回到住所。
被抱在懷裡,傳來一陣勝過一陣強烈的心臟跳動撞擊的聲音,任與璇安靜乖巧地待在姬無塵的懷抱之中,享受著那一份溫暖。
耳邊是姬無塵微微急促的喘息之音,被一個大帥哥抱在懷裡,恍惚覺得自己根本是在做夢,沒有穿越這一回事兒,說不定此刻的她,壓根是躺在那張大**面流著口水睡覺。
唉,她只是想做一個安靜的美女子,為何要讓她做如此春心蕩漾的美夢?
緩緩閉上眼睛,耳邊風聲呼呼,能感覺到自己被抱著前行。
但似乎————遇到了人。
“王。”一個女音響起。
任與璇沒有辨別出來這是誰的聲音,但是她又不敢睜開眼睛去瞧瞧,總感覺自己像是在偷情被人撞破了好事那般尷尬。
最後忍不住好奇,任與璇還是決定厚著臉皮睜開眼睛。
落入眼底的是一個圓臉美女。
任與璇忍不住重重地撥出一口氣。
莫星靈。
“王和璇妃這是……”莫星靈上前滿臉不解地問道。
“哦,剛才王路過湖畔,看見璇妃掉進水裡。”姬無塵說起謊來倒也臉不紅氣不喘的。
任與璇忍不住翻個白眼給這個男人。
但是她明白,這是他保護她的一種方式,總不能告訴莫星靈他們倆在假山裡面那個小湖裡嬉鬧耍水吧。
雖然一個是王,一個是王的妃子,在一起溼身沐浴也是理所當然,但是畢竟現在還是光天化日,那樣的舉動難免落人口實,引起不必要的猜疑以及謠言。
“既然如此,那麼王就先送璇妃回去吧,這湖水寒,要是一個不注意染了風寒就不好了。”莫星靈催促著姬無塵。
這真是一個奇怪的女人,按道理說,看見王抱著另一個女人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時候應該是滿嘴的醋酸味,可是這個女人沒有。
一絲都沒有。
在那雙空洞沒有色彩的眼裡,任與璇看到的依舊是空洞,依舊是沒有色彩。
甚至一丁點漣漪都不曾有過。
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
竟然在這個深宮裡面還能一副與世無爭的模樣。
看著莫星靈離去的背影,倒忘記問她為何會來落凰閣了。
回到寢宮,就看見雪雁一臉的賊笑。
迅速換好乾淨的衣服之後看見姬無塵還沒有回去,他也換了一套素白的衣服,看起來讓任與璇有些許不適應。
在她每次見到他的時候,他身上的衣服都是金亮亮的讓她的想法永遠是這個一個大土豪。
所以,她這是傍到大款了?
素白的衣服並沒有降低他半分的高貴感,並且還多了一份親近感,不再給人感覺靠不近無法相處。
這是一個清高的男子,但是清高中帶著彷彿是與生具有的溫柔,或許溫柔是每個君王所要必備的。
夢裡那個君王,那是極溫柔的。
他好像叫君子絳。
“雪雁,去拿一碗薑湯給王。”任與璇囑咐雪雁,雪雁“喏”了一聲之後便退了出去。
於是剩下兩人。
任與璇突然覺得原本偌大的大殿竟然狹隘了很多,一種窒息的感覺慢慢生出來。
微微尷尬,或許是因為剛才過分貼近了,現在任與璇還能憶起姬無塵肌膚傳來的溫度。
臉不爭氣微紅。
該死的!任與璇暗暗咒罵一聲,惱怒自己這樣的反應。
“冷嗎?”他突然靠近,然後問她。
她條件反射地往後縮了幾步,然後把目光落在地上,搖搖頭。
“不冷便好。”他點點頭,當然這個動作任與璇是沒有看見的。
“你還適應這裡的生活吧?”他關心地詢問。
但是任與璇也說不上自己適應沒適應,只覺得這樣的生活她一點也不喜歡。
每天要聽一遍別人的刁鑽話語,每天要看一下人家風雲變化的臉。
累覺不愛。
只能這樣說吧。
但是最後任與璇還是選擇點頭。
“適應便好。”他還生怕她在這裡過得不開心,受到委屈什麼的。雖然他是王,但是他也明白後宮裡面一些嬪妃的紛爭,如若可以,他自然是不想要那麼多妃子的,但是很多事情,由不得自己。
因為他是王。
更由不得自己。
很多人說,君王的愛是氾濫的,他的柔情永遠不會專注在一個女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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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任與璇看來,這句話是對的,在姬無塵看來,這句話是錯的。
表面上都後宮每個女子都深情款款,但是內心裡面總會深藏著一個女人。
謝天謝地,雪雁的回來讓任與璇終於鬆了一口氣。姬無塵將她剛才的表現都放入了眼底,不由得失笑,這個傻丫頭,當真就那麼害怕和他獨處麼?
