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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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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遲……”

辛冶呢喃著翻了個身,發現手邊空空,神經猛地一顫,立馬清醒過來,黑暗的房間,只有地燈泛著微微黃光,隱約可見品管套房內洛可可式陳列

奧地利時間凌晨兩點半,辛冶揉揉睏乏酸澀的眼睛,見房門虛掩著,廳內的燈光在門縫擠出一道明線。辛冶站起身,聽到了廳內壓抑的斥責聲。

“我不想聽理由!我走的時候說的什麼?你是怎麼回答我的?”

“別和我說這個,告訴他,不想變成第二個天音,就給我停刊!”

‘天音’?天音怎麼了?還有什麼停刊?辛冶心中忽然有些打凸,本能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情。暮雨遲掛了電話,聽到身後的動靜,回身看見辛冶就在身後,楞了一下,迎過去抱住他。

“我吵醒你了?”暮雨遲歉意道。

“沒有的,雨遲……”辛冶還有些迷濛,本能的緊緊將她攬進懷中,才覺得心中充實。有些擔心的問道:“雨遲,天音怎麼……”

暮雨遲猛地拉下他的脖子,吻上他的脣,脣齒相交纏綿悱惻,吞下了辛冶想問的話。

有些事情,他不需要知道,永遠都不用知道……

“雨……雨遲……”

辛冶難耐的吸了口氣,暮雨遲的手指遊走在他的腰腹間,很快撩撥出一片慾火,鬼還知道天音是什麼,他早早忘了那未成形的疑惑。滿腦子都是懷中的嬌軀……

辛冶溫柔的將暮雨遲打橫抱起,走向內室,精緻典雅的套房臥室內,柔軟的大**纏綿不休,不時傳出壓抑的低喘與呻口吟,還有那似乎天長地久般的愛語……

*

維也納的第一道陽光撒入屋內,辛冶就醒了。清晨的風有些微冷,帶著清新的草香吹入窗子。瀰漫在空氣中的還有不知哪家小孩子在練習的小提琴變奏曲,聲音不大,卻異常動聽。

辛冶心情非常好,即使還帶著些睏意,可是就是掩蓋不住幾乎溢滿的喜悅

。哪怕是到了現在,他還有些難以置信,他也可以擁有這樣的生活。

辛冶抿起脣角,原來他總是畏懼清晨的,因為那是他一天疲憊的開始,從他拼命掙脫困乏,爬出溫暖的被子,接觸到冰涼的空氣時,就不得不自己一個人,扛起一切的痛苦,因為這個世界,他始終只是一個人,沒有人在乎他,沒有人關心他,沒有人願意心疼他。

暮雨遲皺了皺眉,踹踹被子,卻睡得沉沉的,直到她迷濛的鑽進辛冶懷中,被他身上微涼的體溫環抱,她才舒服的鬆開眉頭繼續入睡。

辛冶忍不住擁緊懷中溫暖的身軀,迷戀的用自己的臉側摩挲著她的,輕輕的,壓抑的,彷彿怕吵醒她。直到愛上了她,他才發現,原來用她在身邊的早上,哪怕再早起,再睏乏,竟然也是這樣的美好……

*

暮雨遲在辛冶的懷中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悲哀的發現居然又是日晒三竿了,而且更悲劇的是她居然是被自己餓醒的……

這生活作息……暮雨遲哀嘆,已經向著某種動物發展了……

“辛冶我好餓啊……”

暮雨遲枕著他的胳膊,可憐巴巴的望著他。

辛冶醒得雖早,可是他不願意起來。收拾完了自己,又跑回**,抱回溫暖的‘抱枕’,淺淺睡了個回籠覺。見暮雨遲醒了,才睜開眼,寵溺的幫她拂過臉頰邊的碎髮。

“雨遲洗漱好了,我們就吃飯去。”

暮雨遲撅撅嘴有些糾結,又是牛排炸雞麼?想想就覺得噁心。

辛冶看她好像不太高興的樣子,俯過身問道:“怎麼了?雨遲……”

暮雨遲順勢拉過他的脖子,有些任性的說道:“我想吃酸辣粉了……”

辛冶聞言一愣,這下可愁了,奧地利,有賣酸辣粉的麼?

