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紙包不住火
大製作家 冷萌總裁:契約頑妻硬上攻 名門夫人——寵妻成癮 總裁爹地好妖孽 毒蠻 鬼夫難纏 鮮滿宮堂 神道紀元 與病毒同行 陰緣索命
第五十四章 紙包不住火
鄧志傑下了車來,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他的身上,一瞬間他成了這裡唯一的一個焦點。
“豹哥,人帶來了。”蔡騏忽地一扭頭,向著一個坐在石頭上正在抽菸的紋身漢子,恭謹地喊了一聲。
那紋身漢子三十來歲的樣子,鄧志傑已經不是第一次見他了。上次在浪人酒吧,就見過一次了。也不知道這文豹到底是不喜歡穿衣服,還是因為怕熱,鄧志傑兩次見他,他都沒有穿上衣。
文豹不急不慢,當把手上的煙吸得差不多完了的時候,才將菸頭一彈,從石頭上站起了身來。
“就是這小子?”
看向鄧志傑的第一眼,文豹的目光極度輕蔑,完全沒將之放在眼裡。隨後,他拿出手機來,調出一張彩信當中的照片,對比了真人之後。這才點了點頭,“還果真是他。”
蔡騏用槍指著鄧志傑,半刻都沒放鬆,“豹哥,就是這小子,你別看他塊頭不大,瘦不拉幾的,但身手很好,一對一單挑,就算是我,也佔不到他什麼便宜。”
文豹淡淡地笑了一聲,隨即向鄧志傑招了招手,道:“小子,你給我過來,有件事,我想問問你。”
鄧志傑心中緊張忐忑,如今勢如騎虎,對方人多,己方人少,而且對方還有槍,所以他只能是對方說什麼,他就照做什麼。
一步步地走到文豹的邊上,文豹一隻粗大的手掌拍向了鄧志傑的腦袋,然後忽然狠狠地揪住他的頭髮,粗暴地拖著往水泥廠一處坍塌的圍牆邊走了過去。
當走過十幾步,來到地面上有一灘早就變得乾燥了的血跡處,文豹獰笑道:“小子,你應該認得這些血是怎麼來的吧?”
面對文豹的猙獰,鄧志傑當然知道自己絕對不能承認什麼,遂,故意裝出一副疑惑模樣,道:“這血……是人血還是動物血?”
“嗬,你還跟我裝白痴?”文豹大力地揪著他的頭髮,然後一腳踢在鄧志傑的雙腿關節處,鄧志傑便就不由自主地跪在了地上。
“小子,你不要在我面前耍花樣,老子吃的鹽比你吃的米還多,你那丁點糊弄人的玩意在老子面前就是班門弄斧的喜劇。你還是老實承認吧,上次那幾個人,是不是你殺的?“
鄧志傑心子一顫,他之前果然猜得沒錯,這青龍會的人果然是懷疑到他身上來了。
“什麼人啊,我不知道啊……”
這樣的情況下,想要活命,就只能裝傻,而且需要拿出影帝級別的演技來飾演裝傻。
“你還要裝?”
“裝什麼啊,我根本就不知道啊。”
“小子,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是吧?”文豹忽然放開了鄧志傑的頭髮,反手就從手腕當中揮出一把短刀來,貼住鄧志傑的脖子,道:“我問你最後一次,上次那四個人到底是不是被你殺的?”
“我……”鄧志傑無比地緊張,他知道自己必須要繼續裝下去,可是脖子處的面板感覺到刀子冰冰涼的
鋒寒,他又不大敢說。
生怕,自己只要再說不知道,文豹就會一刀劃下。
屆時,自己不就一命嗚呼了?
“我……我真的不知道啊。”鄧志傑心裡躊躇了一下,最終還是決定繼續裝,畢竟也只有繼續裝下去,才有可能有生機。一旦要是承認了、坦白了,那可是絕對沒有生機的。
文豹這次如此興師動眾地帶了這麼一大票人親自來到這個地方,這說明他對那死去的四個人非常看重,所以,基於這一點,鄧志傑更加是承認不得的。
“好小子,嘴巴還真硬!”文豹嘴角**了兩下,指間忽然就發起力來。
然後鄧志傑就感覺貼在自己脖子上的那把刀的刀鋒似乎已經鑽進了面板的表層,接著一縷炙熱的**飛快地就順著脖子往下流了出來。
鄧志傑渾身一顫,第一次清晰地感覺到了死亡的威脅,嘴巴一動,欲想召喚關羽出來,然後不管三七二十一地跟著些人大幹一場。
男子漢大丈夫,死無懼矣,要死也死得轟轟烈烈才行,起碼也要拉幾個墊背的。窩窩囊囊地死,這可不像鄧志傑的風格,同時也對不起人民!對不起黨。
就在鄧志傑嘴巴一動,輕輕念出“御靈……”二字時,文豹手裡的刀,忽然撤了下去。他一把抓住鄧志傑的衣服領子,將他硬生生地提高了兩公分,目光瞪視著他,幾乎近在咫尺。
“小子,你當真是不知道上次那四人是怎麼死的?”文豹再次重複地問了一句。
鄧志傑嚥了一口唾沫,為了將戲演得更像,他苦著臉,搖頭道:“我真不知道你說的哪四個人啊,這個地方我從沒來過啊,而且你說的四個人,到底是哪四個人啊,什麼四個人啊?”
