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篇 1 華麗的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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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篇 1 華麗的戰爭
四年後,端木府邸。
清晨空氣明淨香甜,溫和的陽光在微風中拉出縷縷細密的金絲,透過潔白的窗紗灑落的奢華舒適的公主**。
手繪床頭櫃上的純金復古鬧鐘,在指標走到“8”時,發出“叮”的一聲悅響。響聲細小而清脆,如同羽毛一般拂過空氣,不留一點痕跡。**的人絲毫沒有被吵醒的痕跡。
時間算的剛剛好,門內鐘響聲剛過,門外潔白如雪的手套輕輕叩門三聲。無論節奏或者力度都掌握的恰到好處。
門內依舊沒有迴應。
大約在心裡默數十下,管家輕輕推門而進。
他穿著熨燙的筆挺的白色正裝,端著雕刻螺旋花紋的銀托盤,邁著穩健優雅的步伐,每一步都似經過精確的測量,距離均勻分毫不差。清晨的陽光將他的身上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芒,看起來既俊美又夢幻。
是的,在人們看來,包括他那讓阿波羅也自慚形愧的外貌在內,無論從哪方面來講,歐陽熙洛都是一個完美到無可挑剔的管家。和他那永遠一絲不苟的著裝一樣,無論何時何地,他的服務總是完美到幾乎苛刻,任何細節都是無懈可擊。
可是,這僅僅是在外人看來。
每一次都是這樣,從門口走到主人的床邊是二十步。
腳步落定,他優雅地彎腰,把一套精美的法蘭瓷茶具和一套純銀刀叉依次擺放在床頭櫃上,近距離的細小的動靜終於驚擾了主人。
**的人翻了個身,整個身子都陷入鬆軟的床墊裡,柔軟的羽絨被子隨著主人的動作發出沙沙的聲音,隨著主人均勻的呼吸,空氣裡似乎傳出清新而香甜的氣息來。
望著她那覆在眼上的彷彿蝴蝶羽翼一樣的睫毛,歐陽熙洛的嘴角不自覺的流露出一彎足以傾倒眾生的弧度。
直到那雙蝴蝶羽翼微微翕動,熙洛才上前一步,彎腰,用他那堪比大提琴似的優雅低沉的聲音,輕聲問道:“小姐,您醒了嗎?”
“恩……”處於半睡半醒之間端木千姿發出一聲細微的嚶嚀,可是當眼前朦朧的白色身影逐漸清晰,當她意識到站立在床前的人是誰時,腦中的瞌睡蟲就像火把燒著了蜂巢一樣,“嗡”的一下全散了,她猛地驚坐而起,同時向後退避,縮到牆角,用瞪著毒蛇猛獸似的目光盯著熙洛。發出的與她柔美的外貌以及良好的修養毫不相稱的幾乎算是刻薄聲音:“誰又准許你進來的!”
而歐陽熙洛對千姿的態度彷彿早已習以為常,毫不介意,嘴邊依舊掛著最為得體的微笑:“抱歉,小姐驚擾到您,可是,早餐的時間已經到了,而且,我敲了門。”
“你知道我指的不是這個!”千姿努力平復自己乍醒時的失控,她指著門口用極力剋制的還算平靜的語氣說:“我再重申一遍,現在請你出去,我不想見到你!更不需要你的服侍!”
歐陽熙洛轉身,大步離開,可是在房間裡兜了一個圈子,又重新回到端木千姿的身邊,此時,手裡多了一張紫檀暗花大托盤,裡面躺著兩套高檔時裝。
他欣長的身形微微前傾形成一彎成最為優雅的弧度,就連低沉的聲音也流暢而悅耳,無可挑剔:“小姐,您今天的日程安排是這樣的,上午有兩個商務會談,地點是在公司總部,晚上您要在府邸接見原材料的供貨商,至於上午的活動,這款衣服很適合,由巴黎最著名的時裝設計師親自設計,手工製作,法國絲綢面料,簡潔的裁剪足以襯托出您幹練的一面。有兩個顏色可以選擇,鵝黃或者寶藍色……”
“歐陽熙洛!”千姿忍無可忍,捶了一下被子,又毫不淑女地抓了一把自己的頭髮,“我再說一次,給我滾出去!我不想看見你!告訴你不要逼我!你根本不知道我用了多大力氣才沒有撲上去把你那張無辜而虛偽的嘴臉撕得粉碎!”