*

“唔……董軒那個傢伙果然沒騙我

!”暮雨遲一臉幸福的饕餮著。

“據說這裡的老闆是四川人,居然能吃到還算正宗的酸辣粉,真是太感動了……”

辛冶抿抿脣角,臉側笑出一個淺淺的酒窩,望著辣到臉頰微微發紅的暮雨遲,溫柔的用紙巾擦拭著她吃到嘴角的辣椒,淺色的眼中如晶瑩的琥珀,盡是愛戀。

“辛冶,你也吃啊,好好吃!”暮雨遲一點都不客氣,嘴中呼呼著,拿起手邊的醋還想倒,卻發現瓷瓶空了。她晃了晃瓶子,想喚服務生。可是這家餐館在當地比較有名,中午這個飯點吃飯的人很多,服務生有些忙不開。

“辛冶……”暮雨遲舉瓶子對著辛冶開始裝可憐,辛冶笑笑,體貼的接過瓶子,眼中盡是寵溺。

“我去倒。”辛冶轉身離開的一瞬,暮雨遲手中頓了一下,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

她放下筷子,剛才還在饕餮的美食彷彿對她再無吸引力。起身走向視窗,拿出手機,翻開20多個同一號碼開啟的未接來電回撥過去。

很快另一邊就接通了。

“暮姐!您可接電話了!”

電話的另一頭,中國正到了傍晚,王威放下手中的泡麵,從一堆亂七八糟的軟體技術雜誌中跳起來,拽上另一個抱著泡麵不肯放手的同伴坐到了聯合電腦前。

“怎麼樣了?”暮雨遲問道。

“暮姐,一些小網站的還好辦,只是龍騰……”王威慚愧的撓撓頭,說道:“他們的防侵入系統級別幾乎可以和銀行媲美,這個業界都知道,我們……實在沒有辦法了……”

暮雨遲有些失望卻沒有責備,她並沒有完全指望王威能夠攻破‘龍騰’的系統,第一,段浩然近十年的心血,以她對他的瞭解,那個心思縝密的男人親自監護設計的程式,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闖入作業系統,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第二,王威的意思她懂,龍騰的防侵入系統與銀行等同,就算他們有能力攻破,一旦被人知曉,政府,黑道,他們將被多少別有用心的人盯上,到時候可能就不是她能夠庇佑的了

。她不能自私的拖‘熊貓’下水,可是她還是希望,希望在辛冶察覺前,消滅關於那件事的一切陰影……

暮雨遲掛了電話,攥緊手機蹙眉。

“龍騰……”

*

辛冶走到服務檯,忙碌的服務生這才抱歉的跑過來,接過瓶子。

“不好意思先生,我馬上給您添好。”

辛冶點點頭,剛想回去,就被桌旁的一櫃雜誌吸引。望了一眼暮雨遲打電話的背影,辛冶覺得還是等會再回去,於是順手拿起一本翻看。

可是當他翻過兩頁看到標題上的字,頓時愣在了當場。時間彷彿被無限拉長,他有些絕望的盯著雜誌的頁面,直到手中一鬆,雜誌掉落在地上。翻開的那頁就是綁架那天錄影機直鏈網上的影片截圖。

不堪的記憶湧上腦海,辛冶訥訥的站在原地,臉色蒼白,他想忘掉的,他想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過和雨遲在一起,和原來一樣。

