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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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星期天,趙明在陪陳婧看話劇和去菊萍之間猶豫不決,最後決定先陪陳婧去看話劇,然後再到菊萍那裡去看看出了什麼事。但陳婧找藉口拒絕了他,兩人四目相對,彼此已能感覺到咫尺天涯般的距離。這令陳婧痛苦不已,她決定要去會一會那個一再破壞她感情生活的女子……她叫了一輛車悄悄地跟在趙明後面。
趙明仍象往常一樣進入天元大酒店。陳婧看著趙明跟一個三陪小姐說著什麼,她突然感到憤怒,甚至恥辱。她想不明白趙明竟會為這個隨落成三陪小姐的女人跟她提出分手,她原以為令趙明移情別戀的定是一個能力或者容貌等條件比自己更優秀的人,可沒想到對方竟是一個酒店的三陪女郎。她仔細地看了看那個女子——是菊萍,深圳時令自己傷心過的那個女子。或許她自己也常在天元裡應酬客戶時與她照面,只是眼前這個著裝豔麗的女子跟深圳那個穿著廠服的單純女孩相差太遠。
陳婧目睹二人從自己眼前走過,一起出了天元大酒店。她強忍住心中的衝動沒有過去責問他這是為什麼,雙眼噙著淚水走出了光線曖昧的天元大酒店。室外跳躍著的華麗明亮的LED燈光,令她感到一陣恍惚。燦爛燈火併非都是令人愉悅的,有時它只是在提醒著,你已經孤獨得只剩下影子了。
陳婧沿著人行道漫無目的地走著,心情麻木,頭腦空白,甚至不清楚自己是怎樣住進了這家賓館,只感到渾身軟弱無力,一進房間便坐在視窗的那把椅子上,一坐就是一夜,雙眼空洞無神地望向窗外,看著燈火變淡,看著月亮隱退,看著東方泛白,看著太陽昇起,看著街上的行人車輛漸漸增多,看著滾滾紅塵洶湧而行,看著生活的萬花筒不停地轉著……
手提包裡的傳呼機執著地鳴叫著,她終於厭煩了這種單調而刺耳的聲音,無神地拿了出來,看一眼便關掉了。趙明那種急切而擔憂的詢問曾在她心裡泛起陣陣暖意……如今這一切都變了味了,昨天還是五彩繽紛的塵世,今天卻象被魔鬼的刷子刷過一般,剎那間變得灰暗無比。世事的變化讓人措手不及,心裡編織的美夢,猶如曇花一現,轉身回眸,卻已花凋夜落,此時,方見前塵過往。
她感到應該上班了,幾年的職業生涯讓她養成了極為理性的生活習慣,這種習慣已變成了規律,滲透在她的人生觀裡。她站了起來,強迫自己對著鏡子收拾了一番,程式般地衝鏡子笑笑,鏡子裡的那個女人滿臉苦澀。
一到公司,她又露出了職業性的笑容,這似乎是一種本能,她明白在什麼場合應該笑臉相對,也一直認為自信是自己能給的,除非你要選擇頹喪。她看到趙明的位置空了,償若在以前她會毫不懷疑地相信他是去加工廠或者會客戶了。而此時,她腦海裡突然閃過一個令人傷心的念頭:他是不是跟那個三陪女在一起?儘管她相信趙明不會在上班時間去找她的,但心裡還是疼痛了起來。
她給自己請了一天假,覺得自己的心態還沒有調整到工作上來,需要時間來整理破碎了的心緒。
趙明仍然在透過傳呼臺呼叫她,她略微考慮了一下,給他在人工臺上留了言,告訴他有個朋友過來了,請他不要擔心。然後,她回到賓館裡,一進門便把窗戶關緊,拉上窗簾。她把自己徹底地鎖在了這間陌生的房間,她感到自己喪失了以往的冷靜,頭腦一片紊亂,她感到孤獨,需要一個陌生的空間。她感到一陣寒意,雙手抱住自己顫抖的身體,胸口的疼痛一線一線地牽動著。
她腦袋裡雜亂無章地轉著趙明、菊萍,以及自己,這個突變讓她思緒大亂。於是,她站了起來,拉開窗簾,開啟窗戶,她想讓街上不斷變化著場景來梳理自己紊亂的思緒。
太陽已高高掛起,白天的賓館顯得謐靜而安祥,偶爾有幾輛車呼嘯而過,留下一片翻滾嫋行的塵土。街道顯得寬闊而空蕩,空蕩中透著一股虛無。陳婧趿著拖鞋站在陽臺上,凝望著外面的一切,極力地思索、反醒著什麼,想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或者別人對她做錯了什麼。但她的思緒太過於紊亂,只覺得有許多人和事在腦海裡雜亂無端地穿梭著,模糊不清,一仔細又什麼都有沒有了。如同田野裡的霧,遠遠看著白茫茫的一大片,走近了,這片白茫茫的東西又到遠處去了。她感到自己從未面臨過如此般的危機,這二十七年的生活就象是一筆糊塗帳。而這個社會真正能把自己生活過好的人似乎並不多,一個‘過’字本身就帶有錯的寓意。世事的變化常我們感到無奈,有心的,無意的,應該的,不應該的,許多時候我們都在對和錯、進和退裡面兜兜轉轉、顛沛留離。我們失落,是因為我們常無能為力地看著變化的不可改變。我們疼痛,是因為我們趕上的總不是自己要的……
晚上的時候,陳婧又來到天元大酒店,她想自己有必要對變為三陪女的菊萍重新認識。
這社會要了解菊萍這樣的一個弱女子實在太容易了。廣州城裡新興的私人偵探雖然缺乏經驗和技術,甚至還缺乏職業道德。但對於調查情人、二奶、二爺之類的活兒倒是幹得極為地道,陳婧只花了很小的代價便對菊萍的現狀瞭如指掌。