或許是不想她太難受,姬無塵喝完雪雁端來的薑湯後便走了。
其實,他並不是一個滿懷柔情的男子,只是因為她的出現,他變得日漸柔情……
他也心甘情願變得如此。
——————————————————————————————————————————————————————————————————————————————————————————————————————————————————花謝花飛花滿天,紅消香斷有誰憐?
遊絲軟系飄春榭,落絮輕沾撲繡簾。
閨中女兒惜春暮,愁緒滿懷無釋處,手把花鋤出繡閨,忍踏落花來複去。
柳絲榆莢自芳菲,不管桃飄與李飛。
桃李明年能再發,明年閨中知有誰?
三月香巢已壘成,梁間燕子太無情!
明年花發雖可啄,卻不道人去梁空巢也傾。
一年三百六十日,風刀霜劍嚴相逼,明媚鮮妍能幾時,一朝飄泊難尋覓。
花開易見落難尋,階前悶殺葬花人,獨倚花鋤淚暗灑,灑上空枝見血痕。
杜鵑無語正黃昏,荷鋤歸去掩重門。
青燈照壁人初睡,冷雨敲窗被未溫。
怪奴底事倍傷神,半為憐春半惱春。
憐春忽至惱忽去,至又無言去不聞。
昨宵庭外悲歌發,知是花魂與鳥魂?
花魂鳥魂總難留,鳥自無言花自羞。
願奴脅下生雙翼,隨花飛到天盡頭。
天盡頭,何處有香丘?
未若錦囊收豔骨,一え淨土掩風流。
質本潔來還潔去,強於汙淖陷渠溝。
爾今死去儂收葬,未卜儂身何日喪?
儂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儂知是誰?
試看春殘花漸落,便是紅顏老死時.一朝春盡紅顏老,花落人亡兩不知!
任與璇看著坐在花架之下的那名女子的時候竟然不知不覺念起了這首葬花吟,這首葬花吟是林黛玉感嘆自己身世遭遇的全部哀音,在任與璇眼裡,她是個孤獨的女子,她本是一個溫柔細膩的小家碧玉,卻因為到賈府後寄人籬下,讓她的自尊心受創,於是變得鬱鬱寡歡,變得不如寶釵那般討喜,但是任與璇依舊喜歡這個說話帶刺性格清高的女子。
不為別的,只為她那悲慘的結局。
花架之下的女子,雖不像黛玉那般,卻已是一副柔若無骨的模樣,讓人憐惜。
“你是誰?”任與璇上前問道。
女子抬頭,看神情卻是認得她的,歪起腦袋瓜子,似有所思,過了片刻才緩緩應了任與璇的話,“璇妃真是貴人多忘事。”
任與璇知道這個女子一定身份不凡,細細端瞧,眉眼間竟然和姬無塵有幾分相似,加上面目蒼白一副病態,莫非……
莫非就是那個藥罐子公主?
想來也是和這個公主有過一面之緣的,但是初來嫁到的那天人太多的,根本無法把在場的全部人的面孔身份都給一一記下來。
“公主。”任與璇說出這兩個字的時候女子微微一愣,本想借此機會為難任與璇一番的,竟然被她認了出來。
“你來此作甚?”她皺皺眉頭,似乎不太滿意哥哥的這個嬪妃。
她聽說哥哥為了她都神魂顛倒了。
看看這張臉蛋,是個難得一見的美人胚子,指不定以後會是一個禍國殃民的紅顏禍水。
但願哥哥能夠理智,不被美色所迷惑。
“我路過,看見公主孤身一人在此,便過來問候一聲。”任與璇笑著說道。
她不介意這個公主怎樣的態度待她,她也不討厭這個公主。
姬無雪麼?好像就是這個名字。
“無雪。”遠處飄來一個女音,溫柔得讓人心醉,但是在任與璇眼裡很是刺耳,沒有理由的刺耳,因為這個女音的主人,任與璇不用回頭便知道。
胃裡翻江倒海,想來這王宮裡面,也就只有溫布兒才會用這種聲音說話。
女子看了一眼來人,似乎不太願意搭理,揚起笑容微微點頭之後便再度低頭擺弄那些開得正豔的花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