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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流交際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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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流交際花

*

不用太多描述,伊多隻是看著螢幕上那三個歎號,就明白了暮雨遲的意思。

“阿厚!”她挑挑眉,將手機扔在一邊,吐出瓜子皮。

“組長。”阿厚躬身進入。

伊多低下頭,媚臉被長髮蓋住,只露出小半張臉,脣邊揚起的弧度令人不禁膽顫。

“把‘天音’的藝人全都給我請過來,我請他們喝茶。”

伊多的聲音沙啞玩味,卻顯得格外鬼魅陰森。她格外興奮的盯著電視裡腸穿肚爛鮮血橫流的卡通人物,深邃的眼中盡是期待。

*

輝煌華麗的文藝復興時期建築,波洛柯尼的交際舞會,總是承載著夢幻般的奢華,令人神醉心迷。紅地毯之上步入的均是明星大牌。不管是紅極一時的好萊塢巨星,炙手可熱的球員嬌模,甚至是鑄造奢侈品帝國的業界精英,都在波洛柯尼年度慶功會上應邀前來。米蘭的夜空下,記者密麻相疊的被保鏢阻攔在紅色警戒帶之外,舉著照相機閃爍不迭,染得夜空絢爛,如同白晝。

辛冶有些緊張,晃眼的閃光燈甚至隔著反光效果超強的玻璃,打入白色瑪莎拉蒂內。車外陌生的歐洲人臉孔,聽不懂的語言,辛冶敢肯定,他沒有雨遲,在這裡一天都生活不下去。

雨遲原來,就是那樣孤單的一個人在這裡生活學習的麼……原來她曾經的生活,並不比他輕鬆多少。辛冶不由握緊了暮雨遲的手,有些心疼。

暮雨遲一身白色的dolce&gabbana晚禮裙,複雜疊加的薄紗邊緣包著淺淺的黑邊,層疊隱現。時而露出美好的肩胛骨,與修長的雙腿,飄逸委婉如天邊的浮雲,又似一朵綻開在水中的白色薔薇。

她感覺到辛冶的不適應,向他笑笑,安慰道:“辛冶什麼都不用想,咱們去吃頓飯,然後就回家睡覺,明天一早的飛機去希臘,愛琴海超美的,和昨天咱們去的西西里完全不一樣的景色,我也好久沒去過了

。”

“好。”辛冶看著暮雨遲的期待般的笑顏,眼中盡是溫柔。她不知道,對他來說,她就是這世界,最美好的風景。

觥籌交錯的舞會,耳際瀰漫著人們的笑言與管絃樂悠揚的旋律。

辛冶靠在巨大的歐古式落地窗邊,緊緊盯著舞池中駕輕就熟與人寒暄的暮雨遲,燈光照耀著她的側臉,讓她全身閃耀著如鑽石般璀璨的光芒。

辛冶摸了摸手中的水晶杯,雨遲那麼優秀,即使他早就知道,她還是一次又一次的讓他有一種瞻仰般無可企及的遙遠感。

但是當她走近他,當她在他懷中的時候,又讓他覺的她是那麼真實。

辛冶心中有種莫名的情緒翻騰,第一次對自己的生命產生無比感激的心情。

大概他這不堪的人生,一切的苦難,全部都是在為自己積攢一份幸運,就是為了在某一天,這份幸運積累到成熟落地,砸在了她的身上,然後用盡一生,與她糾纏……

“拿著空酒杯做什麼帥哥?”性感優雅的女聲響起,金髮藍眼的女人一身黑色流蘇的prada禮裙站在辛冶面前,身邊站著另一個穿著暗紅色禮裙的黑髮女人,帶著股濃濃的西班牙風情,媚眼撩撥的打量著辛冶,將自己手中一杯酒遞給他,問道:“哪裡新出道的模特?我怎麼沒見過你?”

辛冶禮貌的接過酒杯,可是對於眼前這個女人那一口流利的法語,他實在有些茫然,他又怕給暮雨遲丟臉,生澀的用英語說了一句:“對不起,我不會**語。”

黑髮女人愣了下,無聊的攤攤一副掃興的樣子,她聽不懂英文。能混進這裡的人,身份非富即貴,良好的條件教育得他們至少都說會三國語言。沒想到這個一身價值不菲的華服,看起來俊美非常的混血男人,居然連法語都不會,白瞎了這麼極品的外表。

金髮藍眼的女人笑了下,轉用英文答道:“在義大利說英語的人可不多,你的女伴呢?”