可是……辛冶垂下眼睫,感覺周圍所有被他相貌吸引而關注他的話人,都在用異樣的眼神指點他,而這異樣的來源,就是那段影片。

這種雜誌都傳到這裡了,可想國內是怎樣的……

原來,這是為什麼雨遲會忽然帶他出國的原因……

雨遲……辛冶心中矛盾,不知道要如何是好。他不想離開她,分明不想。可是要說那件事情在他心中全然消散,卻是不可能的。

矛盾的衝擊,如同極相對的磁石,他越是拼命的想讓它們毫無間隙,斥力就越是明顯,到頭來只能分崩離析……

真的可能放手麼?辛冶心中一陣陣的迷茫混亂,緊緊的握住拳,卻仍然抓不住自己的決定……

*

暮雨遲有些奇怪,她感覺辛冶怪怪的。在聽音樂會的時候她就覺得了,不,應該是從吃完午飯開始。

但是哪裡怪?暮雨遲也說不出

。雖然他和平時一樣話不多,雖然他和平時一樣對他很溫柔專注,可是暮雨遲就是覺得他身上散發出那種不可忽視的彆扭,就好像在和自己賭氣。

計程車內,夜晚繁麗的燈光他在辛冶的臉上,忽明忽暗。她就那麼看著,辛冶愣愣的望著窗外,帶著些憂鬱,卻異常的出神。暮雨遲抓住他的手,與他十指交握。他才猛然回過神,勉強抿脣笑笑,然後又扭頭看著窗外。

暮雨遲皺起眉,心中有了些思量……暮雨遲仰倒在**,浴袍交疊的領口歪斜著,露出美好的肩頸。她望著天花板發呆。

辛冶……知道了什麼嗎?他的不正常就從出了那家中餐館開始,除了這個原因,她實在想不出別的理由。

浴室的水聲不停,暮雨遲扭頭看了一眼。辛冶已經洗了快一個小時了……

暮雨遲猛地瞠目,從**彈起,起身往浴室跑去,辛冶他該不會又……

‘咔噠’一聲。

當暮雨遲剛要拉開浴室大門時,辛冶就擦著頭開門走了出來。

見暮雨遲站在門前一臉驚慌,他有些驚訝。

辛冶想了很久,還是沒有想通,可是當他看到暮雨遲慌亂的神情,立馬忘記了自己在糾結什麼,扔下手中的毛巾撫上她的臉側,關心的問道:“怎麼了雨遲?哪裡不舒服麼?”

暮雨遲愣了一下,辛冶穿著寬大的浴袍,露出白瓷般細膩的頸部,淺色的頭髮有些蓬鬆,順著鬢角滑下幾滴晶瑩的水珠,美麗的眼睛望著她,滿是緊張。

“辛冶……”暮雨遲擁住他,欲言又止。他沒做傻事……是她想多了……

“雨遲?”她這是怎麼了?

暮雨遲不說,辛冶有點著急,看她的表情,很明顯心中有事。

暮雨遲閉上眼,復又睜開。

攤牌吧。她不想他們的感情死於沉默,更不想他把所有的事情都埋在心底

。她不願意再做一遍8年前的自己,更不希望他成為她曾經的影子。既然這樣,不如將一切事情都坦白,讓他們一起來承擔。

“辛冶……你都知道了吧?”暮雨遲問道。

辛冶一怔,環緊她的腰,輕輕點點頭。

暮雨遲稍稍退開一些距離,盯著他的眼睛,有些強勢的說道。

“辛冶,既然你知道,就沒有在逃的必要了。有些事情,發生了,就不能避免,但是我不會讓它就這麼結束。你是我的,我不能允許任何人傷害你,所以……我明白的告訴你,我不會放過那些人的。你最好,不要做出讓我失望的事情,不然我不知道我會不會做出什麼……”

暮雨遲沒有說完,但是她眼神中的凌厲卻讓辛冶明白了她的意思。風輕雲淡,這是她的性格,破釜沉舟,才是她的愛情。玉石俱焚,報復,有時候不是負面情緒,只是一種驕傲的骨氣。

辛冶怔住,他從不知道,溫柔善良如她,居然也可以說出這樣的話。

“雨遲……”

暮雨遲有些緊張,攥住他身上的浴袍說道:“辛冶,你覺得我是個好人,可是,你卻不知道那隻能是表面上的。”

她不想,他和段浩然一樣,瞭解她的,只是假象。這個世界上,哪怕是在爸爸媽媽面前,她也帶著乖乖女的面具。所有人都在為她歡呼,為她鼓掌,為她讚揚,為她感激。可是她內心的**陰暗,大概除了伊多,沒有人知道。

段浩然不知道,董軒不知道,全世界的人都不知道。這樣很好,這就是她要的表象。但是真的不空虛嗎?不空虛,為什麼會喜歡和伊多在一起?可是她現在不想再做聖母了,既然他總覺得配不上她,那她就陪著他,讓他知道,讓他可以接受,她的虛假,她的做作,她的偽裝,她內心那些被深深掩埋的骯髒和妥協。

不要總覺得配不上她,他的心靈那樣乾淨,彷彿透明的水晶,而她的心呢?早就腐爛破敗,根本是她配不上他……

暮雨遲拉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緊緊盯著他的眼睛,說道:“這裡,或許不如你看到的那樣美好。但是,在這個世界上,它只想被你擁抱,它可以只為你而美好

。你可以……接受麼?”