可惡的是,這樣惡毒語言並沒有打碎他那溫和而謙遜的面具,他甚至十分關切而溫柔地說:“小姐,一大早發脾氣容易傷肝,尤其是空著肚子的時候,要不要先喝一杯牛奶或者花茶,不過在這之前我建議您先吃一點蛋糕。”
端木家的大小姐最痛恨這樣的歐陽熙洛,他總是能什麼都不做,輕易的將她的情緒逼至即將崩潰的邊緣。
或者說,他的出現本身就是她的噩夢。
她終於雙手抱頭失控的大喊:“不要在我面前演戲了,歐陽熙洛!如果不是你手裡掌握著治療奶奶的血清,我發誓,我一定會把你當成喪家之犬一樣趕出去!現在我以端木家族的繼承人的身份命令你!滾出這個房間!”
歐陽熙洛像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直起腰來,從托盤裡挑出其中一件,平靜無波地說:“好吧,聽說藍色可以使人安靜,您不介意的話,”他的嘴角忽然勾出一彎邪惡的弧度:“……我現在就替您換上。請相信我的品位,我保證它會十分適合您的氣質。”
“你……你說什麼?”即使對熙洛的惡劣已經有過足夠領教的千姿還是被他此時說出口的話所嚇倒,她的臉色也由白轉紅再變成紫色。
可惜她還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身體已經很輕易的被從鬆軟的被子裡撈出來。僅僅一秒鐘以後,她那纖細而柔軟的身體就已經牢牢掌控在他那雙修長而有力的手掌之中。輕而易舉的動作,就像對待一隻布娃娃。
“你瘋了歐陽熙洛!你這個混蛋!”
“不準碰我!你會下地獄的!你這個魔鬼!”
“你敢碰我我會殺了你!你這個瘋子!”
而不幸的是,此時如果有第三者在場,他一定會認為此刻瘋了的人是端木千姿,正在被異性剝著衣服的憤怒和羞辱感讓她完全把所有的修養和矜持拋之腦後,她用盡所有的力氣掙扎,捶打,甚至試圖用牙啃咬他的手臂。
誰能相信,受過良好教養的淑女在自己的管家面前粗魯的就像一個野蠻人。
況且,這絲毫起不了任何作用,就像她肚子裡的蛔蟲一樣,管家總能輕易地知道他的小姐下一個動作是什麼,總是能靈巧的避開她那微不足道的攻擊。這讓千姿既吃驚又疑惑繼而更加怒不可解!他常常會讓她有種他對於自己的瞭解甚至勝過她本人的錯覺,而這正是千姿所厭惡和恐懼的。
身為端木家族唯一繼承人的千姿絕不允許自己在外人面前露出軟弱的一面,於是,她只能用蠻橫的反抗掩蓋內心的恐懼的顫抖。
而在這整個過程中,熙洛的臉色始終沒有變過,在她那野蠻的撕扯中完整地脫下她的睡衣,再利落的幫她套上新衣服。難以置信,即使在做這麼野蠻粗魯的行為,可是他的動作依舊能夠保持紳士般的優雅,只是,此時,他的聲音和力道一樣,是不容許人抗拒的:“小姐,您今天的日程安排的很滿,希望您能儘量配合。”語氣就像教訓一個不願意做功課的小學生。
端木千姿當然不會配合,不可思議的是,整個過程雖然混亂,可是他居然沒有將高檔的絲綢長裙弄出一點褶皺。
“您知道的,這是沒有用的。”當他為她扣上最後一顆鈕釦,熙洛就像打了一場勝仗,好心情地說。
千姿已經氣得渾身發抖,她死死的盯著眼前的男人,臉色發白,牙齒都在打著顫。身為端木集團現任董事會執行主席,端木家族最高掌權者的端木千姿何曾受過這樣的屈辱?