辛冶抿抿脣角沒有回答,望向暮雨遲。

見他不回答,她很生氣,微怒道:“先生,您不知道作為一個紳士,不回答淑女的話是很不禮貌的麼?”

她的語速有點快,辛冶沒太聽懂,可也聽出了她話中帶著薄怒

。辛冶尷尬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們的交談引來了不少人矚目。暮雨遲本就心不在焉的和薩切搭著話,這次亞洲的銷售業績不錯,薩切居然趁火打劫,將她下個季度的指標又提升了一大塊。暮雨遲心中抱怨,走神看向辛冶,看到辛冶為難的站在那裡,心中頓時搓火。她應付了上前恭喜寒暄人們,便匆匆回到了辛冶身邊。

“桑提提小姐,蜜雪兒小姐,發生了什麼事?”暮雨遲裝作不知道,好奇的上前。

“露……露西婭小姐?”

金髮女人愣了下,沒想到暮雨遲竟然上前主動和她們打招呼。她是波洛柯尼的骨幹,還是屈指可數的女富豪之一,身家過億。是無數人豔羨嫉妒,卻又不得不敬佩折服的女人。

這場波洛柯尼的盛大慶功舞會,甚至可以說她就是主角之一。誰都知道中國已經升為奢侈品第一銷售大國,而擁有亞洲執行代理權的她,為波洛柯尼帶來的財富,遠遠超過其它執行代理商。

這種情況下,都是人們主動上前她寒暄,巴結她還來不及。

黑髮女人也愣住,很快反應過來,親暱的上前挽上暮雨遲的手臂,好似親密的姐妹,臉上的媚笑卻虛偽浮誇。

她拉著暮雨遲指指辛冶,用義大利語嘲諷道:“露西婭,這位先生太沒禮貌了,蜜雪兒問他話都不回答。哦……我可憐的蜜雪兒”

金髮女人高傲一笑,不再理會辛冶,如姐妹般八卦似的對暮雨遲說道:“沒什麼大不了露西婭小姐,也許他根本聽不懂我在說什麼,要知道他連法語都不會說,看起來也不是一位高貴的紳士,真不知道是怎麼放他進來的。”

暮雨遲依舊淡然輕笑,面色無改,天曉得她心裡已經快扭曲了,好像自從綁架那件事後,她在容不得任何人欺負辛冶半點,即使她知道辛冶聽不懂她們再說什麼。暮雨遲心裡豁然開朗,既然她修煉了那麼久的淡定全都消失,那也沒必要再找回來了,她永遠都不要他再出事。

她想著,望著辛冶的眼中全是寵愛,鬆開桑提提挽住她的手,走向辛冶,在兩個女人吃驚的目光下,拉下辛冶的脖子,輕輕親吻他的脣,右手五指纏連在他的左手指間,溫婉而嚴肅的操著純正的法文說道:“讓二位見笑了,我丈夫只會說中文,因為他說過,這樣的話,在他說愛我的時候,就與全世界無關,只有我一個人知道

。呵呵……”暮雨遲婉轉一笑,幸福的攬住辛冶的手臂,問道:“實在抱歉蜜雪兒小姐,他就是太在乎我了,不願意和別的女人說話,怕我會吃醋,真是……不知道你們的丈夫有沒有說過這種令人臉紅的話?”

暮雨遲問的善意,聽在兩個女人耳裡卻有著另一番意味,妝容下掩蓋的臉色不由微微由紅變白。她們不知道暮雨遲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她們的身份哪裡來的丈夫?

辛冶緊緊握住暮雨遲的手,他聽不太懂她在說什麼,但是卻聽見了一句‘jetaime’,心中一動,他知道的,這個詞的意思。雨遲教他英語的時候,詩句中出現過這句法文,用來代替‘i,love,you’,使句子更加纏綿悱惻。

她說愛他麼?當著所有人的面,宣誓一般認真……辛冶望著她的眼中,充滿了感激般的幸福,雨遲……這樣美的雨遲,這樣好的雨遲,要他怎麼能不愛她?