冤屈的表情,幽怨的態度,若說這一刻的鄧志傑能夠媲美金像獎影帝,估計也不會有幾人反駁。
聞言,文豹犀利的雙眸之上,那兩條刀一樣的眉毛緊緊地皺在一起,連成了一個“一”字。
他又問:“那你可記得上次,你被人綁架一事?”
聽到這一問,鄧志傑故作驚奇地看著文豹,道:“你……你怎麼知道我被人綁架過?難道……難道說你跟那些人是一夥的?”
“哼,現在是我在問你,不是你發問的時候。”文豹語氣加重了幾分,揪住鄧志傑衣服的手,勁力也不由地加重了,“上次你被綁架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老實點給我一一道來。”
“我……上次……”鄧志傑作出一副回憶狀,想了想,道:“我記得上次跟同學一起回家,剛走上冷東公路,然後一輛麵包車突然就開到了我們面前,車門一開,麵包車裡衝出好幾個人來,一把抓住我們,往車上一推就給帶走了。
在車上,我想掙扎,可是,他們弄了一種很刺鼻的東西捂住了我的鼻子和嘴巴,沒幾秒我就不醒人事了……之後的事,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文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鄧志傑
,直到認為鄧志傑似乎不像是在撒謊,他才繼續追問道:“那你醒來是什麼時候?”
鄧志傑繼續作回憶狀,想了想,道:“對了,我醒來的時候,是在公交車上,那一天晚上特別晚了,我在公交車上迷迷糊糊地醒來,都發現坐車坐到政府大樓那邊去了。當時我感覺莫名其妙的,後來我下了公交車,還是攔了一輛計程車,才順利回的家。”
鄧志傑說得煞有介事,一邊說一邊還以手勢描述,端得是繪聲繪色,教人不相信也難。
文豹冷笑著忽然話鋒一轉,眼神虛眯了起來,道:“那你的那位女同學呢?她的情況又如何?”
鄧志傑趕緊回道:“她跟我一樣啊,她醒得比我還晚,在公交車上還是我叫醒她的。”
“是嗎?”文豹長思起來。
“千真萬確,誰說假話不得好死。”鄧志傑信誓旦旦地說道,一說完,心裡趕緊默默否定:“玉皇大帝、觀音姐姐,你們千萬別當真,我剛才的話是開玩笑的。”
至此,文豹似乎真的完全相信了鄧志傑。
他揪著鄧志傑的衣服,慢慢地放鬆開來。然後,扭轉身去,走了幾步,讓小弟給他點了支菸。
蔡騏陰著臉地走了過來,道:“豹哥,依我看,這小子好像是在撒謊,那天的事,他一定知道些什麼。”
聞言,文豹還沒什麼表示,鄧志傑卻怒狠狠地瞪著蔡騏,恨不能將他瞪死瞪殘瞪懷孕,丫的,哥這麼千辛萬苦地編造了一個謊言,你好歹給個面子行不行?
文豹吸了兩口煙,長吁了一口氣,道:“我覺得,這小子沒有說謊。”
蔡騏驚奇無比,苦笑道:“這怎麼可能呢。”
文豹睨著他,反問:“為什麼不可能,你試想想看,他才一個十七八歲的高中生,面對刀子割喉,有幾個敢不說實話的?而且,如果他真的跟上次那件事有關,事後他也不會敢去浪人酒吧。”
蔡騏聽著文豹的分析,雖然覺得有幾分道理,但還是覺得有些可疑。
“豹哥,既然是這樣,那我們該從哪裡去找真相?”
“這還不簡單?”
文豹噴出一個菸圈來,指著鄧志傑,淡淡地道:“把這小子的那個女同學一起給抓來,對照一下口供,到時候不就知道了?如果他們說的都是一個樣,那就證明上次那件事有神祕第三方人插手。如果他們說的不是一個樣,那……就證明這小子在撒謊!”
這一句話,最後那幾個字,說得無比森寒。鄧志傑聽在耳裡,震在心裡,原本以為自己可以成功地矇混過關,可誰料到這文豹會來這麼一手?
“唉唉,文豹不愧是一方大佬,並沒有想象中的好騙啊!”
“他們若真抓來宋妙玲,一定會發現些許端倪的,紙終究難以包得住火,我必須先下手為強才行。”
鄧志傑暗歎了一聲,忽然目光悄悄地掃描周圍,盯上了一個彪形大漢手中的砍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