一切似乎都被打亂了,從這個男人出現的那一刻起!
她努力剋制自己,再一次試圖看清楚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是什麼樣的人。
是的,即使再深惡痛絕,她也不得不承認,他有一副不錯的皮囊,比起他完美的五官和欣長的身材,因為是混血而渾身散發出的浪漫的異國情調以及那所謂完美的紳士品格,是更讓那些愚蠢的女人們一個個對其趨之若鶩。可是,只有她知道,所有人都被他的外表欺騙了。
歐陽熙洛,絕非善類!
這種感覺,從她第一次見到他時就萌生在心底,儘管那時他救了她一命,儘管那時他手裡的一針血清將奶奶從死神手裡奪了回來。應該說,不管他在對她微笑或者做什麼別的想要博得她好感的事,她能感受到的只有心悸。她打心底厭惡他。看著他那水銀似的溫和的眼睛,她能夠感受到的只有害怕和厭惡,她直覺認為他絕不像外表看起來那麼溫和。而這一猜測在他三天前拿奶奶的性命威脅她時已經得到了足夠的證實。
是的,奶奶的性命掌握在他手裡,兩年前失去雙親的她如今只剩下了奶奶這唯一的親人。為了僅存的親人的安危,只能聽任這個可怕的男人出現在自己的房間。
她常常想,這個男人或許就是惡魔的化身。而更加讓人膽戰心驚的是,她卻不知道這隻惡魔來到她身邊的目的。
“你來到這裡到底有什麼目的?要錢嗎?必須要購買你手裡的血清的話,請開出天價來吧!”對於千姿來說,什麼也沒有奶奶的性命重要,這個世界上她僅存的親人,她無法想象自己失去她的後果。
此時千姿強迫自己忽略自己在性別上處於弱勢的事實,快速的平靜下來,就像每一次在談判桌上一樣,後背挺的筆直,地坐在床沿,目光冰冷的盯著他。
儘管她現在很想大哭一場,可是她的眼眶卻是乾澀的,從兩年前起就是這樣了,每當痛苦迫近,心頭熱浪翻滾,她的眼睛卻乾澀如一片荒漠。
不過即使不是這樣,她也絕對不允許自己在敵人面前掉一滴眼淚。因為她知道,狼絕對不會同情自己的獵物。她卻不知道,自己咬牙隱忍,佯裝堅強的模樣有多麼的楚楚可憐,多麼的讓人……怦然心動。
如果她能觀察得再仔細點,她會發現歐陽熙洛的眼裡閃過一道光芒,就像一道流星劃過漆黑的夜空,不過在還未墜入地面時,那道光芒便黯然消失,燃成了灰燼,落到了塵埃裡去。似乎是為了掩飾什麼,管家轉身將一碟子淋了藍莓汁的慕斯蛋糕送到千姿的面前,“把它吃下去,我會告訴你答案。”
忽視千姿像看怪物一樣的目光,他的語氣溫和依舊,“好吧,至少吃一口。”
熙洛的語氣有中蠱惑人心的作用,這儘管也是千姿所厭惡的,可是依舊照做了,可是當蛋糕入口事,她猛地抬頭,“你居然連這個也知道!”
“是的,相信我,我對於您的瞭解甚至勝過您本人。”熙洛快速地說。
時刻以淑女的標準要求自己的千姿,對於喜歡在慕斯蛋糕裡夾鱈魚片這種怪異的做法總是感到有些丟臉,所以她除非親自下廚,絕不會對廚師提出這樣的要求,千姿敢保證這個世界上知道她這個習慣的人絕對不會超過三個,而這個出現在端木莊園不過一個月的管家居然瞭如指掌,驚訝之餘,這更加讓千姿頭皮發麻。
她狠狠的打了個冷戰,冷冷地說:“說吧,你到底為什麼來的這裡?做了這麼深刻的調查,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熙洛的眉頭終於有了細微的觸動,他緩緩的單膝跪在千姿面前,拿起她的一隻手,在她的手背上虔誠的印上一吻,十二分誠懇地說:“促使我到這裡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您需要我,而我,同樣需要你。”紆尊降貴只不過為了重新守護。
這一回答無疑再次觸怒了千姿,她試圖將手抽回來,卻被他握得更緊了,一貫華麗的聲音卻意外的有些蒼涼感:“請不要試圖抗拒我,我的小姐!”