丈夫?周遭一些看熱鬧的人對暮雨遲的話表示驚訝,他們怎麼沒聽說,露西亞居然結婚了!遂而紛紛向他們投來羨慕的眼光,尤其是在場的女士,再看向辛冶時,對暮雨遲帶著些嫉妒般的豔羨。

這個世界上,有幾個男人,願意為女人做到這一步?幾乎禁錮自己,斷絕自己一切‘拈花惹草’的可能,只為了妻子高興。這個世界上,又有幾個女人,像暮雨遲一般站在決定的高峰,還可以擁有一個男人全心全意的愛情。

上帝就是這麼偏幫,人說事業感情不能兼得,可是看看眼前這對人,實在讓人對這句話的真實度質疑唏噓。

*

“怎麼?不好吃麼?”暮雨遲放下手中的蛋糕,見辛冶吃的並不多,不由問道。

辛冶民企脣角搖搖頭,東西很好吃,但是他還是不習慣吃西餐,入口的東西總也感覺乏味。

辛冶猶豫了一下,問道:“雨遲,我沒給你……惹麻煩吧?”剛才那兩個女人離開的時候表情好像不太好,他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總是擔心成為她的負擔

暮雨遲拉住他的手,說道:“當然不會,辛冶不要總想那麼多,我愛你,所以你要信任我。”

辛冶抿脣輕笑,心中如湧起一股春泉,無可自以的動情,握著她的手點點頭。

暮雨遲笑笑,繼續說道:“況且,我還沒那麼差勁吧,如果靠那兩個女人給我合作,我也別混了……”

辛冶愣了下,聽到暮雨遲口中微微的鄙夷,有些茫然的望過去,蜜雪兒正與一個表情有些嚴肅的義大利佬說著什麼,表情嫵媚討好。

暮雨遲扳回他的臉,有些賭氣的撒嬌道:“不準看別的女人!”

“雨遲,我沒……”辛冶緊張的解釋著,他沒別的意思的。

暮雨遲‘噗嗤’就笑出來了,真不禁逗……

“你知道她們是幹什麼的麼?”

辛冶搖搖頭,等著暮雨遲給他回答。

暮雨遲也望過去,蜜雪兒已經投在了義大利佬的懷中與他說笑。諷刺道:“妓女。”

辛冶怔住。

暮雨遲補道:“只不過是高階妓女,這些交際花和紅燈區的應召女郎所不同的,只是睡她們的人是那些所謂上流社會的精英貴族,本質無差。”

其實她不歧視妓女,因為生活出賣**的,她佩服,因為喜好而從事這種工作的,她欣賞,甚至是為了滿足虛榮拋棄靈魂的,她都不歧視。在這個浮華空虛的世界,誰都沒有資格去瞧不起誰。但是有一點,讓她絕對不能容忍。

她們不該對她的辛冶出言不遜。慶幸自己不會說中文吧,辛冶什麼都沒有聽到,不然她現在就已經把她們請出去了。要不是她一早準備託著辛冶默默開溜,不想引來太多關注,哪裡等得到秋後算賬?

辛冶沉默著,臉色有些蒼白,拉著暮雨遲的手在慢慢變緊。雨遲……很瞧不起妓女嗎?不,聽她的語氣,甚至是鄙視

。那他呢?如果她知道他是一個妓女的孩子……會不會,也連他一起厭惡?

辛冶心中一陣陣發慌,不,他不能讓她知道……可是如果她要查的話,他真的瞞得住麼?

“怎麼,餓了麼?”暮雨遲撫上辛冶俊美的臉頰,以為他忽然沉默是因為餓的。於是擔心的問道。也是,他們出來的時候只是墊了點,她望了一眼和人談笑的薩切,拉起辛冶,眨眨眼笑道:“走,我們去唐人街吃炒菜!”

辛冶不想讓她看出什麼異樣,趕緊答道:“雨遲……這樣好嗎?”他看了周圍興致高昂的的氣氛,他們可以就這麼離場?

暮雨遲笑而不語,拉著辛冶從後門離去。

*

蜜雪兒的喋喋不休讓男人有些煩,深邃的眼睛透著威嚴的精光。他順著她的話看向暮雨遲,見她親暱的拉著一個男人,溜向後門,沒什麼心情。

可是當他無意間看到辛冶的側臉時,忽然驚愣的僵硬了身體,立馬甩開懷中的蜜雪兒追了過去。

等他追到後門時,發現人已經消失。男人有些出神的盯著遠方,眯起雙眼,立體深邃的五官格外的肅穆。

“出了什麼事親愛的?”蜜雪兒見男人回來,如菟籽絲般纏上來。

“他是誰?”

“大概是露西亞的丈夫吧。”蜜雪兒聲音有些不滿,卻不敢再多說什麼,畢竟這是人家的地盤。

“露西亞的丈夫?”男人在思索。

“露西亞快三十了吧,看不出來她丈夫和她一樣看起來這麼年輕,我以為他只有二十歲。”蜜雪兒口是心非的回答,想挽回些剛才的失態。

男人沒再答話,出神的想著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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