指尖的溫暖與柔軟,讓辛冶心中一陣澎湃。欣喜與感動像傾覆的潮水,淹沒了矛盾猶豫的一切。

要,他要的!不管她是什麼樣,不管她用什麼樣的假象迷惑世人,是做作,是卑鄙,是狠毒,又或者是他想的到想不到的一切,他都不在乎!他只知道,他的雨遲,是這世界上唯一願意向他伸出雙手的人,是這世界上,他唯一想要的溫暖。

“雨遲……”

擁有了她,就擁有了世界,既然這樣,那為什麼還要在意世界的眼光?只要她還在,就夠了。

辛冶彷彿下定了決心,說道:“雨遲,我們回家吧。”

該面對的,始終要面對。她會在他的身邊,他還有什麼可在意的?

暮雨遲愛戀的撫摸著他的臉頰,許久,心中豁然,輕笑著溫聲答道:“好,我們回家。”

是她低估了辛冶,他雖然沒有男人那中自大的驕傲,卻半點不失男人的氣概。他很堅強,或許越純粹的人,思想就越為堅強,一旦找到了生活的意義,就如勇者般毫無畏懼。

暮雨遲甚至覺得,辛冶有時和伊多很像,執著於自己的人生信條。對於伊多,她的生活模式就如同動物,優勝劣汰,適者生存。而對於辛冶,她半點不懷疑,給他一個支點,他一定可以比她更強大。雖然他不需要強大,但是她卻願意做她的支點,那個撐起他世界的支點……

家……辛冶心中一片柔軟,不禁低下頭,留戀的吻上她的脣,主動地,迫切的。這張讓他魂牽夢縈的脣,說出了這世界上最美妙的話。她那麼在乎他,不惜將自己拖到和他平等的地位,不惜讓自己的感情變得和他一樣卑微……他發誓,這輩子,只為她而活!

暮雨遲環上他的脖子,在他溫柔的纏綿中迷醉,在他耳邊低聲呢喃。

“不要讓我失望……”

*

辛冶的事情還是回國處理更好。暮雨遲也有這個打算,而且有件事,必須要她親自去做。

所以第二日醒來,暮雨遲便買了機票,和辛冶一起回了國

“雨遲,我去拿行李。”

“我在這等你。”

暮雨遲目送他離開,翻了翻包,到服務視窗把剩下的歐元兌換成人民幣。他們回來的匆忙,暮雨遲沒有叫司機來接,準備換了人民幣打車回去。

辛冶的情緒安穩了不少,她也放下心。想起昨夜熾烈的纏綿,暮雨遲不禁心中一蕩。辛冶一向很溫柔,她雖然很享受,可是也不得不承認,辛冶很少這麼主動,這麼狂野,偶爾爆發一下,還是蠻刺激的。

暮雨遲搞笑的想著,看來她要時不時刺激一下辛冶,這樣有助她享受性福……

她自顧自的笑著回到原地,辛冶卻還沒回來。她有些奇怪,閒來無事就向著行李傳送帶走了過去。

*

“快看,那男的真漂亮誒!”

“誒?那不是辛冶嗎?”

“辛冶?辛冶是誰啊?”

“你是外星人麼?前一陣的**影片穿的沸沸揚揚,辛冶就是那gv的男主角啊!”

“現在的藝人怎麼都這樣啊?還有臉出現在公共場合?要是我早找個地把自己埋了!”

“是哦,被那麼多男人壓,居然還有臉活著。”

……

辛冶握著拉桿的手微微僵硬,緊緊抿著脣角,眼神有些迷離。

候機椅上睡意朦朧的男人被吵醒,猛地站起身,順著女人們交談的方向望去,脣角露出一絲意外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