得到的又是這樣耍太極的回答,千姿突然覺得很無力,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只能任由自己被氣的臉色發白,渾身發抖。
歐陽熙洛優雅地站起身,像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語氣依舊溫和而彬彬有禮:“我就知道會是這樣,時間會證明我並無惡意。就算現在我斷指起誓說說我只是想成為一名合格的管家而已,您一定也不會相信。”
他又一次轉身,將托盤裡的其它食物在床頭櫃上一一擺放好:“今天的早餐還有薄荷沙拉,黃油麵包,玫瑰紅茶和您最喜愛的雪梨蛋撻。”當然,對於她喜愛在臥室用早餐的習慣,他也同樣瞭如指掌。
“我最喜愛的?誰說的?”她突然伸手將那些食物全數掃落在地。然後後仰,任由自己跌回床墊上,用手肘支起下巴,挑釁地望著他:“好吧,即使我相信,你也無法成為一名合格的管家。因為,只要是你所做的,我永遠都不可能滿意。”
熙洛突然靠近她,鼻尖幾乎要頂到了她的鼻尖。他的冰冷眼神讓千姿不由自主地打了會寒戰。
沒有想到一向優雅的管家收斂了笑容,那眼神便會像狩獵的狼一樣讓人心悸。千姿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戰。
“我再重申一遍,小姐,請不要抗拒我。因為,激怒我對您一點好處也沒有。”
“呵!這是本世紀最好笑的一個笑話!歐陽熙洛,有沒有人告訴你,你是個有妄想症的自大狂!”
佯裝鎮定說完這句話,她以為他會就此扭斷她的脖子,誰想到,他卻猛地抽身,大步離開。
“該死的薄荷沙拉!”來不及分析那份怒火從何而來,千姿已經端起桌子上的沙拉向熙洛的後背砸去。
根本看不清他是怎樣移動的,蛋糕便偏離目標砸到了牆壁上,而他依舊一塵不染,動作利落的即使是背後長了眼睛的怪物也難以做到。
這讓千姿在吃驚之餘突然冒出一個邪惡的念頭。
“等一下。”她叫住了他。
“謹遵吩咐。”他優雅的回身,依舊能夠保持心平氣和。
“好吧,就算我相信你只是想要做一個合格的管家。那麼誰又能保證,你真的能做到呢?”
“一個月以來,我的工作有目共睹。”
“也包括你拿手中的血清威脅我這件事?”
“小姐,您得講一點道理,即使是僱傭也應該建立在相互尊重的基礎上,您毫無理由的辭退一個盡職盡責的管家,是您首先打破了這種平衡,那個可憐的無辜的人為了保障自己的的權力,唯有出此下策。即使拿著手中的東西相要挾,也只是想要繼續留在這裡工作而已。這點,希望您能體諒。”快速而流利的反駁語調是溫潤的,聲線是低沉,而音色幾乎可以媲美男主播一般的華麗,聽在千姿的耳裡卻異樣的刺人。
“可憐的無辜的人?你這是在說你自己?”難以控制語氣裡的嘲諷,千姿上下打量著熙洛。
“難道不是嗎?對於一個被將被主人毫無理由遺棄的人來說。”熙洛帶著笑意的面容,又讓千姿生出了衝上去一拳擊碎那臉的衝動。
“只想留在這裡工作而已?”千姿控制自己的脾氣,緊握著的拳頭緩緩張開,撥弄一下那比絲綢還要順滑的長髮:“好吧,我們來打個賭,十天,如果十天之內你的工作能夠讓我滿意,那麼你可以留下並且開出你想要的條件。手裡拿了可以為奶奶治病用的血清來到端木莊園,要說你只想要一份管家的工作,恐怕連幼稚園的孩子都不會相信。相反,十天之後如果我不滿意,請你馬上交出血清,離開端木家。”
“這是個根本不公平的賭局。用十天時間博取您的信任,這根本不可能,更何況現在您已經打定主意,如論怎樣你都不會相信我,即使我為您獻出性命。”
“不,”千姿嫵媚地笑了起來:“如果你真的為我獻出性命的話,在至哀悼詞的時候我會考慮記住你的衷心。”
“你真是個殘忍的女人。”熙洛的瞳孔裡閃過一道流光,微微頷首:“好,我同意。只有一個條件,賭約只能有我們兩個人知道。”
對於他這麼痛快的答應,千姿心裡反而有些吃驚。不過端木千姿畢竟是端木千姿,能夠僅僅用一年時間走出悲痛並且透過各項嚴格的訓練順利繼承端木家族龐大的財產,足以證明她的能力。
“那麼,倒計時開始。”她雙手向後撐起,交疊抬起兩隻光潔如白玉的小腳。
熙洛會意,走進衣帽間,從千百雙鞋子裡利落地挑出足夠配得上那件絲綢長裙的一雙,腳步輕快地折回她的身邊,單膝跪地,拿起一隻輕輕地套在她的腳上,調整好鞋帶的鬆緊,繞過腳踝,利落地繫好,再小心地把腳放回地面,然後換另一隻。那一絲不苟的嚴謹模樣,如同在做一件神聖的並且極需要技術含量的工作一樣。
千姿的上身依舊保持那個姿勢,直到他那極有“技術含量”的工作完成,她才抬起一隻腳,繃起腳尖,仔細地打量一番,“恩,挑選的品味不錯,重要的是鞋跟夠高,夠細,你知道嗎?有時,女人的高跟鞋也是一種厲害的武器。”
話音未落,只聽“嗖”的一聲,那隻翹起的腳帶著疾風朝著熙洛的面門飛快踢過去。
目標正是他那隻挺直漂亮的鼻子,那個毫不留情的動作又快,又準,又狠。顯然,出自練家之腳。
如果歐陽熙洛有0。001秒的失神,後果必定是血濺三尺。遺憾的是,當那隻細高跟飛踢過來時,他的動作更快,並且以匪夷所思的姿勢,帥氣地躲開了那致命一踢。他肩膀以下基本是沒有動作的,僅僅是頭部後仰便讓那隻鞋跟緊貼著自己鼻尖擦過去,只不過身體折成的角度,刁鑽的不可思議。
不過,當他躲過這次足以讓他“血濺三尺”的危機,再抬起頭來時,卻差點再次發生“流血事件”。
不是外傷,而是內傷。
一次偷襲失敗之後千姿居然沒有下一個襲擊動作,而是撩起長裙的下襬,向上撕開。隨著清脆的布料被撕破的聲音,突如其來闖入管家雙眼的是一隻修長筆直白皙的美腿。比起剛才為她換衣時的刻意忽視,此時突如其來的春光入眼對於一個身心正常的男人所造成的震撼是可想而知的。由其對方是像端木千姿這樣的性感尤物。
而始作俑者卻不以為意,將長裙下襬自下而上撕到大腿,將其中一片布料別上腰際,端莊的貼身絲綢長裙瞬間變成了性感的拉丁舞裙。
嘴角掛著嫵媚的微笑,自信和高傲重新回到了她的身上,飄逸長裙,一條光潔如雪的美腿有一大半暴露在外,踩著七寸高跟鞋,那份妖嬈的性感足以引上帝犯罪。
管家有些費力地將目光移開,分明感覺到氣息上湧,下意識的摸摸鼻子,幸好,沒有流血。
抬頭挺胸的走過歐陽熙洛的身邊,千姿的動作和語氣一樣的利落幹練:“今天的日程安排的不錯,不過,所有的活動向後推遲一小時,因為,”她朝著他拋了個媚眼,連轉身的動作如同一隻性感且狡猾的貓咪:“我的晨練要開始了,尤其是當有一個合適的陪練的時候,這個時刻更加讓人期待。”
這才是端木千姿,就像一隻用鑽石和珠寶雕琢的花朵,閃閃發光,讓人移不開眼。
此時的她幾乎讓人熱血沸騰。
熙洛的拳頭,卻似要折斷關節似的緊緊的握住。
全亞洲設施最豪華的合氣道綜合訓練道場事實上是在端木莊園的府邸,雖然,使用者僅僅是端木千姿這樣一個合氣道業餘習練者,雖然,這個專案僅僅是端木千姿所有的業餘愛好中的一項。
這個近一千平米的道場裡,配備了最為齊全的訓練設施,武器架上除了劍、杖、長矛、短劍等常規的訓練器具之外,甚至還排滿了她從各國展會上購買回來的古董或者藝術品。黃金雕龍金絲纏繞的軟鞭,戰國時期的長矛以及商朝的青銅寶劍等,極盡奢華的設施配備使這個道場看起來更像一個兵器博物館。
可惜的是歐陽熙洛並沒有像以往每一個初進這裡的傭人或者教練一樣目瞪口呆,看著那隻閃閃發光的鞭子,他甚至還忍不住地打趣:“請恕我直言,小姐,我可不知道合氣道的器具裡還包括軟鞭和古代青銅劍,這是不符合規則的。”
“在這裡,我就是規則!”話音未落,千姿已經手持木杖朝著熙洛迎頭劈過來。
那股如同和他有不共戴天之仇一般的狠勁讓熙洛微微蹙眉,不過,在第一時間,他做出的動作並不是躲避,反而左腳迎上一步,右手上舉,僅僅用食指在她的手腕上的某個穴位上彈了一下,便使得她的攻擊偏離。而與此同時,他的語氣也和動作一樣的輕鬆:“合氣道以守為攻,功亦得法,身心力合一,小姐,您手法快捷,可惜,氣息不穩。”
“你這是在教我嗎?”曾經花費重金聘請了著名的合氣道世界冠軍作為教練親自指導過半年時間的端木千姿對歐陽熙洛的說法嗤之以鼻。手腕莫名奇妙一酸,以至於一攻失敗,千姿雙手執杖,每一個攻擊都用盡全力。可是很快她便發現自己的招數總能被她的管家輕易化解。端木家大小姐那又快又凶的攻勢,常常得到葉佐教練的稱讚,而在此時卻顯得那麼的不堪一擊。
又一次用盡全力的攻擊被封住去路,熙洛臉不紅氣不喘的說,“恕我直言,雙手用杖,氣勢有餘,靈活不足。”
千姿雖怒,卻還是不自覺的將熙洛的話聽在耳裡,棄了木杖,轉身取了長刀,一刀一刀朝熙洛刺去。
“步伐節奏掌握的不錯,氣息雖然紊亂卻依舊在做著最為努力的調整,我的小姐,孺子可教啊。”
“哼!那你可接好了!”
手持長刀的千姿攻擊的步伐越來越快,刀刀緊逼,徒手的熙洛不得不步步後退,卻依舊不忘仿循循善誘:“氣息,呼吸力,身心合一,積蓄出的力量瞬間爆發的,小姐,您的進步真是神速。”
就像熙洛自己說的,千姿嗤的步伐節奏掌握的居然越來越好,瞬間爆發出的能量似乎也能讓空氣中積蓄出一絲讓人緊張的味道。
不過,步步緊逼中,熙洛並沒有預料中的狼狽,這讓千姿有些氣急敗壞。
“閉嘴!我不需要你的指導!”
像以往如數次那樣,對於她蠻橫的命令置若罔聞,不再躲避的他輕而易舉地封住她的一而再再而三的攻擊,“疏可走馬,密不透風,緩、急、緊、松、快慢互通,對,就這樣。我的小姐,您的領悟力讓我驚歎。可惜,還是缺乏身心合一。對了,您知道什麼是身心合一嗎?”
“不知道!也不屑知道!”
熙洛突然用雙手交叉取,合住她的刀,臉湊到她的跟前,幾乎碰到她的鼻尖,他雙目灼灼,聲音暗啞,“不管做任何事,一旦心與身未能一致時,就能無法發揮出量大的力量。古人曾說,心不在此處,如何看也是看不見。記住,眼前越是仇敵,越是要用心對待。”
“哼?用心,你配嗎!”長刀被雙手鉗制,千姿用力拔了拔,卻紋絲不動。
熙洛輕輕一笑,雙手稍松,刀被抽離。
而千姿接下的招式更狠更疾。儘管如此熙洛指導節拍恰能趕上她的步伐節奏。隨著她的攻步越來越快,他的退步伴隨著語言也越來越急,氣氛似乎真的緊張起來——
“向左!”
“右!”
“片手取!”
“呼吸!”
“讓人感覺千軍萬馬對陣廝殺毫不喘息的參與其中!這才是真正的合氣道!”
即使因為挫敗而在盛怒之中的千姿也不得不佩服熙洛。他的幾句話居然比葉佐老師教導二個月的效果有用。同時這也讓千姿更加忍無可忍。
哐當!
輕易奪下她的手腕,長刀落地。
她飛快的換了一把鞭子。如果教練看見一定會說這是一個不符合道義的襲擊,可是她不在乎,她要讓那個狂妄自大的男人嚐嚐苦頭。
此時的千姿已經大汗淋漓,被汗水浸溼的絲綢衣裳緊緊貼在身上,凸顯出凹凸有致的身材。此時的她根本無暇顧及自己的狼狽,可是熙洛的目光卻不得不刻意從她身上移開。這使得他的腳步有些紊亂,有兩次險些被抽中,不想再戰,他跨出一步,試圖扣住她的手腕,奪下鞭子,誰知他的身體因前傾而微微下蹲時,她正高舉長鞭向他襲擊,巧合就發生在一剎那,一對柔軟豐盈的“胸器”正好撞到他的鼻尖,來不及錯愕,只覺得一股熱浪衝上腦門,他悶哼一聲,條件反射的後退半步猛地彎腰捂住鼻子。
今天早上接二連三的衝擊終於讓他沸騰的血液衝破修養的屏障,鮮紅的**從他的鼻腔透過指縫流了出來。
到底還是逃不過血濺三尺的厄運。
“抱歉。小姐,我不知道您要用這一招。”他有些含糊不清地說。
三點式的模樣已經被他看光過,這個時候如果還介意什麼未免有些太做作,此時熙洛的鬆懈在千姿看來只是一個取勝的好機會。
機不可失,手上的鞭子如毒蛇一樣纏住他的脖子,她用自己整個身體作為武器朝著他飛撞過去,成功將修長而高挺的男子撲到在地,她毫不淑女的騎上他的胸口,用鞭做繩,將他捆的嚴嚴實實。
“你輸了!歐陽熙洛!”
她得意的宣佈。
“很遺憾,身為端木家的管家,第一天的工作您將以失職而告終,這要我如何信任你的能力。”
熙洛苦笑:“用這一招,無話可說。”
最討厭他無論何時也不顯狼狽的模樣,千姿利落地將裙角撕開一塊碎片,塞進他的嘴裡。
隨著布料撕碎聲再次響在耳邊,熙洛的目光不自覺的再次看見一片誘人的雪白,黝黑的眸子裡閃過一道邪惡的光芒。千姿狠狠給了他一拳,然後如同一隻打了勝仗的,驕傲的孔雀一樣,傲然起身,邁步離開,“好好在這裡休息吧,我的管家。這裡未經我的允許是不會有任何人進來的。現在就是你用性命向我表達衷心的時候,如果十天之後你還沒被餓死的話,我會考慮給你一個看大門或者鏟馬糞的工作。”
呵,她贏了!儘管取勝的方法不是太上得了檯面,可是,管他呢,最終要的是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